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独步人>第92章 色不色?

  三人一路披星戴月, 尽量抄近路,后面有李徐景清扫追兵, 虽然环境险恶, 不过不到十天的时间, 三人还是赶到了含山。

  吕严与两人就此别过。

  那抹清瘦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漠里。

  应臣看着吕严清冷消瘦的身影, 说了句:“吕严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宁无阴掐着他的手,“觉得不错就追上去啊, 去跟他在一起,反正他天天帮你, 说不定真的看上你了呢。”

  两人也没有在客栈里停留, 直奔西蒙而去。

  三日之后,终于到了西蒙。

  已经是五年没有见到花千江和宁查令了。

  不管当初关于财宝那件事如何,应臣还是跪下来给二人拜了一拜。

  宁查令赶紧扶起他, “阿臣, 赶紧起来。”

  之前赵回儿已经和两人讲了, 五年前应臣为了断血教,扛下了一切, 还坐了五年牢的事情。

  所以宁无阴快速地讲了一下,他回大南之后发生的一切。

  得知应翰学和周锐已经去世的消息,宁查令和花千江也是无限哀痛。

  花千江道:“阿臣, 你自幼跟着我夫妻学武,我夫妻二人早已视你为亲生子。如今,你和无阴又如此分不开, 你以后安心住在这里即可,有什么问题,师父和师母会帮你解决的。”

  应臣眼睛微红,“谢谢师母。”

  宁无阴把应臣按在椅子上,“先别说这些了。阿臣身子好像有些问题,之前在含山时遭遇大风沙,阿臣的肩胛骨断裂了。青单影给他治伤,然后让他吃了一种药,他现在都离不开这药了,一日不吃就浑身疼痛。”

  花千江给应臣把脉,问道:“那药还有吗?给我看看。”

  “还剩一颗。”宁无阴从怀中取出药。

  花千江将药丸掰成两半,闻了闻,然后又把药给宁查令看。

  她拿起银针,让应臣脱了上衣,在应臣肩膀上扎了好几针。

  银针一刺入,应臣只觉整个肩膀都在燃烧,胸口闷痛,一股不知名的内力在乱窜,浓重的血腥味从喉咙涌上来。

  他紧紧抓着宁无阴的衣角,终究是忍不住吐了一口黑血。

  宁无阴吓了一跳,“阿臣,怎么了?哪里疼?”

  应臣低着头,难受得紧,似乎药瘾又开始犯了,他拉着宁无阴的手,“药,给我那颗药,我要吃。”

  宁查令还在研究那被花千江掰成两半的药,结果一下子给宁无阴抢了过去。

  就在宁无阴即将把药塞到应臣嘴里的时候,花千江一把将药给打掉。

  “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肩膀就废掉了。”

  应臣紧紧咬着牙,他极力忍着身体的剧痛。

  若是旁人只有宁无阴,他大抵可以扯着宁无阴发泄一下,转移注意力。可是现在宁查令和花千江都在旁边,他只能咬牙忍耐。

  宁无阴紧紧按着应臣,问花千江:“那怎么办啊?他这么难受。”

  花千江不做言语,拿起银针又快速地在应臣肩膀上扎了几针。

  宁无阴抱着应臣,让应臣搂着他的腰。

  忽而,应臣闷叫一声,张口咬住宁无阴的衣服,额头上青筋暴起,汗珠滴落。

  与此同时,他肩膀上那些黑色细痕开始涌现,顺着血管透露出来,怪异又渗人。

  花千江看了一眼宁查令,宁查令立即明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宁无阴说道:“会很疼,按住他。”

  宁无阴看得心惊胆战,他仿佛能够察觉得到应臣的疼痛,他犹豫着按住宁查令的手,“阿爹,要不别弄了,他太疼了。”

  花千江道:“得把他肩上的这些黑血引出来,否则筋脉会被毁的。”

  她拿出一块纱布塞到应臣的嘴里。

  宁无阴又道:“先给他涂一些麻散粉吧,他很怕疼的。”

  宁查令无奈地看着宁无阴,“涂了麻散粉的话,黑血流不出来。”

  宁无阴红着眼睛,“那你想想办法啊,不要让他这么疼好不好?”

