“小羽,你听我解释!”龙朔夜紧张地道,并未叫出少年的全名,只有天界的帝族才拥有帝这个姓氏。
他们已经被众多男人围的水泄不通,放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女人们早就被挤到看不见的地方。
龙朔夜真是艳福不浅啊!
白羽忽然想到了他们上次提到的话题,龙朔夜摆明了不太相信,还怀疑他不是他师父的儿子,他再次强调道:“别拿我师父与你相提并论,他不是性无能,只是不像你一样没节操的滥交!”
虽然他师父的节操貌似也没高到哪里去,以前禁欲、无情的模样早已在他心中破灭,兴致上来了能拉着自己的儿子来一炮,什么只蹭蹭不进去,什么只进去不动!
这样的话听在龙朔夜耳中无疑是诛心的,他脸色猛然十分难看,笑容苦涩,艰难地开口道:“小羽,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样的人吗?”
“朔夜大人旁边的那个人族少年,被他睡一晚,就算是没有任何好处,倒贴我也愿意啊!”迎合到龙朔夜身边自荐的男人中,不知是谁羞涩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呢,就没好意思说出来!”一人接道。
“请问你今晚有空吗?”一个清秀的少年羞赧地跑到那个红衣少年面前,双手捧着一个储物袋,“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都可以给你!”
龙朔夜脸黑的难看,竟然有人大胆到直接跑到他面前强人,他算是明白他那好哥哥把这小家伙看那么紧的原因了!
“竟敢抢在我前面,我比他更好看,而且还是童子之身,你睡我吧!”一个青年不服地嚷嚷道。
“我有一个传家之宝的水瓶,可以送给你!”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围着的男人们转变了献殷勤的对象。
本来被众多想爬他床的男人堵截着,龙朔夜十分郁闷,之前因为帝印的原因太过招摇,出来却让那个红衣少年看到这些荒唐的事情。
但是现在,龙朔夜已经不是郁闷了,而是心塞,那些想爬他床,梦想着改变身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男人,立即变卦,倒贴也要爬那个红衣少年的床。
“哼!妖艳贱货!”系统高冷又傲娇地道,他又补了一句,“都该被掏肾!”
面对这突来的反转,一群男人如方才那群想当他妈的女人一样自我推荐、互相争吵着,白羽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谁让我的宿主那么美丽呢!”系统又笑着道,“只想把宿主你藏在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跪舔!”
白羽,他觉得他的系统也挺变态的,“辣鸡,你其实也是个变态吧!”
“够了,他还是个幼崽!”龙朔夜压抑着怒气吼道。
这样一句话让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啪哒的东西掉地声音。
白羽看着最先挤到他面前的清秀少年,因为震惊与难以置信将自己全部身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在天界只有天族的幼儿会被称为幼崽,那个与帝族的朔夜大人一起出现看上去没有翅膀的少年根本就是一个天族!
碎掉的不是地上的东西,而是他们的心!
因为众所周知,天族的幼崽幼生期十分漫长,在幼生期后还有成长期,之后才会成年,作为人族的他们别说等他成年,恐怕连他迈入成长期都活不到。
白羽很囧,他从龙朔夜的话中听出了,他还是个孩子,求你们放过他吧的意味!
白羽冷淡地睨了龙朔夜一眼,后者讪讪地一笑,神色紧张,歉意地道:“小羽——”
白羽未听龙朔夜下面的话,他提高了嗓音对围在他们周围呆愣着神色复杂的男人们道:“你们作为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求上进,只求沦为天族贵族的玩物获得一步登天的机会吗?”
众人听到这样的话有些羞愧,脸上无光。
但很快有人小声地提出异议,“您出生便是高贵的天族,自然不知我们这些人族的卑微与生活的疾苦。”
容貌精致、姝丽,神色冷漠的少年却突然笑了,笑容极美,嗓音温柔,“谁说我出生便是天族,不久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族,我来自人界,对于出生在天界你们,人界的人族同样艳羡你们,人界的人族需要以莫大的毅力与天大的机缘方可飞升天界,无不是佼佼者。”
“您——”有人试探着欲再问些什么。
白羽没再说下去,打断了那人的话,“想要做人上之人,不如靠自己的努力,人界与魔域的战争如火如荼,与其以色侍人,不若趁此机会报名参军建功立业!”
少年的声音并不大,并不是那种激情澎湃的宣讲与鼓动的话语,但却充斥着异样的渲染力,让人信服,在羞愧的同时生起激昂的斗志!”
“我要去报名参加天军!”有人带头吼道,目光坚定地道。
围着他们二人的人流统统往城内的一个方向走去,就连方才被挤到最外面围观准备看八卦的的女人们都下定决心去了。
“可惜您还是幼生期,我可能到死等不到您。”清秀的少年捡起地方的储物袋失落地道,“不过我会在战场上努力,争取获得更长的寿命奖励!”
