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纨绔子的穿越历程之四(快穿)>第66章 被欺负的恩人之子(二)

  周安的年纪还太小,并不足以说服老管家。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少爷,你现在毕竟是住在国公府里,老爷的一些故旧都在边关,鞭长莫及。和国公府闹僵了不是好事。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安长大。”老管家道。

  “仁爷爷,我懂的。”周安点点头。

  “老话一直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什么事,多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等你长大了,成国公总会把银票交出来的,不然,他如何对边关的大将们交待?”

  成国公府是看他家老爷没了,少爷没人庇护,所以怠慢了些。再加上财帛动人心,把钱霸着,想借鸡生个蛋罢了。

  可成国公手里攥着他家的家产,这是边关的大将们都知道的。等他家少爷长大了,就算成国公不提,边关那些大将们也是要提一提的。

  以帮忙保管的名义,霸占恩人的钱不还,是要惹众怒的。老管家相信,成国公是承受不起大家的怒火的。

  反倒是他家主子,真要惹怒了成国公府,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不管怎么说,你这些年住在国公府,吃住都要花钱的,利息就当是交房钱饭钱就是了。”

  “仁爷爷,我晓得的。”周安再次点头,给老管家吃着定心丸。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老管家又一次嘱咐道。

  “仁爷爷,我知道的。”周安也耐心地再次答道。

  在老管家父子含着眼泪依依挥别中,周安回到了成国公府。

  “哎哟,安少爷,您可回来了,国公府在书房等你。”大门口,一见到周安,门房迎上前赶忙道。

  “哦,好。”以前对恩人之子不闻不问,如今,就出了个门,就想起家里就这么一号人了。去看看这位成国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一进书房,只见伺候自己的丫环婆子和长随们都在屋里跪着。

  周安大概也明白了几份。看来这位成国公,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网里的鱼出去多结交人的。这些跪着的下人,就是这位国公爷给的下马威了。

  “柳伯伯,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都跪在这里?”周安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露声色,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茫然地问道。

  “安儿,你出去怎么没跟伯伯提前说一声?就带了两个人就出去了。这可不行,万一出门遇到意外,让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父亲交待?”成国公冷着脸道。

  “伯伯,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跟伯伯说一声。”周安认错认得飞快。

  “这就是了,下次你要出去,提前跟伯伯说一声,我多给你派些人,也安全些。”成国公捋着胡子点点头。

  “伯伯,今天星我自己要出门的,他们是下人,哪里管得到主子头上,不如我替他们求个情,就别让他们跪着了。”周安上前抓住成国公的手卖萌。

  成国公让这些人跪在这里,一是给周安下马威,三来也是防止周安建立威信。一个经常让下人受连累的主子,难免会被下人埋怨。如果周安傻乎乎地什么也不做,日后在府里肯定是寸步难行。

  你想将老子的军,给老子拉仇恨,老子也要将你的军。

  我已经为他们开脱了,说明白了,不是他们的责任,是你故意要罚的。是黑是白,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都起来吧,既然安哥儿帮你们求情,今天这事就算了,下不为例。”成国公一扬手道。

  “谢老爷开恩。”

  “谢老爷开恩”

  跪着的下人们一听,不由眼睛一亮,赶紧站了起来,有的因为跪太久了腿麻了站不稳,成国公在旁边着着,他们又不好意思拿手架住别人当平衡,又倒了下去。

  周安赶紧上前,把离自己最近的扶了一把,但还是有人因为腿麻再次倒了下去。然后再次爬了起来。

  “行了,下去吧。”成国公皱着眉挥了挥手道。

  这个“下不为例”不仅是说给周安听的,也是说给这些下人听的,意思是如果周安下次要出六上,他们一定要看紧盯紧了。

  不能让周安再随意出门了!

  周安心里明白,但此时也做不了什么。

  “唉,今天出门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们又能怎么样?柳伯伯也真是的……”到了外面,周安小声嘟囔着。

  下人们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迁怒周安的。主要是,周安毕竟不是府里的正牌少爷,如果是正牌少爷,大家肯定是不敢有这种想法的,可谁让周安是个外来户呢?还是个跟国公府没任何血缘关系的外来户。

  不过就算是外来户,现在也是他们的主子,虽然心里这么想,是不敢说出来的。

  其实,这位安少爷说的也没错啊,他们做下人的,哪敢说不让主子出门呢?

