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林意味深长地道:“这世上天师千千万,厉害的天师更是数不胜数,你年纪小,没见过几个也很正常。”
路阳脸上神色犹疑难辨:“可据我所知柳大师是灵动境的天师,其实力在特殊部门排第一。”
“她是灵动境?”司马林目光眯了眯,“这该不会是柳大师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特意说出来的吧。”
萧牧一听这话,确定他知道得更多一些,声音冷沉地道:“她确实是在特殊部门排第一。”
司马林面露惊讶,不过眨眼间他就把这惊讶压了下去,问:“你这身子能够有好起来的机会,莫非就是因为柳大师?”
“你对我的身子状况很了解呀。”萧牧语气笃定。
司马林否决:“你身子的情况到底如何?凡是和你萧家有一点联系的人都知道,我也只不过是听了一些话猜测了一些情况,哪里能清楚地知道你的身子如何?”
“不过我现在见你面色好了不少,我倒是可以确认帮你治病的天师能力确实不错。”
“这么说来,你是不相信帮他治病的天师是我了。”路阳神色微冷。
司马林愣了一下神,路阳刚才那眼神充满了凌冽,配着他那一张俊逸的面容倒显得他整个人不怒自威。
微微闪了一下眼眸,他勾唇笑道:“不是不相信,只是见过了太多天师,不敢相信你这么小就能够和那些天师相提并论了。”
把话说到此处,他还想再说什么,上官绪忽然笑了起来,“现在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吗?大家都在关心萧牧,你们怎么把话题越扯越远了?”
“好了,不管那位柳大师是什么实力,你们只需要知道她是我们家要倾斜资源培养的大天师就可以了。”
他说这话时眼神中分明透着些许不耐烦,司马林看了他一眼心头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上官绪不是上官家真正的继承人,他只不过是负责禹城一部分生意的人。
所以柳涵月到底被上官家重视到了何等程度,他也不怎么清楚,但他的脾气却不愿意让一个看起来就要他处处讨好的人站在他的头顶上拉屎。
因此柳涵月如果得了上官家的资源安安分分一些,那倒是皆大欢喜,如果还想要更进一步的话,上官绪可是不会容忍她的。
轻吐一口浊气,司马林想到有过一面之缘的柳涵月,不自觉地想到了上官家背后的黄家。
他咳嗽两声,把一些隐秘的想法压在心里,就借口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上官绪等他离开之后,才认真地看着萧牧,想了一会才说:“特殊部门有一部分天师不可信,你好好斟酌一番吧。对了,你爷爷一向不喜欢天师,你贸然接触了一个天师,可想好和他怎么说了吗?”
“如果没有想好的话,可以去我家请刘天师,他会帮你劝你爷爷的。”
萧牧冲他轻微点头:“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关心我,不过我爷爷现在正在处理萧东泽的事情,等他腾出手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去了。”
上官绪温和一笑:“我只是觉得你的身子好不容易好了起来,若是又一次地倒下去,司马家铁定会先对付我们家麻痹于你,再来吞并萧家。”
“为了以防万一,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够趁着身子好的时候,为萧家挑选一个真正的继承人。”
说完这话,他盯着路阳,面容严肃:“柳涵月背后可是一个家族,你一个普通人再怎么厉害搭上了萧牧,也得小心一些。”
“毕竟萧老爷子最痛恨的就是天师了,他要是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想办法赶走你的。”
说到这里,他想要拍一下路阳的肩膀。
路阳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悠悠地看着他。
上官绪摇头笑道:“别和萧牧靠得太近了,不然你会变得不幸。”
“你话太多了。”萧牧眼神极冷地道。
上官绪怂了一下肩,一脸意味深长地离开。
他走后,路阳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两个人好像对自己的家族并不怎么忠诚。”
萧牧冷声道:“他们的同辈太多了,长辈给得东西又太少,他们为了维持自己的利益,可不就得勾心斗角。”
路阳顿了顿,又问:“这两人是不是不对付?”
