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问出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甚至感觉拍到身上的手一顿,陆燕芝这下不由得更好奇了。

  毕竟这可是对她有求必应的秦王殿下。

  莫不是南阳的水太深,就连殿下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陆燕芝忍不住抬头看了周重邛一眼, 却发现他的眼神就落在自己身上。

  夜色有些暗,陆燕芝倒是瞧不出来周重邛脸上是什么神色。

  嗯, 最近秦王最好还是不要受什么刺激为好,说殿下他不行好像更扎心?

  见状, 陆燕芝十分‘善解人意’的对着周重邛道, :“好吧,这么晚了又说起这个话题,确实有些骇人,我想其实我也没那么想要知道了。”

  周重邛低头看向怀里软乎乎的陆燕芝,看人嘴上说不想知道了, 但实际上还是十足的好奇。

  就像她自己养的那些毛绒绒的兔子一样, 嘴里的东西吃完了,眼馋的想要些新鲜玩意,却抬着脸, 不敢自己去动。

  周重邛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 随后伸手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他最近总是能听见外头无数的骂声, 但瞧着陆燕芝的模样,听她问起, 周重邛却生不出隐瞒的心思。

  谁能拒绝的了窝在怀里温热柔软, 香香软软的陆燕芝呢?

  “去南阳的是我的人。”

  黑暗里,响起周重邛四平八稳的声音。

  “原来是殿下啊。”

  陆燕芝了然的点了点头......不是, 等会儿?

  这话是几个意思?

  陆燕芝顿时被惊的从被窝里扑腾着撑起胳膊看向了周重邛。

  周重邛连忙伸手扶住了人, :“夫人小心。”

  陆燕芝谨慎的组织着措辞, 试探性的问道, :“殿下,我怀疑我刚刚没睡醒,糊里糊涂的听错了。”

  “没有,”周重邛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管有什么低落的情绪,都抵不过陆燕芝丰富的情感表达。

  周重邛索性伸出两只手抱着人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他一边摸着人的后背,一边道,:“当初福宁郡主告诉夫人,长乐世子一直在吸食五石散,其实说的更确切些,售卖这些前朝禁药的也就是长乐世子。”

  “我之前应该也告诉过夫人,此类禁药成瘾性极大,因此一旦开始上瘾,往往逃不开倾家荡产,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这条主路上的商人就是这些售卖禁药的人,在确定了背后的主谋是谁,又与皇兄商议后,我就调动了精兵在夜间的时候进行围剿。”

  皇朝的更迭是你死我活又容不下其他的。

  “长乐世子是大郦朝的人。”

  缩着脖子的陆燕芝: ......为什么她又刷新出来是如此血腥又诡异的设定?

  话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离谱的吗?

  在男女主眼里就是顺风顺水,按部就班的升级打怪,顺便一起还能谈个甜甜的恋爱。

  其他的人就得面对无数的血腥和阴谋诡计,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合着男女主手握‘恋爱综艺’剧本,其他的炮灰、背景板拿着的就是‘大逃杀’世界里艰难求生的剧本?

  原著里的长乐世子......好吧,她确实是记不太清楚了。

  陆燕芝悄悄的将露在外面摇来摆去的脚丫子收回了被窝,顺便襄了襄脖子处的被子。

  她曾经还那么直白的不喜欢过长乐世子。

  妈耶,细思极恐,这种不起眼的小背景板突然翻身变成幕后大Boss的感觉,着实是凉飕飕的。

  察觉到陆燕芝鬼鬼祟祟的动作,周重邛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什么事情放在了夫人这都叫人觉得十分的简单了起来呢。

  周重邛的手占据的面积不免更大了些,他亲了亲陆燕芝的发侧,:“夫人不必担心,藏在背后的人才会叫人觉得恐惧,但是这些魑魅魍魉,一旦见了光,那就是必死。”

  “苏尚书已经将这些年与长乐世子相互勾结的事全盘托出...”

  还有苏府的事?

  周重邛的这句话属实是惊住了陆燕芝,她倏地抬头看向了人。

  原著里周记淮的上位离不开苏府.....女主甚至还做了皇后,他们不是好人牌吗?

  得亏的当初她没有用原著里的设定衡量和行事,不然只怕她如今已经凉透了。

  瞧出了陆燕芝的震惊,周重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是啊,这事谁能想到呢,这些年苏府和长乐世子隐瞒的何其好,任谁也瞧不出他们关系来......”

  同样出乎意料的是,不过是为了当初还是个‘小可怜’的夫人讨回一个公道,就揪住了长乐世子这只‘老鼠’的尾巴,阴差阳错的又掀出了一个苏府...

