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沉迷美色甘作受>第7章 情敌现身

 

   俞昭看商醉,商醉一脸得意的坏笑,俞昭瞪了商醉一眼不再看他。

 

   直到回到商醉住处,俞昭都不理会商醉,商醉也不在意,依旧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见俞昭一直板着脸,商醉清了清嗓子,看着俞昭道:“子郁这礼物好似收得不开心?”

 

  “我应当如何开心?” 俞昭反问商醉。

  

  现下算什么呢?商醉并未同自己表达过任何心意,却任由他的家人朋友误会下去,若商醉真对自己有意为何从不说明。

 

   若无意,这般凭着众人调戏自己,俞昭是生气的。

 

   俞昭心思细腻,想得颇多,但商醉却未想到此处。

 

   仍旧眼中含笑的看着俞昭,将一支玉萧递到俞昭面前道:“我也有东西送你,之前看你吹箫。竹萧已旧,想必是喜欢得紧,这玉箫送你,系上商家玉佩正好。”

 

   俞昭在看见玉箫的一瞬间心动了,他确实很喜欢萧,这玉箫通体洁白,简洁的刻着一株兰花,崭澜二字表明了此萧的珍稀贵重,爱萧者,得崭澜如得天下。

 

   俞昭迟迟未接手,商醉又收了回去,将玉佩系于玉箫之上,再次递给俞昭。

  

  俞昭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有抵住这崭澜的诱惑伸手接下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商醉送的。

  

  商醉此人虽表象玩世不恭,轻浮放纵,但半月有余的相处,俞昭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被他吸引。

  

  说不清商醉哪里好,可偏偏就是刻在心口了,就好似明知他是蛊毒,却就是难以克制、难以拒绝。

  

  而今纵然商醉不说明,就算商醉无情,俞昭还是想要商醉赠的礼物的。

 

    因为,是商醉赠的。

 

   商醉不知俞昭心中所想,见他握着玉萧发呆,轻言道:“子郁可愿吹一曲与我听?”

 

   俞昭含笑点头。

  

  商醉侧卧于榻上,手肘支撑着脑袋,勾唇看着俞昭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令自己如痴如醉。

 

   俞昭坐在桌边,看着商醉缓缓将玉萧放于嘴边,轻音起,两人相视一笑,俞昭低下头,商醉一眨不眨的看着俞昭。

  

  待一曲毕,俞昭小心的收起玉箫与竹萧放在一起,商醉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微微眯起眼开口问到:“子郁的竹萧何人所赠?” 

 

  “十岁生辰时,师弟亲手做的,为此他还把自己手割破了好些口子。”俞昭说起师弟,笑意更浓。

 

  “看来子郁的师弟在子郁心里异常重要啊。” 

  

  商醉表面平心静气,心里咬牙切齿。将还未谋面的师傅记在了心里,光听子郁说便知道是个小妖精,此番前去一定要会上一会。

  

  商醉悄然长叹一声,看来还得看紧了子郁,不知子郁对自己是何看法就罢了,偏偏还有个被他看得如此重的师弟。如此一来,稍有不慎便有错失佳人的风险。

 

   俞昭不知商醉心里如何想,但师弟于自己而言与胞弟无二,自然重要,脱口道:“自然。” 

 

   商醉眉头一紧,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子郁生辰何时?”

 

  “十月初十,为何问起生辰?”

 

  “送礼。”

 

   俞昭轻笑: “那少司大人你呢?何时生辰。”

 

  “子郁也要送我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十二月二十一,子郁可知我想要何礼?”商醉似笑非笑的看着俞昭问他。

 

  俞昭不知,茫然道:“何礼?”

 

  “你!”

 

   ……… 

 

   俞昭惯知了商醉的随口调戏,口无遮拦。偏生舍不得发火制止,也不敢当了真,只得红着脸,别别扭扭的生硬转移话题:“夜已深,客房何处?” 

 

   商醉撑着脑袋未动,嘴角还挂着笑,却一本正经的道: “子郁同我睡,忘了昨夜?你一人独处我不放心。”

 

  “这里还能不安全?而且今日我未饮酒。”

 

   见俞昭辩驳,商醉态度强硬的道: “于我而言只有在我面前才算得安全。”

 

   俞昭看着商醉,心有鼓擂。

  

  这人刚才说想要自己,现在又要求同睡,可偏生他的话当不得真!

