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跟权臣联姻的陛下只想当花瓶[古穿今]>第24章 我把你当兄长,你竟然想亲我!

  该说的话说完, 方煜桐没有多待,跟徐应钦打了声招呼就先一步离开了,至于其他的……

  他只希望这两人能好。

  以后有没有机会接触不重要, 知道祁宁过得好就行了, 而徐大佬这样的性情, 动了感情就是来真格的吧,不用他一个局外人多担心。

  都不是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人。

  方煜桐俩开后,祁宁盯着徐应钦看了大半天, 还是没完全消化吸收他早就应该意识到的这个事实。

  见祁宁愣愣的不说话,徐应钦前后一联想大致就猜到了, 对方在他跟前并不十分遮掩情绪。

  略一思忖, 他再次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方便讲给我听吗?”

  祁宁秒回神,快速道:“没说什么, 就说以后有机会了一块儿下棋,我们可以一起去,你跟他下也行,我就不用费脑了对吧, 反正我们俩谁跟谁啊,谁跟他下都一样,那个……还有个收尾要录制,稍等,我马上就好。”

  看着说完就急匆匆转身往节目组那边去的祁宁,徐应钦的眼神稍稍沉了下, 又很快缓和了。

  他的唇边弯起一丝些微上翘的弧度, 窗户纸捅破了?

  是好事。

  他的陛下会怎么想呢, 是觉得他的感情太过荒谬, 还是会反问自身的情感?

  他期待对方的回应。

  祁宁现在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 千头万绪的政事虽然难,但他心里有方向就知道怎么做才能搞定,但感情这件事他现阶段理都理不清楚,更不用说去应对了。

  他能坚定拒绝方煜桐,可徐应钦不是别人,说实话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做。

  对方喜欢他,他不怀疑这一点。

  从前世到今生,他们相处中的点点滴滴都是佐证,那些关心与照顾不只是出于友情和亲情,还有爱情。

  毕竟谁家兄弟成年了还黏糊糊的亲亲抱抱一起睡觉觉?谁家亲人会因为别人喜欢而打翻了醋坛子?

  他真想给过去的自己掐着晃醒,太天真了好嘛!

  但凡徐应钦对他有一丁点算计,他还能囫囵个儿活到现在?早被人家吞吃干净了。

  论起朝堂上那些权谋他不怵得,能玩儿得转,但感情上他确实没什么底气,没经历过、没了解过,就是白纸一张,小白一个。

  想到这儿,程熙和曾经问过的那句话再次闯入了他的脑海,如果……不是如果了,徐应钦就是喜欢他,那他呢?

  他对自己的至交好友、对唯一的亲人是什么感情?

  他不知道。

  拿不准,根本确定不了。

  一直到正式录制结束他才勉强稳住心神,不管怎么样,他不可能跟徐应钦翻脸,不可能不理对方,他根本割舍不下。

  相处了那么多年,徐应钦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一旦决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他不寄希望于对方会放弃……喜欢他,他现在更应该考虑清楚的是他自己的感情倾向,明白了才好决定以后怎么跟徐应钦相处。

  但这题对他来说真的超纲太多太多了,让幼稚园的小朋友去高考,那不是难为人嘛。

  他想交白卷!弃考!!

  他真觉得两人现在的状态挺好的,可偏偏又多出来一种可能,就……他不知道怎么去应对,爱情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了。

  跟剧组道别后,他慢吞吞走向徐应钦,没跟对方对视,就好像看一眼就会心慌慌,仿佛被燎烧到了一样。

  徐应钦也不戳穿什么,暂时保持距离给了祁宁思索的空间和时间。

  约好了要看日出,当晚两人早早就睡下了,祁宁刻意往床边靠了靠,背对着徐应钦,指望着自己争点儿气,别睡着了就往人家怀里凑,以前他是不好意思但坦然接受自己这样的亲近,现在么……

  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羞耻度爆表了!

  徐应钦淡定地平躺着,在一片黑暗里温声问道:“躲那么远做什么,晚上降温了,冷不冷?”

