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 这还没确定的事呢!万一这邪恶龙傲天系统是说谎呢!墨子弦想问一问,那个虽然没用,却善良对他好的小花鸟龙傲天系统。

  在心里问着:“小花鸟系统。”

  凝渊摩擦他眼尾的手指顿了下, 随后用系统的身份, 在他灵海回:“嗯?”

  墨子弦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开始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这句话说出来, 他的嘴唇颤抖了两下,眼角刚擦干的水润, 又快要出来。

  不知怎的, 凝渊眼眶也有些发热。

  小花鸟系统回他:“嗯,你是因为这事哭的吗?可以脱胎的,别怕。”

  墨子弦怔楞住:“脱胎?”

  小花鸟:“嗯,用月妖泪,玄凤丝, 山海翅, 天极藤, 和千年毒蛇兽的牙后毒液, 炼成五品以上的丹药, 服下就可。”

  丹药的名字唤罪业,凝渊不想说给墨子弦听, 丹引是凤帝心头血,他也没说, 因为那对于不知道凝渊是凤帝的墨子弦来说, 太过遥远。

  他知道,墨子弦就算再不想要这个孩子, 也不会去取明面上的凤帝-尹无用的心头血。

  若是墨子弦知道了凝渊是凤帝, 他应当更是舍不得的。

  可, 凝渊不愿意他做郁郁寡欢的事,墨子弦,就该大声的笑,笑容比天上的太阳明媚。

  小花鸟系统:“月妖泪,玄凤丝,山海翅,天极藤你都有,现在就差千年毒蛇兽的牙后毒液,这个虽说难得,但是也不是不可做到,脱胎不是不可能的。”

  这傻鸟一句一个脱胎,墨子弦听的心里像针扎的一样,这小孩突如其来的时候吧!他心里恐慌,恨不得这个事情从未发生过。

  可现在知道他可以离他而去,此生再也不复相见,墨子弦心里又酸的想哭,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担当,怯懦的人,心里害怕面对这一切。

  现在的生活日日幸福,他害怕这个孩子让他的生活面目全非。

  手不知不觉的移到肚子上,豆大的泪珠滚落,聚集在线条流畅的下颚,砸到凝渊的手上,只是温热,却烫的他发疼。

  凝渊想哄他,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到墨子弦哽咽着问他:“你之前说,如果我们俩能有孩子,你愿意生的。”

  问过后墨子弦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想要看清凝渊脸上的神情。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骄纵,像是两人打闹时的样子。

  晚风吹过,两人膝盖挨着的腿上,都落了些桃花,鼻尖是带着些甜味的幽香。

  现在,凝渊依旧猜不透他的想法,双手捧着他的脸,抹去泪痕:“嗯,我说过的,如果我们的孩儿在我腹中,我愿意的。”

  “那你变个大肚子给我看。”墨子弦鼻头发红,不讲理的提要求。

  凝渊:“好。”

  他给墨子弦擦泪的手落下,手指刚触到腰间,就被墨子弦一把抱住胳膊。

  凝渊不问原因,毫不犹豫,让墨子弦心里的害怕退了些,脑袋埋在他颈肩,闷声闷气的说:“凝渊,我是男人。”

  凝渊手放在他脑后轻抚:“嗯,我知道,所以你什么都别怕。”

  墨子弦:“凝渊,我怀孕了。”

  脑后的手停住,许久未动,院中静悄悄,毫无声响,不知多久,凝渊才重新说:“对不起,你别害怕,我们想法子把它去了。”

  他以为这句话会给墨子弦定心,告诉他别恐慌,会有法子的,只是话刚落,就被墨子弦猛的推了出去。

  凝渊没防备,直接被推倒在地。

  他看到墨子弦委屈到哭,却故意紧绷着脸,快要发怒的样子,不敢置信的问:“你觉得我不正常,生的孩子也是妖怪?”

