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虽然很小声,但赵哲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声音,脑中瞬间警铃大作。

  宁丞身边还有别人!

  这都快一点了,难道是……

  赵哲差点吓到升天,他居然当着谢总的面讲宁丞大学时候的情史?这不是破坏人家感情吗?!

  “太晚了,我睡了。”

  赵哲火速挂断电话,逃进了被子里。

  另一边,谢秋山快要笑晕了,他拍着宁丞的肩膀,问:“那个悲伤青蛙到底多丑啊?你怎么那么喜欢?”

  “就,特别的丑,但是丑的很特别。”

  宁丞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最主要的是那青蛙现在还在他柜子里压着,他以为是赵哲辛苦抓的,毕业的时候都没有卖掉。

  “我要去把那玩意儿扔了。”宁丞站起身说。

  谢秋山把他按下来,脸上还带着笑:“扔什么啊,毕竟陪了你这么多年。”

  “别人送的,还是男的送的……”宁丞快要崩溃了,他质问谢秋山,“你怎么笑得出来啊!我把别的男人送的礼物带在身边那么多年!”

  “你之前不还以为是赵哲送的吗?赵哲不是男人?”谢秋山笑得肚子疼,他拉过一旁看热闹的小橙子,把他捂在肚子上。

  小橙子随着他的笑容一颠一颠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主人笑他也跟着笑,还是看着宁丞笑的,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宁丞僵着脸:“可那是喜欢我的人送的。”

  谢秋山道:“毕竟也是一份心意,而且你也很喜欢……不行了,我要笑岔气了。”

  宁丞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给他顺气,手上的动作是温柔的,脸色却很难看:“你一点都不吃醋吗?”

  “我为什么要吃一只悲伤青蛙的醋?”

  “能不能别提悲伤青蛙了?”

  宁丞拿他织的围巾捂住脸:“我没脸见人了。”

  谢秋山伸手把围巾抢过来:“别把我围巾弄脏了。”

  “谢秋山你没心。”

  “这可是我的礼物,我要把它保管好,放在床头天天抱着它睡。”

  谢秋山特地把“床头”两个字重读,宁丞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但看到谢秋山的笑容,他的心里反而十分舒坦。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围巾啊?”他弯下腰,在谢秋山耳边道。

  “不!现在是我的围巾了。”谢秋山把它抱在怀里,赤脚踹开他,“宁总,您先请回吧。”

  宁丞抓住他的脚踝,把他微凉的双脚放在肚子上暖着,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是不是该给我点辛苦费?”

  “让你留下可以,但是……”谢秋山勾起唇角,露出坏笑,“但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你的悲伤青蛙吗?”

  宁丞:“别再提青蛙了!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谢秋山动了动脚,笑道:“那你求啊。”

  ……

  谢秋山第二天就戴着宁丞织的围巾去上班了,还特地戴在大衣外面招摇过市,早上下了电梯就开始摘围巾,力图让他们这层的每个人都能看到他的围巾。

  一早上,谢秋山收到了许多的问候:

  “谢总,你的围巾挺特别啊。”

  “是哪个牌子的定制吗?款式很独特啊。”

  “这个料子看起来很舒服。”

  夸款式的夸料子的夸颜色的,唯独没有夸它好看的。

  直到中午顾千言过来,看了这围巾一眼,就嫌弃地闭上了眼睛,问:“别人送的?”

  谢秋山笑了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