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欣喜都没了,白羽看着帝羽手中捏着的那一团皱巴巴的红布,还在床底下找到的,他瞬间联想到了那是什么东西。乐—文帝羽行至床边,轻缓地坐在床沿上,抖开了手中的东西,一条破了的亵裤,破的地方很尴尬。

  “小羽要对为师说些什么呢?”帝羽的嗓音很轻柔。

  “……”白羽,绝对不能说是黑化真男主抓破的,那就只能——

  “我自己不小心抓破的。” 白羽硬着头皮道。

  “不小心的,还是说是故意?”帝羽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声音有些沉冷,“那个小东西被绑住了还不安分吗?”

  帝羽话落,将床上的少年一把抄起抱在了身上。

  白羽挣了挣,总觉得又要被他师父脱了裤子羞耻地啪啪啪,他辩解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羽每次都说不是故意的,哪有这么多恰好在同一个地方的意外呢?”帝羽轻声道,神色莫名。

  “……”白羽,他的意外好像真的都集中那个不可说的地方,就连黑化男主的锅他都背了。

  本以为会被他师父脱了裤子打屁股,白羽万万没想到被他师父撕了裤子。

  随着不了刺啦的破裂声,前面一凉,那个羞耻地绑着红色丝带系着漂亮蝴蝶结像是被精致包装的礼物一般的东西映入眼帘。

  白羽羞耻地捂住了前端。

  “还知道害羞!”帝羽嗤笑了一声,扔了一条亵裤到白羽身上。

  白羽动作麻利地从帝羽的身上下来,将他师父给的新裤子换上。

  帝羽眸色幽暗地盯着少年那两条修长而笔直看起来白花花的腿,挺翘的臀部十分饱满诱人,然而都被他方才扔的那条亵裤遮住了。

  “过来。”帝羽温柔地命令道。

  白羽挪到了床沿边,完全不想跟他师父玩鬼畜play,他以为就这么完了,讨好地道:“师父,你在外面忙了这么多天也累了吧,我们一起睡觉吧!”

  男人墨色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高深莫测,凝着他邀请他共眠的美丽少年,亵衣有些松散,露出精致而漂亮的锁骨,低垂着眉眼以及那讨好的姿态,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仿佛在邀请人品尝。

  帝羽轻笑一声,又是刺啦一声。

  白羽低头看着自己破的很尴尬的裤子,极为矜持地用手捂住,还没等他说什么,男人又扔给他一条崭新的亵裤。

  “师父,这——”白羽想跟他师父好好说话。

  “还愣在那干嘛,要为师给你亲自换吗?”帝羽声调微扬。

  白羽乖乖换掉了,但又被他师父撕了,同样一条新的亵裤摆在他的面前。

  白羽算是明白了这次玩的鬼畜play套路。

  “师父,多好的裤子一看就很贵,就这样撕烂,实在是太浪费了!”白羽极为贴心地道,“我想给师父节省点。”

  白羽突然觉得有些羞愧,穿的用的吃的都是他师父的,似乎他就没自己赚过钱。

  帝羽戏谑地道:“为师还需要小羽节省身上穿的亵裤这点钱吗?要多少有多少!”

  “……”白羽,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他师父对他就像养亲儿子一样,无论什么都是最好的,在他身上花的钱和用的心太多了,几条亵裤根本不够看。

  白羽挡住了他师父伸过来准备给他换裤子的手,“师父,我自己来。”

  不知道穿了多少次裤子和被他师父撕了多少裤子,白羽硬着头皮道:“师父,你能不能不撕了?”

  “好啊。”帝羽温柔地答应道,还没等白羽松口气,“小羽自己撕,为师看着就好。”

  白羽看着满地被撕破的亵裤,他师父鬼畜起来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重新换上裤子后,他愤愤地一撕,结果力道用大了些,亵裤被他一下撕成了碎片。

  若不是因为亵衣是血魂,此时也破掉了。

  光着腿的白羽尴尬地冲他师父笑了笑,实在是鬼畜地太顺手,以前每次撕别人的衣服都是这样撕的,绝对不能让他师父发现他喜欢这样的鬼畜。

  帝羽倾身逼近坐在衣料碎片中不着寸缕的少年,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但唇角的笑容可以说的上是温和的,“小羽是不是还想撕为师的。”

  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

  “没有。”白羽笑着否认道,抽了抽他的手,却没能抽回来。

  “可是为师看小羽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呢!”帝羽嗓音有些低沉,又像是安抚与鼓励的样子,“没关系,小羽撕吧!”

