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 想回寝房睡觉,又觉得系统为了他去偷果子,自己连等都不等, 有些过分。
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月亮, 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随后跳下屋顶, 回屋睡觉,系统肯定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小翅膀, 肯定飞不快。
等凝渊的精魄从白树那里回来,只见到空无一人的屋顶。
他真身在亦初山,鞭长莫及,想着白树那边可能有,就去搜刮, 可惜白树也只有两枚。
原想明日再给墨子弦, 可看他睡的不踏实, 舌尖探出唇瓣, 在唇角轻轻添了下, 仿佛在吸着果子的汁液。
“醒醒,还要吃落羽果吗?”凝渊在他灵海唤着。
“吃吃吃。”墨子弦还没反应过来, 就坐直身子喊了出来,把袁度, 尹无用等人吓了一跳。
迷茫了会才搞清楚情况, 看尹无用想下床点灯,忙喊住:“我没事, 就是做梦了。”
郁夷揉了揉眼:“做梦吃好吃的了?你听见你说吃吃吃。”
肚子咕噜一声响, 墨子弦尴尬的笑笑:“饿了, 我出去吃点东西,你们继续睡。”
他弯着腰穿鞋,尹无用问:“你有东西吃吗?若是没有,我这边乾坤袋中有一些。”
墨子弦回头问:“落羽果有吗?”
凤凰一族的东西,这个少帝应该有吧?这果子他实在馋,能多一个是一个。
尹无用掏出火折子点了灯,立在桌前沉默了会,这果子他听都没听过,可是墨子弦问,他就觉得是和凝渊有关。
可能是凝渊给他吃过,自己现在是凝渊的身份,这个问题就不好回了。
他垂着眼不吭声,墨子弦以为是果子金贵,尹无用舍不得给,没打算为难人,忙又加了一句:“我自己有吃的,你们早点睡。”
说着就疾步出了门,无论尹无用有没有,人家不给他吃也没错,墨子弦心里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走到院中的樱花树下,摸着肚子开心的问:“系统,回来了?战果如何。”
片片樱花落在树下的石桌上,五彩鸟站在桌边,顷刻间,两枚金澄的果子落在桌上。
墨子弦真想抱着这鸟亲两下,肚子里像是有股气一样,横冲乱撞的想要吃,不难受,就是急迫,他把这当成是饿的。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果子,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水囊,倒着洗了洗,饿归饿,卫生还是要讲的。
“我帮你洗过了。”而且亦初山的果子,在干净不过。
墨子弦刚咬了一口,就听到这句话,果肉鼓着脸颊,咀嚼的动作都停了。
鼻尖闻到的灵气就是无法得到,还凡事不知的小凤凰来回乱窜,不知不觉,泄露出了一丝凤凰的气息。
亦初山梧桐树上的凝渊,猛的坐了起来,只是细细感受时,那气息又不见踪影,像是隐藏了起来。
但是哪怕只有一瞬,他也确定了下来,那腹中,是他和墨子弦的崽子。
可,是何事怀上的呢?秘境中?秘境中,他和墨子弦虽日日胡闹,但并未行至最后。
亦或是男子怀孕与女子的过程不同,除了这个,凝渊想不到别的原因。
至于秘境前墨子弦的异样,可能确实是修为增长过快,身体无法支撑所致。
虽是这样想,但凝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眉头皱成了山峦。
不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他和墨子弦的崽。
肚子里那股气乱蹿,墨子弦一边嚼着果子,一边伸手摸了摸五彩鸟头上的羽毛,手感真好。
感动的泪眼汪汪:“系统,你真好,真的去凤凰的地盘给我找吃的去了,这一趟可有受伤?”
