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我说说，莫问为什么在这儿。”夏沉舟黑着脸打电话给苏睿。
苏睿那头也气急败坏的说:“你还说呢，你咋招惹他了？他一回家就把自个儿锁房间连我都不见。”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夏沉舟把卓依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了苏睿。
苏睿坐在莫问房间门口，盘着腿说:“那你怎么想的？”
“这生意是有益无害的，不过我要做了林麒估计得拿着刀给我捅一窟窿出来，我让她找别人去了。”夏沉舟叹口气，落地窗前看着院子外面的落叶。
林麒一走，自己也懒得打理院子了。
野草长得比花旺盛。
苏睿挂了电话，一边背靠着门坐着玩手机，一边说:“阿莫，沉舟说他决定娶那女人让我给他准备呢，你……”
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苏睿差点往后倒在莫问的脚边，用手臂撑住后说:“阿莫你不是吧，听到夏沉舟的消息才肯给我开门。”
莫问脸色苍白，说:“你家里的剪刀放哪儿？”
“你要干嘛……”
“我要剪了那王八蛋的小ji/鸡！”
“……”
和叶杨往深处继续前进，没了大王两个人着实有些吃力，叶杨又高原反应得厉害。
“这是最后的地方了，休整几天还是先去买？”叶杨问我。
我想想说:“买完再说吧。”
当着夏沉舟的面，叶杨没有说真实目的。
购买原材料是一回事，叶杨来这里的最终目标是赌石。
前世跟着秦毅收购那些名贵画作和奢侈品，对于玉石一类的东西还算是有点皮毛了解。
这儿的民风剽悍，赌石也玩得大。叶杨虽然不赌博别的，不过对赌石这种事情倒是情有独钟。
“你有经验吗你就下这么大血本？”我看着那玻璃缸里的石料。
叶杨眼睛亮晶晶的，摇摇头说:“没经验啊。”
我揪了他一把，说:“没经验还敢赌，你一块石头下去十几万就打水漂了。”
“嘿嘿，人生难得几回搏嘛。”
“……”
叶杨买完石头，对这开石倒是不想下手，问有没有人帮他切一下的。
四周的人都不敢打这个包票。
买了石头大多数人都是自己切，也不怎么相信别人的手艺，万一开出个好品种，这一刀下去没轻没重给毁了怎么办。
有个年纪轻的女人举手说:“要不您让我试试？”
叶杨看了她一眼，说:“来吧。”
四周还买石头的人面面相觑，都围了过来看叶杨的石料能开出什么来。
“这石头表面这么脆……我看出不了什么好货……”
“嗯，而且这人搁那老家伙那买的。这老家伙也是爱欺负新人，这下好了，十几万石料换了个几万的玉。”
“这女人是谁家的啊？胆子真大，倒是不怕没开出好石头把锅往她身上甩。”
我听周围人说的，心里更加紧张，皱着眉看女人轻手轻脚的拿起切石器。
“哎呀，我就说吧。喏你看，见光了见光了，干白种。”
我探出头看，已经切出的横切面上出现些许白点，慢慢汇集成形状。
叶杨脸色也不太好，盯着那石料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人继续切着，看上去很重的切石器在她手上像是极轻一般，几毫米的宽度不紧不慢的切着。
旁边的人唏嘘不已，散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人等着看热闹。
“诶怎么还在切啊，你这样一会儿干白种都切没了，该怎么卖啊？”
旁边的人嘟嘟囔囔的说着，见女人还在慢吞吞的切着，用手肘怼了叶杨一下，说:“你不卖了啊？切着玩？”
叶杨看了看女人，女人停下动作，抬头对着叶杨笑了下。
“对啊，我就切着玩。”
话音落下，女人笑着摇摇头，继续对着光切下几毫米的石料，长期的保持同一个动作，她身上汗水浸湿了衬衫，不过手却丝毫不颤，稳当的往下切着。
那人见劝叶杨没啥作用，便摆摆手呵斥着那堆人散了。
我蹲在地上看，那干白种的翡翠面积慢慢扩大，我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不过到底是叶杨的石料，我也不好动嘴，烟瘾犯了喉咙跟着痒痒。
突然叶杨轻哼一声，说:“好货。”
我抬眼看去，那横切面中间的干白种中间竟然出现了一丝青绿。
女人立刻停下手，对着光亮看了看那翠色的延展。
一直在周围时刻注意动向的人，惊呼到:“怎么可能？干白种中间夹着玻璃种？”
女人把石料放下，问叶杨:“还开吗？”
叶杨拿出烟递给我一根，自己叼上，说:“开啊。为啥不开。”
女人点头，从侧面继续切，周围的人围得越来越多，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的赞叹。
石头开完了，叶杨终于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