“有一点。”萧牧道,“不过他们都一致地讨厌我。”
上官和司马虽然有利益纠缠,但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各自开辟了不少分支出来。
以至于这两家的关系时好时坏,他都看了不少笑话了。
“他们两个在面对我的时候,或许会一致对外,但只要一句话不顺他们的心,他们就会把我放在一旁自个吵起来。”
“今日好像也不例外,不过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柳涵月。”
路阳听到这里,面色缓和道:“我倒希望柳涵月能让他们多分一下心神。”
萧牧压低声音道:“柳涵月如果能够在娱乐圈大放光彩,他们是不会把更多的心神放在她身上的。”
路阳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还没问什么,邓锦浩就匆匆地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路阳,语气着急地道:“你没碰到司马家的人吧?”
“你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路阳直接问。
邓锦浩脸色不好看地道:“刚才我听到有人说谭天佑去找司马家的人了,我担心他会说胡话,让司马家的人误会你。”
“他已经见过我了。”路阳面色平静地道,“他还告诉了我一件事,谭家人把我的生辰八字送给了司马家的人。”
邓锦浩先前听到那些人议论的时候,就有这个猜测,现在得到了肯定的结果,他脸色顿时就变了,“这谭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或许是因为没有养过我,就对我没有什么亲情吧。”路阳漫不经心地说着。
邓锦浩肺管子都快要气炸了,“就算是这样,受苦的人也是你,既得利益者是谭天赐。他们这么对你,根本就是……”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家子,但谭天赐占尽了便宜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根本就不容更改。
谭家人为了谭天赐,不认路阳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把路阳送给司马家为自家换取利益,这简直就是仗着所谓的生恩把人物尽其用了。
“你不必为我担心,他们若是不放弃自己的打算,非要把自己的想法灌输在我的身上,我会让他们知道后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路阳不和谭家人计较不过是因为这一家子都被死气缠绕快要死了,但如果他们不管不顾地纠缠他,他不介意把把他们的死亡提前。
邓锦浩听了他的话,想了一会又说:“他们只在意谭天赐,如果你能够和他见一面,或许他们会把一些谋划打压下去。”
路阳目光锁住他,一本正经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邓锦浩听他这么询问,神色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然后眼神无神,声音却极为平静地说:“我只是怀疑司马家的人不单单只是为了冲喜。”
“不是冲喜,他们应该去找另外的天师才对,但他们并没有去找,反而在全国各地找命运相符合的人。”萧牧听出他话中的深意,眸色冷冽了一分,“想来他们所认识的那位天师比柳涵月还要厉害。”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路阳深以为然地道,“只是目前为止柳涵月或许会成为他们试探别人的存在。”
把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明白上官绪对柳涵月的态度并不恭敬的原因了。
或许正是他也明白司马林知道柳涵月的存在后,也有可能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他才对柳涵月的态度若即若离,也不在他们的面前避讳。
如此想来,司马林最后离开,应该是从上官绪那里瞧出了他的态度变化,心里有了另外的想法,就去找柳涵月去试探了。
想通一切后,路阳不得不感叹这两个人看似会为了萧牧的一句话生气,实际上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怒火也不过是一种伪装。
如果和他们有利益争夺的人没有看清楚这一点,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利用殆尽。
嘴角弯了弯,路阳看向萧牧,笑着说:“他们两个很有意思,难怪你刚才面对他们两个的态度有些看热闹的意味。”
萧牧声音淡漠道:“我只是习惯了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并没有看热闹的意思。相反面对他们似是而非的话,我有些怀疑柳涵月到底是棋子还是下棋人。”
路阳收敛笑容道:“不管是哪一种身份,她现在就只是一个棋子。”
萧牧眉头紧锁:“若是这样,你以后和她碰见了,可得谨慎一些。不要像张大师他们那样,无意识地中了她的圈套,还得带着一张笑脸为她收拾烂摊子。”
“她没资格。”路阳冷哼一声。
萧牧看着他,见他眼角眉梢透出了几分冷漠,他眼神微微一凛,生出几分漠然来。
“别提她了。”邓锦浩现在一听到柳涵月这三个字都心惊胆战得很,“今日宴会上有不少娱乐圈的巨鳄,路先生,你不妨随我去认识一下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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