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第65章 依偎

  苏凌整个人挂在苏刈身上, 笑眼弯弯地啄了下他的嘴角。

  “好看!”

  他觉得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啄一下怎么?于是在苏刈鼻尖、眼尾、额头都亲了个遍。

  他趴在苏刈肩头,脸红通通的, 小声嘀咕道, “感觉怎么亲都不够。”

  然后捧着苏刈的脸啄了个遍。

  苏刈看得无奈,小鸡似的啄吻不痛不痒,但却似在他胸腔里点了一把火。他虽压抑着呼吸怕旺了苗头, 但是热气在体内乱窜, 转而直逼下腹。

  苏刈吸了口气,抬手捏住苏凌又想啄来的嘴巴, 唇瓣湿润鲜红, 像是一瓣花沾着露正鲜嫩欲滴。

  苏刈情不自禁凑近含住, 吮吸了下。果然甜软还带着香气。

  见苏凌脸色一滞, 满眼诧异背脊都僵直了, 他才放了人。

  看他还愣愣的,又轻啄了下,笑道,“怕了?”

  苏凌摇头, 一脸通红, 白嫩透粉的指头放在被啄得绯红的唇瓣上,看着苏刈呆呆道,“麻麻的。”

  然后他还捂住自己胸口, “这里也麻麻的。”

  苏刈见着全心依赖毫无防备的样子, 又亲了下他眉心,心里恨不得将人揉进心口, 体内火气也越来越大, 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他暗自调节气息, 而后道,“饿不饿,刚刚你都没吃几口。”

  苏凌本想说不饿来着,结果肚子很诚实的咕咕叫了两声。

  一声短促一声绵长,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

  他确实没吃饱,刚才一心想着怎么开口说出成亲的事情,内心千百环结哪还吃得下东西。

  此时心事解决,像是徒手搬开压在心底的巨石,精力消耗的厉害。肚子空空等着投喂。

  可他,可他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苏刈,就想黏在人身上。

  苏凌趴在苏刈胸口,蹙着眉头把热意烧灼的脸埋在结实的肩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苏刈脖子上划来划去,含含糊糊道,“你喂我。”

  他手指摸到苏刈喉结处,挠地苏刈侧头避开,苏凌却侧头抱着拉直的脖子亲了下。这一刻两人耳边都清晰听到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苏刈低头看着捣乱点火的人,吻了吻侧鬓青丝,嗓子带着点哑意,“真的?”

  苏凌抱着脖子,啄了下苏刈黑眸,眼神不自觉闪躲但语气坚决:“当然。”

  苏刈点头,“那我喂你。”

  他语气像是做了一番决定似的,十分认真。苏凌没忍住内心嘀咕,喂个饭而已啊。虽然好像确实挺出格的?

  但是小夫妻都是关起门的,他哪知道别人会不会这样。

  苏凌心里嘟囔着,就见苏刈抱着他去了厨房。

  这抱姿真和村里男人抱小孩儿没区别,此时才感觉到屁股下宽大灼热的手心有些烫人。

  没了刚才那黏糊冲动劲儿,苏凌臊地想挣扎下地,他道,“要不,我下来自己吃吧。你抱着我也不方便端碗不是。”

  苏刈轻笑了下,“可以。”

  没等苏凌松了口气,就听苏刈道:

  “要麻烦阿凌双腿夹紧我的腰,这样我单手扶着也不吃力,还能腾出手来端饭。”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凌连道。

  “可我就是这个意思。”

  苏凌羞地想跳下地,但是后腰的手却用力禁锢着,他只得双腿夹着苏刈的腰腹,脸冒着热气快把自己蒸熟了。

  双腿夹着苏刈的腰,甚至能感受到腿腹摩擦着的肌肉线条。他脑海不合时宜地跳出一幅画面。

  ——那晚苏刈半遮半露,混着水珠的精壮腰身。

  他只觉得臊的厉害,没忍住开口道:“那啥,要不,我下来自己吃吧,喜服挺贵的,弄脏了不好。”

  “无妨,不会弄脏的。”

  苏凌低头慌着神色正想找借口,就见苏刈已经从锅里端出了碗,像是察觉他的意图,扶着屁股的手用了力。

  苏凌似羞意夹着震惊,顿时睁大了眼睛,苏刈好像掐了他一下……

  这个认知让苏凌轰得一下热气从尾椎骨袭来,背脊颤栗不止。他手下意识用力环着脖子,脸埋在始作俑者的胸口处。

  “阿凌,你快勒得我不能吸气了。”