心里又加了一句:冲着这真心,我以后再也不嫌弃你没用了。
凝渊站在他肩头,用翅膀帮他擦了擦嘴角。
墨子弦表情僵硬了下,他竟然从这个鸟眼里看出了两分的宠溺和心疼,这也就算了,动作那么亲昵做什么,这也就是个鸟,要是个人,就是活脱脱的耍流氓。
不过想到人家刚帮他找了果子回来,也不好发火,假装肩膀痒,把肩上的鸟轻推了下去。
感动归感动,他还是要替凝渊守住贞操的,一个鸟都不行。
凝渊从白树那边要了两个果子,墨子弦只舍得吃一个,另外一个放到乾坤袋中,打算等下次馋的时候再吃。
亦初山上,那颗伴生梧桐上面积了露水,凝渊单膝点地,蹲在面上,用手拨了拨,只是这次动作轻了些。
“你...”
他说了这一个字,就不知要说什么了。
他和墨子弦的崽,只要想想,凝渊心头就颤动不已。
若是墨子弦身体允许,若是墨子弦愿意,他会学着做一个好阿爹。
哪怕他的阿爹没有教过他怎么做一个好阿爹。
他身后梧桐树伸下一条树枝,凝渊半躺在上面,胳膊弯曲,手掌垫在了脑后,望着天上皎洁的月色想着自己的阿爹。
凝渊很少想起他,一个,从未见过的凤凰。
清晨,一缕斜阳落入眉间,凝渊揉了揉眉心站起身,少了个人,哪怕是梧桐树,也无法让他睡的踏实了。
说来也奇怪,和墨子弦在一起,他竟也习惯了外面的住处。
阿嫫踏着晨光走来,因为年迈而下垂的嘴角紧绷,凝渊心中猛的下沉,觉得结果可能不如意。
“阿嫫,如何?”
阿嫫摇了摇头:“我这两日,和桑榆翻了不少古籍,人类怀了凤凰如何保胎的法子未曾找到。”
她心里终究是存了些奢望,若是可以保全,说不定这小凤凰可以出生,这是他们下一任的少帝,若是不能,以后......
远处的湖泊,鱼儿跃出水面,凝渊的眼眸垂了下,随后抬起头,指尖收拢到掌心:“那脱胎法子,找到了?”
应当是找到了,要不然阿嫫会说,保胎和脱胎的法子都没找到。
阿嫫叹了口气,虽舍不得,但还是想的明白,小凤凰若是和凤后康健有了冲突,自然是要做取舍的。
“脱胎的法子,是找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阿嫫的眉头紧皱:“不过也是不易,凤凰血脉不易,凤凰一族更是少有脱胎之说,唯有一法,需要凤帝心头之血做丹引,以及千年的月妖泪,玄凤丝,山海翅,天极藤,千年毒蛇兽的牙后毒液,练成五品以上的罪业丹服下。”
“每一样都是极其不易,若是要凑齐,怕是孩子已经生了出来。”
凝渊手指搭在纳戒,在里面的锁灵盒上过了一遍:“月妖泪,玄凤丝,山海翅,天极藤我有,现在只差毒蛇兽的毒液了。”
毒蛇兽在北方极寒之地,通体雪白,实在难寻。
阿嫫眉头皱的更深:“这些不说,只说凤帝的心头之血,少帝,你未涅槃,算不得凤帝,就算你不怕损伤了身体愿意取心头血,那也要等到五十年后,那个时候,你的孩子都破壳了。”
这个道理凝渊知道,心中有个思量,只不过现在未打算和阿嫫讲,省的她牵挂。
淡笑道:“阿嫫,我知道,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代替,阿嫫莫要替我操心。”
他太过平淡,仿佛已经有了解决之法,反倒让阿嫫放不下心来,只是一时也想不出缘何。
墨子弦一人在外,凝渊不放心,事情得以确认,也有了解决之法,阿嫫和一群少年凤凰们送他到山脉结界处,望着他离去。
而被忽视的梧桐树叶上,龙傲天系统再也安耐不住,咬牙发狠,舍了全身修为,终于把一缕意识送了出去。
皇朝学院的墨子弦,掰着手指头算凝渊走了多久,闲着无聊时,寻思着在修仙界连师父都没有,说出去丢人。
直接跑到吴老头的院子里,掀了衣袍跪下:“弟子拜见师父。”
当时悠闲的吴老头正和丹医下棋,刚端起茶喝了一口,听到这话,直接喷了出去。
丹医摸了一把脸,恶心的快要吐出来。
吴老头僵硬的转头,指着墨子弦:“你这是做什么?”