  凝渊想上前,墨子弦成了浑身是刺的刺猬,站起来慌不择路的后退了一步。

  两人相处的久,凝渊把墨子弦的脾气摸的透,知道此时不能任由他胡思乱想,强硬的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拢到怀里:“我没有。”

  墨子弦手肘依旧低着凝渊强健的胸膛,气的哭个不停,系统的嫌弃,恶心,妖怪,字字砸在他的心里:“你有,我说我怀孕了,你为什么说要把孩子除了?”

  凝渊眉头皱了下:“你刚才哭的那么厉害,吓的都快抖起来了,不是因为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是吗?是吧!墨子弦确实是这样,可当凝渊直接说不要的时候,他的愤怒大过了害怕,艹,两个人的孩子,凝渊个渣爹,凭什么说不要。

  “如果我要这个孩子呢?”墨子弦用眼神逼视着凝渊,像是只要他回答的不甚如意,他就拿把剑把两人刺个对穿。

  万幸凝渊燙淉看懂了里面的内容,紧紧搂着他没放手:“我们的崽,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崽会伤了你,留它不得。”

  当知道自己怀孕时,墨子弦一丝想留下的心都没有,但是现在系统一句一个有法子脱胎,凝渊也没有一丝让他生的意思,他就突然愤愤不平了起来。

  犹如起了逆反心理,揪住凝渊的衣领,死死盯着他:“我再问你一遍,你会觉得我奇怪,孩子也奇怪,厌恶我们娘,不对,是父子或者父女俩吗?”

  凝渊目露震惊,把外强中干装样子的人抱在腿上坐着:“子弦,你就算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我也喜欢,怎会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就觉得你不好。”

  这句话的真心,墨子弦分的出来,咬咬牙,狠了狠心,拍了下肚子:“艹,生就生,老子给们家生个继承人。”

  凝渊:???

  前面哭的要死要活的不要孩子,现在摸着肚子准备当个准爸爸,态度转变太快,凝渊一时都没跟上。

  墨子弦双腿岔开,坐在凝渊的腿上,心里的恐惧少了,慌张却越来越多:“我还是有些怕。”

  说实话,凝渊也怕,他怕墨子弦真的存了要留下凤凰崽的心,这凡人之躯,根本无法满足怀胎凤凰的灵气。

  手放在墨子弦的心脏处,里面是如擂鼓一般强劲的跳动,仿佛快要从胸膛跳出来,凝渊能想到他是怎样的挣扎。

  “男子怀胎从未有过,定是凶险万分,我们要不然还是......”

  凝渊话说的小心,斟酌后才开口,只是墨子弦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眼一瞪,挺着肚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凝渊:......

  墨子弦心大如牛,可再心大,怀孕这事还是慌的,只是他知道,如果把这孩子去了,他会在心里记一辈子。

  他和凝渊的孩子,生下来应当会很好看吧?可是,可是,墨子弦真的怕。

  把凝渊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垂着头不满的说:“凝渊,我现在心定不下来,你别说扫兴的话。”

  他做了一个决定,只是害怕,墨子弦想要得到是肯定的答案,想要凝渊抱着他,说会陪着他。

  凝渊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心里一疼,嗓子口的劝说不知道怎么说出。

  墨子弦低着头,朦胧的灯光照的他有些孤寂,凝渊伸出胳膊,把人拉回温暖的臂弯,亲了亲他的眉眼,说着他想听的话。

  “别怕,有我陪着你,你怕别人的目光,我们就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你怕顶着大肚子难看,我就也做个假肚子,和你一起,墨子弦,有我在,你什么时候都不用怕。”

  墨子弦趴在凝渊的怀里,无声的泪水打湿他的肩头的衣服。

  凝渊的话像是定海神针,牢牢定住墨子弦飘荡的心,他突然就不怕了。

  一条独木桥有个人陪,是一件幸福的事,更何况这个陪着的人,还是自己所爱的人。

  凝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覆在他脑后,胳膊斜跨了他整个背部,像是抱孩子一般,给了他最大的安全感。

  凝渊不可否认,他心中像是今晚的月色,明亮温柔,他爱的人,是如此的让他感动,愿意以男人之躯为他生孩子。

  在缠绵的桃树下,凝渊抱着爱人,抱着爱人腹中的崽子,心里被这人间的烟火塞满。

  墨子弦的愿意,让他心存奢望,万一有什么法子呢!他应该再去找找的。

  远处腾空的烟花,让墨子弦吓了一跳,从他肩头起来:“怎么了?”

