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 凛冬的原香，是谁调制的？”乔荔问道。
温白流还是那句话：“这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
“是不是一个叫乔的人？”乔荔着急地追问。
听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温白流一脸困惑：“并不是。”
“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跟凛冬也毫无关系。”
说罢, 他从榻榻米上起身：“乔女士，希望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私下见面。如果以后十分不幸，在公开场合碰面。”
“还请你当做我们互相不认识。”
乔荔：——她好歹也是国际知名调香师, 等着巴结她。
知晓她要跟约瑟推出联名新品后，无数明星艺人通过关系找上门, 想跟她合作。
跟她搞好关系, 不止是能够拿到产品代言人，还能接触到乔荔背后的资源。
乔荔常年混迹国外时尚圈, 跟各大奢侈品牌交好。有她引荐，要想拿到时尚资源会简单地多。
被温白流如此嫌弃防备，乔荔的自尊受到冲击。
就在温白流离开后，乔荔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好, lily女士。”对面响起一道温润的嗓音：“我是温随。”
乔荔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名字，终于在角落里捡起来。
“嘉尔的徒弟？”
“是的！”温随的嗓音中带着惊喜：“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真令我感到荣幸。”
“lily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温随迫不及待地套进关系：“我听淼淼说，你也是非常关心宠爱她的长辈。”
一句话，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他跟林淼淼的关系也很亲近。
乔荔怎么可能不清楚。
“你打电话来……”
直截了当地问温随的用意。
“听说您即将推出自己的品牌, 不知我能否跟您合作？”
乔荔立时变得不耐：“这件事, 你跟我的助理先对接, 好吗？”
“不是的。”温随着急地说道：“其实我是温白流的弟弟。我知道哥哥最近的品牌吸血您的热度, 我也认为这件事非常不厚道。”
“所以, 您如果想让哥哥受些教训，完全可以利用我，没有关系。”
乔荔打算挂断电话的动作果然停止，她沉默片刻。
在这长达几分钟的时间里，温随的心狂跳不住，生怕被乔荔冷硬拒绝。
终于，她缓缓开口：“待会儿有时间吗？”
“有，当然有！”温随忙不迭应声。
乔荔旋即道：“今天下午，我在miracle等你。”
“好！”
挂断电话，温随心底按捺不住欣喜。
只要让他搭上乔荔，肯定能人气飞升。
到时候，莫沉淮肯定能发现他的好。
站在人群闪耀处，他就能不被淹没。而温白流会招人欢迎，也是因为资本大力捧才捧红的。
业务能力跟shi一样，性格也不讨喜，还在节目里摆烂，这种虚空流量，根本走不了多远。
……
“大家好，我是温白流。”
对着摄像头，温白流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十足被迫营业。
凛冬上线，他作为Fever老板肯定要配合营业。毕竟卖出去多少，直接决定他的荷包能有多少钱。
谁会跟钱过不去。
[啊啊啊啊我儿砸居然开直播了~~]
[奶奶你家爱豆终于记得开直播啦！]
[我来啦我来啦，憋说话先刷一波礼物再走~]
“没错，因为今天是凛冬的开售日，所以我来开直播了。”温白流毫不避讳：“作为老板肯定要宣传一波的，不喜欢看的出门左转，你好我好大家好。”
“代言人？一会儿官方号上会有发布会直播，大家记得收看。”
“我？我就不去了，有主持人也有代言人，还有我们家的新人，大家记得多送点礼物。”
“撑撑场面。”温白流补充。
[什么？？我刚出现幻听了？谁家的新人？]
[什么鬼，温白流推新人？所以说……]
[我的脑子乱了乱了，完全跟不上节奏，温白流要推新人？？]
[他什么时候又开了家娱乐公司？]
“哦，还没告诉大家，我们公司将要推新人的消息？”温白流佯装吃惊，瞪大一双凤眼，看起来无辜又招人。
“所以我今天开了直播。”温白流唇角勾起，一脸狡黠：“直播间特别福利~”
[神tm的福利！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该说我温是太不见外还是太见外了捏？55555]
[如果说福利，你老攻去哪儿了？我们要看你老攻！]