墨子弦把衣袍摆正,连嗑了三个头:“拜师,弟子拜见师父。”
吴老头:“我答应收你为徒了?”
这墨子弦一副已经双方谈好的模样,吴老头说话都慢了半拍,心里回想着往事,自己应该没答应过吧?
墨子弦精神抖擞,高兴道:“多谢师父。”
说着拍了拍膝盖站起身,走到吴老头身旁坐下,给他和丹医添了茶水,笑眯眯说:“师父请喝茶,师叔请喝茶。”
打蛇上棍这一招,吴老头见过的不少,但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
冷着脸:“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为徒了?”
墨子弦面露诧异:“刚才啊!我说拜见师父,你说:我答应收你为徒了。”
“丹医师叔在的,不信你问他。”
丹医端起徒侄倒的茶,笑呵呵的抿了一口,眯着眼看吴老头被为难,想争论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急的脸红脖子粗。
吴老头动了动屁股,双手大腿上,要和他掰扯个明白:“我刚才那是说:我答应收你为徒了?”
后面两个字尾音提的高,都有些震耳朵,不难听出这是问句。
只是墨子弦装傻,睁着单纯的目光,认同的点头:“师父,我不聋也不傻,听出来你的意思了,你说:我答应收你为徒了。”
提起来的尾音又被墨子弦降了下去。
一句话,从中午掰扯到夕阳薄暮,在吴老头的落败中结束,墨子弦规规矩矩的施礼退下。
等人都走了,丹医才打趣道:“明明愿意收他,还争论这么久,也不嫌累。”
吴老头嗓子都干了,连灌了两杯茶,才伸手捏了捏嗓子回他:“这小子,太贼,我原是说:我什么时候答应收你为徒了?只不过省略了几个字,就被他抓住了话头。”
夕阳落下,院中变的昏暗,袁度和卓将安几个人提着灯,轻手轻脚的走进院子,把院中的灯点燃,临走还都露出了一个傻笑:“吴师父,有事你吩咐。”
吴老头嘴角抽了抽,挥了挥衣袖,让他们赶紧走。
自从从五灵塔出来,就日日献殷勤,目的不言而喻,想要拜师。
天色不早,丹医看了半日的笑话,心情舒畅:“行了,我也走了,这几个人资质不错,品性也不错,你教一个是教,教四个也是教,要不就一并收了吧!”
吴老头鼻孔出气,哼了下:“你既然这样说,为何自己不多收几个?”
丹医叹气:“我不如你,无人来我面前献殷勤,想收也没得收咯。”
这话不过是说着玩,自从五灵塔之后,不知有多少人暗恨自己有眼无珠,悔的哭天抢地。
只是,之前日日烦他们的师父,如今已经不是他们能日日见到的了,不过皇朝自是派了其他的师父教导,只是,终究是和吴老头他们差许多。
次日,墨子弦正在呼呼大睡,袁度从外面跑到寝房,激动的抓着他的胳膊乱晃:“大师兄,大师兄,快起床。”
“八戒。”墨子弦睁开眼回了一声,又闭上眼翻个身睡觉。
“大师兄,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师父等着我们呢!”说着蹲下身把他的鞋拿起来撑开,就等着那双脚落下。
这狗腿子的样子,让墨子弦嘴角抽了下,一边起身,一边说:“你都知道我不是凤帝了,还这么殷勤做什么?”