  “夫人可真是我的福....”想起陆燕芝那振聋发聩的‘福将’论,周重邛脸色扭曲了一瞬,随后还是没说完这句话。

  背后发毛的陆燕芝成功被周重邛的脸色给逗乐了。

  她侧趴在周重邛的身上,伸手抱着人,:“殿下,如今既然已经确定了是长乐世子,为什么还要派人去南阳啊?”

  直接马上抓了人,噶了以后,不就没有那么多的事了吗?

  “为了打草惊蛇。”

  “大晋的疆域何其辽阔,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些人连根拔起,一旦隐匿起来,那就难寻了。”

  “如今大晋是我们周氏皇族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那些前朝之人心有不忿,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出手。”

  明白,陆燕芝点点头,这是即得利益者和失去利益者的冲突。

  一个求稳好继续享受着好处,一个恨不得四处生事,好趁乱夺回一切。

  “南阳的事让圣上十分的震怒,因此,明日一早,朝中被选出来的这些人会立即出发前往南阳。”

  周重邛拍了拍陆燕芝,:“这一次,不光是淮儿,你大哥也要去。”

  “大哥也要去?”

  陆燕芝瞬时又起身了。

  如今她和周记淮相处了那么久,周记淮的性子真的很难叫人讨厌,如今的陆燕芝已经不干背后偷摸给男女主扎小人的事了。

  但男主是真的自带‘主角光环’,一旦有个什么事,自然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但她大哥可不是,而是同她一样就是个可怜的背景板,敢谋反的人那都是提着脑袋在裤腰上干大事的人。

  周重邛干脆叫陆燕裹好被子跨坐在了他身上,这事朝野上下都关注着,谁会去南阳这事根本就瞒不住。

  周重邛给陆燕芝吃着定心丸,:“是,卿荣如今在刑部,刑部的人躲不开,何况,这事也是你大哥毛遂自荐的。”

  “可这么危险,大哥和记淮他们...”

  陆燕芝咬着嘴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看在秦王府的面子上,不会有人去逼迫陆卿荣,那这事就是她大哥自己拿定了主意...

  恭候府终究是要靠陆卿荣自己撑起来的。

  看陆燕芝的神色就知道她想明白了,周重邛握着陆燕芝的腰,眼神十分的柔软,怎么明事理的夫人倒叫人更心疼了呢。

  “夫人也可以有不讲道理的时候。”

  “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陆燕芝伸手拍着周重邛的胸膛,:“殿下难道能不心疼大郎?”

  “可即便是心疼,殿下还不是应允人去了?”

  陆燕芝说着话,眼神却有些怅然。

  明明才半年的光景,可她却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恭候府的亲眷了,为数不多的几面,都是来去匆匆。

  周重邛看着陆燕芝的神色,放轻了声音,:“既然明知道前有恶虎,那自然不是赤手空拳的去,沿途会有预设好的精兵强将护着他们前去南阳。”

  说着,周重邛正色道,:“反倒是如今京中的情势凶险,皇兄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所有的人都给逼出来...”

  “狗急跳墙。”

  “我只怕真的事有万一。”

  周重邛说着,摸了摸陆燕芝的肚子,:“夫人如今更是要当心,身边的护卫可不能少。”

  陆燕芝点点头,:“殿下放心。”

  她又不是那些明知道危险还到处去乱窜,恨不得身边人都死光的人。

  哪怕做了秦王妃,陆燕芝也没有什么去到处打脸,享受享受旁人吹捧的心思,而是欣然做了自己上辈子最想做的事——

  在富贵窝里躺平。

  什么宴会,什么打脸,能有她早上可以磨蹭着赖床、午后在温暖的阳光下选个最舒服的窗边,惬意的小憩来的更叫人愉悦?

  时不时的,还能有宽肩窄腰大长腿的顶级好身材欣赏,想着,陆燕芝就忍不住掀了掀被子,垂着头看向自己坐着的地方.....

  看陆燕芝开始出神,周重邛就没有再说话。

  前几日陆燕芝开始时不时的就会出神的时候,周重邛就为此事专门问过藏元了。

  妇人有孕费心神,时不时的出神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被惊着就没事。

  腹壁暴露在空中的周重邛一点都不冷,但陆燕芝的眼神落在他腰腹处的时候,他忍不住上下起伏的缩动了一下。

  就这一下,惹得陆燕芝伸手,将两只手“哐叽”一下按在了他的腰腹处。

  听着陆燕芝心满意足的笑声,周重邛忍不住出汗了。

  但他强忍着没动,而是调整这呼吸,随之而动的,还有块块分明的腹肌。

  陆燕芝十分快乐的摸着这些‘小可爱’之间的间隙,忽的,她被托着后腰......眼前的世界被转了个圈。

  “夫人也给我点甜头尝尝...”

  周重邛轻轻地笑着说完,就拉着被子盖住了两人。

  ......