  白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撕了,比起男人那具完美、结实的身体,自己的对比下就像是一只白斩鸡。

  帝羽退回了方才的位置再次扔出一条亵裤。

  白羽套上裤子,十分保守地用力道撕裤子。

  “小羽,为师听说在前天半夜让一个女子进了门还共处一室。”帝羽像是不经意提到一般,睨着努力跟亵裤奋斗的少年。

  “……”白羽,果然会被他师父知道的,那四个打小报告的奸细!

  “派内半夜突发了些状况,一些弟子的住处被毁了,那位师姐只是来我这里借住半晚而已。”白羽平静地解释道,“师父留下伺候的人应该很清楚,我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在伺候的人送完洗澡水退下后,只呆了半柱香的时间。”

  替黑化男主背锅撕裤子已经很鬼畜play了,白羽完全不想再因黑化男主更加鬼畜play,力求解释清楚,完全不想让他师父误会什么。

  “半柱香的时间不可能发生什么,我哪有那么快。”白羽难以启齿极为委婉地道,他不可能早泄成那样!

  “为师有说什么吗?”帝羽神色不变,缓声道:“为师是相信小羽的,毕竟——”

  帝羽顿了顿,探出手拨弄了一下那被绑着的小东西,“小小羽恐怕用不了呢!”

  “……”白羽,有点羡慕他师父的手指,他自己都不能碰的东西,竟然只有他师父能碰!

  帝羽将坐在床上的少年抱起,挥袖将床上和地上的布料碎片清扫干净,“以后再随便撕自己的亵裤,为师可要在裤子上下同样的禁制了!”

  “……”白羽,可以,这很鬼畜师父,不能碰自己的亵裤什么的……

  男人未着衣物的身上很热和,臂膀极为有力,胸膛结实,心跳沉稳,让人有一种极为安心与舒适的感觉,只想懒散地沉沉睡去,似乎已经成为身体的本能,白羽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帝羽拉开被子抱着少年一起躺了进去,在其眉心亲亲一吻,温柔而宠溺地道:“睡吧,一切都有为师在。”

  白羽第二天早上起来没在旁边看到那个男人,但旁边的位置还是温热的,似乎那人刚走没多久,像上次一般。

  掀开被子起身猛然发现他还穿着被他撕破的亵裤,破烂的裤子已经挂在腿弯上。

  白羽踢掉裤子,重新换了一条,穿上衣裳,盯着床上那条刚脱下来没被他师父处理的裤子,再也不敢塞床底了。

  将裤子叠起来收进柜子里,白羽回了派内,在院门口挂了请勿打扰、闭关修炼的牌子,他在房内闭关修炼了半个月,修为进展十分慢,还不如和人干架来的快,突然意识到被他师父宠的有些堕落,决定不再游手好闲。

  白羽方出门寻思着在派内接点任务,自力更生,总不能完全被他师父养着。

  还没到内门弟子接任务的掌事院,突然沉重的钟声响起,整个第一修派都能听到。

  警钟长鸣,白羽神色一凝,派内有大事发生,这是让所有弟子集结的声音。

  白羽转了方向,正欲去天渊峰下的清衡广场,一鹅黄色衣衫的娇俏女子叫住了他,“帝羽!”

  白羽脚步顿了顿,后面的人追了上来伸手挡在他身前,趾高气扬地质道:“你终于舍得出关了,可算见到你了!你说我喜欢你喜欢的肤浅,那流瑶呢,她喜欢的是你的脸就不肤浅了?”

  “你别找借口为她开脱,我亲自问的!”苏轻裳瞪着水灵灵的眼睛道。

  “派内有急事召集所有弟子集合,让一让。”白羽无奈地对身前之人道,现在是说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的时候吗?

  “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告诉你,本来已经用结界封印的未澜出了事,深渊裂缝不再只是暗兽,有魔族出没,据说已经成为人族大陆和魔域的通道。”苏轻裳骄纵地道,将以自己身份提前知道的消息提前说了出来,“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肤浅。”白羽随便地给了两个字,若有所思。

  他师父作为第一修派的长老,最近忙着的事情是不是与这有关,昨晚匆匆回来,今早人又不见了。

  “我现在就去告诉那个肤浅的女人!”苏轻裳扔下这句话欲离开,感觉有些不够,脚步停了一下,有些羞涩地道:“你下次再打我好了。”

  鹅黄色的纤细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白羽。

  所有内门弟子被召集在清衡广场上,与此同时各峰座下的弟子与外门弟子皆同样被聚在一起,各有长老通知紧急消息,与苏轻裳所言差不多。

  但其强调此次事情的严重性,魔族蓄谋已久,很可能要爆发与魔族的第二次战争,掌教和几位主事长老与其他几大门领袖和主事者正在商议对策,所有弟子在派内待命,没有要紧事情不得外出。

  白羽在内门弟子的人群,没看到黑化真男主,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件事是不是跟墨淡有关系。

