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不可利用自身力量攻击本世界人类!】

  时宴勾唇冷笑,听着路轩的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四个保镖直接冲来,时宴一个侧身躲开,上去就是一脚,路轩被他踹倒在地,他踩在路轩背上,冷冷凝视,“你刚才说你想断了路川辞一条腿?那不如我先帮你断了,如何?”

  路轩恐惧地喊:“不要!不要!”

  时宴脚下力道加重:“我说了,道歉。”

  路轩咬牙,硬是不肯说。

  时宴眉心一跳,话锋一转:“我问你,路川辞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路轩瞪大眼。

  时宴却不客气,弯腰,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逼迫对方抬头,以最屈辱的姿势趴在地上,而那四个保镖因为路轩在时宴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宴淡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警报!警报!已察觉到严重暴力倾向!请立刻制止!】

  微弱的电流在时宴手腕环绕,青光闪闪,时宴仿佛没看见,他连飞升的天雷都受了数遭,还会怕一个系统的电击?

  大可一试,如若真能电击死他,那也是时运到头,命中该绝。

  路轩感受到了颈部骨头的撕扯,寸疼,他慌了,他怕了,他突然感觉这个人真的有可能伤害他,哭天喊地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听别人说过,说是他父母自己蠢中了计!”

  时宴低眼。

  看来006的情报没错了。

  路川辞的父母有很大可能是被陷害致死。

  时宴淡淡道:“好,言归正传,道歉。道歉了我就放开你。”

  “啊啊啊啊疼——”路轩嘶吼,头发被时宴拽得生疼,后颈和喉咙也传来了撕裂的痛,生理泪水不受控的往下流,时宴见保镖要动手,轻描淡写,“此时此刻,我有无数次机会杀了他,而你们却只有一次机会救他。你们敢吗?”

  那抹眼神,平静而犀利,足以让人信服。

  路轩受不了了,哭喊道:“我道歉!我道歉!我给路川辞道歉!”

  时宴又道:“给路川辞的父母道歉。”

  路轩撕心裂肺地喊:“都道歉你放开我!!”

  时宴:“说你错了。”

  路轩恨不能杀了时宴,“我……”

  “嗯?”见路轩犹豫,时宴手下加重了力道,此刻他手腕上的电流更厉害了,几乎让整个手臂酥麻,时宴心中暗道:“系统还挺厉害。”这电流,有点疼啊……但,他认输他名字倒着写。

  路轩怒道:“我错了!!!”

  时宴松开了手,长吐一口气。

  还好还好,名字不用倒着写了,他还叫时宴。他站起身,嘟囔道:“早点说不就好了。”

  路轩大口喘气,擦了把眼泪,狠狠瞪着时宴的背影。

  陡然间!一把匕首朝着时宴的腿部就扎去!

  一旦扎下,时宴的腿肯定废了,但很可惜,时宴一个反踢,匕首落空,他瞬时夺去,毫不仁慈地一击,鲜血喷溅!

  紧随其后的嘶吼声响彻福利院。

  喷溅的鲜血染红了时宴的眼,强烈的电流让他的手不得不松开匕首,让他的心脏像是在油锅里沸腾,时宴阴冷的说:“最后一次,滚。”

  说完,大脑一阵缺氧,电流感加剧,甚至让他有些喘不上气,走路都是轻微摇晃的。

  这是他近千年来,第一次出手。

  因为千年来他都没下过凡,千年来也都没有和人交过手。

  他想,他是神仙里的耻辱,竟然去对一个未成年动手了。

  他想,就算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

  时宴走后,狭窄的小道里,许壮目睹了全部过程,身子颤抖,震惊惶恐,他握紧拳头,作势就要去举报,要去给所有人说时宴的真面目!

  可他这一转身,就见到了路川辞。

  路川辞手插兜:“你看见什么了?”

  许壮愣住了。

  路川辞上前:“还是你听见什么了?”

  许壮:“……你们!你们瞒不住的。”

  路川辞只是笑笑,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许壮冷汗直下,颤声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路川辞温和地说:“嗯,很好。”他靠近许壮耳边,“最好如此。”

  时宴打扫完卫生,回去后,路川辞正在他的床上睡觉,时宴失笑:“你这个时间睡觉了,晚上还睡吗?”

  路川辞没回应。

  时宴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在装睡。”

  路川辞睁开眼,笑的明朗,“被你发现了。”他伸出手,几分撒娇,诉苦道:“擦桌子的时候撞到手了。时宴,好疼。”

  时宴心弦一动。

  路川辞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很低,柔和倦懒。

  莫名被这么一叫,还让他有点心跳加快。

  啧。

  果然长得漂亮是有特权的。

  路川辞靠颜值都能一直在他这里有特权。

  思及此,时宴赶忙抱住路川辞的脑袋,诚恳地说:“小路啊,保护好你的脸。”

  路川辞:“?”

  时宴:“万一破相了,说不准我就不喜欢你了。”

  路川辞:“……”

  好渣。

  渣的光明磊落。

  路川辞坐起身子,礼貌微笑。

  时宴这个人,总是能说出很多奇奇怪怪让他接不上来的话。

  时宴讪笑,握住路川辞的手,一边轻轻揉捏,一边帮他吹风,“吹一吹就不疼了。”他虽然没被照顾过,但他见过天帝照顾公主们,就是这样的。

  路川辞怔了怔,直觉身体燥热,手心发痒,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从未。

  从他记事起,他的父母就忙碌于事业,早出晚归。

  他被不同的佣人带大,幼儿园时,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开家长会,他没有,他的父母只会派秘书过来公事公办,用幼儿园老师的话说:“带你这么久了,你父母对老师来说还是陌生人呢。”

  再之后,父母被陷害,负债累累,父亲跳楼自杀,母亲没过多久也自杀了。就留下了他一人。

  路川辞通常不会评判一个人,但他对父母,很早很早就有了评判:既然无法承担责任,那又为什么要生下他。

  思绪飘远,时宴和他说话他也没听见,回过神后,只见时宴正望着他,有些好奇,时宴说:“你刚才的表情好吓人啊。”时宴轻轻抚上去,用手挑起路川辞的嘴角,“笑一笑,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路川辞耳朵一红,不自在的别过头,“幼稚。”

  时宴:“幼稚就幼稚,我们本身就是小朋友,我们不幼稚,让谁去幼稚?”

  路川辞挑眉:“你多大了?”

  只知道他俩差不多大,还一直没问过年龄呢。

  时宴沉思。

  先问:“你先说。”

  路川辞:“属虎,还差三个月过生日。”

  “好嘞,我比你大。”

  “……”

  路川辞狐疑地盯着时宴,总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可谁会拿年龄开玩笑呢。

  时宴心虚地想,反正他年龄大,也不算占便宜。

  时宴取笑:“你要叫我哥哥的。”

  路川辞:“……”

  “叫啊叫啊!”

  路川辞蹦下床,压根不带理。

  时宴扑通跳到路川辞背上,脸贴脸,任由路川辞怎么甩都甩不开。

  时宴注意到了路川辞烧红的耳朵,笑嘻嘻:“你耳朵红了,你在害羞?”旋即大笑:“叫声哥哥就害羞啦?”

  作者有话说:

  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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