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反应过度，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她只是个四岁大的小孩！”
苍白无力的解释。
顾成章撇了撇嘴，心里直呵呵。
就在这时，顾成章感觉自己的小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扒拉着，他低头一看，只见两只小奶猫正抱着他的腿想要啃……
感觉到顾成章在看它们，它们傲娇的抬起奶乎乎、毛茸茸的小下巴，喉咙里发出喵喵的低吼，感觉奶凶奶凶的。
就有点像那个豆芽菜。
顾成章下意识一缩脚，“家里怎么有猫啊？”
“大喵，二喵！过来！”顾白朝两只小奶猫招招手，两只小奶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挠顾成章一爪子。
顾成章眼皮一跳。
苏云雪放下顾白让她跟两只小奶猫去玩儿，顾成章凑到苏云雪身边，“妈，家里养猫做什么啊？沐沐对猫过敏。”
苏云雪抬头看了眼顾成章，她知道她这个小儿子跟苏沐沐的感情最好，当初沐沐在这边的时候，老大、老二、老三他们三个都很少在家，只有老四当年在家附近上初中，每天都会回来。
每次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带着沐沐去玩，沐沐也比较喜欢跟老四在一起。
其实她也很喜欢沐沐的，这些年白白被拐没有消息，全靠沐沐在身边陪她度过，只是，那天沐沐的事情让她一时半会有点儿接受不了。
而且，之所以要养这两只猫，一来这两只小猫的妈妈之所以会死多少都有沐沐的原因在里面，养他们也算是一种赎罪；二来白白也喜欢这两只小猫，那只母猫之所以引白白过去，应该也是想让白白养；三来她自己其实也挺喜欢猫的。
苏云雪正了正脸色，“成章，我知道你跟沐沐感情比较好，但这两只小猫没有妈妈，如果我们不养的话，它们恐怕活不了多久，所以妈妈想把它们养在家里。”
“妈，你可以送去宠物店啊，不然沐沐过来的话……”
“成章！”顾成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云雪给打断，她看了眼另一边沙发上正在跟小猫玩儿的顾白，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跟顾成章的对话，她稍稍松了口气，拉着顾成章往另一边走了一点。
她不想让顾白听到顾成章老是左一句沐沐右一句沐沐的，她怕顾白会伤心。
其实，顾白怎么可能没听到，只不过她并不在意。
这苏沐沐之前经常在这边，跟顾成章他们感情深也是可以理解的，没感情她才理解不了呢。
顾白不知道最后苏云雪怎么给顾成章说的，总之他出来之后虽然脸上有些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晚饭过后，顾白早早就回房间了。
因为有昨天晚上的前车之鉴，今天她进了房间之后就将门给锁好了。
她将圈在角落里的那只叫钱盛的“鬼”松了一下，让他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然后又查了一下有关钱盛的消息，但查来查去，网上的消息有限，除了知道他还有个怀孕的妻子和一个老母亲外，其他的都没什么进展。
如果还想要得到其他消息，只有找找其他渠道，或者说直接问顾明霆？
但是，怎么让顾明霆跟她这个四岁大的娃说这么隐秘重要的事情呢？
顾白有点愁。
找不到新信息的顾白有点儿无聊的打开那个叫“土豆”的直播平台，才刚一点开，里面就嘀嘀嘀的一连串响声，响得让顾白以为这个平台出问题，之后才发现是消息太多了。
顾白这个豆号就一个好友，这些消息都是那个“玄玄玄”发过来的。
【道友，在吗？】
【道友，昨天那个主播找到我说想加你好友，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看是否要告诉他你的豆号？】
【对了，还有我看道友好像也在帝都，我们过两天要去郊区的九号大道，听说那里半夜老出现鬼打墙，不知道道友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上线后请回复。】
……
其他的还有一些系统消息。
顾白不会打字，直接语音输入回复：
【不必了！】
那边的“玄玄玄”几乎是秒回。
【道友说的是那个主播的事不必了，还是去九号大道的事？】
【皆是！】
“玄玄玄”那边等了好一会才又回过来：
【好吧，道友！不过，还是要替那个主播感谢一下你。】
“玄玄玄”的话刚发过来，顾白就感觉到从平板屏幕里竟然冒出来一道极其微弱的功德之光，虽然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那功德之光直接没入了顾白的手心。
顾白有点儿错愕了，难道在网络上这样除鬼救人也能获得功德？
她想了想，给“玄玄玄”那边又发了条信息回去。
【目前不方便外出，如果可以，你像昨天那个主播一样，我通过平板看情况给你出策略，可否？】
顾白这小身板当然是没办法去的，线上指挥倒是还可以，顺便也测试一下通过线上捉鬼除鬼之类的是否真的能收获一定的功德。
“玄玄玄”那边很快就回复了：
【可以！那时间定下来后，我给你发，对了，道友，有没有其他更方便一点的联系方式啊，我怕万一你到时候不在线，不能及时看到消息。】
【你就发这个上面，我会看的。】顾白回道。
之后，“玄玄玄”又发了几条消息，不过顾白没有再回复。
夜色酒吧，绚烂五彩的灯光映照在盛满醇香液体的酒杯，无数男女摇摆着身体释放着灵魂。
一个身材高瘦、穿着朋克、戴着亮闪闪耳钉的年轻男人正懒洋洋的趴在吧台之上，手指快速的在手机上打字。
忽然，他使劲的拍了下桌子，把对面正在调酒的年轻男人给吓了一跳。
“程江河，你干什么啊？”
“成了！”
“什么成了不成的？”
“这不过几天准备去那个第九大道看看，刚好昨天在网上认识一个道友，跟人约了一下，虽然不能一起去现场，但也可以帮忙看看。”程江河抬起头，他的肤色偏白，眼尾微微下垂，看上去似乎有点没精神的样子，但那双眸子隐约间却闪过一丝精干。
调酒的那个年轻人嗤笑一声，“程江河，你终于打算做点正事儿了？”
“什么叫我终于打算做点正事儿了？我一直都在做正事好不！”
男人听了程江河的话一脸不屑，“程江河，你说这话还要脸不？整天就在我这酒吧混着，还正事？！真没见过你这样的道士，我看你师父都快要被你气死了。”
“放心，我师父他心理素质早就被我练就得无比强大，这点儿小事他是不会放在心上得。”程江河嬉皮笑脸，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