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纨绔子的穿越历程之二 (快穿)>第52章 亲爹是赘婿中的败类(五)

  最后, 周建成终究是没去和族里求和,在刘文生的殷切期盼中,周建成这一支被除了族。

  周家族长本来是想逼周建成低头, 没想到,周建成还真是硬气, 竟然真的没来服软。一下子也傻眼了。

  族里也都是都是普通人家,就算是族长,要是也有几百万两银子的家产,何苦会眼着周建成的?而周建成好歹也是吃过先帝御膳, 得到先帝御赐牌匾的人,不用说,在官面上肯定是有些关系的。到这个地步,大家也怕周建生报复, 互相埋怨一番,又不想和周建设硬碰硬,就快速卖了房子搬离了京城,

  -----来自京城百姓最新吃到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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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周安和爷爷相视许久, 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都搬走了?”周建成问道。

  “都走了。”周安点点头。

  周建成经营这么多年, 创下这么大家业, 肯定是留有后手的。办在别人名下的宅子, 户籍, 都是有好几套的。连带一百万两银票, 分别交给了族长。

  为了给族里留下香火血脉, 族长又是分别把分到的房契银票和户籍给了不同的带队族老。这四个族老,甚至都不知道对方要去哪里。

  这次从京中撤离,其中要面对的困难也不少, 比如 ,家仆要大换血,既然隐姓埋名,自家人肯定不会出卖自己,但仆人人多了,必然有暴露的风险。

  周安也不能确定 ,过几天,吴秀秀的事发,新帝会不会牵怒这些族人。

  好在这么多钱打底,家仆的安排上,族里做得也很妥当,比如 ,发还身契,再赠些银两什么的。毕竟好多人都是好几代就在周家了,一直兢兢业业的,总不好让人寒了心。

  再者说,发还身契,这些人多半就会留在京城,要么在城里找个工,做个小买卖,要么到乡下拿着这些年攒下的银两去乡下买上一个宅子几亩地。要是发卖的话,去哪里就不好说了。搞不好山水有相逢。这些人要是在新主家过得好还则罢了,过得不好,前主家没准就是仇人。一旦发现他们换了身份,麻烦也不小。事关身家性命,又有族老压着以及钱财补贴 ,再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好多还是在自己家里侍候了这么多年的老人,大家自然会选择结善缘。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拥有权势的人的一句话,一个念头,就可以轻易决定好多人的一生的命运。

  “各地的房契,地契已经都派人去处理了。到时候会直接让他们去南夷。刘文生又去外宅了?”周建成抬头问道。

  周安点了点头。

  “且让他多活几天吧。”周建成冷哼一声。

  其实周安也知道,要是理智一点的话,和刘文生等人周旋几年,积攒一些实力,再图起事,可能会更好一些。

  只是,周安实在不愿意看一个赘婿的外室的嘴脸!

  再过二十多天,吴秀秀就要封妃了。根据前世的记忆,刘文生就会在吴秀秀封妃后大摇大摆地带着外室和私生子进周家的门。

  整天受一个外室的气,那得多恶心!

  吴秀秀以前在皇子府,只是一个妾侍,娘家又只有一个给赘婿做外室的姐姐,当时新帝为了大业,平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吴秀秀一个皇子的妾,更不敢出来惹麻烦了。

  但是吴秀秀封了妃就不同了,她膝下又有皇子,肯定会扩大自己的势力。

  看着吴秀秀过得开心,他就不开心了。

  等吴秀秀得封妃位,掌了权势,想要对付她,就只有等成事之后算总帐了。到时候吴秀秀得多享多少年的荣华富贵?

  迟来的正义虽然也是正义,但是毕竟效果是打了折扣的。

  还是一下子解决了的好,省得老惦记。

  *

  新帝登基,吴秀秀也要水涨船高,有不一样的前程,自己马上就是皇家国戚了,周家的族人还都把周建成除了族,这些天,一桩桩的好事,刘文生简直嘴都快合不上了。一到外宅,难免多喝了几杯酒。

  “宁哥和宝姐都睡了?”

