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掌心一路抚摸到腰带处,转而徘徊着不往下游走,安珩不说话,就那么一脸渴望的盯着池瑜。
“不行,不行的。”池瑜哪里不知他的想法,其实他也忍得难受,撇开眼去不看安珩的眼睛,怕看了再一次被蛊惑了。
安珩却是不依,“亲亲就好。”
“我伤还没好全,师弟忍心吗?”池瑜盯着安珩搭在他腰带上的手,语气听起来很可怜,嘴角却翘着微小的弧度。
他心里正偷笑着呢,安珩同他扮可怜,他也学一下看看管不管用。
“我自然是疼我的媳妇儿的。”安珩在池瑜旁边的空位坐下,眼尾微微扬起,眼底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
池瑜一听他这么说心里长舒一口气,这时他看向右前方紧闭的木门,感到奇怪,“师弟,其他人呢?”
没等到安珩的回答,倒是感觉到了腰带松了,池瑜顿时恼了,“师弟!”
师弟这个急不可耐的色狼!
“师兄消消气,我只是想和师兄亲亲而已。”安珩一脸无辜的样子,倒显得是池瑜想歪了。
“……”池瑜要吐血了,“我怕疼,疼了我——可以打你吗?”说到后半句,他板起脸,一副你敢弄疼我你就死定了的样子。
安珩闻言双眼一亮,勾着唇痞笑道,“那师兄轻点打。”
池瑜嘴角抽抽,“师弟你……”不要脸!
安珩动作缓慢地抽出腰带,随手丢到一边,而后不急不慢地准备褪去池瑜的裤子。却在这时被池瑜喊停,只听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师弟来个痛快的吧。”
这话正合安珩心意,“遵命。”
“吱呀”一声,木门突然被推开,同时响起的还有慕容枫轻快的声音,“徒儿醒了没……”
池瑜霎时羞红了脸,而俯身在他身上的安珩却是一脸坦荡。
当慕容枫看到床榻上两人亲密的姿势时脚步立马刹住,仅仅用了三秒他倏忽往后倒退回门外,关上房门前对一脸通红的池瑜眨了下眼睛,轻笑道,“徒儿,挺住。”
池瑜整个人都傻了,他现在除了尬尴还是尬尴。
“师兄,师父看好我们哎。”安珩笑眯眯的看着池瑜说道。
池瑜瞪了他一眼,他几乎每一次的尬尴都是安珩造成的,顿时觉得很委屈,“师弟喜欢看我笑话是吧?”
“哪有哦,我最喜欢看的是师兄情动时的样子。”安珩坏笑了一下。
“……师父还在外面等着呢,我们总不能让师父站外面吹冷风吧?”池瑜把裤子往上拉了拉,阻止了安珩想更进一步的动作。
安珩恋恋不舍的盯着池瑜的大腿根处,“木屋后面有个小院子的。”
“那也不行!把腰带递给我一下,师弟。”
安珩极不情愿地将腰带捡起递到池瑜摊开的掌心上,“我可以帮师兄穿裤子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池瑜边绑腰带边想,让安珩来帮他穿裤子,极有可能演变成脱裤子,把你扒光光那种!
安珩只能捏着池瑜的裤脚独自伤心。
池瑜绑好腰带后瞥见他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噗嗤笑了,一笑他的胃就犯疼,倒吸一口凉气,嘟囔道,“奇怪,亲的时候胃就不疼,我一笑就疼得要命!”