  祁宁攥紧了自己的睡衣,闭着眼,眼睫直抖抖,“不冷,被子挺厚的。”

  “好,那早些睡吧,明早叫你起床。”

  “……嗯。”

  祁宁这边刚应完,徐应钦伸手过来给他掖被子的时候差点儿没给他惊得掉下床去,脸颊上被对方手指摩擦到的地方火烧火燎的。

  他咬了咬嘴唇,慢慢蜷起身体。

  他都不用猜,徐应钦肯定察觉到他的反常了,没问不过是因为体贴,可这么一想让他更无措了。

  他反反复复深呼吸了好些个来回,勉强把心绪平复下来,先别想了,难得来草原一次,先看日出,其他的等回去了再说。

  徐应钦耐心地等着,在祁宁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无声地弯起嘴角,略有些无奈。

  他侧过身,伸手过去,刚碰到祁宁的肩头对方就自己转了过来,拱着蹭着贴到了怀里,还在他肩窝处又蹭了几下,自己调整到舒服的姿势才安稳下来。

  他轻轻揉了揉祁宁的头发,本就漆黑的眸眼在夜色中更显得深不见底。

  对方的反应他理解,知道他的感情其实相当于是打破了现在的平衡状态,接受需要时间,更何况祁宁对爱情这方面确实一知半解。

  本来就不关注,看得少,自己更是没经历过。

  而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平衡态被打破,才是构筑新平衡的开始。

  祁宁做了一晚上的梦,都是前世跟徐应钦相处时的场景,以前总是他的第一视角,现在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去看,才知道感情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事实上早有蛛丝马迹可寻。

  徐应钦应该很早就喜欢他吧,只是他那时候一门心思扑在江山社稷上,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可具体在什么时候?

  他对徐应钦又到底是什么感情?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对自己又双叒叕睡到徐应钦怀里这件事已经没辙了,只能强装无事发生。

  一晚上过去,虽然他仍旧有很多疑惑,可也想清楚了一件事。

  坐在看星星的那个小丘上,望着远处从山峦间慢慢升起的太阳,被徐应钦揽着肩膀带过去的时候,他缓缓地舒了口气,下敛的嘴角终于勾了起来。

  不管以后怎么样,他很珍惜徐应钦对他的感情,爱情有没有双箭头不妨碍他们原本的感情。

  想到曾经,他心房里鼓鼓胀胀像是小心地放了一团刚做好的、甜丝丝又暖融融的棉花糖。

  徐应钦是他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也不可能变。

  他们经历过的一切都算数,他现在只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楚他们的关系,以及他自己的心意。

  看完日出两人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睡起来吃了热乎乎的烤南瓜,这才踏上返程,回去没再选择飞机,他这是第一次出远门,飞机坐过了也坐一坐高铁,只当是体验了。

  尽管一路上被照顾的很好,但祁宁这一趟还是有些累。

  到家是晚餐的点了,他没什么胃口吃饭,想先上楼睡觉,没想到进来门就看到了一早就等着的徐岩。

  不用想就知道是因为潘泽来的。

  他赶在对方开口前摆了摆手,道:“我没放在心上,小事儿而已。”

  徐岩还是不无歉意,“我的人没管好,出言不逊挑衅,说一声抱歉是应该的,确实……对不起。”

  祁宁笑了笑,看了眼徐应钦,随后又看向徐弟弟,宽慰地笑道:“行,那这声‘对不起’我就收下了,这件事到此翻篇,你们聊,我先去睡会儿。”

  目送祁宁上楼,徐应钦瞥了眼徐岩,转身往餐厅走,“自己的人管好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徐岩说到底也委屈,但这事儿他跑不脱关系,亏得祁宁不计较,不然他哥才没这么容易不追究。

  他忙保证道:“昨天早上你跟我说完之后我就教训过他了,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儿。”

  在餐厅落座,徐应钦顾自吃晚餐,半天没搭理徐岩,直到放下筷子才缓声开口,“我最后再说一遍,祁宁是我的底线,其他的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只有他没有。

  “你拎得清楚管得好自己的事就最好,如果管不好,我不介意插手帮你管。”

  徐岩崇敬这位异母兄长好几年,最近鲜少看到对方这么沉厉的模样,心里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应声,“明白!”

  徐应钦站起身,略顿了下,最后道:“吃了晚餐再走吧。”

  看着说完就转身离开的徐应钦,徐岩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没忍住笑起来,虽然他是远远比不上祁宁在对方心里的地位,但起码还是有些存在感的嘛~

