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病美人重生后全员火葬场>第037章 求主人,疼疼我

  听他如此说,床榻上那藏在被褥里的人也只是微微动了动,像是铁了心要纠缠不休下去。

  厢房里的窗户皆敞开着,晚风拂面而来时隐约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让人心生浮躁。

  陆雪拥没了继续劝告的耐心,拧眉走上前,谁知刚掀开被子一角,便被被褥中骤然探出来的手攥住了手腕,整个人天旋地转,被裹进了一片黑暗的热浪中。

  压在他身上的躯体沉重而壮硕,比寻常男子的身量还要高大许多,显然不是一个女子能够拥有的。

  熟悉的炙热气息喷洒在脖颈处,陆雪拥愣了愣,“应我闻?”

  沉默半晌,男人沙哑的嗓音贴着他的耳垂响起:“陆小雪,你好香啊。”

  滚烫湿润的吻从耳垂一路来到脖颈,应我闻的犬齿咬住了他的衣襟,已然迫不及待想要撕掉这碍事的布料。

  而右手,正欲挑开他的衣袍下摆。

  陆雪拥心头骤然一跳,惊怒地顶起膝盖一脚将人踹下了床,冰冷的面容上散发着寒气:“应我闻,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呃……”

  青年闷哼一声,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显然这一脚并未将人踹醒。

  陆雪拥顿觉出不对劲来,应我闻的皮肤并不像他由于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却也是养尊处优不曾遭受过风吹日晒的白皙。

  此时俊朗的面容上很明显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他居高临下垂着眼皮,冷眼看着应我闻跪在床榻旁,恍恍惚惚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紧紧抱住了他的双腿,口中喃喃自语:“陆雪拥,你帮帮我,帮帮我……”

  但只要他不语,应我闻尽管眉目间尽是得不到满足的焦躁,却也只敢执起他温凉的手放在脸侧轻蹭,以此缓解着体内的饥渴。

  可怜极了。

  陆雪拥冷冷命令道:“上来。”

  “哦。”应我闻遮掩住眼中浓郁的墨色,顺从地爬上塌,一双本该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眼巴巴地盯着他。

  陆雪拥隐约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野兽捕捉猎物时狡猾的陷阱,但此刻骑虎难下,他也只好拧眉生硬地问:“怎么弄?”

  他两世为人清心寡欲,连自渎都不曾有过,更别说此刻还需帮助他人。

  虽说像相府这种门第,不论是陆相或是身为外租的豫王府都该为他安排开蒙的侍女,但陆雪拥自小身子虚弱,清心寡欲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因此,他对男女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断袖之间就更不必说,唯一一次被迫撞见这种事还是在宣王府时应我闻那厮握着他的手做那混账事。

  “刚刚有个女人爬你床,我知你肯定会不高兴,所以就把人赶走了,却不慎中了药。”应我闻就像一头委屈的獒犬,用高大的身躯将单纯的主人包裹进怀里,“这药内力逼不出去,陆雪拥,我好难受。”

  陆雪拥回忆上次应我闻是如何带着他的手动作,僵硬地握住,耳垂早已红得滴血。

  一炷香后,他不耐地冷声道:“为何还是没好?”

  青年天赋异禀,他一只手堪堪握住,此刻更是手酸不已。

  应我闻靠在他肩头低喘,嗓音暗哑:“许是中了药的缘故,手怕是不够。”

  陆雪拥低头审视他片刻,面无表情道:“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说完他便想起身,却被终于忍不住露出獠牙的疯狗一把抱住,两个人在塌上滚在一团。

  “陆雪拥,你身体不好,我不会做那些事。”应我闻紧紧搂住他的腰,像是怕他跑掉,闷声道:“只要借你的腿给我用一用,一会就好了,不要把我丢下不管好不好?”

  青年喘着气,眼眸早已赤红一片,已然忍耐到了极限,“主人,疼疼乖狗……疼疼我。”

  “……”陆雪拥闭眼道:“我只给你一炷香……”

  不待他说完,下一瞬厢房四周的窗户皆自动合上,月白色的帘幔随之落下,而他被冲破牢笼的恶犬困在狭小的床帐内,微仰着头,被腿间的灼热烫得眼尾泛红。

  红鸾帐中,衣裳渐宽。

  “陆小雪,你好白。”

  “唔……再夹紧点好不好?”

  “再夹紧点……”

  厢房内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但纱幔微晃的床榻上却囚着一轮洁白无暇的明月。

  天狗食月,不外如是。

  ……

  -

  “啪!”

