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病弱美人是国师>第54章 

  这谣言不知道何时传出来的,可传得非常之真,现今又得了洛无尘的言语证实, 这确实不难想象, 珉武王把矛头指向洛无尘的用意了。

  珉武王今日之难, 全是洛无尘那「八月八」弄出来的,要说珉武王心里对洛无尘半分芥蒂没有,那不可能。

  众人心知肚明罢了。

  各大臣小声地议论了起来,皇帝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吼了一声:“好了!”

  他半撑着额头,视线冰冷地射向珉武王,“此时全权交由澹台将军负责, 各爱卿可有异议?”

  众人闻言, 哪敢有什么异议, 有异议也给我憋回肚子里去。

  洛无尘淡淡地扫视了一圈朝堂上的人, 视线落在澹台卓身上的时候,朝他微微笑弯了眼睫。

  澹台卓:他怀疑自己方才想甩锅的事被洛无尘发现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 虽然了解实在算不上深,洛无尘甚至在他审问傅胜的时候不曾开口说过话,可洛无尘当真如表面那般风轻云淡,原本还算平静的朝中也不会如现今般波澜涌动。

  用澹台漭的话来说:只要洛无尘在朝中为官一日, 那这波澜便会无休止的大下去。

  只是至今澹台卓都不知道洛无尘的目的是什么罢了。

  众大臣齐齐道:“皇上英明。”

  就在洛无尘以为,今日朝事差不多了的时候,没想到皇帝忽然道:“朕今日有事要给各位大臣说一说。”

  群臣安静如鸡,就连洛无尘也诧异地看向皇帝。

  皇帝没看洛无尘, 而是朝于言摆了摆手。

  于言立即站上前, 高声唱和道:“宣——澹台漭觐见。”

  澹台漭??

  洛无尘微微一惊, 微微抬眸朝前殿看去,就见一人身着黑袍,气势沉稳地从殿门口踏了进来,走得步步生风。

  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乾元殿?为何自己一直不曾看见他?

  也不怪洛无尘没发现,澹台漭一直就不曾在人前出现。

  “见过皇上。”澹台漭一掀袍子就朝皇帝单膝抱拳跪了下去。

  看着澹台漭,皇帝脸上出现了笑意,皇帝扫视了一眼群臣,朝于言摆了摆手。

  于言听话地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圣旨,当朝宣读。

  众大臣再次齐齐跪了下去。

  随着圣旨内容的出现,朝中人神色各异。

  澹台漭被封为御廷尉统都,原御廷尉统都被调去守卫军做副统。

  朝中人谁不知道,守卫军统领是珉武王的人,而原御廷尉统都跟守卫军统领家,那几乎是世仇一般的存在。

  凌妄闻言当即出声反对:“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妥。”

  “哦?凌尚书,请问有何不妥之处?”没等皇帝出声,澹台漭便出声质问,“是我做御廷尉统都不可,还是原御廷尉统都去守卫军做副统不妥?如此的话,不知凌尚书可有合适的职位,比皇上派给我的更稳妥。”

  凌妄闻言直接被吓得跪了下去,他权力再大,能大得过皇帝?

  他的安排,能比皇帝安排得更稳妥?

  洛无尘也没想到,澹台漭居然真的胆子这么大,圣旨都还没接就敢跟朝中重臣呛起来。

  “皇上明鉴,老臣绝无此意……”凌妄还想再说什么,皇帝根本就不想听他说,像是有些疲惫似的摆了摆手。

  凌妄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只得保持着磕头的动作。

  于言见澹台漭正过身,这才将手里的圣旨递给了澹台漭。

  澹台漭全程正眼都没给洛无尘一个。

  其实初始进来的时候,澹台漭便看见了那张金色面具,而且位置又那么显眼,他看不见才是真的瞎。

  没见着洛无尘的真容,身形又真的单薄,不时还要咳嗽两声,这让澹台漭心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邵雪月。

  同样的纤瘦,同样的不时就要咳嗽一声,可气质不一样。

  他的邵兄是温润的,不论是坐是站,都好看得很,绝不会带了几分妖冶气。

  接过圣旨,澹台漭才道:“谢皇上恩典。”

  “圣旨也接了,何时任职?”皇帝微笑发问,好似澹台漭是什么开心果,转瞬方才的郁气便烟消云散了。

  “自然什么时候都可以。”澹台漭现在比私下里跟洛无尘相处的时候,多了几分凌然的盛气,好似他还真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谁也不看在眼里似的。

  这样的澹台漭洛无尘没见过,只觉得,他就像个披着狼皮的小奶狗。

  很快便下了朝,洛无尘出了殿就被蓼实扶着上了软轿,澹台漭那边拿着圣旨,看着洛无尘渐行渐远的软轿,朝澹台卓道:“老头子,这就是那位丞相兼国师?”

