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绝色反派在线美强惨(快穿)>第77章 祸国妖姬

  伤势好后, 楚灯青才记起那匹伤了她的“马”。

  侍卫领着她走进牢狱,又黑又长的一段路,周遭点的蜡烛昏昏黄黄地照着,楚灯青闻到牢狱里的气味, 有些嫌弃地捂住鼻子。

  到了“马”的牢房外头, 楚灯青隔着牢门往里望,只看到一团黑黑红红的东西, 蜷在干草堆成的床榻上。

  守卫打开牢门, 恭敬地请楚灯青进去。小太监先一步开道, 端着烛台点亮了这间牢房。

  随着脚步声响起, “马”慢慢侧过身来,楚灯青给吓了一跳,差点退到侍卫怀里。

  脏兮兮的,血迹斑斑,看样子受了不少刑罚。

  但楚灯青不想露怯,她还是想问问他, 为什么要杀她。

  她待他不好么?都不跟别人玩,经常跟他玩, 只是叫他爬一爬, 背背她,都没怎么咬他,他就要这么残忍地杀掉她, 实在是恩将仇报。

  不知不觉楚灯青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马”嘶哑地低沉地开口, 叫她走近些,他没听到。

  楚灯青嫌弃地走近了些, 还没等再次开口, “马”的手就抓住了她脚腕扯到面前, 接着狠狠咬了上去。

  楚灯青摔倒在地上,又被拖到了干草堆里,随之而来的就是迅疾难挡的疼痛。

  “啊啊——”

  “马”的牙竟然如此锋利,无论楚灯青怎样踢踩挣扎,也挣不脱他啃噬的牙。

  侍卫连忙上前狠狠踹开,踢狗似的,仍然甩不开那张嘴。直到侍卫拔出剑来要杀他,刀光剑影里“马”才松开嘴,笑了两声。

  难听、嘶哑又虚弱的声音响起——“妖的血肉,不过如此。”

  楚灯青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眼泪落了满脸。侍卫顾不得杀“马”,连忙抱着楚灯青疾奔而出找太医。

  她小腿差点被咬下一块血肉来,楚灯青痛得浑身颤栗,冷汗津津。

  她连话也说不出来,就只是泪流、“啊啊”地叫唤。

  她虽为妖,却没怎么受过伤。付出最多的无非是躺在每一任饲主身下,那时也会“啊啊”地唤,但那是情玉的流连。

  此刻却只有疼痛,连绵不绝的、难以忽视的痛。

  她不知不觉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小腿已被包扎好,可还是疼,抬一抬腿都疼。

  翁厌替她擦着汗,见她醒了连忙端过药来喂。

  楚灯青不想喝,虽然上次受伤证明了妖可以喝药且有效果,但是这滋味实在难捱,明明已经吞进去了,药味却能流连三日。

  楚灯青又开始落泪,翁厌连忙放下药碗,摸摸她额头安慰她很快就不疼了。

  楚灯青捉住他手腕放到嘴边,想要咬一口,最后却只是捉着他的手为自己拭泪。

  “原来被咬这么疼啊……”她的泪润湿了翁厌的手,疼痛依旧,楚灯青捉住他小指含入口中,舔了又舔。

  翁厌说咬吧,没关系。

  楚灯青眨着湿朦朦的睫毛,呢喃道:“我会轻轻的。”

  她实在疼得受不了,想要他的血,一点点就好。

  翁厌另一只手抚上她额头,说没关系,他不怕疼。

  楚灯青咬了下去,破掉的小口子流出醉丽的鲜血,她好似陷入一段迷蒙的幻境,所有的一切都红得那样潋滟。

  她错觉他不叫“厌”,他整个人跟“厌”字没有半分关系,谁会舍得厌弃他,谁又能够去恨他?