  苏凌连忙送开手,但又怕自己掉下,焦急抬头却对上苏刈笑意荡开的双眼。

  “没事,坐好了。”苏刈道。

  他只是埋头片刻吧,苏刈什么时候人就到院子里坐着了。

  苏凌手也挂麻了,内心纠结一番便老老实实窝在苏刈怀里,张着嘴巴接受苏刈投喂。

  也许是真饿的厉害了,苏凌吃了一口,眉眼散开。刚才那点旖旎春意顿消,一脸满足开心。

  刚在僵硬的四肢也活泛了,还在苏刈怀里挪了个位置,往苏刈后膝盖坐了点。这样两人分开点,苏刈动作方便也喂的快,他便能吃的大口些。

  只是他一动,眉头疑惑地皱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摸下去。

  待碰到烫手热意,连忙惊呼撤手,抬头便见苏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深幽的眼底映着他慌乱爆红的脸。

  他顿时浑身热得厉害,连领口露出一截儿雪白的脖子都有些绯意。

  “我、我还是,下来自己吃。”苏凌眼里急出水光,结结巴巴道。

  “不行。”苏刈又拿起木勺子盛着饭菜往苏凌嘴里喂,看着不安分的人静静道,“之前确认过,便不能反悔了。”

  苏刈看着镇定自若,但是苏凌屁股下的东西却有自己的想法,戳得他心里突突的。苏凌又羞又急道,“坐如针毡,谁能吃下饭啊!”

  苏刈眼神一凛,眼底似掀起滚烫的热意,他把碗放在石阶上,定定看着他道,“针毡?”

  苏凌一听脑袋嗡嗡得,瞬间了悟苏刈在说什么,刚想起身双肩却被按下,屁股戳得疼,好像又大了……

  他眼尾顿时泛起水意,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真怕了,“刈哥,我错了。”

  苏刈点头,继续端起碗给他喂饭,“多吃点。”

  多吃点,晚上才有体力……

  苏凌快疯了,他脑袋为什么会自动接下句。

  最后他在苏刈的强行喂饭下,肚子吃撑了。却没有像以往在院子散步消食,连澡都没洗就溜进房间了。

  可他裹在被子里并没有多久,掖着的被角便被人拉开了,随之他听到苏刈的笑声。那笑像是从胸膛里挤出来的细碎轻笑。

  他道,“阿凌,你睡不着的。”

  “起来我们商量下怎么办酒席亲事。”

  苏凌连忙把透着亮光的洞口捂住,闷声急促道,“明天再说,我现在要睡觉。”

  他说完,在黑暗中竖起耳朵,紧捂着的被角没动静,房里苏刈也没出声。

  幸好人走了,他松了口气。躲在被子闷热得慌,他没忍住掀开被子透气,就见苏刈坐在床边看着他。

  冷不丁被吓得一跳,连忙抱着被子往床里缩。

  苏刈道,“看,我就说阿凌睡不着的。”而后目光落在苏凌手里拽住的被子上。

  苏凌低头看着自己紧紧用被子捂住的胸口,好像觉得自己像话本里那什么被逼迫的。

  他便一脚踢开身上裹着的被子,揉了把脸,然后盘腿坐在角落里,看着苏刈不说话。

  半晌,他见苏刈也耐着性子不说,没忍住爬到床头凑近了苏刈身边。才发现他身上带着水汽,想来是淋了个冷水澡。

  他没好意思地戳了戳苏刈肩膀,“刈哥,你说啊。”

  苏刈摸着他脑袋,看着他傻兮兮又慌张可爱的样子,“还没准备好吗?”

  苏凌歪头疑惑,“准备什么?”

  苏刈摇头,“没事,等成亲那天再说。”

  苏刈说到成亲的事,苏凌立马笑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兴奋。

  他没忍住在床上翻滚了个骨碌,而后又滚到苏刈身边,他戳着苏刈大腿道,“刈哥,你怎么想起自己买喜服了?”

  苏刈护着他脑袋,不让磕在床沿上,低头看着满眼亮晶晶的苏凌道,“钱存够了就买了。”

  “那我的呢?”

  苏刈准备起身,苏凌却抱住了他大腿,“真买了?”而后他嘀咕道,“买成衣尺寸会不会不合适?”