  花千江叹了口气,“无阴,不要闹了,阿臣能忍得住。”

  宁无阴紧紧抱着应臣,虽说平日他总是随便对应臣拳打脚踢的,但是应臣真正痛苦的时候,第一个心疼的就是他。

  他当着花千江和宁查令的面,吻在应臣的额头,“阿臣,忍一忍啊,等一下就好了。”

  宁查令用利刃轻轻划开应臣肩膀上的血脉,同时花千江用银针不断逼迫,让黑血流出来。

  这些黑血是痛苦的来源,就是这些黑血不断腐蚀着脉络,才让应臣如此痛苦。

  药瘾的爆发,加上黑血的侵染,应臣疼得昏过去,又被疼得惊醒,如此反复了几次,黑血总算是全部引出来了。

  花千江用了些药粉掺在水里,给应臣清洗了伤口,又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

  最终,应臣还是晕了过去。

  宁无阴把他抱在怀里,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花千江拿毛巾给他擦脸,“这么大的人了还哭。”

  “他怎么样啊?”宁无阴抬起脸问道。

  “肩膀暂时没事了,但是药瘾得他自己戒掉。现在黑血引出来,已经降低了他的药瘾。后续的话,应该会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直到药性全部消散即可。”

  宁无阴又问:“那发作一次是持续多长时间?”

  “一两个时辰吧,我也不确定。”花千江说道。

  宁查令看着那些沾在纱布上的黑血,问道:“无阴,这些药是青单影给阿臣吃的?”

  “对呀,他帮阿臣治伤之后,就一直给他吃这个药。”

  宁查令坐了下来,“这药叫做灭骨散,只有在人的身体遭受重创之时服用才会上瘾。服用之后,药性便会聚集到伤口处,将伤口处的血毒化,成为瘾。若是持续服用,久而久之,服用者全身的血都会被毒化,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宁无阴骂道:“妈的,青单影为什么要害阿臣?”

  宁查令和花千江摇摇头,他们也不清楚青单影为何这么做。

  五年前,断血教迁移到西蒙之后,没多久青单影以年纪大为由,离开了断血教,四处游历。

  后来,惊烟客栈建成,他又回来了,整日和宁无阴住在客栈里。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话语声。

  段初英大步走过来了,刚到门口就喊道:“听说,我的阿臣小宝贝要过来投奔我西蒙了!可喜可贺啊,本王赐他一个将军来当!”

  一走进来,段初英就吓了一跳。

  只见应臣面色苍白地晕倒在宁无阴怀里,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地上的白布上沾黑血,无比渗人。

  段初英大叫一声,往后一跳,“妈呀,你们这家人太可怕了啊,把应臣给搞死了?”

  落夜师也进来了。

  段初英赶忙过去抱住她,“老婆,你自己看看,宁无阴这一家人都是魔鬼啊,他们把应臣搞成这个样子了,真的是造孽啊。”

  落夜师瞪了他一眼,而后问宁查令,“宁教主,这是怎么了?”

  “阿臣中毒了,我们帮他解毒罢了。”

  花千江安排了一个房间,让宁无阴先带着应臣回去休息。

  宁无阴走了之后,落夜师才问道:“无阴可有说过段径云留在大南是所为何事?”

  花千江摇摇头,“他只道段径云说自己有事,过段时间再回来,究竟是何事,他也不知。”

  宁查令想了想,道:“得派人去大南查一下,这个李青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段初英点点头,“等一下我去安排。”

  .......

  宁无阴带着应臣回到房间里,给应臣擦了身子,又给自己洗了个澡,才睡下。

  他靠在应臣没受伤的肩上睡着,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而应臣还在昏迷着。

  他起来喝了口水,又给应臣喂水。

  此时,门直接被推开了,段初英大大咧咧地进来。

  宁无阴一跺脚,拉过被子把应臣的身子挡住,白天他给应臣擦身子的时候,怕碰到伤口,索性就没给应臣穿衣服。

  他白了一眼段初英,“进来不会敲门啊?真是的。”

  段初英拿出一瓶药丢在床上,“这儿可都是我的地盘,我进自己的地方,还需要敲门啊?”

  宁无阴拿起药,“这是什么?”

  “给你老公吃的,药瘾发作的时候,吃了可以减少疼痛。”

  经过这么一件事,宁无阴对药都有些心理阴影了,他问道:“这药是谁给的?不会有毒吧?”

  “你爹妈给的。”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送来?”

  “他们有事出去了。”段初英一屁股坐在床边,“你以为谁都像你,胸无大志,每天混吃等死啊。”

  宁无阴把药收了起来,继续给应臣喂水。

  段初英闲得无聊,他拉开被子,想看看应臣的伤。

  这人向来不拘小节,直接把被子全部掀开了,看到应臣身上不着寸缕地躺着。

  宁无阴踹了他一脚,急忙把被子拉过来盖好,“你神经病啊!滚出去。”

  段初英显然没想到是这般情况,等他缓过神之后,人神共愤地指着宁无阴。

  “宁无阴,你真是个畜生啊,人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干那事儿!应臣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宁无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着嘛!”