  他分明是个“滟”字,是水中月镜中花,是波光微微浮光漾影,是不可捉摸难以捕捉的一切。

  她要他抱她,要拥有他。

  他顺了她的意。

  翁厌轻柔地抱起她,楚灯青说去窗边,他抱她去了窗边。

  今夜有月亮,还特别的圆,光很盛,有一小片搁在了窗台上。楚灯青想伸手接,接不到。窗台离她稍远,她不敢有大的动作。

  翁厌帮她接了,可融入月光后,楚灯青再看不见晕黄的光,满心满眼都是那玉骨似的手。

  她知道他生得极好,可没注意过,原来他连手都生得这么好看。

  她不要接月光了,她要他的手,翁厌都依她。楚灯青捉住他手腕,捏捏无名指,又捏捏拇指。

  最后含入口中,又想咬他一口了。

  小魅妖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东西,她想要翁厌属于她,从血液到身体,甚至是他的长发,都要属于她才好。

  她也这么跟他说了,翁厌只是听着,没回答好或不好。

  摄政王却不知何时来的,将这柔情如水的局给搅了。

  他走过来故意捏了捏楚灯青的伤处,叫她疼得掉出泪来。

  翁厌抱着楚灯青退了几步,蹙着眉躲开了摄政王。

  摄政王见此怒气顿生,这两个东西都是他的玩意儿,他还要他们生个小玩意儿出来。什么时候物件儿也可以跟物件儿在一起了,还要来反抗他惹怒他叫他心境难平愤恨顿生。

  他疼了翁厌这么些年,把他当公主一样娇惯长大,暗地里与人勾结夺权也就罢了,剪除了他势力如今连个傀儡皇帝也做不成。

  现在他要他生个娃娃,美人都送到身边了,就是不肯做,不做也就罢了,还搁他眼前谈情说爱,活像两人是一对,而他是拆散了他们这对野鸳鸯的冷血恶人。

  摄政王示意侍卫按住了翁厌,把楚灯青接了过来,恨道:“小厌,你不享用,那本王来试试。”

  萧慕把小魅妖按到桌边就开始脱她衣裳,也不顾房间内还有伺候的人。

  楚灯青腿被碰到疼得眼泪直冒,忙说她自己脱,不用帮她脱。

  萧慕闻言冷笑一声,骂她是吟娃宕妇不知廉耻。

  楚灯青只是流着泪喊疼,说碰到了好疼。

  翁厌推开侍卫,冷声道:“叔叔,您逾矩了。”

  萧慕狞笑道:“陛下,臣好心好意送的人你不要,那臣自己享用也无可厚非。这贱妇虽然吟荡,身子却生得极美,臣用了还能赏给下人,保证不浪费陛下心意半分。”

  翁厌道:“沐之,你何必如此?娘已经去世多年,就算朕真能生出一个肖似娘亲的女儿,难道你还能等她长大?”

  “为何不能?”萧慕道,“臣身体好得很,不劳陛下挂心。”

  翁厌又道:“既然叔叔下定决心,朕也不好再劝。择日朕与小青成婚,名正言顺洞房花烛。叔叔若要孩子,就先放开小青吧。”

  萧慕神色并未缓和半分:“谁说她只能生你的孩子?臣看了看这些王孙子弟,没有满意的。叫这小妖怪给臣生一个儿子,正好继承这燕国江山。”

  “叔叔,”翁厌道,“您是异姓王。”

  萧慕大笑起来:“今时今日,皇帝不过是个名头。小厌,你当真以为这江山还是翁家的?”

  翁厌闭上双眼,再睁开时薄怒已散。

  “难道叔叔要杀了朕?”他语气平淡地问。

  楚灯青见没人继续扒她衣服,她也不脱了,小心翼翼把腿搁到桌上,想吹吹又吹不到,只能暂时就这么歪歪扭扭地躺着。

  萧慕听到翁厌的话,怒气散了几分:“小厌,臣怎么会杀你?你是臣养大的孩子,多年情分下来,就算你不做帝王,也能衣食无忧地活下去。”

  萧慕又道:“你身体本就不好,操心江山做什么,跟这小魅妖多生几个孩子,男孩做太子,女娃送给臣。无论男孩女孩,臣都会好生养着。”

  “刚才只是气话罢了,”萧慕退了几步,“臣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跟陛下相争?这小妖是有几分姿色,可野性难驯痴傻蒙昧,跟小竹天差地别,臣还没有将就到这种地步。”

  翁厌上前抱走楚灯青,道:“叔叔的好意朕心领了。那就给小青一个婚礼,朕和她成了婚有了孩子,还有叔叔帮忙养着,真是再好不过。”

  萧慕笑着:“臣知道陛下气着,可时势如此,低低头又有何妨?不过是宠幸个妖崽子罢了,动一动的事,不必搞得如此麻烦。”

