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王郗氏去御牢见了驸马。”
司马道福在凉亭里喝茶,喂鱼,派去监视王氏夫妇的人,沉寂数天之后,忽然传出了消息。
“她去见那个废物干什么。”
司马道福皱了皱眉头,开始思考起来。
下人正从前院抬过一个死狗,准备从后院到后门扔掉。
司马道福拿手帕捂住口鼻,一脸嫌弃。
“动作快点。”
她身边的女官察言观色,对着劳役吆喝。
那些人蒙着面,弯着腰加快了速度。
“这边的计划还没成功,她那边动作倒是快。”司马道福的语气有些愠怒。
“你去,传封信给阿加,让他想办法赶过来。顺便想想办法让王郗氏进去陪陪桓济那个废物,罪名什么的,和桓济一样也不错。”
说到最后,她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下人领了命退下去,司马道福抓起一把鱼食丢入池塘,池子里的鱼顿时聚在一起抢夺鱼食,还互相顶撞。强壮的吃饱了肚子,不强壮的,怕是还落下一身伤。
司马道福笑了笑,拍了拍手里剩下的粉末。
这就是规则,自然界的规则,也是人与人之间的规则,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弱者只能屈从,不可反抗。
对她来说,宋窈根本不足为惧。
宋窈回了王府,紧锣密鼓的就开始安排,她去御牢这么大的事,瞒不了那个有许多爪牙的公主,只能尽早做准备。在她打算反击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王献之看着宋窈一封信又一封信的写,写的好些内容他也看不懂,腿脚又不灵便,只能在一旁研墨,偶尔用手帕给宋窈擦擦汗。
“歇一会儿吧。”
王献之眼看着宋窈的眼睛红红的,心疼的不得了。
“我不累。”
宋窈仰脸笑了笑,干裂的嘴唇发白,看着整个人都不太好。
又过了好半天,宋窈才将最后一封信装好,放下笔。
她牵过王献之的手,“这信每一封给谁,何时送出我都标记清楚了,你照着做便是。”
“那茂儿你呢,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
王献之话音还没落,前院就传来叫叫嚷嚷的声音,似乎还有叮铃邦郎的金属声。
王献之走出房门时,官兵已经围起了院子,好些个人五大三粗,毫不留情的踩坏了宋窈院子里种的花。
“大人,您的内人何在。”
领头的人对王献之还算客气。
“我在这儿,不必找了。”
宋窈很平静的走出来,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献之有些着急的看着宋窈一步步朝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走去。
“带走。”领头的人估计也少见这么配合的,手一挥就有人把宋窈绑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王献之急的在院内跳脚,拖着瘸腿就往前追。
“王大人还是别问了,挺难过的。”
宋窈眉头一紧:难过你妹啊,老娘去探望了一下囚犯,什么都没干,你这话有点污蔑人的吧。
但是只能想想,总不能说出来吧。
“献之别追了,把花弄好,等我回来要看到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花园。”
宋窈朝他笑了笑,希望他能安下心。
王献之没有再追,站在原地有些孤单无依,似乎被人抽去了半条命似的。
“您夫人去探望天牢的死囚犯,也有通敌叛国的嫌疑,我等奉命捉拿审问。”
领头的人走前倒像是良心发现了,讲明了事情的始末,向王献之拱了拱手,走了。
宋窈被他们压着,带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