  澹台卓知道,这话之后,澹台漭绝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朝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在宫里,凡事记得谨言……”

  “慎行嘛。”澹台漭接过澹台卓的话,“我懂,我就是奇怪,他是没脸见人吗?我以为国师当真长得如传言中那般好看,没想到他倒是给我看了一张面具。”澹台漭嗤笑:“老头子,你说,他们传言的好看,不会就是这张面具吧,面具倒是挺好看的,不过我怎么瞧着这面具上的花纹有点儿……”

  没等澹台漭叨叨完,澹台卓又是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你给我积点儿口德吧,祸从口出不知道吗?”

  澹台漭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由有些埋怨地看着澹台卓,“再打我真的会被你打傻。”

  澹台卓又想揍,周围却围上了一群前来恭贺的大臣,两人只得应付去了。

  软轿里。

  洛无尘问蓼实,“澹台漭是何时进宫的?”

  “听说是卯时,你们进殿后,澹台漭便被人领着来了殿外,想必是澹台将军的意思,”蓼实有些犹豫地开口,“毕竟之前,皇帝并未对任何人言澹台漭要入朝为官之事。”

  洛无尘一直以为皇帝会一道圣旨直接下到澹台家,而后上任,没想到竟会当朝宣读。

  这究竟是澹台卓的意思,还是澹台漭的意思?那一次他不在的时候,澹台卓跟皇帝,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

  那一次于言也没有伺候在侧,除了皇帝跟澹台卓,想必只有天知地知了。

  “回去吧!”洛无尘今日身上依旧很疼,只是相比昨日好了许多罢了,一会儿澹台卓铁定还得来找他一同去审问傅胜。

  辰时初,澹台卓果然来见洛无尘了,不止澹台卓,他身边还跟着澹台漭。

  澹台漭已经换上了御廷尉统都的衣裳,腰佩大刀,两人就站在琉璃殿前,等着洛无尘。

  洛无尘知道澹台卓找他铁定是去天牢,便如往常般戴上了面罩。

  两人见他出来,立即住了交谈之语,两人朝着洛无尘就是抱拳一礼。

  澹台漭的表情颇为欠扁,他朝洛无尘道:“国师,此后还请多多照顾了。”

  “应该的。”洛无尘清润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朝着澹台漭略一点头,方方面面具是有礼。

  看着洛无尘这态度,澹台漭微微拧了下眉,倒也没说什么,而是转身朝澹台卓道:“那我走了,爹,你忙去。”说完就跑了。

  澹台漭对宫里很熟,几乎不需要人带路,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这边洛无尘刚准备上轿,白芍就疾疾来报,“大人,抓住霜燧鸟了。”

  “看好它,别再让它把链子啄断了。”蓼实话音刚落,就听洛无尘道:“换根粗的。”

  白芍:粗的?多粗?

  像是知道白芍在想什么似的,洛无尘挑帘朝他看了过来,“压得它飞不起来的。”

  白芍立即就懂了,不过心里却为霜燧鸟捏了一把汗,压得飞不起来,那不得锁断了那小腿腿?

  不过白芍自然知道,今日一早赤雪趁着洛无尘不适啄断链子自个儿飞了的事惹怒了洛无尘,受点儿罚也没什么。

  白芍不知道的是,洛无尘了解霜燧鸟。这鸟贼精,铁定会把这帮小太监骗得团团转,不压得它飞不起来,这鸟转头还得啄,一条链子管不了几日又得断,现在霜燧鸟对洛无尘各种不服,明面上乖巧,私底下可阳奉阴违得厉害。

  这次洛无尘去了天牢,澹台卓本想依照原来的法子继续审。

  洛无尘捧着杯热茶,轻飘飘地开口道:“将军,照着前几日的审问不痛不痒,你觉着,傅胜还会怕吗?他铁定盼着人来救他呢。”

  昨日傅敏跟傅胜虽然嚎得凶,可基本都是痛的,除了傅胜那一纸供述,偶有隐晦地牵扯出珉武王之外,可还有别的有用的东西?

