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限性???◎
搞事被抓包了怎么办?在线等, 挺急的。
白晓晨有心反驳说自己不是自己,师傅她认错人了。
可是易容是她们门派的传统艺能之一, 她师傅就算不会易容也会卸容, 她根本就伪装不了。
想到这里,白晓晨讪笑了一声,可怜兮兮的控诉。
“师傅, 你轻点,我疼。”
“疼死你得了。”
便宜师傅冷哼一声, 揪着她的耳朵走到其他前来支援的女侠面前, 语气带着不满:“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徒弟, 我让她出门历练结果她整天待在这里不务正业,恐怕早就忘了我交代给她的事。”
白晓晨鼓起包子脸, 小声的嘟囔:“没忘,都记着呢。”
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场的人谁不是耳聪目明之辈?
所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包括她的师傅。
白晓晨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一抹尴尬袭上心头。她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笑了笑,深深的低下了头。
呜呜呜,怎么没个地缝让她钻下去,她不想活了。
一位前辈忍不住掩嘴偷笑。
“别这么说孩子, 依我看, 你这徒弟不错, 未来必然大放光彩, 名震江湖。”
她师傅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虽然天赋好,但就喜欢打牌, 说也说不听。她留在这里就是想每天打牌来着, 一点都不像我们武林中人。指望她名震江湖, 我这一辈子都不用指望了。”
白晓晨悄悄翻了个白眼,当初是谁怕她出名来着,现在怎么就催着她出名?人啊,果然是会变的。
细细想来,好像是她没有小时候霸气侧漏了。
这不怪她,麻将实在太好玩了,她没时间中二。
话说在魔教教主血肉模糊的同时,前来支援的女侠们也伤得不轻,现在她们一个个都极其狼狈,就差没断胳膊断腿了。
这样的伤势迫使她们赶紧结束话题,该治疗的治疗,该吃药的吃药……白晓晨的师傅自然也不例外。
这就便宜了白晓晨。
她趁机从她师傅手上逃开了,可怜巴巴的站在一旁揉耳朵。
三秒钟后,她注意到了她师傅的眼神。
白晓晨心虚地移开了眼睛,狂飙面条泪。
呜呜呜,这次她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治疗结束后,她师傅问她:“你住在哪里?”
白晓晨暗道一声“不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可是开了一个棋牌室,如果她师傅知道她开了一个棋牌室会怎么想?肯定会生气的吧!一定会生气的吧!
“你在支支吾吾什么?你怎么不回答我?”她师傅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对她怒目而视。”你不要告诉我你的住所在棋牌室。”
猜,猜出来了。
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
白晓晨咬着下嘴唇,心在滴血。
她还能不能再坚持一下?
呜呜呜,她不想破罐子破摔呀!
“看来你的住所果然在棋牌室。”
师傅的声音就像是一道惊雷,直接了断地劈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劈得外焦里嫩,宛如风化。
白晓晨扭了扭身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求问:装可怜可以吗?
她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捂着自己的胸口嘤嘤嘤。
“啊,师傅,我好疼,我是不是受伤了?”
事实证明,装可怜不太行。
瞧,她师傅一直冷冰冰的盯着她,似乎是想把她大卸八块,以正视听。
白晓晨:“……”
眼珠子转了转,她二话不说夺路而逃。
只要她跑得快,她就能逃过一劫。
不知怎的,她师傅笑了。
听到声音的白晓晨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
然而一条丝带从后面飞了上来,毫不留情的卷住了她的身体,又毫不客气的将她拎了回去。
一时间,她就像是被命运掐住了后脖梗的猫,软绵绵的,无法动弹。
“师傅,我错了。”
白晓晨双手合十,积极认错。
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耳朵上,狠狠一揪。
明明不痛,白晓晨还是装作被人捅了刀子一样大声的痛呼。
“痛痛痛,师傅,饶了我吧!”
她师傅了解她,知道她在装可怜,对此不为所动。
“混账东西,你认错了又有什么用?你还能改不成?”
白晓晨尴尬的笑了起来,笑容有些勉强。
别人都是知错就改,就她死不悔改。
可打牌实在太好玩了,她割舍不了,也不愿割舍。
她师傅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的雄心壮志呢?你不是说你要成为天下第一吗?我看你别说是天下第一了,前百都进不去。”
白晓晨没有说话,还是尴尬的笑。
她摊牌了。
没错,她就是在摆烂。
她可以做到每天都花时间练功,但绝对做不到舍弃一切的娱乐活动只为了练功。
她师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一口气,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的耳朵。
“罢了,你就是这个性子,我早就不指望你了。”
白晓晨懂了,她师傅也放弃治疗了,好耶!
其实大道理她都懂。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每天都在打牌的她凭什么比人家勤学苦练的强?
