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观突然低下头来。
陆观按着宋虔之的后脑,试探地亲了亲他的鼻梁。
宋虔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抬头撞了上去,牙齿和牙齿碰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都侧了侧头,试图将舌头挤进对方的口中,不知道谁的唇舌破了。
陆观眸中一片深沉,手在宋虔之腰上一按。
宋虔之愤愤不平地想往后躲开他的唇,重新发动攻势,不料被陆观一把按在城楼墙上,陆观制住他的双手,唇分,看他,视线从宋虔之湿润的眼珠,流连到他红润的嘴唇。
陆观控制不住呼吸一紧,头微前倾,退回,确认一般地又看了看宋虔之的神色。
宋虔之大脑已晕了,嘴唇不自主做出索吻的姿态。
陆观喉头一滚,低头紧密地吻住他渴求已久的这一双唇,强势地将宋虔之死死按在城墙上。
城墙比人还要高,下面什么也看不见,宋虔之却整张脸都红了,手一得空,就忍不住紧紧抱住陆观的背,手掌迫切地来回在他背上抚摸,手指历历数着他坚硬的脊骨。
“我是不在乎死。”陆观喘着气与宋虔之分开,舔去宋虔之唇上的口水,强自平静下呼吸,“你为什么回来?”
宋虔之:“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宋虔之回过神,哭笑不得,“这话你是不是该早点问?”
“那时不敢问。”陆观脸发红,这时反而不好意思看宋虔之的眼睛,只是一只手留恋地蹭宋虔之的下巴。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宋虔之胸有成竹地说。
陆观沉默地看着他,眼神温柔极了,左手牵起了宋虔之的右手,他的手掌很宽大,掌心温暖。
宋虔之心中的空虚一点一滴被填补起来,他有点怔怔地望着陆观,突然站住脚,将陆观的腰往怀里一抱,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
“还要亲?”陆观沉声问,呼吸不稳。
宋虔之嘴角得意地弯了弯,两人不约而同看对方的嘴唇,对视,嘴唇轻轻试探,再吻住了交缠,谁也不舍得先离开。
“为什么回来?”唇分,陆观又问。
“为了容州百姓。”宋虔之满足地吁了口气,被陆观用手指过来擦他的嘴角,他不太好意思地拽陆观的衣服擦了擦嘴。
“我……我说想做你兄弟,并不是真的,是因为……”
“也为了你。”宋虔之打断他,他的眼睛清澈坦然,脸红地看着陆观,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笑了起来,“我想你了,紧赶慢赶赶回来的,在路上我就想好了,我不会让你死,你是我看上的人,我宋虔之看上的人,不会是个短命鬼。”
陆观:“……”
宋虔之被亲得很舒服,心情大好,突然不想再整陆观了,抱着他的脖子又朝他唇上亲了两口。
旁边传来一人咳嗽的声音。
宋虔之连忙与陆观分开,看到是周先,一下卸了防备,手也没松,就让陆观牵着。
周先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没说什么,一手揉鼻子,走了过来。
宋虔之不满道:“什么事?”
“城里抓了几个散播谣言的奸细,县令在到处找你们,想不到你们在这儿。”周先顿了顿,问,“回县衙?”
“走啊。”宋虔之笑着说。
下了城楼,陆观自然而然将宋虔之的手松开,让宋虔之上马,他坐在后面,骑马回县衙去。
同样是坐在陆观的马上,宋虔之的心情却格外不同,下马时陆观伸手来抱,趁着抱在一起时,宋虔之嘴唇蹭了蹭陆观的脖子,分开便看见陆观整个脖子都通红,眼睛也不敢看他似的。
宋虔之哼着曲儿进了破衙门口子。
洪平县这衙门,破是破点,旧是旧点,却是块风水宝地。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正兴之难(捌)
才进县衙,孟州带来的法曹张林就一脸严峻地走上来。
宋虔之边朝二堂走边听他说,徐定远在城墙主理工事,张林索性带着从孟州派来的两个衙差在洪平县内随处走动,看看民风民情。在茶铺里歇歇脚,便听见有人在说风平峡僵持不下,林敏被敌将从马背挑落,生死未卜,穆定邦的水军正在苦苦抵挡,怕是要挡不住了。
“还说别的了吗?”仅凭这些,应当不至于被当做奸细立刻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