  这就行了。

  他很知足的。

  比起俩人的亲爹,他在徐应钦这儿的待遇已经好很多了,说实话他对自己的爹没什么太大的感情,花天酒地不沾家的,徐家要是没他哥,早被虎视眈眈的一众人瓜分完了。

  他爹现在还能逍遥全是靠的徐应钦足够有能力、有手腕。

  不止镇得住各自心怀鬼胎的董事们,还能从上到下地大换血给了徐氏集团新生,并带领集团公司快速拿回龙头的位置。

  他对徐应钦心服口服,公司现在的版图已经不是他爹掌权时候能比的了,只希望有些人别总是拎不清。

  还以为大清没亡呢。

  祁宁洗过澡睡了一觉,缓过来了些,晚上十点是被饿醒的。

  他爬起来摸下楼,意料之外看到了正坐在客厅翻着本书的徐应钦,他心里酸酸软软,看着对方叮嘱郑娴准备宵夜,没有靠太近,先在桌边坐下了。

  宵夜很快摆好,一看就知道是一直备着的。

  他尝了口紫薯山药粥,又咬了口三鲜馅儿的小笼包,胃里熨帖,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潘泽那事儿也不是徐岩的错,说两句得了,不用太过。”

  对这个弟弟,徐应钦大概还是满意的,而且他看着这小孩儿总能想起来自己选出来的太子,好好教就行。

  徐应钦合上书,问道:“你很关心他?”

  祁宁轻轻耸了下肩,“关心他也是因为你,不过我确实通过他又想到了太子,别提他,一提我就来气,扳倒权臣的戏码我相信你说的,是你在主导,但他没把后世澄清的事儿给落实了,我哪儿可能一点不气。

  “还有你,别拿自己不在意那套说辞来安慰我。”

  他明白很多事情有不可抗力,只是一想到徐应钦背着千古骂名,心里总归堵得慌。

  徐应钦放下书走到祁宁身边坐下,道:“不说,知道你不想听,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重复,等皇陵发掘结束,事情就告一段落好不好?别太难为自己,有些事或许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

  “能够在如今这时代重逢,我已经足够庆幸。”

  祁宁轻轻哼了声,没答应也没反驳。

  等宵夜吃的差不多了,他借着徐岩问起了徐家,“我之前查过,但信息不多,你大致跟我讲讲?”

  徐家这些人不重要,可该知道还是要知道些。

  知道祁宁自己有主意,徐应钦的话点到为止没再深说,跟着转了话题,“和我前世一样是母亲早亡,原主的父亲徐文涛在妻子过世后,再婚娶了徐岩的母亲,两人是同父异母兄弟。

  “徐文涛的花心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情人无数,说是偏爱幼子,但实际上对徐岩的关心也不过寥寥,他如今在公司只挂名董事,没有实权,平时一般见不到。

  “至于徐岩的母亲,我已经敲打过了,之前不是没有撺掇过徐岩图谋整个徐家,不过她还成不了气候,现在算是安分守己。不用担心。”

  祁宁心里有数了,笑道:“不能算是担心,是关心,你摆得平朝堂,小小一个徐家而已,没什么威胁。”

  依着对方的处事风格,肯定都把不安分的刺头儿和有异心的人清理干净了。

  他站起身道:“我先回房间了,你也早点儿睡。”

  徐应钦跟着起身,两人一起并肩上楼,看着祁宁眉眼间的几分疲乏,他提议道:“给你按两下?会睡得更舒服些。”

  祁宁心里咯噔了下,回想起之前那些亲密的接触,腰背上突然就一阵酥酥麻麻的。

  说不上来的难耐感。

  明确知道徐应钦对他的感情之后,再去回想曾经他总觉脸都要烧起来了,甚至那些肌肤相贴的触感都记得很清清楚楚!

  他不着痕迹地在迈出下一步时往旁边偏移了些,“不用,你陪我出去这一趟也没少处理工作,肯定比我累,早点儿睡,晚安。”

  撂下这一句他就越过徐应钦脚步匆匆地回了房间。

  要完,要完要完要完。

  他现在不只是不知道自己对徐应钦到底有没有那方面感情,连怎么相处都不太知道了!

  对方要是再……再有那么亲密的言语和举动,他是拒绝还是躲开?亦或是直接把话挑明了搞一出坦白局?

  难搞!

  他一点都不怀疑徐应钦绝对意识到了。

  对方会坐以待毙才怪,他是等人主动出招,还是先一步占据主动地位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他拿不准主意,政事都没让他这么踟蹰过!

  果然感情这件事真的不好沾染。

  他在东想西想中迷迷糊糊地睡着,却又在一个亲吻中被惊醒。

  黑暗中他缩在被子里,脸颊滚烫,眼底泛着淋漓的水光,满心复杂。

  为什么会梦到徐应钦按着他亲啊,就算退一万步讲真的要亲亲了,怎么被按住的不是对方……

  他晃晃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个发顶在外面,不断说服自己肯定是刚知道徐应钦喜欢他……才做了这样离了大谱的梦。

  反复念叨了好几遍之后他重新闭上眼,睡觉!