但是打牌真的很爽耶!她没办法放弃。
“师傅,你消消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白晓晨叹息了一声,苦着脸认错。
有点心虚怎么办?
但她真的不想改呀!
呜呜呜,为什么这个世上就没有两全的事情呢?
好苦恼。
“知错就要改,你倒是给我改。”
她师傅说完才发现她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了,短时间不想再说。
于是她问:“你住在哪里?带路。”
白晓晨点了点头,乖乖巧巧的在前方带路。
因为半夜有一场战斗的缘故,即使天亮了街上的人也不多。
白晓晨也没有在意,领着师傅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了她买的宅子里。
她师傅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麻将。
“呵,你果然住在棋牌室。”
这话太有嘲讽意味了。
白晓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她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说。
师傅环顾了一圈,又道:“让人给我准备一个房间,要清静些的。”
白晓晨忙不迭的点头,立刻就让人去安排了。
只是手底下的伙计一句“老板娘”让她师傅火气重燃,锐利的目光如同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后背上。
一瞬间,白晓晨觉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
其实她不怕她师傅打她,她连死都不怕,还怕有人打她吗?
关键是便宜师傅真的是为了她好。
再说了,便宜师傅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最多是揪揪她的耳朵,唠叨唠叨几句而已,算不了什么。
本质上还是因为她心虚。
最终她师傅什么也没说,冷哼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白晓晨原本想要跟进去的,结果被吃了个闭门羹。
站在紧闭的门前,她耸了耸肩膀,说:“师傅,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喊我。”
快中午的时候,棋牌室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人。
“老板娘,你知不知道今天凌晨发生了什么事?”
一来就有人问,神情带着些紧张。
白晓晨用折扇挡住脸,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魔教想要屠城,被我们打回去了。”
众人听后愣住了,不一会儿又欢欣鼓舞起来。
“太好了,老板娘,你们好样的。”
魔教被打跑了,他们是不是又能过上安生日子了。
“那魔教还会来吗?”又有人迫不及待的问。
白晓晨说:“不知道,不过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
客人们松了一口气,原本愁苦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真挚的笑容。
白晓晨见不得这些,随意的挥了挥手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我想打牌了,有谁要和我打几局?”
“我来,我来。”
立刻就有人响应,态度积极的不得了。
白晓晨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嘛!
为什么她要费尽心思的对付魔教?原因就是如此。魔教在的时候,客人们连打牌的心思都没有,让她失落了许久。
中午,白晓晨手底下的伙计穿梭在人群之中,一一接受客人们的点餐。
正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白晓晨听到声音,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后院还藏着师傅。
“小雪你过来,你让厨房今天给我多做几道菜,我要亲自送到后院去。”
简简单单吩咐了一句,她回头就看到了几双八卦的眼睛。
“老板娘,你这是在玩金屋藏娇吗?”
白晓晨一头黑线的给了他们一个“别乱说”的眼神,提醒道:“那是我师傅。”
几人失望的“切”了一声,不再关注。
小半个时辰后,一个属下过来通知白晓晨,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我就先不打了。”
她交代了一声,起身走人。
离开牌桌后,白晓晨先去了一趟厨房,然后端起托盘带着饭菜来到了师傅的门前,小声的敲门。
“师傅,吃饭了,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白晓晨推开房门,先手脚麻利的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又给师傅盛了一碗饭。
然而就在师傅拿起碗筷的时候,她说:“我一直忘了问了,师傅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虽然易了容,但我们门派很多人都易容啊!而且我自认为我的易容术很完美,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师傅你不可能会认出来。”
这不是她自夸,而是真的如此。
毕竟门派的易容术一脉相承,相似性特别高。
几千个人按顺序从门口路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在不停的绕着房子转圈呢!
俗话说的好,隐藏一片树叶的最好方法就是放进森林。
易容过后的白晓晨就是这片树叶。
别人只知道她易了容,绝不会知道她假面下的真面目。
她师傅撇了她一眼,唇角隐含不屑。
“你以为我看破了你的易容?”
白晓晨懂了,她师傅是从其他地方看出来的,于是不解的问:“我究竟哪里露了破绽?”
她师傅冷笑:“你不是给执法队贡献了一个对付魔教的办法吗?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想的。只有你有这样天马行空的思路,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遇过第二个人。”
白晓晨:“……”
什么情况?
为什么贡献对付魔教的办法也能露出破绽?
“就这么明显吗?我觉得没什么呀!就不能是另一位天才想的吗?怎么能联系到我身上来?我好冤枉。”
“如果别人能想出这样以毒攻毒的方法,魔教早就不成气候了。”
她师傅嗤笑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白晓晨纠结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世界上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有人想到?
难不成是时代的局限性?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他们国家几千年不也没想过水稻可以通过杂交的方式增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