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禾安的话, 弹幕爆发了激烈的骂战，相当一部分的乔小白.粉丝无法忍受正主被这样辱骂，径直冲到了乔小治的直播间, 一顿怒喷。
——弹幕——
【乔小治你要不要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居然敢这么说小白宝贝？】
【你这样的人就该死！】
【别编了，还给小白泼脏水，你这个小三的孩子我真是受够了！】
……
除了乔小白的粉丝外, 还有不少路人也跟着来到禾安的直播间。
对于爱看热闹的观众来说，比起乔小白那边三个大帅哥安慰一个受伤小白兔的温馨场景, 显然是乔小治这边更加抓马有趣。
毕竟谁会在惊悚恋综里独自一人离场, 还在加长版轿车里凹造型, 即便五分钟前刚骂了人, 现在就一副岁月静好甚至还在车里听起了黑胶唱片。
等等，哪个正常人会在车里安复古老?式留声机？还是上面?带大喇叭的那种。
别的不说，乔小治的财力确实是毋庸置疑。前有随意?调派私人飞机来救场, 后有通过轮渡运来的限量版跑车、加长版保姆车等一系列财大气?粗行?为。
至少这一点证明了, 他?来上这节目不是为了捞钱。
——毕竟就按照他?这咖位, 节目组给的出场费恐怕连买个轮子都不够。
有极少数看过第一场直播的路人开始分析。
【乔小治也不是没?能力，他?救江书意?的时?候非常冷静。我觉得他?说的有点儿道理，节目组也是安排他?们在白天去。】
【乔小白更改计划的理由莫名其妙, 他?自己什么实力啊就这么要求, 听着让人怪不舒服的。安全第一, 要是我我应该也不会去的。】
【虽然但是, 这哥们身上沾点儿茶气?。】
……
虽然有人提出了质疑, 但数量远远不及骂声，很快便淹没?在望不到尽头的脏话中。
托他?们的福, 禾安刚坐上回?酒店的车，直播间的在线观众数就从不到一万飙升到五百万, 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稳压乔小白一头。
回?到酒店后，禾安将手机状态切换为免打扰，沐浴完毕更换睡衣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他?没?有关闭直播，但也没?开弹幕。
虽然刚才洗澡时?，节目组的镜头屏蔽了部分少儿不宜的镜头，但观众仍能从细节和习惯窥到乔小治生活的奢靡。
即便是住酒店，他?带来的一应用具都是高定?。
——泡澡时?用的红酒杯镶了金边，拖鞋是全球限量三双的贵死人款，就连洗完澡踩的地毯也是千金难求的展会限定?。
相比于正在艰苦穿越森林、向古宅前进的四人小组，禾安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这为他?招致了更多的骂声，一篇篇嘲讽他?的博文蹿上各大平台首页，为了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现象级流量，节目组更是在其中推波助澜。
于是，禾安一觉醒来，直播间在线观众数从八百万飙升到了三千万。他?已经超过了江书意?，成为排名第三的人气?嘉宾。
看着这没?有付出任何努力就骤增的数据，禾安愣了一下。
还有这好事儿？
起床洗漱并?精心打扮一番后，他?踩着点儿进入了录制现场。
节目组的装备已经到位，道具组族长看着一身酒红色西装的禾安，不由顿了一下：“您……打算穿这身进入古宅？”
禾安挑眉：“我没?听说今天的环节有着装要求。”
“的确没?有服装方面?的要求。”工作人员欲言又止：“但今天的目的地并?不寻常，您穿这身或许会行?动不便……”
禾安自信地摆摆手，“在绝对实力面?前，穿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语气?中满是狂妄，听得工作人员心情复杂。
不是，这位二世祖上次穿旗袍这次穿西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吗？不懂就算了，也不知道看看别的组直播？
从禾安这信心满满的状态看，工作人员笃定?他?没?看直播，暗道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是真活该的同时?，眼?底浮现一丝很淡的同情。
可惜了这身一看就很昂贵的西装。
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目送中，禾安踏进了通往古宅的森林之中。
他?脚上是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脖间系着一条米白色金纹刺绣领带，黑色衬衣被熨烫得服服帖帖，丝绸的质感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暖色的光芒，像是烈日下在海面?跳动的光点。
禾安微微抬眸，在镜头的特写下，他?的肌肤通透细腻，浓密又粗长的睫毛投射下一片片阴影。
虽然是漫步在潮湿阴森的森林中，但他?的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搭配上时?不时?从树叶间隙漏下来的阳光，古宅探险被他?走得像是走秀现场。
——仿佛每一步迈出，都会有一个设备齐全的摄影组从旁边的草丛中蹦出，给他?当场来一组自然主题的时?尚大片。
在节目组工作人员神色各异的目光中，禾安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副导演皱着眉头收回?视线，摁上手机飞快地敲出短讯，同时?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吩咐道：“导演马上到了，去接机。”