  “是,妾身刚去看过了。”

  “等过些日子,就接你和阿宁阿宝去周府。只是,名份上,委屈你了。”

  “妾身不委屈。”吴婉婉摇了摇头。周家毕竟是先帝赐下过“忠义之家”牌匾的人家,陛下初登基,也不好动作太大,免得让人诟病,还是慢慢图之比较好。

  再者,大庆朝有规定,除非皇帝皇后另有旨意,妾室不能扶正。何况刘文生的身份上毕竟有些挂碍,好在,将来周家的千万家财会属于他们的儿子就是了。

  “那些周家的族人都走光了?”吴婉婉给刘文生倒了一杯酒。

  “走光了。都走光了。那些人都是些小商户,平时家里的一些生意,都是靠周家帮忙牵线,就拿三族老家的布庄来说,他的布庄都是从江南一个大客商那里进得货,周建成只要打一个招呼,就能让人家大客商不给他供货。一时之间,他能上哪找货源去?反正得罪了周建成,他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真不如到外地,还有些机会。”刘文生闷了一口洒,冷哼一声。

  “这周建成做事也挺绝的,好歹是以前的族人。不算僧面看佛面。”吴婉婉道。

  “也是族长傻了,当年周瑶那会儿,他就拦着不让倒招,想着从族里找人过继,结果,周建成没同意。两人就大闹了一场,留下芥蒂。心里可不就憋了一口气。如今,安哥也十二了,也该打算起来了。这不,他又想着掺和一把,没想到,周建成还是不理他这个茬儿。他是想着威胁周建成一把,玩个釜底抽薪,哪想到,玩脱了。哈哈哈哈哈。”周建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

  “话说他哪里想到,安哥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了呢。话说你也够狠的,那安哥也是你亲生儿子。”吴婉婉娇笑道。

  “你个没良心的,我又是为了谁?要是安哥生下子嗣,哪里还有宁哥儿什么事?”刘文生神色一暗,随即笑了,用手轻轻拍了吴婉婉一巴掌。

  “好了,好了,知道了。等秀秀封了妃,咱们宁哥和宝姐也算有靠了。”吴婉婉一看刘文生神色不对,连忙转了话题。

  “秀秀什么时候进宫?”

  “昨儿她打发刘嬷嬷过来了一趟,这不登基大典还没办呢吗,等登基大典,封后大典后,约摸着就二十多天后了。不过也快了。听刘嬷嬷这意思,保不齐秀秀这次能得个妃位。”吴婉婉说起妹妹,也是与有荣蔫。

  “秀秀生下创儿,又生了芮儿,后宫自然会有她一席之地。”刘文生点点头,也觉得这个小姨子特别有福气,眼光也好。“凭着这份救命之恩,陛下待秀秀终究是不同的。”

  “陛下对秀秀也是有情有义。”吴婉婉笑着点点头。以后,她就是皇妃的亲姐姐了,有哪个敢小瞧她。

  “这些年来,委屈你了。”周文生拉过吴秀秀的手,伸情地说道。

  刘文生毕竟是赘婿,在周建成刻意之下,他也没能参与周家的经营,每个月能领的银子不少,但也说不上太多,也就五十两左右的月钱。能在外面置下一处外宅,再每月给外宅二三十两的家用,再多的,就力不从心了。

  好在以后,秀秀封了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周家的钱,他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

  “少爷,姑爷今天和人在兴福楼二楼喝酒。”小厮砚墨从外面进来,向周安汇报。

  “好,咱们这就过去。”周安一听,兴冲冲地杀了过去。

  大庆朝,皇帝驾崩后,一百天内不得有娱乐活动,不得穿红。。做寿,或者孩子满月,婚礼这种大型聚集类庆祝活动是被禁止的。当然了,一般来说,民不举官不究。只要动静不是闹得太大,不让人抓住把柄 ,也没事。