  段初英俯身拍了拍应臣的脸,“妈呀,你该不会把他干死了吧?”

  随后,他又反应过来,“哎,不对啊。宁无阴你不是被压的那个吗?你怎么干啊?”

  宁无阴懒得理他,给应臣喂完水之后,直接钻进被窝里抱着应臣,说道:“我们要睡觉了,你要一直看着吗?”

  段初英甩甩头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段初英走了好一会儿,应臣才醒来了。

  浑身疼痛,但幸好不是药瘾发作的疼。

  听到响动,宁无阴迅速爬起来,“阿臣,你怎么样了?饿不饿?要吃饭还是要喝水?”

  “水......”

  宁无阴下床倒了水过来,应臣急急喝过后,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我要穿衣服。”

  宁无阴低头把他嘴边流出的水舔干净,“不用穿了,马上就要睡觉了。”

  “我饿了。”

  “在床上吃就行。”

  宁无阴把被子拉好,命下人将饭菜端进来。

  应臣的手使不上劲儿,宁无阴只好喂他吃饭。

  他把灭骨散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就让应臣不要担心,只要把药瘾给戒掉了就好了。

  吃过饭,应臣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肩上的伤只是小伤口,不碍事,两人又抱着睡去了。

  第二天,宁无阴心想着,药瘾应该不会这么快发作,于是带着应臣到处走。

  两人走出王宫时,碰见了段初英。

  段初英对他们吹了个口哨,“阿臣,你的身材可真好!”

  “什么?”应臣不解。

  宁无阴骂道:“段初英,你想死啊!”

  段初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

  宁无阴生着气看他,骂道:“一天到晚呼呼哈哈的,跟个野狗一样。”

  应臣问:“他什么意思啊?”

  宁无阴拉着应臣的手往外走,咬牙切齿的,“谁知道,又被落夜师给骂傻了吧。”

  宁无阴带着应臣骑马走了很久。

  “我们要去哪里啊?”应臣问道。

  “一个特别好看的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一直到中午,两人才停下来。

  引入眼帘的是一片五颜六色的小野花,盈盈绿草中,那些野花点缀着其中,花草镶嵌,潋滟芬芳,煞是好看。

  清新自然,有种脱离了人间烟火的奇妙。

  乱花渐欲迷人眼,绿草悠悠随风而动。

  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这些草和野花竟能长到人的腰部,随着风波荡漾开来。

  宁无阴拉着应臣闯入这花草从中。

  宁无阴毫不怜惜地乱踩着这些花草,应臣有些心疼,如此美的绝境,让人舍不得破毁。

  他握紧宁无阴的手,“你小心点,别踩坏了,多好的花啊。”

  听到这话,宁无阴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反而扯下好几朵白花,扔在地上。

  “你干嘛啊?”应臣心疼着这些花。

  宁无阴一直拉着应臣往前跑,“全部踩坏了才好。这是段初英那小子种来讨落夜师开心的。”

  一直跑到花草丛的最深处,宁无阴才停下来,

  他躺在草丛里喘气,扯了一朵红色花叼在嘴里。

  “阿臣,过来。”他喊道。

  应臣站着欣赏此番美景,不愿意过去。

  宁无阴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应臣,细细吻着应臣的耳根。

  他的嗓音很好听,轻声道:“喜欢这里吗?”

  “喜欢。”

  宁无阴转到应臣面前,抱着开始亲,他的气息很烫,吻得深情而炽热。

  应臣搂着他的腰,热烈地回应着。

  就在宁无阴随便摘了几朵花,放到应臣头上,应臣按住他的手,“不要在这里乱搞。要做回去再做。”

  “好吧,那就只亲。”

  宁无阴力气很大,他把应臣抱起来,应臣双脚离地,捧着宁无阴的脸,亲得难舍难分。

  两人随意躺了下来,抱在一起乱滚,把那些花草压得一团糟。

  亲累了,两人就抱在一起,躺着看天上的云彩。

  宁无阴把应臣搂在怀里,“喜欢这种感觉吗?”

  “什么?”应臣抬头亲了一下他。

  “这种无拘无束,放任自我的感觉。我太喜欢了,我就想和你这样一辈子。”

  应臣握紧了宁无阴的手,“那我们就一直这样子。”

  不知不觉的,在秋日的暖阳之下,应臣竟睡着了。

  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他赶忙站起来,有些许慌乱,一眼望去,还是看不到宁无阴。

  “宁无阴!你在哪里?”

  没有任何回应。

  应臣大步走着,一边喊宁无阴的名字。

  喊了半天,宁无阴还是不出现。

  应臣开始担心,会不会出事了。

  他跑着找宁无阴,忽而一个人影从后面飞来,径直将他压在草丛里。

  那人压在他身上,嗓音干哑,细嫩的手掌蒙住他的眼睛,“找宁无阴干什么?”