  人家就算是外来的少爷,既然国公爷带回来抚养,那也是府里的少爷,而且这位安少爷的生父对国公爷还有救命之恩。哪怕为了面子,国公爷对这位少爷也不能太差了吧。

  这是当初他们真的拦了这位少爷出门,到时候这位少爷一状告到国公爷那里去,国公爷会不会罚他们以下犯上呢?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也没接到明确的指示,说不允许这位安少爷同门啊。

  唉,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命苦哦。国公爷一个不高兴,就成了出气的对象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晚上,周安夜探了下成国公的书房。成国公府的主母是长公主,平时都是住在公主府里,朝廷又不允许驸马纳妾,两房庶弟也都被成国公分了出去,国公府的内务平时都是成国公府打理,当然,具体到执行上则是府上的管家负责。

  对于藏东西翻东西,周安是内行的。找了半天,周安找到了大概三万两银票,还有大概三万亩地契。以及十五间铺子,还有三套五进的大宅,一套四进大宅的房契。

  银票并没有三十万两。

  国公府有些房子地和铺子,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有些年头了。具体到契书上,就是纸张都发黄了。

  但是有些地契和一套五进大宅和两个铺子的房契,是新的。周安算了算,差不多这些东西正好价值三十万两。

  也也算是成国公府借鸡生蛋的实锤了。如果周安只是投奔,国公府这么做,其实私下可能会为人诟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堂堂国公府,提供的并不只是衣食住行,还有一份庇护。国公府的招牌,对让一些小人自然敬而远之。国公府提供了保护,出些银钱报答,也算是公平合理。

  但周安的情况显然不同。如果不是因为成国公,周安现在还是那个朝廷三品将军之子,老爹重权在握,不知道过得有多舒服,根本没必要离乡背井来京城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就算是成国公府把周安平安养大,照顾得妥妥的,真要算起来,他们都是欠了周家的大恩了。毕竟,只要有钱,养个把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人家周安他爹付出的可是生命。

  何况成国公府对小周安并不放在心上。

  甚至,前世他们还害了小周安的性命。

  周安拿起三万两银票揣在怀里。那些房契地契他没动。成国公也好,管家也好,不可能天天去检查一遍契书的。三万两银票也不怎么显眼。可如果要拿光了,管家想发现不了也难。

  关键是,现在这些东西他拿了也没用,以成国公府的权势,完全可以去衙门补办。到时候他拿走的就成了一堆废纸,还会打草惊蛇。

  这三万两银票足以说服他们周家的老管家了。

  “翠心,袁嬷嬷呢?怎么今天没见她?”周安问自己的大丫环。

  袁嬷嬷是周安院里的管事婆子。

  “正要跟少爷说呢,袁嬷嬷家的小孙子昨天生病了,告了假。”翠心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周安恍然大悟点点头。袁嬷嬷家里有两个儿子,就算小孙子真有什么病,还有儿子和儿媳妇呢。哪里就用得着她请假了。退一步说,就算真有急病,也应该早上说一声的,结果怎么着,这可是午饭都吃过了,他不问还不知道呢。

  说白了,无非是看他是外来的,不放在心上罢了。

  不过不来也好,院里人都惫懒些,总比一堆眼线在院子里要好,这样他做事也方便些。

  “这几天有点困,今天中午我准备多睡会觉,你跟大家说一声,晚饭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周安坐在床上,蒙着被子对自己的大丫环道。

  “是!”

  周安在国公府连个表少爷都算不上,人称呼都是“安少爷”。再加上国公爷有儿有女,周安这个外来户就更不起眼了。

  周安不需要人伺候,大家更是乐得清闲。巴不得周安整天不用人伺候呢。只要周安不出府就成。不出府就连累不到他们。翠心应得很是干脆。

  翠心关上房门出去了,周安收拾收拾也溜出了府门。

  “少爷,你怎么来了?”在家里看到周安,刘大仁也是大吃一惊。

  “仁爷爷,里面说。”周安笑着拉上老管家的手往里走。

  “少爷,你这次出来没人跟着吗?”到了屋里,老管家不由关切地问道。

  “仁爷爷,这是三万两银票,你拿着。”周安从兜里掏出银票递给老管家。

  老管家大吃一惊,“哪里来的?你找成国公要的?”

  “不是。”周安摇摇头,“是遇到了我爹的一个故旧,他给我的。成国公府摆明了是要吃老周家的绝户,我和你们都得不了好。这三万两你拿着,然后这段时间想办法办个别的户籍,弄份路引,然后就说回去给我爹扫坟了,带着大家离开京城吧。”

  “成国公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当初老爷可是为了救他丢了性命啊。”老管家一听,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说起来也是堂堂国公爷,怎么就连脸都不要了呢?”

  当初三十万两银子的事,就让老管家对成国公没了好印象。真要为周家好,难道不应该是出面帮周家置些地吗?