  但并不禁民间吃肉食饮酒之类,朋友三五在酒楼内小聚,或者在家里吃个饭,都是可以的

  兴福楼是京城有名的馆子了,一共三楼,楼旁边有一条风景湖。周围景特别好,好多文人骚客吃饭的时候都喜欢留个墨宝之类的。名气特别大。

  到了兴福楼,周安蹬蹬上了二楼。

  兴福楼的二楼全是大堂,包间都在一楼和三楼。

  周安上了二楼,转了一圈,在一个临窗的位置看到刘文生正在和一个三十年岁青衣男子喝酒。

  “爹,你也在这里?”周安脸上一喜,走了过去。

  “安哥,你怎么来了?”看到儿子,刘文生则是一楞。

  “哦,爷爷非说我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学着做生意了,让我去城东的一个粮店去找米掌柜,说让他去店里看看。”刘安嘟嘟着嘴道。

  “那你怎么回来了?”刘文生追问。

  “店里太累了,我回家松快松快。”周安撅着嘴道。

  旁边几桌不由向周安看了过来。

  周家在京城也挺有名的,先帝爷还给他们赐过匾呢。富,有钱。

  做为周家的继承人,周安在京城还是有些名气的。看到周安这个样子,大家不禁暗暗叹息。这周家的独子这么纨绔,将来未必能保得住家业啊。

  “这位叔叔怎么称呼,侄儿在这儿有礼了。”周安又青衣男子拱了拱手。

  “这是你郑叔叔,既然来了,一起坐下吃吧。”吴秀秀封妃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刘文生自然不会横生枝节,今天,他还是个疼爱儿子的好爸爸。

  “这就是安哥儿吧,刚才你爹还提起你呢。”郑业也笑着寒喧道。

  “哦,说我什么呀?”周安顺势拉过椅子坐下来,笑嘻嘻地问道。

  郑业楞了一下,心说,这可真是个大傻子。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也就是说他关心你的意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你爹提起你来可没什么好话。

  “行了,先坐吧。小二,再上几个菜。”刘文生听到周安这么问也有点不自在。

  小时候,刚有了周安后,对儿子的降生,他也是期待过的,周安刚生下来,他也是疼过的。那时候也是常把儿子挂在嘴上,跟人提起的。

  只是,自从秀秀生了一儿一女在皇子府站稳脚跟后,他还是觉得婉婉生的宁儿和宝儿身份更高一些,毕竟是小皇孙的表哥表姐,安哥儿,只是一个商户出身罢了。

  为了家族能长长久久地富贵下去,也只得牺牲安哥了。要怪,就怪他没造化吧。

  如今,安哥又这么不成器,让他去历练一下,都觉得辛苦。虽然这对宁哥和宝姐来说,不是坏事,可刘文生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膈应。

  “既然你爷爷让你去历练,怎么又吃不了这份辛苦?”

  周安一听,嘴有撅上了,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就是辛苦嘛。您不知道,那个米叔,拿我当小伙计使。忙的时候,还让我帮忙称米呢。”

  “你这孩子,让你爷爷惯坏了。”刘文生心说,惯吧,惯吧,到时候,他让宁哥继承家业,也有的说了,总不能让周家偌大的家业交给一个败家子不是。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将来总不会过得比别人差的。”周安自信满满地道。

  “不错,这位小公子,天庭饱满,地葛方圆,一看就是一脸福相。”一个穿长衫的瘦瘦的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了,接道。

  中年男应该不是京城人士,普通话就说的比较拗口,带着点蜀口口味,不过倒也能让人听懂。

  长衫男子声音很洪亮,大厅客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周安一听,有人夸自己,眉眼弯弯,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刘文生本来是想着教训一下儿子,也是给别人竖立一个儿子纨绔的形象,突然半路跑出一个程咬金和他唱反调,当即脸黑了下来。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这位长衫中年男又道。“这位小哥,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卦,你应该给我卦金才是,十两,承惠。”他向周安伸出了手。

  周安当下就楞住了。天呐,别人就是夸了他一句,还要钱吗?一下子还是十两银子。

  “你这江湖骗子,居然骗到我儿子头上来了。”刘文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个套路,当下也楞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指着对方骂道。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那是他每月两成的月钱呢。城里好多大的店铺的小二,一个月也就挣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也要养家。京郊一些农户,一家四五口,二两银子能吃上两三个月。