两个人脾气相投,袁度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说假话:“你虽然不是凤帝,但是凝渊是储君啊!你这水涨船高的,我不得巴结下,更何况,从今往后,你还是我大师兄,我就更得对你好了。”
这话说的墨子弦迷糊:“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大师兄?你比我大的有五六岁吧!”
袁度:“师兄师弟排位不论年龄,你比我早入师门一天,那就是我大师兄,我是二师兄,卓将安是三师兄,方舟是四师兄,尹无用是小师弟。”
前面的也就算了,最后一个墨子弦实在忍不了:“艹,凭什么尹无用是小师弟,他比我还大几个月。”
袁度迷茫脸:“大师兄不好吗?大家都想当大师兄啊!”
墨子弦不知道吴老头怎么突然想通了,之前一个都不收,现在一收收一堆,收多少个他不管,但是自己年纪最小,当个大师兄,他不干。
“大师兄,一听就是吃苦耐劳的位置,小师弟才是被宠着的,我要去和吴老头说,这前后脚进师门的,不能这么欺负人,就按照年龄排,我最小。”
对于他想当小师弟的事,其他几个人都没意见,最后吴老头背着手瞪了他一眼,排名就此落下。
袁度大师兄,卓将安二师兄,方舟是三师兄,尹无用是四师兄,墨子弦小师弟。
从吴老头的单独小课堂回到寝房,就见刚从门里出来的人,墨子弦傻了会,随后大步跑过去,有外人在,他不太好有太亲密的动作。
只是心中的欢喜眷恋,从眼中全露了出来:“你回来了?”
这句话,比月光还温柔,凝渊心软成海,脸上不由的笑了起来:“嗯,等急了?”
墨子弦先跑了一步,尹无用几人落后了半步,此时看到凝渊,皆是开心。
袁度张嘴就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墨子弦......”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子弦踹了一脚:“你走开,这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你把话都说完了,我们俩说什么?”
几个人说说闹闹,关系也未曾因为凤帝,储君的身份受影响。
房中不便,和袁度,郁夷,尹无用三人聊了会,墨子弦拉着凝渊往外走:“我们出去玩会,你们早点睡。”
郁夷看着他们手牵手,跑着离去的背影,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捧在下巴羡慕道:“我也想找个道侣。”
袁度叹了口气,也学着他的姿势:“哎,谁说不是呢!如果是凝渊这样的,男的也行啊!”
郁夷:???默默把凳子往旁边拉了拉,他不喜欢男的。
尹无用依旧坐在窗前,把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带了一抹笑,眼下的泪痣都柔和了不少。
现在的他,阴郁少了些,话虽然还是不多,但也时不时的笑一笑,仍由袁度几人闹。
院中的樱花树上,三只小鸟并排站着,垫着脚看凝渊的背影。
离至:“啧啧,你看少帝那样子,乖乖的仍由人牵着跑,也不怕人家偷偷把他卖了。”
白树:“不用偷偷,墨子弦说一声,估计他就自己给自己找好买家了。”
山衔震惊脸:“真的吗?那万一少帝真的被墨子弦卖了怎么办?”
离至+白树:......
山谷空旷幽深,瀑布哗啦啦的流淌,苍劲有力的老树下,两人借着夜色的遮掩,亲的忘我。
墨子弦不管背后开裂的树皮,勾着凝渊的脖子,贪婪的纠缠着他的气息,探索彼此的每个角落。
许久后,两人额头轻触,都在大口的喘息。
“我想你了。”墨子弦说。
“我知道。”凝渊回。
黑夜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两人都知道,此时彼此的双目中,火热如出一辙。
“你呢?”