  帝都权贵多如牛毛,大块的地其实并不好买。或者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能拥有大块地的,在帝都,也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爱。这年月,卖地一般会被为家族衰弱的标志,更别说是大块的土地了。

  就算真有哪家想卖大块的地了,等别人知道消息的时候,恐怕也早交割清楚了。另一个大块地的来源就是刑部和大理寺,一般是犯官之家被抄家后,原属于犯官家的财产,是经由他们发卖的。这个没点关系也是摸不着的。

  真要会做事的,应该在周家进京后,张罗着帮周安买些地收租才是。三十万两银子,差不多能买三万来亩地。这么多地,每年收租能收多少钱!可成国公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黑不提白不提的。对此,老管家对成国公意见是很大的,觉得成国公为人非常不怎么地。

  因此,周安一说成国公府要吃绝户,觉得和他对成国公府的猜测就对上了,因此,立刻就信了。

  “算了,仁爷爷,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这笔帐,等将来咱们一定要跟他算的。”

  “那可是三十多万两银子啊。当初要依着我,这钱就不该让他拿着,应该来了京置地的。他非说放在我这个下人手里不安全,怕我跑了,结果……唉!”说起这个,老管家眼圈都红了,他委屈!

  成国公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可靠,哪知道是贼喊捉贼!

  “仁爷爷,别哭了。你先带着大家离开京城,然后隐性瞒名,买些地,回头我再和你们汇合。”

  “少爷,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一听周安的话口是要留下来,老管家也顾不得哭了,连忙问道。

  “我先不走。那位故旧说了,帮我讨个公道。”

  “少爷,那位故旧是谁啊?你跟我说说,别到时候咱们被人算计坑了。”老管家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

  “仁爷爷,你想啊,人家要对付的可是当朝公主和一个国公爷。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他叮嘱我说,要保密的。这三万拿给你,也是宽你心的意思。他让我告诉你,他会保障我的平安的。”

  周安给老管家大概讲了一下他的思路。

  “这能行吗?”老管家半信半疑。实在是,事关他家少爷的身家性命,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周安长长地叹了口气,“仁爷爷,这是咱们不多的机会了。既然成国公府想吃绝望,他们就肯定不希望咱们好好活着。如果不配合,难道,等着被成国公府欺负死吗?”

  老管家眼圈又红了。

  “也只能这样了。”他管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过了几天,老管家关了布庄,带着周家的下人们回了乡,据说是为周老将军扫墓。成国公府连周安都不怎么在意,就更不在意周家的下人了。因此,这些人走后,成国公府并没有收到消息。

  自从兄弟分家后,柳冲就从成国公府搬了出来,住进分到老国公在世的时候就分好的一套四进大宅里。对于成国公这个嫡兄,柳冲不是没有怨念的。

  别的勋贵之家,只要关系不是差,基本都会让兄弟们住到儿女成家。这样侄子侄女们也能说门好亲事。就拿他儿子来说来说,成国公府的少爷,和他一个六品官员家的少爷,虽然都是说的他儿子,但亲事上,绝对是天差地别。

  可偏偏他的好嫡兄就是不肯让他们借这个势。

  想起这事,柳冲就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画几个圈圈,诅咒他早点和祖宗们团聚。

  “老爷,老爷。”这时候,家里的管家方兴急匆匆跑进来。

  “着急忙慌的,像什么话?”柳冲不由训道。

  方兴也来不及辩解,“老爷,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柳冲一听,当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怎么了,快说。”

  “街上人都在传,说咱们家的国公爷,不是柳家血脉。”

  “你说的……是……我大哥,成国公柳同?”柳冲简直不敢相信,确认道。他这位大哥现在不仅是当朝国公,还是当朝驸马呐。而且还是当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的驸马。

  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消息传出来?

  大哥的生母可是老国公夫人,他爹老成国公的原配正室夫人,生产的时候,身边恨不得有八十个人在身边伺候。他这位大哥自打生出来后,光奶嬷嬷就配了四个。丫环小厮的差不多十几个。再加上国公府这么多下人,怎么可能被换了呢?

  就连他这个恨不得大哥早点去跟地底下的老祖宗们团聚的人都没敢往这方面想过。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呐。

  “对,没错,坊间都说他和金朝大汗的纳塔侧妃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方兴眉飞色舞地说道。

  打柳冲五岁的时候,方兴就到身边伺候了,是柳冲心腹中的心腹。后来成国公府分家,他就成了柳府的管家。他家主子对国公爷很不满,他是知道的。如今,好不容易能看这位成国公的笑话,方兴讲起来一点是压力都没有。

  天!柳冲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了。他觉得顶多是哪个妾室对主母不满,以嫡换庶,或者说,以庶换嫡吧,或者是哪个下人胆大包天,拿自己的骨肉顶了小主子的位置。

  众多野史评书戏文都无数次地证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玩狸猫换太子的,绝对是有内鬼相助。

  没想到,他这位大哥还真是不走寻常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身世怎么一下子就飘那么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