  南阳的事催的急,一大早,秦王府的人就送着周记淮去了户部。

  看这次怀康帝震怒,天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又是各部内部之间自行推举......这次的效率确实是快。

  前后不过两日的功夫,各部的人就已经一个不少的立即集结组成了调查团,待人一到齐,就马不停蹄的奔去了南阳。

  这次奔赴南阳的‘新官’里,揪出这件大案的宁王世子赫然在列,周记淮也在其中,一直无声无息的胥王世子竟然也一同去了...

  京中唯独剩下的,就是长乐世子和岑王世子。

  送走了这些调查团的人,长乐世子抱着些账本光明正大的去寻了苏尚书。

  这些由‘大考’选出来的人自然较一般的官员特殊,他们想见尚书大人,可比其他的官员简单多了。

  再加上长乐世子光明正大,毫无异色的前去,自然无人起疑,顶多就是会好奇两人之间会谈论些什么事。

  如今这个当口......只怕十有八九与南阳之事有关。

  户部的内堂设置的位置稍远了些,且属于一个独立的院子,门口又有守卫。

  只要屋子里的人不是失心疯般扯着嗓子大声的喊叫,屋内讨论的什么事外人都无从得知。

  待通禀之后,长乐世子进去,就看见苏尚书正对着身旁的两个书吏吩咐做着什么。

  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苏尚书点了点头,继续对着身旁的人说着话。

  略等了片刻,两个书吏离开后,长乐世子随手关上了门。

  转头,苏尚书威严又严肃的神色也带上了笑意,他对世子拱了拱手,:“不知世子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长乐世子刚刚挂在脸上谦逊的笑意瞬时不见了踪影。

  只见他随手拖了个椅子,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随后扬着下巴对着苏尚书身后的位置点了点,:“尚书大人也坐吧。”

  苏尚书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先是对着长乐世子点着头笑了笑,“也好。”随后才坐在身后的座位上。

  “如今这些人都已经出发去了南阳。”长乐世子以一句废话开头。

  但苏尚书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他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是。”

  “嗯,最要紧的是周记淮也一同离开京城了。”

  长乐世子靠着椅子的靠背就是一副随意的懈怠样,:“在南阳行凶的‘前朝余孽’罪恶滔天,气焰嚣张...”

  “最要紧的是,这些‘前朝余孽’不会让这些京中前去的人活着离开南阳。”

  这又唱的一出新戏,但苏尚书听懂了,长乐世子这是起了杀心了。

  苏尚书手里的动作停了,他看了一眼长乐世子,正对上长乐世子的眼睛,他想了想点了点头,:“是。”

  “对了,如今京中还有个秦王,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他吧。”

  这句话叫苏尚书没忍住打断了侃侃而谈的长乐世子,:“世子爷,秦王......回京,身边可带着一批从边关一同回来的兵士。”

  “这些人可都是真正的悍勇之将,不说以一当百,以一敌十却不成问题。”

  “当初在鸿运楼上,可是区区数十人就将邓公府上的护卫打翻在地,更是当众带走了邓府的公子......”

  “不用你说这些,这些事情我都清楚。”

  长乐世子不满的看向苏尚书,:“往日里你苏大人都是智计百出,怎么到这个时候,就没了主意?”

  苏尚书险些都被吹口气只怕都能吹死自己的长乐世子气笑了。

  京中本就有不少的禁军,这些禁军都只听怀康帝的命令,他们牢牢地拱卫着皇城。

  城门口是五司的人守卫,京中还有衙役和武都库的人巡视,各个地方均是有驻城守卫。

  不提私下养兵有多难,就说调兵入京有多难?

  秦王府的人马进京,在京城百里之外的地方就得卸甲,这还是圣上允准,不然这些护卫一个也别想入得京城。

  如果不是为着这遭,他们费尽心机搞这些阴谋诡计做什么?

  如今京城里数的着的武力都捏在这京城里两兄弟的手上....

  苏尚书看着长乐世子,你倒好,红口白牙一张嘴就要杀掉秦王,拿什么去杀?

  用嘴皮子去喷死对方?

  许是苏尚书沉默的时间都太长了,长乐世子轻嗤了一声,:“苏尚书既然将女儿嫁入了秦王府,不会真是打着给她觅个好姻缘,寻个好夫婿的打算吧?”

  长乐世子眼含嘲讽的看向苏尚书,:“不会吧,我们的尚书大人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这些人啊,坐久了这大晋的高官,就愈发的舍不得这个地位。

  真以为自己是个清清白白的囫囵人呢,收钱的时候,可也没见这些人这么清白。

  以前他还容着这些人夹在中间左右逢源,叫他们心存侥幸,越陷越深。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这些人回不了头了,是该明明白白叫这些人清醒的时候了。

  长乐世子笑着拍了拍手,:“外头的人没那么轻易杀死秦王,虎卫悍勇之名我也早有耳闻,我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可外头的人动不了手,府里的人还下不了手?”