  可隐晦,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

  “大人的意思是?”澹台卓不确定。

  “熬够了。”洛无尘手中的杯盖轻轻碰着杯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澹台卓神色微变,却无多言。

  他原本也是打算熬到中秋后便不再熬了,熬的时间越久,珉武王便有更多的时间做反应。

  更何况现在珉武王已经跟雪月阁牵扯上了关系,傅胜能留下的几率便小了很多。

  洛无尘原本还想熬傅胜几日的,今日在朝堂上,若不是凌妄忽然开了口。

  若不是皇帝竟然在朝堂宣旨侧册封澹台漭,他也不会忽然改了注意。

  只是没想到,傅胜在被提出来的时候,比起昨日,身上的部件又少了一样。

  “怎么回事?”澹台卓凝眉质问出声,在场狱卒全部都跪了下去。

  “情况与前天夜里一样,傅大人是被迷昏之后,才被切去手指的。”

  这个狱卒面生,不是洛无尘的人,那便是澹台卓的人了。

  他跪在地上,想起今日晨牢房里传来的尖叫声就皱紧了眉。

  若不是傅胜的手指就放在傅敏眼前,可能他们任何人都发现不了,原本睡着的傅胜,竟然在睡梦中就丢了手指。

  那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已经彻夜守着了,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洛无尘看着跪着的傅胜,他没了手指,没有舌头,能用来招供的东西全都没了,此时整个人都昏沉着,明显被药得不轻,再下重一点点的手,怕是人就没了。

  这作风就很邵雪月了。

  “为何不早点来报?”澹台卓有些慌了,一直有人守着却都没有发现,雪月阁当真有这等神人么?

  “将军,报了,只是……”那人抿紧了唇,“尸体方才被发现,就在天牢外面。”

  他们就像被人玩/弄的小蚂蚱,玩/弄他们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好似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尽收于眼中。

  洛无尘闻言,朝天牢的门口看了过去,澹台卓直接命人追去了。

  不过澹台卓能把人追回来的几率小之又小。

  现今的朝廷再怎么不堪,做事都有一套章法,远远比不上雪月阁那般人见了空子就钻来得狡猾。

  洛无尘没有出声,由着他们去追。

  他倒是挺想雪月阁的人能把他吃了亏的消息告诉邵雪月的。

  澹台卓转头看着气定神闲的洛无尘,微微拧眉,“大人,不追么?”

  “为何要追?你们做个样子出来,告诉珉武王就行了。”

  没了傅胜,又借用傅胜威吓了各位大臣,这不正是珉武王想要的吗?

  现在的傅胜,没手也没了嘴,什么都干不了,紧张的只会是那些游移的大臣们。

  洛无尘倒是挺想知道,这些大臣到底会是松了口气,还是继续靠着珉武王。

  “大人,小儿年少,难免轻浮气躁,往后在宫中,烦请大人照顾一二了。”澹台卓被迫上了贼船,不管澹台漭这段时间的表现再怎么好,在他心里,澹台漭依旧是个不成熟的孩子。

  洛无尘硬拉着他上了姓洛的贼船,此时脸皮厚一点,简直半分不心虚。

  “应该的。”洛无尘现今住所在属于后宫了,只是位置较为偏远,凭着澹台漭对国师的气性,怕是以后少不了多盯着琉璃殿了。

  想到这里洛无尘不免觉得有些头疼,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脸上的面具,怀疑以后出门,避免被澹台漭认出来,这面具得一直戴在脸上了。

  “多谢大人了。”得了洛无尘的应允,澹台卓觉得,多少澹台漭应当都会收敛点儿也多少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澹台漭宽容一二。

  狱卒一去未返,傅胜又一直处于昏沉状态,整个人都软在地上,根本什么也审问不了,于是改提傅敏。

  傅敏大概是被吓傻了,问什么都摇头,紧紧护着自己的手指,好似下一秒,丢手指的就会变成他。

  傅胜的生死,洛无尘已经不在乎了。

  澹台卓见什么也审不出,命人写了供述,一条条地列下来,让傅敏看,对就点头,不对就摇头。

  全程下来,傅敏像是不识字似的摇头,满眼皆是惊惧,视线不停地往傅胜只剩手掌的手上瞅。

  洛无尘知道,傅敏心里大概很挣扎,一边盼着珉武王来救他,一边又觉得,天牢的人还能护他。

  大抵是昨晚雪月阁的人只懂动了傅胜,没有动他的原因,心中多少存了几分庆幸。

  可傅敏大概不知道,只要他们进了这天牢,珉武王就没打算让他们活下去,傅胜的手指被扔在他眼前,生生吓醒,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洛无尘知道,但却没有告诉澹台卓。

  他就是要慢慢磨,磨得他们日日夜夜都是噩梦缠身,磨得他们身心俱疲,磨得他们就算睡觉,梦境里也没有半分美好,全是杀伐与血腥。

  洛无尘自认从来都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他的仁慈更不会对着仇人。

  澹台卓不了解,蓼实却是了解得很。

  出了天牢,洛无尘与澹台卓告别,回了琉璃殿。

  刚回去,就听得赤雪大骂「小混蛋,小混蛋」,还不时甩一甩脚上的链子,那链子被它甩得泠泠作响。

  洛无尘让人把赤雪提了过来,把前几日画的赤雪肖像递到它眼前,结果赤雪忍着断腿的痛也要飞上前来把那丑不拉几的肖像图给毁了。

  “我还能再画。”洛无尘微笑开口,赤雪啄画的动作戛然而止,许是认了命,也许是被链子坠得累了,直接从半空僵直着掉在书案上,哪儿不掉,还偏偏选择掉在砚里,染了一身的墨。