  “不会。”抱了那么多次,怎么会不知道。

  他第一次和苏凌回村,苏凌晕车下意识靠在他身上,那是他第一次抱苏凌。那时候只觉得这人太清瘦了,现在终于把人养软乎了点。

  “要不现在试试看?”苏刈道。

  苏凌摇头,脸埋在被子里留一双红红的耳朵在外面。

  “哪有婚前给,给丈夫看喜服的。”

  苏刈嘴角笑开,摸了摸那耳垂,知道苏凌是不好意思害羞。

  而且他也不一定能承受住穿喜服的苏凌。

  他知道五溪村很看重礼节,洞房花烛夜是待嫁哥儿心里最美好的期待。在成亲前有肌肤之亲那是无媒苟合,虽然他不在意这些,但是总想给苏凌最好的。

  “好。”

  苏刈道,“我想把老屋拆了新修后再娶你。”

  苏凌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苏刈的心思,但是修房子一般得半年,快也三四个月。

  那还要等这么久才成亲?

  一想到这里苏凌目光顿时幽幽,他道,“刈哥,你莫不是放错了自己身份,你是入赘,是我娶你。”

  “怎么,你嫌弃这老屋破,不想嫁?”

  苏刈笑着摇头,轻刮了下仰着的秀挺鼻头,“那主子想什么时候娶我?”

  苏凌愣得傻乎乎的,意识到苏刈在开玩笑,而后咧嘴比划,“立刻!现在!马上!”

  苏刈道,“纳妾都没这么快的。起码得挑个良辰吉日抬进门。”

  苏凌趴上苏刈肩头笑,“你一个奴隶还怪讲究的。”

  苏刈道,“是我主子讲究。”

  好吧。

  苏凌现在是知道,苏刈是打定主意修新屋子才能成亲,他咕咕哝哝道,“那得多久啊。”

  “不会,一个月就够了。”因为他也很着急。

  苏刈看着苏凌吃惊,解释道,“蔡老头是长山帮帮主,盖座房子对他来讲,与吃饭喝水无异。”

  苏凌想想,也是。

  他之前听见蔡老头心声,人家都是主持修建宫殿的,一座木房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蔡老头会答应吗?他不是一般不亲自出手?”苏凌犹疑道。

  苏刈将人环住,肯定道,“他会的。”

  “阿凌还是想想钱够不够。”

  两人又凑在一起算手里的银子,卖老虎的七百两加苏凌阿父留下的嫁妆三百两便有了一千两。

  苏凌这时兴奋地抱着苏刈脖子晃,“一千两诶!”

  这钱就算在青石城里坐吃空山那三辈子也吃不完,更别说两人在山里自给自足,还能赚钱。

  而且蔡老头还会给他们分红卖灯笼的钱,大头家具也送他们一套,建个木房子也要不了多少钱。

  苏刈一看苏凌神色就知道他怎么想的。

  盖木房子根据结构复杂程度、木材原料、防火用料等成本可高可低。不过选择在山野度日,自然是看中一份闲适而不是富贵奢靡。

  他道,“我上次卖野猪山菌,卖了五十两,这些钱便用来操办酒席用。”

  按照村里的习俗是要摆十二大碗,但这十二碗菜具体办什么,根据每家情况具体而论。

  有的人家酒席办得扣搜,该是大木钵的换成粗瓷碗,该是荤菜的混着好些素菜,只有几筷子肉充充场面。来的客人吃的不高兴,那也要被村里说闲话的。

  还有爱面子的,即使家里没多富足,也大操大办,博得个口碑说谁谁家大方能干,事儿办的漂亮。

  苏凌两人自然不在乎别人看法,但一辈子一次的成亲,一定是大操大办,让来的宾客吃的喜笑颜开。

  两人养的鸡鸭子一个月后也差不多正是鲜嫩的时候,正赶上了喜事。

  这让苏凌有了一种养兵千日终到一时的欣慰。

  没想到自己随手买的小鸡崽最后还能省一笔开销。

  苏刈还说自己上山再去打些野物,这样要买的肉类也就只有猪肉了。

  最后还得找村里人借一些办酒席的行头。

  吃酒席的人多,一般人家里也没备多余的家当。像是桌子椅子还有厨房灶具碗筷等,村里办红白事都是临时找别人家借的。

  虽然苏凌觉得买也可以,但他们一辈子就这场喜事,花大钱买来只用一次也太浪费了。便还是找三伯娘和二姑家借。

  苏凌低头勾着手指头,数一些办酒席要的家当,他抬头认真道,“确定是在一个月完工?”

  苏刈笑了:“这么着急?”

  苏凌脸一热,斜眼看他,“谁说的,如果两个月完工就得冬天办酒席,那时候还得额外准备炭火,还得借圆炉子烤火。”

  而且,冬天穿喜服肯定裹层层棉衣,臃肿地像个蝉蛹,多不好看。

  他手指勾着苏刈下巴,理直气壮道:“这是命令,必须一个月完工。”

  作者有话要说:

  苏刈:着急成亲。

  苏凌:催得刈哥“如坐针毡”

  苏刈:这不是个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