  要不面对徐应钦的时候不变应万变好了,说实话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做,他不想伤害到对方,实在不行就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们那么多坎儿都过来了,区区感情问题,说什么也要过去。

  至于过去之前,他还是跟徐应钦稍微稍微保持点距离,免得他再发散了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自己变得奇奇怪怪的。

  现在就挺好,他并不想改变什么。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那晚徐应钦陪他吃过宵夜之后,三四天了两人都没坐一块儿吃过一顿饭,对方是早出晚归。

  之所以这么忙,是原主的父亲搞出了幺蛾子。

  徐文涛花心惯了,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一直以来属于是圈子里都知道,但并没有被捅到明面上的状态,可对方这回招惹的是一个脚踩两条船的小明星,被人家另一个金主给发现了。

  金主恼怒之下爆了一堆小明星的黑料,把徐文涛牵连了进去,而且金主更是给徐家找了些麻烦,不算难处理,只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

  需要耗一点时间处理。

  他早上见不到徐应钦的面,等对方晚上回来都十点之后了,他蹲点儿等到人,也就能简单聊几句,想再多聊聊,看到眼前人眼底少有的倦怠,他又不忍心了,只能催促对方赶紧先去休息。

  他中午还去送过饭,但只送了一次,徐应钦大会小会不断,就抽空陪他吃了些,问就是快处理好了。

  他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但徐应钦说了他当时没起疑心。

  又过了两天,晚餐后他待在书房一边刻章一边等徐应钦回来,九点多的时候收到了对方发来的消息,让他早点睡不用等,今晚上回得稍微晚些,不过也说事情到今天就处理妥当了。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自然是没听话去睡觉,不见到人他哪儿睡得着。

  面对糟心事儿,他不是担心对方处理不好,而是关心,哪怕只是给一个拥抱……或者安慰两句都很好。

  他被惦记着的时候心里暖乎乎的,那些烦躁与难言的孤独感被尽数抚平了。

  自己感受到的东西他一样想回馈给在乎的人。

  他现在作息被徐应钦监督着调整得挺好了,过了十点睡觉的点儿就有些犯困,章也不刻了,手里握着前些天刻好的一枚小印章,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这枚小章只刻了一个篆体的“钦”字,跟送给徐应钦的那枚“长安宁”用的一块儿玉料,他给做成了一对儿。

  这上面是银灰的穗子,跟墨绿的穗子放一块儿很搭调。

  郑娴敲门进来跟他说徐应钦回来了的时候,他猛得站起来,还差点儿把玉章给弄掉了,匆匆揣到口袋里就快步走了出去,然而半分钟后看到晚归的人一下顿住了。

  他皱起眉问道:“你喝酒了?还喝了不少?”

  不用仔细闻就闻得到明显的酒味儿。

  即便是前世他们演戏的宫宴上被他拿酒刁难了,徐应钦都没流露出什么醉意,可眼下对方看上去却有些不太对。

  像是真喝醉了。

  徐应钦注视着祁宁,走廊上暖黄色调的灯光给对方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柔和又暧昧的色泽,眼前人的神情尽管有些惊讶却不掩关切,看得他直想把人按在旁边的墙上交换一个心心念念已久的吻。

  他这么想了,这次没有再压抑。

  祁宁被扣着肩按在墙上的时候有点懵,倒也没挣扎,看着凑近了压过来的徐应钦,嗓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怎么了吗?”

  对方这样子有些陌生,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面。

  暴躁的,沉厉的,有着十足明显的独占意味,仿佛紧盯着猎物的狮子。

  很陌生,但他却没觉得害怕,本质上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只是徐应钦这样就好像要……要吻他一样。

  让人无措。

  徐应钦没有应声,一手扣在祁宁腰侧,一手抚着对方的脸颊,微低下头跟被他困在怀里的人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知道祁宁肯定没有自觉,根本不知道现在这个仰起脸的、乖乖的、懵懂又满是信任的模样有多勾人。

  一点不设防。

  似乎在说他可以任意妄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祁宁安安静静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徐应钦,关心大于某些猜想,让他再次问道:“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哪儿难受?用不用……”

  徐应钦轻轻摩挲着祁宁的侧脸,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打断了对方的话,“陛下,你这样让人很想吻你,吻到你喘不过来气了求饶为止。”

  砰一声。

  祁宁自欺欺人的壳壳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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