  萧慕笑着上前夺走楚灯青,一把摔在一旁的床榻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吧。”

  萧慕满含着怒气咬牙笑着:“婚礼没有,宾客倒有一个。叔叔观礼,瞧瞧咱们小厌长大了是什么样子。”

  楚灯青叫这一摔摔得泪流不止,伤口还新鲜着,这下肯定又出血了。

  翁厌站着不动,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萧慕笑得狰狞,叫伺候的人都出去。房间里除了三人还有暗卫,翁厌望向剑柄的目光移开了。

  不是时候,他想,有暗卫在他绝无可能杀了萧慕。

  见翁厌不动,萧慕拔出剑道:“小厌不上,就让剑上。上一次用剑鞘,这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萧慕拔剑就要刺向楚灯青,翁厌挡了上去。

  他垂眸道:“叔叔,何至于此?”

  萧慕也觉得好生荒唐,可自从阮竹死后,他再荒唐也没有人劝了。

  他当初就不该让小竹怀孕,哪怕给她喂绝子汤,也好过看着她难产而亡。

  可先皇一定要小竹生,一定要她生,明明从宗室抱一个孩子就好,实在想要再纳一个妃子也好。可先皇不,是他逼死了小竹。

  明明是萧慕先遇到阮竹的,可到最后她还是爱上了别的男人,为了先皇入宫,为了先皇生育,到最后年纪轻轻就死了,生下这么一个玩意儿来。

  美则美矣,却离小竹越来越远。

  可翁厌已经是小竹在这世间唯一的痕迹了。

  萧慕让翁厌笑一笑,他笑时有七分像,可翁厌不笑,冷着脸挡在那小魅妖身前,就像曾经的萧慕挡在阮竹身前。

  萧慕扔了剑,推开翁厌叫他身后的小魅妖露出脸来。

  他叫小魅妖笑一笑。小魅妖还哭着,可能是看他太可怕了,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下。

  萧慕突然宁静下来。

  他抱起小魅妖,摸摸她眼眶,把泪水都擦干净。

  “本王在讲笑话呢,”他生硬地安慰起她来,“本王怎么舍得用那冷冰冰的剑碰你软乎乎的身体。”

  萧慕发现翁厌长大了,长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很少笑,不爱笑,也不听萧慕话了。

  可小魅妖还小,傻呆呆的,有奶就是娘。让她笑,她就会笑。脱她衣裳,她也不怕。

  萧慕摸了摸小魅妖的肚子,叫她努力些,快点生个娃娃出来。生晚了他要是发了疯,说不定就把翁厌弄死了,他受不了翁厌如今的模样。

  当初那个软乎乎的小公主,不避讳穿女装的乖孩子,现在成了这副忤逆模样,全然忘了当初萧慕是怎么疼他的。

  萧慕没有孩子,没有妻子,连妾也无一个。所有的爱都给了阮竹,余下的宠也给了翁厌。

  可翁厌就是个白眼狼,他没让他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也没让他私下里联系朝臣。可翁厌都做了,做得如此不留情面。

  最开始杀翁厌勾结的大臣那段时间,萧慕也时常冒出把翁厌也杀了的念头,可最后想到阮竹,心软了下来,留了他一命。

  萧慕自认已经足够宽容,可他还是要忤逆他,只是生几个孩子罢了,谁都想要的小魅妖他都送来了,为什么就是不碰?

  萧慕望着小魅妖,瞧她的眉毛,瞧她的眼睛,多漂亮的女人啊。萧慕无法违心地说她丑,她分明就是人类能想象得到的美的终点。

  萧慕问她疼吗?

  楚灯青点点头,泪又涌了几滴上来。

  萧慕却笑了:“疼就好,疼才长记性。都说了不要跟血奴玩,你还去找那匹马干甚?”

  楚灯青不说话,偏过头想要去瞧翁厌。

  萧慕不让她看,他抱着她走到美人椅上:“本王待你不好?笑一笑,别哭丧着脸,难看极了。”

  楚灯青不想笑,但看着萧慕可怕的眼神,她还是勉强笑了出来。

  萧慕心绪缓和了些。他给她拭泪,将她乱掉的碎发抚到耳后:“小魅妖,你实在太傻了一些。如果你是人类女子,恐怕不是落到窑子里就是浸到猪笼里。不自爱不知羞,你怎么能随便脱衣裳给男人瞧?”