“小羽真是狡猾呢!”龙朔夜在周围的人都走后,促狭地笑道,“明着暗着都在帮我那好哥哥!”
作为小白啾幼崽的白羽虽然是吃了睡,睡了吃,但他师父处理事情从来没避着他。
天界已经平静太久了,天族生来便高人一等,向来养尊处优,对于魔域挑起的战争他们一方面是不以为意、自视甚高,另一方面互相推诿,皆不愿去人界那等不毛之地,就连天界的人族也不愿去下界那等荒僻的地方。
龙朔夜看着目光凉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的少年,他叹了口气,告饶道:“我错了还不行吗?帝羽兄弟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白羽不语,被当着那么多人指出幼崽什么的一点都不开心!
“我请你喝酒还不行吗?就当赔罪!”龙朔夜讨好地道,一把揽上少年瘦削的肩头,“走走走!”
白羽一把掀开龙朔夜搭在他肩头的手,冷淡地问了句,“去哪?”
龙朔夜也不恼,盯着少年的后脑勺笑了笑。
夜风清凉,湖水清幽,湖心一座仙雾缭绕的美丽花岛,一白衣男人与一红衣少年一站一坐。
龙朔夜背靠在游廊的廊柱上狠狠灌下一坛酒,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将手中空了的酒坛朝地面狠狠一摔。
嘭的一声响起,龙朔夜扯了扯整齐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难以启齿地道:“帝羽兄弟,除了公狗,我根本没上过其他人!”
“因哥哥逼得太紧的缘故,才弄的那么张扬,让全天界的人都以为我喜欢男人,对于那些自己送上床来的男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从未碰过他们!”龙朔夜神秘的墨眸带着恳求的神色,“你相信我!”
“哦!”少年神情淡淡,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
龙朔夜眸中有了些醉意,他抄起一坛酒,像发泄似的狠声道:“帝羽兄弟你知道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话落,他拿着酒坛朝自己脑袋上砸,一只若美玉般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牢牢扣在酒坛上。
龙朔夜望着站在他身前的少年,愣愣地道:“叫我叔叔。”
“好,叔叔。”白羽无奈地应和,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曾经做过的那个古怪的梦境,被雷劈的黑不溜秋的孩子似乎也是这种相似的神情。
龙朔夜笑了笑,一把拥住了那个少年,近乎于呢喃地道:“我就知道你会心软的,哥哥!”
灼热的酒气喷在他的耳边,让人十分不习惯,白羽正准备将人推开时,猛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拥有少女心的龙朔夜似乎是一个喜欢哥哥,希望哥哥注意他,同样喜欢他的人呢,但他师父——
白羽烦躁地推开龙朔夜,他师父是一个占有欲与掌控欲极强的变态,细思极恐的那种,莫名地有些排斥回去那座像是囚笼一般地宫殿,以及今天发生的事都让他不怎么开心!
“来,喝酒!”白羽捞起桌上的一坛,诱人的酒香萦绕在鼻端。
龙朔夜捏住了少年手中的酒坛,劝阻道:“幼崽还是别喝了!”
每一次听到幼崽两个字的白羽都心塞至极,拍开龙朔夜的手,“幼崽怎么了,谁怕谁啊,我就要喝!”
龙朔夜动作极快地换掉了少年手中的酒坛,“你喝这个!”
与方才劲辣刺鼻的酒香不同的是,这坛明显带着些果香。
龙朔夜明显是在给他台阶下,白羽知道自己的酒量,强撑着面子板着脸仰着脖子灌下。
灌了几口,白羽砸吧了几下嘴,疑惑地问道:“奶味的?”
龙朔夜眸中笑意渐浓,“我特意为你酿的!”
这样的贴心让他心里无一丝波澜,还有几分想揍人,白羽面无表情地又灌了几口。
龙朔夜与少年一起随意地坐着靠在围栏上,手揽上少年的肩头,开玩笑一般地道:“帝羽兄弟,你看我怎么样,我们都那么熟了,要不我们凑和地在一起好了!”
白羽眯了眯有些迷蒙的眼睛,转头看向那敞着胸膛显得慵懒、性感的成熟男人,晶亮的酒液挂在胸膛上。
有一种熟悉感莫名地生起,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却没有捕捉到。
“不好。”白羽对跟他称兄道弟的叔叔道。
“为什么?”龙朔夜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白羽想了想,给出一个还算可以的答案,“我喜欢女人。”
系统呵呵了两声。
白羽皱了皱眉。
龙朔夜若有所思,笑的开怀,“帝羽兄弟真有趣!”
白羽从床上醒来,他的记忆有些断片,有些迷糊地坐起来。
“哥哥,你醒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半是羞赧半是欣喜地道,眉眼间是一片艳若桃李般的娇羞。
“白怜?”白羽讶异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