原本以为温白流不会提起莫沉淮，没想到他只是捏着下巴思索了下：“他现在应该在公司，也有可能在下班路上。”
“如果你们运气好的话，待会儿可能见到他。”
[天哪，你真的愿意让我们看你老攻？？]
[终于不再藏着掖着了，咱们都是一家人鹅鹅鹅鹅鹅]
温白流眯起凤眸，端起桌边的水杯战略性喝水。
莫沉淮这工作狂，肯定不会那么早下班，他在直播间口嗨也没事，正好替自己赚波流量。
他的小号至今没有红V认证，毫无预警地开了直播便被微博限流。
即便如此，才开播十分钟，房间里便涌入了上百万观众。
温白流盘腿坐在地毯上，桌上架着手机随意聊天。
说到随意处，抱着腿屈膝坐起，露出一截白嫩的膝盖。
别墅里空调开得很高，温白流只穿了一条短裤和一件衬衣。
手机里跳出一条消息。
[莫]：把腿放下去。
温白流：——
[话说老攻会不会在看直播啊？？]
[直播间福利！！我白的腿好白好白，吼吼看~]
[原谅我老sp了咔咔咔]
还没等温白流反应，手机里又紧跟着跳出一条信息。
[莫]：听话，把腿放下去。
温白流只得将腿放到桌下，粉丝们立马唧唧歪歪。
[为什么把腿放下去了，5555还想看我温的膝盖好可爱好可爱~]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是致命的可爱点！]
温白流眯眼看着屏幕里狂刷过的留言，挠着头发勾唇：“不行，某人管我了。”
“对，他不准我露腿。”
“没办法，我是乖小孩。”
[哈哈哈原来是个爹系老攻]
[凭什么这个都要管啊，才露那么一点点没关系！]
[终于有人能治一治我温了吗？？哈哈哈喜闻乐见喜大普奔]
温白流：“治倒算不上，偶尔也得给他一点甜头，不然显得我太霸道了。”
“整体场面上还得听我的。”
莫沉淮刚进屋，就听温白流在大放厥词。
忍不住勾起无奈的笑，走到温白流身后。温白流正单手托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坎大山。
忽然从屏幕里看到自己身后出现了个人，没等他反应，脸颊就被人摁着亲了口。
“啪叽。”
[啊啊啊我听到了！！]
[莫老攻亲得好大声哈哈哈哈]
[虐狗了虐狗了，听我的，多来点儿我们爱看~~]
温白流同样没回过神，莫沉淮在他身边盘腿坐下，镜头里堪堪露出他半张脸。
“亲爱的，我回来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温白流的耳垂忍不住通红。
他脸色尴尬地怼了怼莫沉淮：“你往边上去点，挤着我了。”
“你害羞了？”莫老狗就像个黏黏怪，上手捏了捏温白流的耳垂。这下温白流不光耳根子红，耳脖子都跟着通红。
不耐地抬手将他的手掌拍开：“别动手动脚，我在直播。”
“知道你在直播。”莫沉淮嗓音懒散：“有什么可害羞的。”
温白流咬牙：“莫、沉、淮。”
[原来莫大佬为爱入凡间后是这么不值钱的kkkk]
[口胡，我莫大佬明明能值五毛钱，不能更多了]
粉丝在直播间里口嗨，温白流一脸不耐：“挂了挂了，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
[他害羞了他真的害羞了！]
[别呀，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我们？]
[咱们就想舔你的颜，连这么卑微的请求都不同意吗？]
莫沉淮拉住他的手，掌心贴着手背，十指紧扣。
“挂断做什么，你才直播没几分钟。”
“你再播一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了。”说罢，莫沉淮起身。
温白流紧跟着起身，跟在莫沉淮后面。
[咦？怎么就走了？夫唱夫随？]
[真的不打算管我们了？]
粉丝们在留言区吵吵闹闹，只听到一声闷哼传来。
似乎是身体撞击墙面的声音。
“阿白？你做什么？”旋即，是一道低沉的嗓音，听不真切。
更是引起粉丝们的好奇。
[发生了什么？？]
[天哪天哪为什么不给我们看，我们也要看！！]
莫沉淮被温白流压在墙上，纤细的手腕捏着莫沉淮的肩膀，其实他的力气根本钳制不了。
得亏莫沉淮愿意配合。
管家从一边冒出头，见到温白流压着莫沉淮，两人的身形暧昧。
连忙扭转方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嘘。”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莫沉淮唇前，温白流眯起眼看着莫沉淮：“莫先生，刚才不是很勇嘛？”
莫沉淮反手搂住温白流的细腰，他的胳膊修长有力。
只稍稍使力，就让温白流靠进他怀里。
“温先生，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么？”温白流邪邪地一笑，继续凑近莫沉淮的唇角，两人鼻尖亲昵地碰触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