  烟花璀璨,把黑夜点亮,凝渊想了会,才想到:“好像是说月夕,凡人的节日。”

  墨子弦抬头看着月亮,圆的像个月饼:“今天是八月十五?”

  更多的烟花在天上炸开,照出人间景象,把墨子弦爱玩闹的心燃起,从凝渊腿上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走:“今天城里一定很热闹,我们去逛一逛。”

  着急的模样,像是刚才的哭闹都是没有发生的,凝渊被他拉着走,无奈而笑:“你等等,我把院门关了。”

  关了门,两个人大步往外走,谁都没有提刚才的话。

  走过两个拐角,热闹猛的袭来,墨子弦吐槽说:“你选的位置确实偏,要不是看到烟花,我们就过错过月夕节了。”

  凝渊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只管点头,把错都认了下来。

  被偏爱,被宠爱,墨子弦嘴角的小弧度再次弯起。

  又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袁度,尹无用,郁夷三个人站在路边,袁度推着郁夷,郁夷挣扎着。

  凝渊和墨子弦走到尹无用身边,奇怪问:“他们做什么呢?”

  尹无用站的离袁度和郁夷远些,哪怕凝渊两人都过来了,袁度两人还是没发现。

  尹无用视线在墨子弦脸上转了一圈,随后若无其事道:“我们打算去街上玩,袁度让郁夷去喊你们。”

  墨子弦:“那他自己怎么不去?”

  说完后反应过来,估计是因为在吴老头院子里闹的那一出。

  墨子弦往凝渊身后躲了躲,只觉得自己的形象全毁了,尴尬。

  凝渊侧身遮住他,对尹无用说:“分开走吧!”

  若不然,今日双方都会少了自在,缓几日,就墨子弦和袁度的性子,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尹无用点点头:“那你们先走吧,让他们再推搡会,我等下喊他们。”

  他的脖间衣领处,窝着一只鸟,肩头还有一只鸟,实属奇景。

  凝渊揉了揉眉心,觉得丢人,白树也就算了,爱睡觉,现在怎么山衔也喜欢睡了。

  尹无用察觉到他一言难尽的视线,微微侧头,垂眸看着靠近颈窝的鸟儿笑了下。

  凝渊带着墨子弦走在皇朝学院的小道上,墨子弦看着树上挂的红灯笼,随意的说:“尹无用不亏是凤帝,白鸟之首,你看着鸟多喜欢他。”

  “不过他脾气也够好的,居然让鸟息在他的肩上,这两只鸟真有福气。”

  说完突然想起来:“哎,奇怪,那白树和山衔哪里去了?我都好些天没见过了,白树好像在你回来之前就走了,山衔多待了几日,不过后面就没见了。”

  因为怕白树和凝渊对上,墨子弦唉声叹气了好几日,知道白树走了,可高兴坏了。

  路上时不时有人经过,看到两人都会停住脚,拱手行礼,凝渊觉得不便,带着墨子弦转到偏僻些的路上。

  “你刚才不是见过白树和山衔了。”

  “嗯?没有啊!”

  凝渊:“那两只鸟。”

  墨子弦:......“原来凤凰也能变成鸟啊!”

  凝渊等着他在心中质问系统,是不是凤凰,只是,墨子弦感叹完,完全没有多想。

  凝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出了角门,直接来到缥缈城的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好不热闹,路两旁悬挂着通草灯,旛灯,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两人依旧买买买,喜欢什么就塞到乾坤袋里,走过半条街,一包银子已经快花完,成了这条街最受摊贩喜欢的人。

  凝渊一回头,就看到墨子弦看着前面失神。

  他跟着把视线转过去,孩子坐在阿爹肩头,两个人手拉着手,说说笑笑,穿着素裙的女子提着花灯,头上带着桃木簪子,转头看着,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凝渊走了一步站到他身旁,捏了捏他的手掌:“想什么呢?”

