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个时段巷子里不可能有人说话的,即便近日也是偶有脚步声匆匆而过,但不会有这么大的说话声。
绾东仔细听了一会儿,大约听出了是绿水桥那边出了事。
绾东拉开院门,果见是壮哥在和向大爷几个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些急死个人了。”
壮哥:“只知道那方伎师从云梯上摔下来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附近的几个大夫都去了。”
向大爷惊呼:“之前跳了十来日了都没摔下来今日怎么就摔下来了?!”
“不知道啊,方伎师的随从说有人动了他们的云梯。”
“那什么人动了他们的云梯?”
“大半个时辰前方伎师才跳过的,中间休息了一会儿,来了几个人和方伎师说话,三个随从守着云梯,云梯底下也没人过去,若是去过云梯底下的只有和方伎师说话的那几个人。”
“那几人呢?”
“早不见人影了,这会儿方伎师人还没被救醒呢,官府的人抓了一个垫背的去交差了。”
听到这里,绾东已锁了门往那绿水桥边而去。
*
“云梯虽说只两三层楼高,方伎师也跳习惯了,听那随从说以往也是摔过的,但这次摔下来刚才那几个大夫都说伤了心肺,若是这几日熬不过来恐怕就没了。”
一旁已传呜咽声,还有人说方流之曲恐怕要成为绝响。
“分明是刚才吵着要和方伎师说话的几人干的。”
这人刚低吼出声,就被人拍了拍肩膀提醒。
连替罪的人都找好了,可见是有意为之,说明那些人他们根本惹不起。
绾东去的时候方流已被大夫们抬到最近的医馆。
不远处几个捕头急匆匆过来,绾东随便抓来一个,那人正想吼他,他取出文裕给他的令牌来:“带我进那边医馆。”
有捕快帮忙绾东顺利进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