“是。”
***
这档节目的导演在直播开始的第三天才姗姗来迟。
导演室内，十几?个镜头从不同角度展现了两组嘉宾的进程。
副导演守在一边，神情中带了恭维：“您的计划真是太?牛了，咱们节目的人气?现在已经是各大平台的第一名，一季播下来，说不定?能争一争今年?的金牌综艺！”
要是真获得那样的荣誉，那他?以后的事业可真是要顺风顺水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青年?的目光中满是惊艳。
别看导演唐然泽只有二十八岁，却已经有了不少成绩。拍电影能捧出新人黑马乔小白，拍电视剧能拿到最佳编剧，现在第一次接触综艺，仍旧能够大获成功。
饶是他?在综艺行?业摸爬滚打二十年?，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唐然泽导演真的是被老?天爷追着赏饭吃。
一个新人，在没?有任何人脉、资源的背景下，居然能够纯靠天赋在各个行?业做出成绩，这实在令人赞叹。
面?对吴副导演的夸奖，唐然泽微微点头，面?上并?无明显的喜悦，反而道：“你们做得很不错，但热度值比我的预期差一点。”
副导演一愣，面?上罕见地浮现一丝无措。
什么？就他?们这小破成本，在短短三天内获得如此?流量，居然还比他?的预期差？！
唐然泽的五官算不上精致，但也带着分清秀，配上其锐利的目光，吴副导演顷刻之前便感受到强烈的压迫，即便心中有质疑，也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不愧是能年?纪轻轻就获得如此?成绩的人，这份气?质远超同龄人。
唐然泽没?在意?吴副导演面?上神情的变化，淡淡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对明天的环节进行?调整。”
吴副导演虽然是一把年?纪的人，但面?对唐然泽这般语气?，也只能乖乖应了下来：“是。”
临走时?，他?的目光瞟向光屏。
不同于昨晚的艰险，乔小治在森林中走得极为悠闲，昨晚另一组在森林中遭遇的诡异场面?好像通通消失了。
而反观进入古宅的乔小白组，四人面?色都不太?好看，显然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情况。
吴副导演脚步一顿，想问?需不需要派增援，但目光触及青年?的背影，又下意?识地闭了嘴。
这些话不用他?提醒。
随着房门打开又关上，唐然泽的目光在数个屏幕之间流转，最终定?在了禾安的特写镜头上，眸中闪过丝异样的光彩。
……
此?刻的乔小白心中叫苦不迭，他?本以为这次的古宅同先前的惊悚节目一样，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想到这个节目组居然来真的。
他?身上虽然有些通灵能力在，但远远不能与真正的厉鬼交手，更别提这古宅处处阴森，厉鬼不在少数，他?连感应脏东西的数量都感应不全。
可他?自己已经被架在了这个位置上，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幸好身边的温文弦是大气?运者?，有金光护体，寻常厉鬼不敢靠近。
江书意?虽然没?用，但身上道具却是不少，行?事也挺谨慎，因为过于胆小一惊一乍，误打误撞帮他?们试出好几?次脏东西，让众人得以提前躲避。
再加上许川的专业知识和非凡的作战能力，几?人勉强算是平安渡过了一晚。
乔小白身上的道具用得差不多，面?上也远没?有刚进来时?从容，神情中除了疲惫就是虚弱。
但在镜头前，他?的目光异常坚定?：“天已经亮了，我想古宅的危险比昨晚减弱不少，可以再探。”
听到这句话，江书意?气?得想骂娘。
从前他?对乔小白前辈的印象很好，只觉得对方专业能力强，有什么资源都愿意?想着他?，拉他?一把。
可昨晚面?临这么危险的情况，即便他?反复强调晚上的古宅危险，对方还是一意?孤行?，就好像那个圣父上身了一样，非要拉着他?们一起来送死。
好不容易扛过一夜，现在还要往古宅里闯？！
眼?看温文弦和许川脸不红气?不喘，大有余力再走一遭的模样，江书意?实在忍不住了：“不是……小白学长，我有点儿扛不住了，要不你们先去，我回?去休整一下马上来找你们？”
他?的直播打赏资金用得一干二净，连道具都没?得买。昨晚那架势他?也看出来了，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小白前辈就算应付不了也有□□和许医生保护，全场就他?一个大冤种。
这玩命的事儿谁爱干谁干吧！
听到江书意?的话，乔小白微微蹙眉，神情中似乎带了不赞同：“我们昨晚摸清了一楼和二楼的部分结构，已经距离婴儿啼哭的地点很近了，现在不能轻言放弃，否则昨晚的功夫就都白费了。”
“不是……”江书意?尴尬地笑了笑：“我自己回?去就行?，小白前辈您可以和他?们再进去探查。”
乔小白一口?否决：“这怎么行?？我们是一个团队，你是我们的队友，森林中那么危险，我怎么能够放心让你一个人去？要回?大家当然是一起回?。”
紧绷了整整一夜，江书意?的脑子有点儿没?转过弯来：“啊？那咱们就一起回?去？”
乔小白面?露犹豫：“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获得了信息。这古宅中必定?存在古怪，如果我们现在就选择离开，等到下次再来时?，宅子内的场景发生改变怎么办？”
江书意?张了张嘴，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乔小白继续道：“但就算如此?，我们也得先顾全队友的性命。要是让小江一个人独自离开，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那就太?糟了。”