  墨子弦回神,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我们的孩子少了个娘,不过多个爹,以后我们可以一起驮着他。”

  “不过儿子可以驮,女儿好像喜欢抱着,那就每个人抱一会。”

  凝渊嘴角带笑,想着,墨子弦想的还真远。

  墨子弦像是打通了当父亲的任督二脉,直接焦虑了起来。

  一遍逛着,一遍着急的问凝渊:“孩子出生了,我们怎么照顾?男孩子也就算了,摔摔打打的长大就行,女孩子要娇养着的,我不会啊!”

  “还有还有,小孩子要喝奶的,我怎么喂奶?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养头牛,再养头羊?”

  “衣服怎么办?城里有卖小孩衣服的吗?我们去看看。”

  刚才哭的死去活来,和现在完全是判若两人。

  两人到了成衣铺子,铺子老板诧异道:“这是没有的,那么小的衣服,一般都是孩子母亲亲手做的,成衣铺子是不做的。”

  然后,墨子弦就买了一堆的针线布料,出了铺子发誓:“别人有的,我们家的孩子也要有,不就是做衣服吗?学学就会了。”

  凝渊心里发虚,也有可能是颗蛋,不需要穿衣服。

  “可以不用学,我家有长辈,到时候会准备齐全的。”

  他找了个借口,想避免两个人学针线的苦。

  可惜墨子弦父爱泛滥,完全不买账:“长辈是长辈的,意义不一样。”

  两人腿长,迈的步子大,把几条街逛了,最后买了河灯,走到河边。

  各自在上面写了字。

  河灯是莲花的模样,墨子弦在里侧的莲瓣上写的字。

  如狗爬的字写着:明年一家三口来放河灯。

  写完后半是甜蜜,半是忧愁的在那三字上戳了戳。

  凝渊一手捧着河灯,一手提着笔,墨子弦把写字的那面转给他看,见凝渊写的认真,就没喊他。

  盛开的莲瓣,被中间的蜡烛照的温暖,一盏盏花灯,沿着水流而去,带着思念,祝福,希望。

  凝渊落了笔,就看到墨子弦捧着河灯,在等他。

  见他抬头收了笔,墨子弦把手中的灯举给他看:“你看我写的。”

  凝渊心漏跳了一拍,随后是悸动不已,他看的出来,墨子弦的脸上,已经没了一丝不愿。

  墨子弦就是这么个人,想明白了,就不会再被困扰,生就生呗,多大个事,仿佛之前吓的哭泣不止的人不是他。

  他探着身子:“你给我看看,你写的什么?”

  凝渊手腕微动,转给他看:墨子弦平安。

  “五个字你怎么写了这么半天。”

  “不过字还挺好看的,以后书法你教孩子。”

  自从接受了事实,墨子弦是三句话不离孩子。

  凝渊有种预感,以后,自己在墨子弦心里,要排在孩子后面了。

  两个人蹲在河边,把手里的河灯放在水面,在水面上打了个转,继续向前。

  墨子弦睁大了眼睛,指着还未走远的河灯:“我怎么看到有行小字?写的什么。”

  凝渊拉着他起身:“没有,你看错了,就写了五个字。”

  刚巧那河灯被一旁的灯撞了下,又悠悠转了一圈 ,墨子弦很确定,就是有行小字。

  重要的不是字,是凝渊居然对他说谎。

  这就扎墨子弦的心窝子了,直接探腰去捞那河灯,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掉到水里。

  凝渊吓了一跳,忙揽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只是这重心不稳,墨子弦直接把河灯按到了水里,哪怕手迅速的把河灯捞起,那行小字也花的差不多了。

  墨子弦看花了眼,也就看出来后面四个字:伴他一生。

  一瞬间想了许多,直接把河灯砸到河里,失望的看了凝渊一眼,不说一句话,闷着头走。

  凝渊觉得头大,想不通自己为何要加那句话,果然,真不能贪心。

  他许了两个愿,一是:墨子弦平安,二是:风雨过后,伴他一生。

  游玩的温情蜜意邹然消失,凝渊捏了捏眉心,抬脚追上。

  那被发狠砸落到河里的莲花灯,再也无人看一眼。

  两个人走在最热闹的人群,耳边是数不清的欢声笑语,可是墨子弦却心里冷的厉害,如果凝渊是想和他相伴一生,不至于瞒着他。

  瞒着他的,前面一定是别人的名字。

  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自己的恋爱脑上头了,他觉得凝渊不会如此渣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呸,渣男...