  蓼实:洛无尘看得笑了起来,干脆捏着赤雪当笔,把它在白纸上印了个鸟形。

  赤雪全程装死的生无可恋样,小眼睛都快翻白眼了。

  蓼实:他极少看到洛无尘这样,甚至有些幼稚的时候,不过心里也是极为开心的。

  若是青黛在,指不定还会指挥他们公子多印几下,然后每次赤雪惹他生气或者欺负他了,就拿这画嘲笑它。

  想到青黛,蓼实那常年不苟言笑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弧度,洛无尘瞥眼间瞧见了,只得微微失笑。

  青黛跟蓼实的感情是非常好的,这么多日,他都不曾问过蓼实,把青黛支走,可怨他。

  可洛无尘知道,蓼实会回答不怨。

  青黛的性子他们都了解,洛无尘不愿拘着他,只能尽力为他们腾出一片港湾来。

  洛无尘一直都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注定血雨腥风,他让蓼实跟青黛见着最真实的自己,以免以后若是真出了事,他们会无法接受。

  洛无尘能对所有人虚与委蛇,能对所有人微笑,心里却处处想着算计,却不能对青黛跟蓼实如此。

  他们为他交付身心,是洛无尘最重要、最珍视的人,他不愿负了他们。

  想是如是想,可未来到底会走向何方,会生出多少变数,洛无尘自己也无法预料,只能尽力而为。

  “想什么呢?”洛无尘见蓼实嘴角的笑绽开一瞬,便又收了回去。

  “公子,澹台漭现今成了御廷尉统都,不时铁定会来琉璃殿附近巡查。”澹台漭对他们公子的成见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

  反正蓼实对他喜欢不起来,更何况今日在乾元殿殿前,澹台漭那嚣张的威胁手势。

  “由得他巡吧!”只要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样貌,倒是没什么问题,澹台漭也不能真那么幼稚去打听洛无尘的长相。

  不过这一点,洛无尘就猜错了,澹台漭还真会幼稚到去打探洛无尘的长相。

  不过短短一日,他便跟御廷尉的所有人都混熟了,只不过得到的消息甚微。

  御廷尉从不曾进过琉璃殿,而且每次出门洛无尘都乘坐软轿,除了前段时间的早朝,极少有宫人见过洛无尘到底长什么样。

  澹台漭在御廷尉休息处,摸着下巴,看着一帮狗腿地讨好他这个新上司的人,“你们真没见过国师真容?”

  “统都,哪儿能啊,国师大人出门尽皆软轿,只有到了乾元殿才会下来,我们上哪儿看去,不过国师容貌倒是被传得好看极了,”一个二十三四左右的人疑惑地看着澹台漭,“不过统都,今日你不是上了乾元殿,难不成国师不在?”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们巡逻的时候,亲眼见着国师的软轿去往乾元殿方向的。

  “见是见着了。”澹台漭摸着下巴,“就是也不知道国师大人是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居然戴着面具,”澹台漭把附近两人的脖子一勾,几个小的立即配合地围了上来,“你们说,他们说国师长得那么好看,是不是就是谣传?否则为何他要以面具示人?”

  “这……这……”几个人说不出话来了,背后非议国师可是大罪,只不过现在是澹台漭开得头,他们便也就不怕了,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这些御廷尉的人,大多都想求一个好前程,澹台漭本身上过战场,他爹又是将军,再蠢的人也晓得澹台漭是多粗的一条大腿了。

  国师又如何?丞相又如何,不看他们一眼,那不也是空白话么。

  “统都,说真的,我们只听过国师这几日染了风寒,长相倒还真没听人说过,反正宫里见过国师真容的小宫女,私下里都说国师时她们见过的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还因为议论这事儿的时候被十三公主听见了,那几个小宫女差点丢了命了。”

  “这事儿怎么又跟十三公主扯上关系了?”澹台漭不解。

  “我我我,这事儿我知道。”一个约莫十七岁左右的少年举手挤了进来,“那日我就在,那个小宫女说国师长得比十三公主好看,没想到就被十三公主听了去,当场把那个小宫女打死了。”

  澹台漭知道十三公主的名声,十三公主宋羽衣,刁蛮跋扈,任性妄为,就算行走在宫中,一手长鞭也不曾离过手,宫中被她打死的小太监小宫女简直不计其数。

  澹台漭对她的感官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