  只听得一声响亮的脆响,跪在床榻边的高大身影隔着朦胧的帘幔,被床榻上的人一耳光甩偏了头。

  而探出帘幔的那只手,红痕遍布,像是被饿狠了的疯狗啃咬过无数次。

  “陆小雪,我错了。”应我闻跪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低声道。

  陆雪拥透过帘幔看不见对方脸上的神情,只觉得怒火充斥着肺腑。

  昨天夜里倒是说得好听,结果折腾了他一夜也就罢了,从大腿根到膝盖窝再到脚心,没一处不泛着疼。

  什么乖狗?这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獒犬!

  “滚。”他冷冷道。

  “我不……”

  话未说完,厢房外便传来温柔地叩门声:“雪拥?可起身了?”

  往日这个时辰,陆雪拥早已在厢房外晨练。

  他心里憋着气,一脚踹开跪在塌边碍眼的狗,就要去开门,却又被抱住了脚。

  “穿好衣裳再去。”恶犬委屈巴巴道。

  他顺着应我闻直勾勾的目光低头望去,胸膛前的衣襟半敞,点点令人遐想的红梅格外勾人。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陆雪拥冷冷横了他一眼,整理好衣襟后方才打开门。

  门外,楼鹤笑意盈盈道:“方才听驻守在坝上的主事禀报,你先前命人城南高处凿通的新河道有了成效,中下游的水位已然下去了。”

  陆雪拥闻言,冰冷的神色也不由暂且舒缓下来。

  “要去坝上看看么?”楼鹤唇角噙着笑,却在瞥见那人脖颈处一块刺眼的红痕时骤然阴霾下来。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些不同寻常的气味。

  楼鹤虽然不曾亲自经历过,但楼府中几房叔伯妾室众多,有时闹得太过荒唐的时候他也曾撞见过,而这个气味……

  心中嫉妒与怒火翻涌,令他径直失去理智从陆雪拥身旁破门而入。

  不出所料,床榻上懒散侧躺的宣王殿下衣裳凌乱,恣意的眉目间依稀带着餍足之色,而左耳耳垂上,一枚红玉镶金的耳坠在昏暗的纱幔下散发着幽暗的光。

  更让楼鹤发疯的是,青年手背上的抓痕尚且未曾结痂。

  他根本不敢去想昨夜与陆雪拥分开后,这两人都做了些什么。

  “宣王殿下,您身为亲王擅自离京,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楼鹤阴沉的眼神与青年慵懒的目光直直对上,似有无形的火花四溅。

  应我闻懒洋洋地扯过床榻上那件陆雪拥昨日穿过的内衬,放在鼻尖轻嗅,“楼大人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他眼神暧昧地望向冷眼旁观的白衣少年,语调轻缓宛若在舌尖碾磨,唇角勾着散漫的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混账!你怎么敢!”

  应我闻他怎么敢如此堂而皇之将玷污明月宣之于口?!

  楼鹤顾不得男人亲王的身份,腰间长剑出鞘便朝床榻攻去。

  但他何曾敢去细想,若是换做自己,怕是也只会比应我闻更为此痴狂。

  他只是被嫉妒与愤怒冲昏了头脑,哪怕明知应我闻深藏不露而自己并非其对手,哪怕他会在陆雪拥面前出丑。

  哪怕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去过问陆雪拥与应我闻之间的事。

  不算宽敞的厢房内,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你来我往,很快将陆雪拥的耐心消磨殆尽。

  啧,真是麻烦。

  白衣少年取下墙上挂着的破月弓,挽弓搭箭,箭尖对着两人兵刃相接之处,破空而去。

  利箭携带着陆雪拥特有的冰寒之气毫不留情朝两人射来,应我闻果断收手,不待楼鹤反应过来,便拔下那支钉入床头的箭大步捧到陆雪拥面前,笑嘻嘻道:“哎呀,消消气。”

  陆雪拥掀起眼皮瞅他一眼,抬手接过,“应我闻,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便趁早回京向陛下请罪。”

  “唉,冤枉啊陆大人。”应我闻苦恼地扶额,“小的只是瞧不惯这厮私闯民宅方才气一气他,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两人渐渐走远,楼鹤怔怔站在原地,隐约听得那清冷如云端月般的人轻笑出声,竟是被这样拙劣的市井谄媚之言取悦得冰雪消融。

  他垂眼看着掌心被应我闻柳刃划开的口子,只觉不及心中万分之一的痛楚。

  他们分明是死敌才对,应我闻他凭什么……凭什么?!

  不远处,陆雪拥偏头扫了眼男人耳边与自己一拆为二的耳坠,淡声问道:“你先前不是带着面具掩盖身份么?为何现在又不装了?”

  “唔……”应我闻与他并肩走着,沉思片刻后,喜滋滋道:“难道你不觉得那种游戏很有趣么?”

  陆雪拥拧眉不解:“什么游戏?”

  应我闻低头凑近他耳边,嗓音低沉含着戏谑:“就是背着应我闻,和鬼面人偷情的游戏。”

  陆雪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