安珩离得近听到他的话后忍俊不禁道,“所以师兄要多跟我亲亲才能好得快。”
池瑜闻言哭笑不得,开玩笑道,“师弟这话应该跟大夫说去,看他怎么说你哈哈哈。”
安珩信以为真的样子,“等一下见到面就跟大夫说一下。”
“不准说!”池瑜翻了个白眼,“师弟不要老是捉弄你师兄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遵命,媳妇。”
池瑜怕动作幅度过大胃部又犯疼,因而只能龟速前行,安珩贴心的过来扶着他走。
池瑜忽然想到他们一个搀扶着,一个单手捂着腹部缓慢走动的样子,极其像丈夫扶着怀胎十月的媳妇一样。想到这,他赶紧把捂着腹部的手放下。
若是被人看见了想歪了,那他就糗大了。
他和安珩刚踏进后院,就见慕容枫和秦风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他们。
秦风眸光带着挪之色,对池瑜挑了挑眉,唇一张一合,而后咧嘴一笑。
池瑜读懂了他的唇语——你们棒棒的,顿时额角抽抽。
“感觉如何?”一个蓄着山羊胡的老头走到池瑜跟前,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温声问道。
池瑜立马明白过来眼前人是为他看病的大夫,忙回道,“已经好多了,只是偶尔走动间会感觉到疼痛,但也不是很剧烈。”
徐大夫捊着胡子,闻言点了点头,嘱咐道,“未痊愈之前,该忌口的要忌口,房事也要暂时搁置一边。”
池瑜听到后半句瞬间涨红了脸,尬尴道,“好,多谢大夫。”
安珩这时捏了捏他的掌心。
池瑜看向他,脸蛋红扑扑的像涂了腮红一样,看得安珩下腹躁动不已。
“安珩,你……兄长醒了。”慕容枫走到他们面前,面色凝重说道,“他人如何做事我们不必去对比,但我们不可冲动行事。”
“师父,道理我都懂,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安珩面色沉重,“而且他不是我的兄长,他叫安瑔,我的仇人。”
慕容枫知道多说无益,轻叹道,“在行事前切记要保护好你身边人的安全。”
安珩轻声答应。
“师父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为我们着想的。”前往关押安苡橋瑔的柴房时,池瑜见安珩面色沉沉,以为他还在为师父说他而闷闷不乐。
安珩突然停步,明白过来池瑜在想什么时忍不住笑了,“师兄,你师弟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那你要多笑笑,每次看你脸色阴沉的样子,我这颗小心脏就被吓得扑通扑通地跳,都快要跳出胸口了。”池瑜一脸认真地说道,同时手捂着胸口配合着话语做着被吓晕的动作。
安珩听完后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池瑜的脸颊,紧接着将人打横抱起,“师兄这么可爱,我得抱着走才行。”
池瑜嘿嘿笑,双臂攀住安珩的脖子,脑袋埋在他怀里,“师弟如果抱不动的话要跟师兄说哦。”
“师兄太小看我了。”安珩即使抱着他仍然能步伐稳定,丝毫看不出他抱了个成年人的样子。
池瑜笑了笑,而后开始坦然的享受着舒服的怀抱,也不管被人看见会尬尴的事了。或许是太过舒服了,池瑜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明明路途极短,他硬是能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池瑜睡饱睁开眼睛后就对上了安瑔的双眼,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想开口说话的意思。
安珩的声音打破了他们僵硬的局面,“你,给我师兄磕头道歉!”
安瑔垂下眸,保持沉默。
池瑜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安珩怀里,想起身因动作太快压到了腹部,疼得他脸皱成一团。
安珩见状忙动作温柔地扶他下地,“师兄要不还是躺着吧。”
池瑜摇摇头,待疼痛缓过去后心疼地揉着安珩的大腿,“我在上面躺这么久,你的腿肯定很不舒服。”
安珩伸直双腿缓了缓,而后从矮凳上站起身,摸了摸池瑜的发顶,笑道,“无碍。”
池瑜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躺在角落处的安瑔,视线在他憔悴的脸上停留,片刻后摇头叹道,“说不怨你那是假的,但如果你愿意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
安瑔冷笑一声,斜睨着他不屑道,“我做了就是做了,无怨无悔。”
池瑜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倔强样子,气道,“你也是重生的,难道不知道因果轮回?”
“甭跟我提什么因果,那是给胆小者编的安抚之言。”安瑔闭上眼睛,嘴角噙着抹冷笑。
池瑜还想说什么,被安珩按住了手臂,只听他说道,“他骨头硬,师兄不必跟他好言相劝。”
安珩走到安瑔身前蹲下,冷声低语,“若你真的不怕死,我愿意成全你,送你入轮回。”
安瑔身形不动,仍然紧闭着眼睛,垂在身侧的手臂却是轻微颤抖了一下。
安珩正准备动作时,安瑔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恶狠狠地说道,“我死了,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怎样?”安珩嗤笑,毫不畏惧。
安瑔双眸微眯,“即使赌上你身后那人的性命也无所谓是吗?”
闻言,安珩动作一顿,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别在腰间的剑鞘,俯视着安瑔沉默无言。
安瑔似乎是极有把握的说道,“你身后那人是当年叛逆之贼的嫡子,当今圣上不会轻易饶恕的,即使你们的师父出面也无济于事。”
“只要我父亲一封信递到宫里去,揭露他的身份后,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安瑔说完冷笑连连。
安珩忽然一把掐住他脖子,阴沉着脸低声说道,“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愚蠢至极!”
“师弟!”池瑜见安瑔突然张大嘴巴,双眼瞪圆像是下一刻就会毙命一样,忙上前阻止,“那位还没回京城,我们不能惊动他!”
安珩松了手,睨着安瑔捂着脖子大口喘气的样子,忽然微微一笑,“师兄,想当一国之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