这句话说得情绪饱满，每个字音之间都带着浓浓的关心，江书意?悬了一晚上的心稍有缓和，大受感动。
“小白前辈……”
乔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柔道：“就算昨晚的成果会浪费，小队的效率会降低，在我心中，队友的性命永远比完成任务重要百倍。即便任务会因此?失败，我也会把你平安地送出去。”
江书意?的感动无以言表，刚才他?还沉浸在小白前辈要继续探查古宅的恐惧中，没?想到转眼?对方就松了口?准备回?去。
他?被性命得以保全的欣喜冲昏头脑，以至于没?有发现乔小白话语中的不对劲。
直到队伍在他?的带领下，逐渐靠近古宅大门口?时?，江书意?才察觉到异样。
弹幕上已经开始有人骂他?拖油瓶了。
【哎好可惜，小白宝贝一晚上的劳动成果，就这么浪费了。】
【主要是咱们白白太?善良，要不是为了护送江书意?回?去，不至于被拖累成这样。】
【江书意?到底是用什么资源进来的？怎么别人都有自保能力就他?没?有？】
【不是啊，我们哥哥有自保能力啊。不是乔小白非要送的？】
【粉丝又来了真无语，别睁着眼?说瞎话了，你看看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打道回?府？不还是为了保护你们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废物哥哥？】
……
江书意?脚步猛停，“？？？”
不是，怎么就把这口?锅甩在他?的头上了？
他?本来说的就是自己回?去啊，压根没?要求小白前辈他?们跟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变成团队任务因为他?才没?完成啊？！
江书意?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些，他?皱眉看向乔小白，迟疑道：“小白前辈，我自己回?去。你们继续留下完成任务吧，我去去就回?，不会耽误你们的进程。”
乔小白一怔，面?上浮现关心，“那怎么行?？大家都辛苦了一晚上，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江书意?赶忙拒绝：“不不不，我自己能行?，我身上还有保命的道具。再说森林又没?古宅危险，昨晚只是有异象，白天可能连邪气?都没?有。”
乔小白正色，语气?严肃道：“小江，我们是一个团队。”
莫名其妙挨了骂，本就烦躁的江书意?又憋了一肚子火，思路难得清晰起来：“对，正是以为我们是一个团队，我才不想拖累你们。”
乔小白皱眉，难以置信道：“怎么能说是拖累？”
江书意?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了分火气?：“我的意?思是，我能安全回?到村里，不用你们照顾。同样的，任务失败也没?必要把原因都怪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没?要求你们跟着。”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乔小白明显一僵，似乎是从没?想到江书意?会说出这样的话，面?上满是受伤：“我是真的关心你……没?有别的想法，可能是我哪里做错了，才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要不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意?让我们跟着，你就拿着这枚护身符，可保你平安回?到村子里……”
说着，乔小白从脖间取下一枚吊坠，递到江书意?面?前。
弹幕因他?这短短几?句话再次激愤起来。
【我靠，江书意?是什么品种的白眼?狼，小白帮了他?这么多，还要反过来被骂？？】
【受不了了！！原来江书意?这么贱啊，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乖来着！】
【不是，他?是多大的脸，拖累整个小队不说，现在还怪别人？！】
【这种人就应该不管他?，让他?死在外面?，下辈子就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了。】
……
江书意?本就忍了一晚上，眼?下不仅听出了乔小白的阴阳怪气?，更是被弹幕拱出了火：“乔小白，我尊重你叫你一声前辈，别把别人当傻子。你要是想回?去就直说，别把锅甩我头上！弹幕那么多骂我的你应该能看见吧，昨晚我做的贡献不比你多？你除了瞎指挥还干什么了？”
乔小白的面?色难看下来，紧紧抿唇，脸色惨白道：“小江，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看我。”
话音落下，那每隔两小时?就会出现的婴儿啼哭声再次响起。
乔小白盯着江书意?，神情中满是委屈，出口?的话中带着颤抖：“我跑前跑后整理资料、制定?方案，还帮你挡下了两次攻击，只是想要大家都安全。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我。”
他?的双眼?通红，脆弱的模样谁见谁怜。
一直沉默的温文弦搭上了乔小白的背，轻拍两下后安抚道：“这件事不怪你，你已经很棒了。”
乔小白拼命摇头，在温文弦的安慰下，眼?泪掉得更快了，抽抽搭搭道：“不、小江其实说的没?错，是我拖累了大家……”
温文弦的神情愈发温柔，将乔小白拢入怀中，轻声道：“怎么会呢？要不是昨晚的探查，我们不会掌握这么多信息。接下来，我们的行?动会越来越顺利。”
乔小白自男人壮硕有型的胸膛里抬起头来：“真的吗……但我还是不放心小江一个人走……”