  楚灯青微懵,不是他要脱的嘛。

  萧慕瞧了出来,道:“难道任何一个男人叫你脱,你都会脱?”

  楚灯青想了想,这大冷的天,谁愿意脱啊。冻着可疼了。

  萧慕捏了捏她的脸蛋,细心教导道:“你是小厌的女人,你应该学会服侍他,也只能在他一人面前脱衣裳。”

  楚灯青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萧慕又道:“小妖怪,小厌不碰你,你难道学不会勾引。从明日开始,本王会派人看着你,晚上必须脱光衣裳再睡,冷的话就抱住小厌。”

  冬天好冷,楚灯青不想要这样,她拉着萧慕衣角,轻声道:“等春天,腿疼,等春天再脱。”

  “本王等不及了。”萧慕凝视着她,眼神一时是痴迷一时是恨意,一时又迷惘起来,“本王老了,不像小厌还年轻着。”

  他笑得有几分嘲弄:“小妖怪,要活就得听话。不听话本王断了供给你的血,叫你这妖崽子尝尝饿肚子的滋味。”

  萧慕走了。

  隐在房梁上的严笙看着小魅妖又投入了皇帝的怀抱,咬咬牙也走了。

  翁厌将楚灯青抱回到床榻上,叫太医来给她换了药。

  楚灯青眼下泪痕点滴,翁厌打来热水给她擦干净。等太医走了,伺候的人也退下,翁厌倏然栽倒在床榻上急急地喘息。

  随后就是压抑的哽咽声。

  楚灯青听见了微怔:“厌厌,你怎么了?”

  翁厌没有回答。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太医开的药有安眠作用,楚灯青睡得蛮香,翁厌却一夜未眠。

  第二日夜间,萧慕果然派了人来,是个老嬷嬷。

  瞧着老嬷嬷不善的眼神,楚灯青只好乖乖脱光衣裳,躺进床褥里。

  翁厌不肯就寝,楚灯青一个人睡有点冷,叫太监端个汤婆子来,老嬷嬷却叫了停。

  她对着翁厌跪了下来:“陛下,姑娘觉着冷,还请陛下就寝。”

  翁厌仍然没动。

  老嬷嬷劝道:“老奴也是看着陛下长大,王爷什么性子,想必陛下也明白。您不如了他的意,接下来小青姑娘只会更遭罪。”

  翁厌道:“曹嬷嬷,你不是回乡了吗?”

  曹嬷嬷回道:“老奴儿孙去年遭了病,都死了。老奴没个着落,便回来了。”

  翁厌没再多问,太监伺候他脱了外裳,翁厌着单衣上了床。

  楚灯青艰难地移到翁厌身旁,叫他抱住她:“好冷,抱小青、抱。”

  翁厌垂眸,没说什么,过了半晌抱住了楚灯青。

  楚灯青嫌不够热乎,把他单衣解了。翁厌没有反抗。

  肌肤相亲,楚灯青觉得翁厌身上的血香更浓了。她舔舔唇瓣,想咬,白天喝的血够多,她勉强克制了一会儿,还是想咬。

  翁厌抱住她,让她不要乱动,快睡觉。

  楚灯青忍不住,翻到他身上舔他脖子。

  翁厌受不住地低吟了一声:“别闹,小青快下来。”

  楚灯青着迷地舔着,尖牙时不时冒出来剐蹭着他肌肤,起了好几道红痕。

  翁厌起了反应,倏然将楚灯青推开。这一推她伤口猛地蹭到了床榻,疼得眼泪直冒。

  翁厌却自顾自起身,穿好里衣、中衣才重新躺下。

  楚灯青还“哼哼”着,眼泪也冒出几滴。

  翁厌背对着她安慰道:“你还小,不能生孩子。”

  楚灯青生气了,问他为什么要推她。

  翁厌道了歉,楚灯青不依不饶想踹他一脚,可惜牵一发而动全身,小腿还疼着呢,只能作罢。

  翁厌久久不能平复,脸颊红得像海棠春睡。他知道她过去没有怀过孕,但与之云雨的都是人类男子,她是血脉纯正的魅妖,自然很难与人类有后代。

  但翁厌身上有魅妖的血脉,他担心她真的怀了孕,到时候若生出男孩还好,若是女孩子,难不成要真送了萧慕做第二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