  儿子当他面被人当了冤大头,十两银子真要是给出去,他又有什么面子不成?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张半仙既然出卦,要卦金有什么错?我上来就看到这个小哥命里带财,我这才愿意多说两句。你想让我算我还不算呢。”长衫的中年男士一听刘文生竟然骂他江湖骗子,当下就不乐意了,气乎乎地说道。

  “这位安哥儿,可是京城有名的周家的独孙。周家,那是先帝爷也褒奖过的人家。你也去打听打听,有几个不认识安哥儿的,不只你知道他命里带财,我们也都知道呢。”郑业指指周安,对这个长衫的中年男子道。

  “我刚来京城,并不认识他。”听到郑业的话,长衫中年男士明显楞了一下,神色一黯,道。

  周围几张桌子上的食客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里都不以为然。你找一个穿戴好的算卦,可不就说他不缺钱吗,要是缺钱的话,这一身穿戴哪里来呢?光兴福楼一桌酒菜,也要一两银子呢。

  “可我既然算了卦,就得有卦金,这是规矩。”长衫中年男再次向周安伸出了手。

  周安有点不知所措,求助地望向自己老爹。

  “哦,既然你想要钱,那总得拿出些真本事 来吧,我儿子除了带财外,你还能算出什么?”刘文生冷哼了一声。

  “我算对你就给钱?”长衫中年男神色亮了。这时候,他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长衫男的脸刷得红了。

  “对。”刘文生点了点头。

  “本来像你这种情况,我是不收钱的。这样,我给你算卦后,你让你儿子把十两卦金给我。”

  “等等,什么叫我这种情况不收钱?”刘文生一听,疑惑了。

  “我们师门有规矩,不收死人钱。”长衫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答道。

  刘文生一听,当下脸就黑了。“你什么意思?”

  “你马上要死了。收什么钱?你生来父母双亡,只留下几亩薄田勉强度日,后来经亲戚介绍,做了入赘女婿。后来,你原配没了,是也不是?”

  “你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有什么稀罕的?”刘文生冷哼一声。

  “那我就说点稀罕的,你背着岳家在外面养了一对姐妹花儿做外室,姐姐为你生了一儿一女,妹妹为你生了一子。岳家有钱,你志存高远,把妹妹为你生的儿子托成是贵人之子,妄图混淆贵人血脉,甚至继承贵人家业。必将因此死无葬身-----。”

  刘文生越听心中越冷。这是宫里的哪位娘娘知道了阿秀的来历,想要通过他来对付阿秀不成?不行,不能让这个人再说下去了。

  今天这个人,一定得灭口。

  不然,万一陛下疑心起来,他和婉婉,阿秀,还有三皇子,四公主,阿宁,阿宝,可能一个也活不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周安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你胡说,你胡说。”周安黑着脸冲着长衫中年男就把拳头伸了过去。

  “我爹对我娘情深义重,我娘死后,爷爷说没有必要为娘守着,让爹爹回归本家,还可再娶妻生子,爹爹为了我娘都不肯。你休要离间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周安越说越激动,出拳特别狠,长衫男就闪身一躲。周安一看一拳不成,第二拳立马跟上。

  长衫男一看周安的样子,吓得转身就往楼下跑。

  “站住,别跑,别跑。你个江湖骗子。”周安立即追下楼去。

  长衫男跑出兴福楼,边跑边喊 ,“周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没有骗你。”