闻言，许川从医疗箱中掏出一巴掌大的白色薄片，神色冷漠地扔给江书意?：“除致命伤外，能救你一命。”
江书意?：“？！！”
他?气?得嘴唇直抖，以前怎么没?发现乔小白这么会演？亏他?以前还把乔小白当做信赖的好前辈！
合着从前他?是猎物，现在触及乔小白利益，索性被撕破脸皮献祭了是吧？！
他?一把将白色薄片甩了回?去，“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一转身，他?便收到了经纪人的夺命消息。
【你有病？赶紧道歉，不许回?来！】
【否则就等着被解约吧！】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再顶嘴！你的咖位远远不及那三人，立刻道歉！】
除此?之外，弹幕对他?的谩骂声再度升级，或许他?的粉丝在偶像团体中算是能打的，但同时?对上温文弦、乔小白和许川三家的粉丝，像是遇到巨人的婴儿，完全没?有战斗力。
——甚至连帮他?反驳的话都很难找到。
江书意?一个头两个大，烦躁、愤怒与委屈等多种复杂情绪像是被闷在一个罐子里，被反复捶打。
昨晚游走在生死边缘他?都没?这么难受过，没?想到不过是提了个想回?村的要求，就好像成了全世界的罪人。
他?张了张嘴，极度复杂又浓烈的情绪最终将他?的面?色推向迷茫，发不出一个音节。
难道只有他?死在这里，为乔小白的错误买单，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才能意?识到他?是受害者?吗？
不，就算他?死去，那些人也许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江书意?心理素质太?差了”而后继续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这种骂战他?经历得多了，只不过从前他?并?不是处于劣势的一方。
江书意?一时?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望着面?前的三个人，身躯仿佛失去了感应，只觉得脸颊发麻。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站在一处极高的悬崖，前后都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不动尚且有落石滚落，更别提挪动身形。
分明是进退不得，怎么选都是死路。
时?间好似变得极为漫长，就在他?面?露绝望之际，蓦然觉察远处的婴儿啼哭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股刁钻的阴风直冲后脖颈。
温文弦第一时?间护在乔小白身前，许川站在两人前方，做出防御姿态。
孤身一人且无法动弹的江书意?：“……”
是他?想多了，根本轮不到他?做选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真到了死亡的时?候，江书意?面?上反而浮现一丝释然，他?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微凉、轻松还带着股香气?。
好像还是今年?春季的限定?薄荷香，他?在展会上蹭着闻过一会儿。
等等，什么品种的死神还这么讲究？
他?刚睁开双眼?，便见一身酒红色西装的禾安缓步从古宅正门走出，他?根本不像是从阴森之地走出，面?上丝毫没?有如同他?一般的狼狈，只有从容。
——除了手中捏的那个拨浪鼓，这东西看上去十分破旧，残存的红漆点缀在侧面?上，鼓面?上有一只小小的黑色手印。
禾安出现的同一时?间，四人接到了节目组的通知。
【婴啼委托已完成，奖励已经发放至各位的账户。】
江书意?：“？？？？”
乔小治昨晚不是说不来吗？等等，他?不会是今早上刚来吧？
他?错愕地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十点一刻，真的有人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就完成了他?们一夜没?有头绪的任务？
迎着四人各异的目光，禾安面?上带了疑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乔小白抬起头，面?上浮现与江书意?同款的错愕，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强行?镇定?道：“小治……任务是你完成的？昨晚你也来了？”
“没?有啊。”禾安抬眸，打量面?前这四人，神情中流露出纯粹的不解：“我十分钟之前刚到，考察一下拍摄地点，顺便做一下任务，你们呢？”
现场一时?安静下来。
最前方的许川微微皱眉，第一次正眼?看向禾安，眸中存了打量。
而温文弦面?色微顿，感受到从禾安身上传来的强力波动，眸色渐深。
江书意?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愣在原地。
此?方空间死一般地寂静，连带弹幕滚动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你们……”禾安面?上浮现丝古怪，“不会就为了这个任务，搁这儿耗了一宿吧？”
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嘲讽，只有纯粹的错愕惊讶，脸上写满了：不是吧，这么简单的任务，居然真的能难住人？
可这比直接嘲笑更让人难受，乔小白脸色难看到极点，身体彻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