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月用手段开启直播，路阳最开始还以为是国家这么要求，可看到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在废墟上盘旋，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问出来，一瞧见邓明远等人一脸茫然的模样，他眼神微冷，“信仰有利有弊，如果没有万全之法把信仰的弊端彻底撇除，人直接吸取信仰之力是会遭到反噬的。”
张德峰脸色难看地道：“收集信仰是神道要做的事，我们都是修仙道的人，全部靠自身的悟性和力量突破修为，我们绝对不可能学习神道搜集什么香火、信仰。”
末法时代就算仙道彻底没落，他们自身的傲气就注定了他们不会去学什么神道本末倒置。
观察他们的神色，发觉他们对神道很是轻蔑，路阳心中萌生了一丝古怪感，“你们没有看到那上面的变化吗？”
“什么变化？”邓明远下意识地问。
路阳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心绪逐渐忽起忽伏。
信仰之力算是香火的一种，只要是踏入修行一道的人都能够看出来，而眼前这两个人修为不比柳涵月低，怎么会看不到被柳涵月吸引的信仰之力。
“吉尔德，你觉得上面的天空有什么变化吗？”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路阳立刻问了一句吉尔德。
“没看到什么变化呀？”吉尔德一头雾水地往上空看着许久，只看到万里无云、天气晴朗，没看到其他。
路阳眯了眯眼，笑问着张德峰：“你们有关部门中的每一个人拥有的法器，是国家发的还是你们本身就有的啊。”
邓明远原本觉得路阳一个少年人的问话，已经是在刺探有关部门的机密了，可也不知为何面对微笑的少年，他竟不知不觉地跟着少年的思路去想，然后就想到了三年前被帝都黄家推荐给有关部门的天才少女柳涵月。
想到她加入有关部门后，修为提升比他见过的诸多天才还要快，行为处事却格外的神秘、爱拿乔、摆架子，甚至于替人处理邪崇时性格在一定程度上和所谓的天师世家有着一定的相似，他心里如压了石头，沉甸甸的很是难受。
“你猜到了什么？”飞快地调节情绪，邓明远用了一个很好的字眼。
路阳对他流露了一丝赞许，手轻打了一个响指，便示意他们往上空看。
邓明远忙不迭地抬头，看到上方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他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张德峰连忙扶住他，声音直哆嗦，“柳天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庞大的信仰之力，单单靠直播压根就不可能汇聚这么多，除非用了特殊的手段强行吸取了普通人的夸赞，佩服，惊讶等情绪力量。
“我建议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
路阳看着那金色的信仰之力夹带了一些黑红，甚至于更为浓郁的黑落到了自己和汤晶晶等人的身上，他不需要算，就知道那些获救的人定然通过直播说了些什么话，让不明真相的人对他们这一小组的成员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毕竟能够屏蔽你们探寻之力的法器可不是末法时代的天师、术士能够拿出来的。”
“还有，像她这样追逐力量的天师一定不在少数，你们可以暗中查一查，或许就能够知道他们积极地背靠国运，拼尽全力地吸收信仰之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德峰忽然惊唿：“难道灵气复苏的传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