凝渊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这风,这水,这树,见证了他有多么的想他。
墨子弦头后仰,刚好点在了凝渊的肩膀,喉咙滚动,夜风吹动腰间的衣袍,露出脚腕处散落的棉白,裤脚依旧扎在了黑靴中。
夜程过半,凝渊躺在草地,墨子弦半趴在他身上,双眸像是被一旁的瀑布洗过,湿润朦胧。
凝渊单手搂着他,在他唇上亲的轻柔。
“想你,担心你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麻烦。”
两人的胸膛同时跳动,墨子弦心中悸动不已:“没有遇到麻烦,皇朝学院我都混熟了,更何况我们俩的关系别人都知道,他们也不敢。”
“我闲着无聊,就去拜吴老头为师了,还有袁度,尹无用,卓将安,方舟几个人,我年纪最小,所以是小师弟。”
“我师父说,因为五灵塔的出现,会有很多人来皇朝学院求学,到时候学院就会复杂了,说是另外两个皇子也会来,就是你俩哥。”
“怎么样?你们的关系好吗?”他抬起头,下巴点在凝渊的肩头,眼尾哭的红晕还未散去。
凝渊轻笑一声,指腹在上面擦了两下,那红着的眼尾更加红了。
“你猜。”
墨子弦:......
“猜个屁,肯定不好,我都打听了,之前的储君是殷傲滦,现在突然变成了你,这仇是结下了。”
“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以前也是看过权谋剧的,夺嫡最是残酷。”
墨子弦分析完,故意露了话,等着凝渊追问。
凝渊出神想到皇朝的情形,被墨子弦推了一把,才回神低头看他:“我听着呢!你说你看过权谋剧,夺嫡最是残酷。”
凝渊说的平淡,墨子弦心中疑云骤起:“天王盖地虎?”
这句话后,紧紧盯着凝渊的表情,看到他面上的迷茫,才切了声:“我还以为你也是穿越的呢!”
凝渊在他背上拍着的手停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拍着,他知道墨子弦是穿越的,但是现在的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才对。
手掌移到了墨子的腹部,墨子弦自己可能未发现,他的腰已经不如之前紧实平坦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一上手,就会发现。
把手又收回到他的背上,沉默了会,顺着问:“穿越是什么意思?”
墨子弦被他拍的昏昏欲睡:“不想说了,现在的你不配知道真相。”
心里想着,如果凝渊追问,他就满足他的好奇心,把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事说一说。
墨子弦再一次觉得自己是恋爱脑,不过他就是对喜欢的人心里藏不住秘密,心情好了,凝渊问什么他说什么。
啧啧,还好不是在现代,要是在现代,凝渊要是有个坏心,自己肯定没钱又没人了。
不过,恋爱脑就恋爱脑,他高兴。
凝渊看出他犯困,轻声道:“那以后再说,你站起来,我背着你回去睡觉。”
墨子弦一边往他背上趴,一边嘀咕说:“那等快到了你叫醒我,要不然被尹无用他们看到就不好了。”
“我要了一个单独的住处。”凝渊胳膊穿过他的膝盖处,把人背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
墨子弦楞了下,随后嘿嘿的坏笑了两声,贴近他耳边说:“你喜欢打野的?”
那个坏笑挠的凝渊心痒痒,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什么打野的?”
墨子弦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若有若无:“就是,明明有单独的地方,你偏偏带我来这里,还迫不及待,猴急猴急的。”
凝渊直接笑出了声,拆穿他的话:“若是我没记错,应当是你带着我来的。”
墨子弦--败,“困了,我睡了。”
说完一秒入睡,完全不给自己尴尬的机会,好吧!其实,迫不及待的是凝渊,猴急的是他自己,两个人半斤八两,天生一对。
背上的气息平稳,凝渊指尖微动,遮住了墨子弦的五感,走到一棵树下,踹了一脚。
三只鸟哗啦啦的从树上落下,顷刻间变成人形。
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凤凰,全亦初山找不出第二只来,他自己喜欢,凝渊也不再管。
只是白树不解:“少帝,墨子弦,这个未来的凤后,为什么不喜欢我?他问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想我早日走。”
对于这个,凝渊勾了勾嘴角:“两个原因。”
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凝渊,山衔抬着头,眼睛眨巴眨巴,心里想着,知道了原因,以后他就不会惹凤后不开心了,坚决不和白树哥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