  但很快觉得这样的猜测站不住脚,雷文剧情中,魔族确实是蓄谋已久,卷土重来,埋在人族的暗桩不少,掌教夫人便是隐藏最深的一位。

  本来应该由伪男主揭发出魔族埋在人族高层中几个重要暗桩的,但帮他的魔族繁花妹子在一开始就领了便当。

  雷文里只是一笔带过说是几个位高权重的人族大派长老,着重描写伪男主是怎样风光无限,事业与后宫两不误,根本不知道那几个起了关键作用的魔族是谁。

  白羽不知道,但墨淡肯定知道,他能分辨出真正的魔族,正有些伤脑筋时,一身穿玫红色华裙的女人站在湖边的柳树下望着这边,很明显是在可以等他。

  这个奇葩的魔族女人已经派了两轮人来找他的茬了,作为派内的一名弟子,他不可能在同门眼前跟掌教夫人翻脸。

  正欲当没看见,白羽打算换条路,却听到那人冷声道:“帝羽,站住!”

  有路过的同门侧目望过来,白羽只能在别人的目光中走向那个女人。

  “你们都退下!”青蔓看向那些弟子命令道。

  打扮华贵的妇人若水葱般的漂亮手指在空中微勾,一枚青色的柳叶出现在她的指尖,送到唇边轻轻吹奏。

  白羽顺着湖边的的小道走到那女人身前,未说话打断她的吹奏。

  平心而论,掌教夫人吹的小曲还是满动听的,似乎包含了眷念的湖光山色。

  “好听吗?”青蔓停止吹奏,转身问道。

  “好听。”白羽中肯地评价道。

  雍容、高贵的女人笑了,笑容很迷人,看上去有些开心的样子。

  “系统,你说她找我做什么?”白羽在被她叫住时,以为她终于要亲自出招了,但她却像是兴致来了即兴吹奏一曲,极为好说话的样子,简直让人一头雾水完全想不通。

  “我许久没吹了,看来未曾生疏。”青蔓的声音有些慵懒和漫不经心,摩挲着指尖的柳叶,“我叫青蔓,这是我父亲为我取的。”

  白羽盯着那片中间有一个红色唇印的叶片,那片柳叶猛然被那女人捏碎,动作优雅地拂入湖中,青色的粉末落下,许多游鱼从湖面跃出抢食。

  “申屠天稷喜欢你?”青蔓突然问道。

  白羽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她问的居然是伪男主,他不动声色地回道:“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他。”

  青蔓微微侧头,一颦一簇皆风情万种,带着熟女特有的风韵,冷笑了一声,“那日我从寒莲湖底把被困的他放出来,问他是谁做的,他只说自己不小心,从流颂为我建那个寒莲池子那天起,就没有人会不小心落水过,更别说是申屠天稷那种极为精明的人,是你做的吧?”

  “你将他推到水里,他没反抗才会沉到湖底被禁制困住。”青蔓用肯定的语气地道。

  白羽沉默着没回答,她只说对了一半,是砸晕了才沉湖,反抗不了。

  “对你真是用情至深啊!”青蔓似笑非笑地感叹了一句,“那种风流没心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白羽不服地对系统道:“她说的根本不对,伪男主最爱的明明是烈酒和野狗!”

  “你对她说啊!”系统懒洋洋地道。

  “你到底想怎样?”白羽不想跟她绕圈子,听她说了半天都没进入正题。

  青蔓的情绪猛然激动起来,美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冷声道:“我儿子喜欢你,女儿也喜欢你,就连苏轻裳那个去找你麻烦的愚昧丫头也喜欢上你!你问我想怎么样?”

  白羽沉默了一下,索性直接把话说开,他淡淡道:“你不用掩饰了,我不歧视女子相恋。”

  青蔓愣了一下,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十分漂亮的手指掐入了树干中,“你果然知道!”

  但是,大妹子,追求真爱要有人性,白羽斟酌着怎么劝说一下奇葩的掌教夫人,况且你婚都结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孩子有一双,大到可以造孩子的程度,你都是可以当祖母的年纪了!

  “但她为什么也喜欢你!我不甘心!”青蔓愤怒地吼出这句话,一袖扫在旁边的树上,整棵巨大的柳树被青色的火焰笼罩,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你别得意!”青蔓盯着少年那张漂亮到极点的脸,目光若一条毒蛇,满是愤恨,因为气愤,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那人。

  一白衣蹁跹的人掠过湖面无声无息地落在两人之间,微风拂过他的身上,带来药香和着些血腥气的味道。

  墨发如瀑,眸色若夜,他展开衣袖将红衣少年拦在他的身后,眸光冰冷地睨着那个美丽与风情万种的女人,尽是嫌恶,“我对你说过什么没记住吗?”

  墨淡冷笑了一声,“把我的话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