  “我是他男人,自然要找他。不然他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那人接着道:“宁无阴被我绑架了,你陪我睡一晚上,我就放了他。”

  “不行,他会打死我的。”

  那人在应臣唇上咬了一下,“你这么怕他啊?”

  “我说过要听他的话的。”

  那人松开手,绝美精致的面容闯入应臣的心里,让他心神不稳。

  宁无阴依旧压在应臣身上,“我已经变了声,你怎么还认得出我?”

  “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道?”

  应臣抱住他,“很好闻的味道。”

  宁无阴拿出一个柿子,放到应臣额头上,“我去偷柿子了。”

  应臣把柿子拿了下来,那柿子很硬,他问道:“这么硬,很涩吧?”

  宁无阴笑得极其下流,他拿过柿子,柿子还有些青,定是不好吃的,他亲在柿子皮上,“对,很硬,也很色,还很热呢。”

  应臣没反应过来宁无阴口中的“色”,并不是“涩”。

  他捏着柿子,“还没熟呢,你干嘛要偷?”

  “就是没熟,偷了才刺激,越色越好。你自己摸摸,这么硬的。”

  应臣反应过来了,嫌弃地看着宁无阴,“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到这些下流事?”

  宁无阴笑着咬了一口那柿子,“我说的就是柿子啊,你想什么啊!”

  他把咬了一口的柿子塞到应臣嘴里,“你自己尝一尝,虽然很硬很涩,但是很甜啊。”

  应臣咬了一口柿子,是真的很涩,一点儿也不好吃。

  他把柿子吐了出来,“都不能吃。你去哪里偷的?”

  “旁边有一片果园,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呢,我们再去看看。”

  宁无阴也吃不下这柿子,将其吐在草丛里。

  两人来到那片果园,有苹果,有柿子,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果子。

  宁无阴每一种都尝了一下,结果每种果子都没熟,又硬又涩。

  应臣跟在宁无阴后面,看着宁无阴横行霸道地祸害这些果子。

  宁无阴每吃下一口苦涩的果肉,就苦着脸转身去亲应臣,把嘴里的苦涩全都送到应臣口中。

  应臣道:“有没有带钱?等一下在这里放点钱给果农。”

  宁无阴摘下一个苹果,看了两眼就丢在地上,“我都说了我是来偷东西的。留钱那还叫偷啊?他们自己不派人来看果园,还怪我偷了?”

  “什么逻辑?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得给钱啊?”

  宁无阴把这一片果园弄得乱七八糟的。

  最后应臣从他身上摸出了钱袋,又担心把钱直接放在果园里,会被他人拿走。

  于是带着宁无阴到旁边的村庄去,找到了果园的主人,给人家赔钱道歉之后才回来。

  晚上,两人点着小灯,恩爱着吃饭。

  结果段初英怒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宁无阴骂道:“进来的时候能不能敲门?说了多少次了!”

  段初英指着他,“你们两个把老子那片花草给弄得乱七八糟的,还好意思回来!”

  宁无阴无所谓地吃着饭,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不是我们。”

  “侍卫都说看到你带着应臣去那里了!我都问了,你还把人家的果园弄得乱七八糟的。宁无阴,你真是个祸害!”段初英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

  “我都说了不是我们,爱信不信。”

  应臣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尴尬,但是又觉得好笑。和宁无阴在一起总会发生这些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

  段初英风风火火地坐下来,指着宁无阴,“那片花草是老子用来讨我老婆开心的。你倒好,给弄成这个样子!我不管,明天你自己去把那些花草给弄好。”

  宁无阴打了个哈欠,“知道了,明天就给你重新种好!”

  第二日,虽然宁无阴不想去,但是应臣毕竟心怀愧疚啊,他带着几个下人去整理那片花草。

  宁无阴嘟着嘴坐在旁边,看应臣他们忙碌。

  其实也没弄坏多少,几人整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让其恢复原样。

  宁无阴把几个下人赶走,过去抱着应臣,“阿臣,以后我们找一个乡下住着。自己种地,就像这样,你去干活,我在旁边看你。多好啊!”

  “那你为什么不干活?”应臣给宁无阴擦了一下汗。

  “我懒嘛,我不想做。”宁无阴开始撒娇。

  之后,宁无阴非要感受一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村生活,拉着应臣坐着等黄昏。

  结果太阳还没下山,两人都饿得不行,便下山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在一起发了。

  没有那么快完结的,阿臣得戒药,还有李青也得死,青单影的事情,段径云的事情,都没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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