 

   看着俞昭满脸难色,驻足不前的样子,商醉顿觉追妻之路还漫长无比。

 

  “方才我玩笑而已,又不会把你如何,子郁送什么我都是喜欢的,过来歇息。”

 

   听商醉说只是玩笑而已,俞昭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在心里苦笑一声,褪去外衫缓步朝商醉走去。

 

   同床而眠,两人各怀心事都未真的睡着。

 

   翌日一早二人便像众人辞行出发了,依然只有来时一匹马。

  

  商醉死皮赖脸缠着俞昭同骑,手臂扶过俞昭腰线拉住缰绳。

  

  俞昭怀抱尸兔 ,已行出鬼控城许久,俞昭对这个坐位还耿耿于怀。

 

  “为何不让我坐后面,或者你自己轻功跟上呢?”

 

   商醉倾身上前贴在俞昭耳边,压低声音好似在俞昭耳边吹气,声音轻得像说与自己听一般道: “我可不帮你抱兔子,抱你即可。”

 

   ……

 

   俞昭实在不解,为什么商醉这般撩拨自己却从不认真表明心意,有时实在生气,很想质问商醉到底什么意思?只是逢场作戏随口撩拨吗,拿自己当什么呢?

  

  可明明生气,被商醉这样诱惑,还是会面红耳赤,由着他胡言乱语。

 

   一匹快马,两道身影!

 

   一时同骑。

 

   一时同步行。

 

   一时一人牵马一人吹箫。

 

   时间如流沙抚指既过。

 

   一路上商醉越来越不高兴,俞昭一提到师弟便满眼宠溺藏不住。就要见到这个小妖精了,商醉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要不干脆趁俞昭不注意,结果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商醉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赶紧摇摇头制止自己,虽他们相处这些年,光从子郁的叙述就知道这小妖精没少勾引子郁,但子郁将他看着亲人,自然是动不得的。

 

  “到了。” 俞昭只简单两字,便迫不及待跳下马匹快步向前走去。

 

   再次回到山林间,俞昭心情很是愉悦。

 

   商醉看着眼前这个竹院,再看看竹院大门之上的三个大字恍然大悟。

 

   - 山林间 -

 

   一直以为山林间是一处深山!

  

  虽确实是山间,但山下便是村庄,而山林间则是一座挺大的竹院,院周绿竹葱翠,花藤繁茂。院子里还有一处小水池,荷花正盛,鱼儿欢愉。偌大一座竹院,却也干净整洁,如此,确像俞昭的气质。

 

  商醉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随意问道:“这竹院可是子郁打理的?”

 

  “你怎知晓?”俞昭偏头看商醉,这竹院一花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栽种的。

 

  “竹院干净清雅如你,一看便知。”

 

  “师傅有伤,师弟年幼,就我无事,也算打发时间了。”

 

   “子郁的师弟今年几何?”

 

   “十五。”

 

    商醉一瘪嘴,已经十五了,还年什么幼。正是需要被提防的年纪,青雉褪去,沉稳不足,最是忍不了身边的什么被抢,不甘也不会顾及他人感受。

 

    商醉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小师弟太过危险,若能除去那便最好不过了,当然这只能想想,甚至想都不该想,子郁若知晓,恐怕立马就会翻脸。

 

    俞昭推开门就被屋里景象吓了一跳,屋子里翻得乱七八,却不见师傅与师弟人影,四处寻不见人,俞昭渐渐开始焦躁。

 

   商醉见此场景微微蹙眉,见俞昭看自己,商醉瞬间换了副轻松的脸色,安慰俞昭道:“别担心,或许出门去了,家里才遭了贼人。”

 

   商醉的安慰并未宽慰到俞昭,俞昭焦虑道:“师傅腿有顽疾,向来不爱走动的。”

 

   “子郁,过来!”

 

    俞昭闻言三步跨两步走,来到师傅卧房只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屋里凌乱不堪,桌椅稀碎,地上还有一大摊血迹,打斗痕迹明显,师傅一定出事了。

 

    正是方寸大乱,商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个什么字?”

 

    俞昭闻言赶紧凑上前看,这只写了一小半,可以像很多字。但若是师傅留下的,那这字一定是极好找到的人或者地方。

 

   “你看可像严字?”商醉琢磨片刻抬头问俞昭。

 

   俞昭闻言恍然惊觉,疑问道:“严?你是说那日所遇那飞扬跋扈之人?”

 

   商醉点头,仔细打量着这未完成的字,认真道:“不无可能,今日江湖都传言严家势力独大,行事越发的目中无人为所欲为。”

  

  “可我师徒二人避世在此,他怎会找上师傅?”

  

  “也许是那日之事,严家怀恨在心?”

