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Linda说再多也无用,毕竟公司里面逼得那么紧,这个软硬不吃的少年,也只签署了最简单的一份训练生合同,能参加公司活动和文体类商业活动,但不会以出道为目的,只要他不愿意,任何活动他都可以终止。说到底,他像是被迫来凑热闹的。Linda知道他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但也只能当做没有这个学生。

  吴耀看得出明眼人都会给胥泺的艳羡目光。

  练习厅并不隔音,况且有人带了这个头,出了练习厅等待的时候,有不少人上来套近乎。

  房奇是最积极的那个,“你是叫胥泺吧。我是房奇,Linda说你和我们大家不一样,这是为什么?”

  胥泺抱着手臂,目光不知道看着哪里,语气一如既往,“无可奉告。”

  房奇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他硬着头皮问:“那你长这么高有什么秘诀吗?”

  胥泺居然像思考了一下,像是之前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而后说出一个更令人难接话的答案:“父母给的。”

  房奇一边哈哈哈,一边往后退去。

  剩下来答话的人,无一能从胥泺嘴里听见几句客气话。

  吴耀越听越难受,上前来,正想帮胥泺回答一下年龄和学校,谁知胥泺却把他拉到了身边。

  反问那个十三岁的初中女生训练生,“我们很熟吗?”

  胥泺,好狠心一男的。

  他一定很会打球,接的球,打回去,就没人接得上,吴耀喉咙里面憋了一口老血。那个小妹妹明显是个颜控,上来套近乎,确实目的不纯,但也不能这么说啊。

  吴耀摆出一张和煦的笑脸,刚想帮胥泺解释一下,不,曲解一下,曲解一下胥泺的嘴毒是坦诚,胥泺再一次把他拉到了身边,警告的目光随即跟来。

  他的脸上仿佛写着“你敢多管闲事”的诘问,还是二号字体,加粗。

  吴耀想装糊涂,也没这个得罪胥泺一时,后面再追着讨好的胆子。

  于是他也只能被迫装起高冷。

  但不得不说高冷果然省时省力,只是,他的嘴巴,很寂寞。

  站在胥泺身边,百无聊赖地嘟着嘴“呜呜呜呜”叫起来,小声学着火车汽笛声。

  他就凭这招,又一次成功逼得胥泺不得不再次主动搭理他。

  “你叫什么?”

  “你别管我,我就喜欢这样。”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满嘴跑火车?”

  “......”

  “你不知道什么是开嗓吗?等下有声乐课。”

  胥泺原本看都没看他,这时,突然深深回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地说:“开嗓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有人居然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吴耀自豪地说:“怎么?我自创的不行吗?等我出名了,这就是一种新型的练嗓方式。”

  胥泺不说话,很明显不想再陪他在无聊里面找趣味。

  形体课结束得早,余下的时间,Linda让他们先对自己这之后想学的舞种先进行报备,她好按人排课。

  分出五个舞蹈学龄超过三年的五期生,让他们直接参与三期四期的练习,其余的人只能选择街舞、伦巴和华尔兹。

  出乎胥泺的意料,吴耀居然跳过了街舞这种帅气的舞种,热情地喊出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华尔兹。

  出乎吴耀的意料,自己后面的胥泺,居然直接说:“都不报。”

  Linda叹了口气,喊下一个学生报舞种。

  吴耀急眼了,转过身问他:“胥泺你怎么回事啊?”

  胥泺双手插兜,眼睛又不知道看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吴耀气得头顶冒烟,还得压着声量,“我以为你会报国标,这才报的华尔兹,你有没有良心?”

  胥泺:“......你就当没有吧。又不是我让你猜我的选择,猜错的也是你自己。”

  Linda听到了他俩的争执,简洁明了地说:“吴耀,你什么都要学,先学后学都得学。”

  想起自己在个人志愿上填写的愿望,吴耀住了嘴,只是无奈地瘪了瘪嘴,暂时不想理会胥泺了。

  吴耀完全一言不发起来,到了下午第二堂的声乐课,他才因为声乐许教授的一一考核,站在钢琴边清唱了自己偶像的一首《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