  “你们尚书府不惜药死董公,千方百计要和秦王府结亲,不就是为着人能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吗?”

  “还有那新入宫的五姑娘,苏琳琅是近不了秦王的身,可五姑娘在床榻上对风流成性的圣上下手有什么难的?”

  “尚书大人伺候这咱们这位圣上这么多年,仿照着笔迹留一道遗诏——”

  “到时候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个人生地不熟的岑王世子留在京中,他拿什么和我斗?这遗诏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说着,长乐世子看着苏尚书摇着头笑着,:“尚书大人可别告诉我,你那女儿——苏府的大小姐是个柔弱心肠,惦记着和她周郎‘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谊,对秦王府的人下不了手。”

  “她和福宁数十年的交情,不照样还是当着福宁的面对她动手了?”

  “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和你们苏府倒是一脉相承,吃斋念佛都掩不去骨子里的阴毒。”

  此刻苏尚书面带无奈,心中却冷冰冰的看向了长乐世子。

  这个疯狗开始反噬了,

  当初对福宁郡主动手时,长乐世子以对长公主府内不熟为由,一定要苏府的人去。

  只怕当时怀康帝给琳琅和记淮赐婚时,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拖琳琅下水了。

  活了大半辈子,苏尚书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情感没见过?

  长乐世子亲自对福宁郡主动手的时候,可没见他惦记着情谊留手,如今人死了,反倒开始对着人有了真情实感的喜欢?

  呵,这么点狗屁的所谓喜欢根本就抵不过长乐世子心中的恐惧,抵不过他的野望。

  但苏尚书却很清楚,这一点也不妨碍长乐世子甩锅,甚至,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长乐世子能上了那个位置。

  但他继位以后,但凡想做‘圣人’的时候,就会心安理得将福宁郡主的死扣在他们苏府的头上,然后为了‘心爱之人’报仇,名正言顺的除掉他们苏府。

  披着狼皮的狗,真正的狼心狗肺。

  这一刻,苏尚书是真的对长乐世子起了杀心,长乐世子绝不能活到落到怀康帝手里的时候!

  越是想杀人,苏尚书的神色越是诚恳,:“琳琅如今在秦王府不假,可世子你也知道,府里还有个秦王妃。“

  “这个智谋超群,手段高杆,心思狡诈的女人她牢牢地攥着秦王,把持着秦王府中上上下下的事务。”

  苏尚书摇着头感慨万分,:“说来惭愧,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入秦王府这么长时间,没有讨得半分便宜不说,还三番两次的在秦王妃的手上吃苦头。”

  “回门那日,她甚至语带泣意,对着我和父亲哭诉...”

  “ 如今秦王府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管事、丫鬟全是秦王妃的人,琳琅一出临渊堂,就有无数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随时准备向秦王妃通风报信......”

  “若是让她临渊堂内做些什么手脚很容易,但是出了临渊堂,秦王府上的事她都做不了。”

  想起那个生的晕晕然如海棠醉月,玉软花柔,如今怀着身孕却愈发显得神态勾人的秦王妃,长乐世子都忍不住顿了顿。

  片刻后,他回过神,冷硬的道,:“那就是你们苏府的事了,我只看结果,不要过程。”

  说完,他犹豫了片刻,:“若是可能,留下秦王妃一条命,她肚子的野种是个祸患,不必到这世上来,但她一个女子...”

  “她费尽心机求得不就是权势滔天,富贵优渥的生活吗?待来日功成之时,还怕满足不了她的心愿吗?”

  呵,到了这份上还在惦记这个女人,但想一想,苏尚书心中又何尝不惋惜,若是秦王妃生在他们府上,如今,要什么没有?

  惋惜了片刻,苏尚书就看着起身的长乐世子,:“南阳的消息入京后十日内我要收到事情办成的消息,不然,尚书大人就等着瞧吧。”

  注视着长乐世子离去的身影,苏尚书摇摇头,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长乐世子这是觉出什么风头来,准备放手一搏了,只怕借着苏府的手动手,也只是一个后手,长乐世子自己藏着杀手锏呢。

  不过...这与苏府有何干系?

  他只需要将知道的长乐世子会对南阳去的人动手的事情给圣上报信就是了。

  ......

  作者有话说:

  我尽量快一些,毕竟苏府谋划了数十年,稍微给点面子,已经因为主角光环砍了那么多刀了。

  又洒了些狗血(捂脸),咳咳,这个狗血味太冲,冲的苏府上不了位的。

  啊啦啦,来抱抱没有抛弃我的大可爱们,哈哈哈。

  使劲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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