 

   俞昭闻言低头沉默良久,刚抬头想说些什么,商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竹椅倒也像是刀留下的痕迹”

  

  商醉一边说一边扶上竹椅晃动。

 

   咯吱…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厚重的开门声,两人同时回头一看,还真有一扇石门正缓缓打开,商醉与俞昭相视一对,面面相觑。

 

   俞昭惊讶不已,这里竟然有密道?住了十二年自己竟一无所知,俞昭抬步便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很空,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俞昭微微蹙眉,越是靠近,越是发现不对,这是一具尸体,一年轻男子的尸体,不知何时死的,尸体还没有尸斑,确已经僵硬如铁。

 

   这男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商醉见此眉间拧成了川字,他比俞昭更多一个疑问,为何这人与子郁有五六分相似?他到底是谁?怎会在子郁师傅的暗室,而看子郁神情,他分明也不知此处有人。

  

  再想到俞昭师傅让俞昭去鬼控城取雪吟草的事情。商醉眉头扭得更紧,子郁的师傅是真的如子郁所说一般对他好吗?

 

   但此刻也不是与俞昭说这些的时候,商醉安慰道:“子郁,无需担心,既然你师傅留下线索,定是无性命之忧的。”

 

   “为何?”

 

   “你师傅既可归隐山间自是看淡凡尘,若是死,留线索何用?让你为他报仇吗?他若是这样的人便不会归隐,即是留下线索便是让你去寻他。”

 

    俞昭早已方寸大乱,商醉说什么他都信,根本没有细想。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一个清朗的少年音在门外响起,商醉抬头一看,便看见一十五六岁面容清秀的少年扑进俞昭怀里。

 

   …………

 

   商醉气结,果然是小妖精,果真如自己猜测的一样,这所谓师弟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俞昭。

  

  商醉怒目瞪着这所谓小师弟,一把拉开俞昭与自己并排而立,挑衅的看着这师弟。

 

   姚离见屋内凌乱一片,还多出一人来,抽出剑直指商醉鼻梁对俞昭道:“师兄这是何人?为何屋里这般景象?”

 

  “阿离放下,他是我的朋友,不可如此无理。” 

 

  “阿离?”商醉偏头看着俞昭,一脸的不爽。竟是如此亲密的称呼,心中对姚离更是厌上了几分。

 

   俞昭恍然,还未正式介绍二人,遂拉下姚离的剑道:“他便是我给你提过的师弟姚离,阿离这是我的朋友,商醉。”

 

   姚离上下打量着商醉,脸越来越黑,不用细想,一看此人神色便能知道,此人肖想师兄。

  

  师兄竟出门一趟便遇上一只癞皮狗追着回来。

  

  姚离一把拉回俞昭将俞昭的手臂抱住,剑尖直指商醉对俞昭道:“师兄,这癞皮狗不像好人,阿离不喜欢他,不要与他做朋友,他定然目的不单纯。”

 

   俞昭一把夺过姚离的剑,严肃道:“不可这般没有礼数。”

 

   ……

 

   商醉气闷,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直指鼻尖!

  

  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妖精竟先倒打一耙,谁目的不纯心里不清楚吗?虽然自己确也目的不纯,但明显这小妖精更像个坏东西,何况生的如此平平,怎能配得上子郁?

 

   商醉勾唇一笑,目光挑衅的看着小妖精道:“你师兄他对我也目的不纯,你要如何?”

 

   俞昭被商醉说中心思,有些尴尬,脸颊不自觉的开始发烫,耳朵渐渐红了,生硬的转移二人矛盾。

  

  姚离见俞昭如此反应,心里漏跳一拍。

  

  难道师兄当真看上这癞皮狗了?怎么会这样?短短一月不足,怎么就杀出了一只癞皮狗来。

 

   俞昭岔话道:“阿离你去了哪里?为何没同师傅在一起。”

 

  “早晨师傅让我去镇里买米,我刚买完回来,怎么了?师傅呢?”姚离看着满屋狼藉,声音越来越小,不会是…

 

  “师傅不见了,可能是严家堡掳走了,我们这便出发去严家堡。”

 

   商醉见俞昭一副要带上姚离的架势,忙打岔道:“他可以留下看家,我陪你便可,带他碍事。”

 

    ………

 

   “你这癞皮狗才…”

 

    姚离话未说完就被俞昭打断:“师傅都是如此失踪,我怎么放心留下阿离。”

 

    听师兄护着自己,姚离使劲抱着俞昭胳膊,挑衅的看着商醉。

  

   商醉咬牙切齿,想杀了他的心情越渐浓郁,几乎要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