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锡:“那我就把这间公寓卖了,搬家。”
“闫锡——”元格大哭着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幼稚了,我再也不乱吃醋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你是我初恋,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都是和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哭到几乎要窒息,但闫锡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已经记不清你是我第几任了,我身边从来不缺人,说好听点叫恋爱,说难听点,只不过是个床伴而已。”
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让正在嚎啕大哭的元格愣住了,他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凶狠:“那个谢秋山呢?你快半年没谈过恋爱了,是因为他吗?”
闫锡顿了两秒,说:“不是。”
但就是这两秒,却让元格得出了肯定的答案,他指着闫锡大喊:“就是因为他!你遇到他以后就没再谈过恋爱,连床伴都没找过……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三分钟之内离开我家,不然我就报警了,你爸妈都是要面子的人,你也不想让他们难做吧?”
闫锡指向大门,掏出手机调出秒表:“我现在开始计时。”
元格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的脸上依然能看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闫锡居然在维护谢秋山!
从前,不管他再怎么闹,闫锡对他的恋人或是床伴都是无所谓的态度,顶多被他搞烦了的时候会骂他一两句,因为他们这群人在闫锡眼中只不过是解闷的工具,他乐得看他们为他撕破脸,身陷囫囵的模样。
但他刚才居然想把谢秋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凭什么?!
他们才认识多久,凭什么他要喜欢谢秋山!
“十、九、八……”
闫锡低沉的声音像是催命的符咒,激起元格内心深处的恐慌和不甘。
他从地上爬起来,飞速离开了闫锡的家门,眼泪洒落一地,眼中的恨意却愈发汹涌。
随着一声关门的巨响,闫锡收起手机,脱了外套瘫坐在沙发上。
夜归于平静。
翌日。
大清早,谢秋山是被闷醒的,醒来发现他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以很不舒服的姿势蜷缩着。
谢秋山腿上像压了一座山,他扑腾两下,宁丞没醒,谢秋山愤愤地给他来了一下,伴随着头顶一声哀嚎,宁丞翻了个身,松开了谢秋山。
“谢秋山,你大清早的为什么这样!”宁丞五官都拧在一起,质问道。
“废话,我腿快被你压断了!”
谢秋山揉着腿,又酸又疼,像在五指山下压了一晚上似的。
宁丞疼得在床上滚了两圈,又滚到了谢秋山的被子上,压住了谢秋山来不及抽出来的半条腿,谢秋山举起拳头,朝着他的脑袋——
“等一下!”宁丞护住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谢秋山,“你起来了。”
谢秋山面不改色:“早上这样不是很正常吗?你不也一样。”
“起来了就得解决。”
宁丞跃跃欲试,谢秋山来不及拒绝,就被他擒住了双手。
……
两人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小橙子已经快把门扒烂了。
谢秋山看了眼时间,抱怨道:“今天只能遛一圈了。”
“没事,晚上我带着他遛。我加了小区的遛狗群,里面有条能把狗和人累瘫的路线。”宁丞心情甚好,摸了摸小橙子的狗头。
谢秋山:“你又没狗,加什么遛狗群?”
宁丞:“我有狗干儿子啊!以后你没时间遛狗可以让我来。”
“那我不如找想撸狗的大学生,至少人家年轻,精力旺盛。”
宁丞愣了一下,抿起唇:“你嫌我老了?”
谢秋山:“我比你年纪大。”
“你就是嫌我老了!”宁丞挺了下腰,“我是比那些大学生年纪大点,但我那方面还很强好吧?很多人大学就开始早泄秒射了!”
“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一个中医世家,他一把脉就能把出来谁肾虚,我们一整栋宿舍楼都去找他把,笑着出来的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