  凝渊想抓住他的手指,只是街上人多,终究是不方便,与他肩并肩,解释着:“我那句话写的是:和墨子弦,相伴一生。”

  墨子弦冷冷看过去:“你觉得我会信?如果是写的这个,为什么不给我看,也不和我说。”

  凝渊解释了一路,墨子弦就是不听的态度,咬死了他心里有鬼。

  等走到无人处,凝渊直接把人扛在肩上,扛着他来到后山山谷。

  墨子弦刚开始挣扎了两下,最后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爱扛扛吧!渣男。

  凝渊拿他这拒绝交流的样子毫无办法,把人按在上次两人胡闹的老树上,狠狠吻了上去。

  把人亲安静了,才举起两根手指:“我发誓,如果我对你有二心,就让我被你剥皮抽筋,放在火上烤着吃。”

  身为现代人,墨子弦不太信发誓这个,只是,心里的天平终归是倾向了凝渊。

  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头:“你这誓发的,我都听恶心了。”

  剥皮抽筋就算了,还烤着吃,他又不是妖怪,还能吃人。

  “既然是我,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害羞,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感情?”

  墨子弦的老毛病,问过之后自己给个答案。

  凝渊顺着说:“嗯,怕你笑我。”

  墨子弦又放了一堆狠话,随后圈着凝渊的脖子,手指玩着他的耳垂:“你怎么又带我来这里了?”

  凝渊哄好人,听着他的若有所指,闷笑了一声:“因为,我喜欢野的。”

  今日河灯这一出,是平白闹的,两人心中都有些遗憾,觉得第一次一起过节日,不应当闹个不愉快。

  所以在圆月下,在瀑布旁,四处无人的地方,两个人都极尽疯狂。

  凝渊抱着怀里的温热,纵身来到了瀑布后面的只能容得下一人身的洞穴。

  夜晚的瀑布,水流微凉,神魂颠倒的墨子弦猛然被浇了个透彻,被激的汗毛竖起,大口喘息。

  不大的洞穴被两个人挤满,两人的头发湿透,余水流过两人的轮廓,来到下巴,滴落下去。

  墨子弦还未缓过神,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凝渊趴在他肩头大笑,笑的是少见的肆意,和两人初遇时差不多,狭长的眼里都是坏的。

  墨子弦喜欢这样明快的他,也笑了出来,两人离的近,能感受到因为笑,凝渊胸腔的震动。

  “艹,没想到你喜欢这么野的,都把我吓软了。”他的声音带着笑,凝渊笑的更大声。

  咬了下那嘴边的耳垂,痴迷说:“你是我的墨宝。”

  墨子弦晕头转向中,过了会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艹,你就是不想叫我宝贝。”

  不过,这个名字,他也喜欢。

  两人折腾回去,夜已过半,原本想着人都该睡了,谁知道学院内,依旧灯火通明。

  两个人转了方向,往人多的地方去。

  皇朝学院的寝房分东,西两侧,墨子弦之前住的,就是东侧寝房,现在学院崛起,来学院的姑娘也多了,学院又把南侧收拾出来,供女学生住。

  而此时,人都围在了南侧。

  凝渊走到跟前,人多,看不出里面的情形,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

  前面人回头看到他,吓了一跳,拱手说:“储君好。”

  凝渊回礼,这才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的人让了让位置,让他和墨子弦更近一步,自己站在边上说:“是凤帝,尹无用在街上遇到了修士截杀,所幸吴师父去的及时,这才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