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一脸的色眯眯:“哟,很能跑嘛,这长相,啧啧,真是让尤其喜欢稚嫩男孩的我,冒火啊!”

  “收起你的色相,别想了,这可是有人花钱要我们绑的,五百万呢,操,老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呢,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

  “这么多,大哥,这小子的身份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被叫做大哥的男子思考了下:“这样吧,以防万一,今天晚上就出手,不等到明天了,谷子,你打电话联系那边,让他现在就过来拿货,拿了钱我们就离开H省,去外面避避风头再回来。”

  “好的,大哥,我现在就去联系。”

  江恒听着外面在讨论着他的身价,他被人下了迷药,全身酸软无力,头脑发晕,刚刚那一次逃跑已经用光了他的力气了。

  江恒的心沉入了海底,浑身发凉,他现在后悔死了,后悔没听哥哥的话带保镖,一个人出来玩,一个人出来就算了,还走到那么偏僻的海边去,绑匪不绑架他绑谁呢。

  他现在只希望那个,即使是在阴暗的夜色下依然能让人惊艳,美丽的少年能给他报个警,好歹能有人来救他,说不定还能保个全尸。

  越想江恒心里越难受,他死死的压住眼眶里想要流下眼泪的冲动。

  哥哥说了,遇到事情绝对不能慌乱,不能哭,哭是没有用的,一定要冷静下来。

  他努力的调动脑筋思考起来。

  天已经彻底黑了,温润猫着身子走到厂房最角落的墙角下,这围墙大概有三四米高,或许是觉得围墙高足够安全,这上面并没有布置什么碎玻璃渣。

  温润侧耳仔细的听了下里面的动静,没有人声,也没有脚步声,他慢慢的攀爬上围墙,再往下一瞧,又悄无声息的跳了下去,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的小心翼翼。

  这厂房里有好几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灯火通明,依稀还能听到喝酒嬉闹的声音,温润悄悄的往那边瞥了一眼,大概有六七个人,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温润不知道那个孩子被关在哪里,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只能一间一间的小心查看着。

  走到一间小房间时,温润似乎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音,怕被人发现,他只能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面看,里面漆黑一片,但依然有细微的声音传来,显然里面是有人在的。

  温润视线快速地扫了下四周,那些人可能不怕青年跑掉,并未锁门,温润悄悄的走到小少年身边,在他快要说话时捂住他嘴巴,“嘘,小声点,他们在外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江恒听到门口传来絮絮梭梭的声音,以为是绑匪来查看情况,他没有作声,谁知一道身影迅捷的出现在他眼前,捂住他嘴巴,暖意从他温暖的掌心源源不断的袭来,慢慢消散了他身上的冷意,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连忙点了点头:“我被下了药,现在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头还晕沉沉的,我现在是强撑着不睡过去,我恐怕走不了,小哥哥,谢谢你来救我,真的,谢谢,我以为我要死了。”

  江恒真的没有想到来救他的竟然会是这个美丽的少年,欣喜的同时他心中此时却又无比的后悔,他害怕牵连到这个小哥哥。

  要是小哥哥因为他出了事,那该怎么办?小江恒此时真是无比的后悔。

  “这个应该会对你有用,你坚持下,我扶你走。”温润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往他的鼻子下轻轻喷了点。

  江恒捂住嘴巴,忍住想要打喷嚏的劲头:“嗯?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呛,好像还挺有用的,感觉没那么晕了。”

  “香水,提神醒脑的。”

  这香水还是温润下午逛街时买的,味道虽然刺鼻,但提神效果特别好,能让人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达到一个最佳的状态。

  温润扶起江恒撑着他往外走:“他们都在前边喝酒,我们待会从后面角落围墙那边爬出去,你不要怕,跟着我走就行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江恒一脸乖巧:“嗯嗯,好!”

  而此时,厂房前院里出现了一名斯文模样的年轻男子,对方把提着的箱子放到地上打开,满满的一箱子黄金:“我要的人呢?”

  “急什么,在后头呢,跑不了。”那名被叫做大哥的中年汉子也就是伟哥,悠闲的吐出一口烟,带着血丝的眼睛扫了下地上的箱子:“栓子,验货。”

  被叫做栓子的汉子,兴奋的应了一声,蹲在地上数着黄金。

  “大哥,数目没问题。”

  金灿灿的黄金瞬间让这个房间变得更加的亮堂,这几个汉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一个个乐开了花,伟哥身边一名汉子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摸上一把。

  年轻男子却是一把按住箱子,脸色阴沉:“我要先看到人,不看到人,我怎么知道真假,等见到了人,这些自然都是你们的。”

  伟哥眯了眯眼,吐出烟头,左脚凶狠用力的把烟踩灭,仿佛在警告着谁。

  “跟我来。”

  年轻男子不置可否,倨傲的抬了抬下巴,让他带路,阴沉的脸上带着不屑。

  伟哥带着人来到后院的一处小房间:随手指了个人:“去,把人带出来。”

  一汉子上前,没一会儿就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大哥,不好了,人不见了。”

  院里的人全都一震,年轻男子和伟哥更是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两人大步走进房间。

  伟哥阴沟般的视线不放过每一寸角落。

  厂房已经空置了很久,到处都是灰尘,周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伟哥只在地板上发现了两个一大一小的脚印。

  伟哥挥挥手,一群人围了过来:“有人救了他,给我找,他中了药,就算有人救了他,也走不了多远。”

  “走,你去西边,谷子和我去东边,剩下的分散开来。”

  “好!”

  “该死!”年轻男子一脚踹向门,狠狠地咬了咬牙:“伟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没有见到人,钱我一分都不会给。”

  人跑了,伟哥心情也不爽到了极点。

  伟哥盯着男子,眼睛毫不掩饰地带着杀意:“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兄弟,我伟哥在这条道上也算叫得上名号的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点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