  “别跑,有种站住。”周安的小厮砚墨正守在酒楼大门外,见自家少爷追下楼来,机灵地上前一脚绊住了长衫男。

  长衫男够不及防备,一下子磕在地上,脸上好几个地方一下就破了皮。他从地上爬起来,顾不着摔倒的狼狈,继续向前跑。

  “站住,站住。”跑下来的周安和砚墨就在后面追。

  街上的人不由驻足观看。我去,如今,先帝驾崩,帝都禁止娱乐活动,这都快一个月了,百姓们好久没什么乐子了,一看,居然天上掉下来这么一个大瓜。

  周安和砚墨两人一口气跑出五十多米,还真把人追上了。

  周安上前一把把长衫中年男扑倒在地,骑了上去,出拳就打。

  刷地一下子,一群吃瓜群众就上来一圈人把周安一行围住。

  “安哥儿,这是怎么了?”吃瓜群众里还有一个人是周安昔日一个同窗蒋凡。

  “刚才这厮,不知道受了谁的指责,跑过去离间我父子之情,说什么我爹在外面找了外室,还说什么,是一对姐妹花儿,又说姐妹花的妹妹给我爹生了一个儿子,我爹把这个儿子说成一个贵人的儿子,还想让他继承贵人的家业。我爹还会因此惹怒贵人死在这上头。你说好笑不好笑。太—祖建国时朝廷就颁下法令,除非宫中另有旨意,妾室不能扶正。这当姐姐的都跟我爹当外室了,妹妹还能嫁给贵人为正妻?妹妹要是能给贵人当正妻,她姐姐还给我爹当外室?编也不知道编的圆乎点,这是觉得我傻呢,会信了他的鬼话。分明是欺我年幼!”

  周安边打边气乎乎地骂道。“你要是出远门,没钱吃饭,过来说一声就成,遇到你周少爷我,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饿死不成?我们周家,一向乐善好施,就是先帝爷,都说过我们周是忠义之家,仁善之家,你当初要好说好商量,说不得我是愿意结这份善缘的。偏你为了十两银子,这么编排我爹,就为了孝道我今天也不能容你。走,今天咱们上衙门走一遭,我就要看看,你今天是受谁指使!”

  周前一把抓住长衫男的衣襟。

  “哎哟哎哟,饶命啊,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长衫男虽然求饶,却不肯改口。

  “大家说说,帝都谁就知道,我爹对我娘情深义重。哪里会养外室?更不要说什么拿外室之子混淆什么贵人的血脉了。大家说,身为人子,我岂能饶他。是不是?”周安更生气 了,拳手像雨点一般往长衫男身上招呼。

  “是。”

  “没错,揍他。”吃瓜群众们附和道,看热闹完全不嫌事大。打起来,打起来。

  “哎哟,哎哟哎---”没说完,长衫男突然没声音了。脑袋向边上一歪。

  “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一个吃瓜群众大喊 起来。

  周安一听,也吓怕了,赶紧从长衫男身上下来。这时候,只见 长衫男一个利索地起身,扒开人群,又跑了。

  周安和砚墨一看,大骂一句,赶紧往前追。

  众人眼看着,长衫男钻进了一个胡同,周安和小厮追上去,也拐进了胡同,三人一起没影了。

  “这是五千两银票,拿着它,现在就离开京城,以后不要来帝都了。”四周没人,周安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对方,冷冷地道。“否则,可是杀身之祸,莫怪我言之不预!”

  “放心吧,放心吧,我马上走,这辈子再也不来了。”杨忠连连点头。他是蜀中人士,本来是来投奔亲戚的,没想到亲戚搬回老家了,又没有盘缠。就准备一路乞讨回家了。正好被周安拉来演了一回挨打的高人。

  五千两银子,就是花到他重孙子那辈也是够的,没事到京城干什么呢?

  他也知道,他是碰上京城豪门的阴私了。他要是还敢呆在京城,无论是提到的那个贵人,还是刚才他指责的那个赘婿,还是眼前的这个少爷,都不能容他。

  有了五千两银子的生活如此美好,他并不想做炮灰。

  杨忠揣上银票,换了身装扮,赶紧离开了。风紧,扯乎。他要回风景秀丽的蜀中了。

  这时候,刘文生也带着长随赶到了。

  “安哥儿,刚才那个江湖骗子呢?”

  “跑了。没抓住。”周安恨恨地道。

  刘文生心下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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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安的刻意传播之下,消息像长了小翅膀一样,一会就飞遍了京城的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