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穿着大衣, 兴高采烈地朝李轻舟挥手。
其余的人渐渐注意到了他，沈林看着白枳的脸，再看着他好好站着, 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神出差错。三位少女看到了外面站着一位美少年，纷纷感兴趣问道，“这是谁呀？”
白枳看李轻舟看到自己了，立刻收起手机，然后转身往门口走。
大家知道他的路线是这里, 少女们纷纷高兴地等着，男士们这边是面如死灰。
“酱酱酱！平安夜快乐！”白枳喜笑颜开, 蹦着来到了他们六个人的面前。
“明天才是平安夜。”沈林暂且无视白枳腿脚的问题，先吐槽他搞错了时间。
“我刚从别的国家回来，似乎弄错了时间, 抱歉啦。”他笑吟吟地说道。
“这是你们的朋友吗？”少女之一惊喜地捂住嘴巴, 其实李轻舟他们三个人已经是上品了，但是刚到的这一位少年，实在是漂亮到连发丝都在发光, 是画中人一样的人物。
“高中同学。”白枳在男生这边的沙发上坐下。他们三个人已经坐满了, 白枳很难挤进去。“唔。”白枳生闷气。
少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要坐这里吗？”他们这里的位置比较宽敞, 可以坐下一个人。
“谢谢。”白枳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在女生那侧坐下。
他坐下的时候, 少女觉得自己闻到了很好闻的香味, “你用了什么香水？”
“我不用香水。”白枳解释，“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不好意思，你是不是闻不了这个味道？”他皱眉, 担忧地问道。
少女对上他的眼睛，脸蛋红扑扑，“不是的，我觉得很好闻，我以为是香水，所以才好奇的。”
“你不讨厌，真是太好了。”白枳嫣然一笑，然后从桌面上拿起菜单，“我可以点一杯热饮吗？外面好冷哦，我走了半天，脚都要僵了。”
“点吧，想喝什么都可以。”少女热切与他互动。
余秋舫笑着睨了李轻舟一眼，现在被撬墙角的对象换人了。
“对了，这是谁主持的聚会？”白枳随意问一句。
众人一起看着余秋舫。
余秋舫：“……”
白枳抖了一下菜单。
余秋舫也跟着抖了一下。
“你不是秋舫叫来的吗？”少女觉得奇怪。
“我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回国的，本来准备去帝都大学找人，但是我进去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在门口站到冷到发抖。正准备拿起手机找人，结果吧，看到了秋舫的朋友圈。”白枳说这话的时候全程带着笑容，而且他说的句子很奇怪，全程没有说他要找的对象是谁。“发现原来大家都在这里聚会，我看路程也不是很远，所以就搭了公交车过来。”他摘下手套，“但是今天也太冷了，我下车以后快要被冻僵了”。他说了整整一大段话，只有最后一句是真心的，于是他收起了表情，闹脾气般看着自己冻僵了的手。
“茶要么？是热的。”李轻舟坐在跟他对角的地方，终于开口说话。
白枳笑了笑，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手，“不太好吧。”
“帝都大学的话，这里只有轻舟在那里读书吧，你是去找轻舟啊！”坐在李轻舟对面的少女破案了。
李轻舟不吭一声，将自己的热茶推给白枳。
白枳捧起茶杯，温暖自己的手，他冷得抖了一下，进来温暖的地方后，人更想要发抖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问他。
白枳转头微笑，“白枳，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枳。”
“啊。”少女聪慧，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小……”她正想从他名字的来历中，猜出他的外号。
“服务员。”李轻舟举起手，打断了少女的话。
白枳笑吟吟。
李轻舟凶恶地说，“快点餐。”
“我还没有看呢。”白枳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奶茶很好喝哦。”坐在白枳旁边的少女，似乎是瞄准他了。
“奶茶啊，有芋泥啵啵奶茶吗？”白枳沉吟道。
李轻舟觉得如果白枳在这个女孩子面前玩那种什么我要啵啵的把戏，他一定会当场将他揪出去。
服务员来了，很冷漠地告之，“没有芋泥，没有啵啵，只有奶茶。”她的果断，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那我要红茶。”白枳把菜单放下。
服务员记下红茶，然后转身离开。
“呜哇！”少女们兴奋地看着白枳。
余秋舫泪目，他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是无功而返了。
“现在差不多是晚餐时间了。”冬天，一到了下午六点，天色就容易黑掉。“你们如果想要在这里吃饭的话，我请客吧。”待了几分钟以后，白枳的身体渐渐暖和，他把围巾和外套脱掉。他这边坐得密密实实，衣服没有地方放。
李轻舟朝他伸出手。
白枳自然地将衣服跟围巾递给他。
李轻舟随意折好，然后叠放在自己外套的上面。
他们之间的交流与行为，行云流水。
“白枳，你刚刚说从外国回来，你是留学生？”少女问道。
“是呀。”白枳笑呵呵，看起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哪个国家？”
“法国。”
“那你会法语！”少女惊喜。
白枳笑着指李轻舟，张开嘴巴，一字一句，优雅知性，“C\'est mes affaires. Pas touche.”（这是我的东西，不能碰。）
“哇！”少女先一惊一乍，然后冷静地问，“什么意思？”
白枳笑得更加灿烂，“你猜。”
“哈哈哈。”她们笑得很开心，她们不知道白枳在调戏李轻舟，还以为是在跟她们开玩笑。
氛围不错。
男士们这边看着热闹的对面，保持生无可恋的表情。
“哎呀。”有人发现对面的沉默了。
最后，还是比较没有关系的沈林敢先说话，“你的脚……”他比较关心的是，在白枳的身上颠覆他认知的一件事情。
“对，我以前是坐轮椅的，因为小时候的一场事故，导致不能走路。”白枳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双腿，“幸好，治好了。”
“原来是能治好的啊。”沈林傻白甜了，“我当时看你的架势，还以为你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谢谢你的关心。”白枳露出了有点凄厉的笑容。
沈林皱眉。
你是谁？
“啊。”白枳想到一件事情，“我突然跑过来，会不会打搅你们。”
“不会不会。”大家齐齐摇手，其中余秋舫跟李轻舟摇得最厉害了。
“一定是会的。”白枳抱有歉意，“那就让我来请大家吃晚饭吧。”
“也好啊，聊聊天，反正明天是周末。”坐在中间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含糊。
“我想去洗手间。”沈林突然站起来，“抱歉。”
他是真的想要去洗手间。
余秋舫看到了，想要暂时脱离战场，立刻拽着沈林的手，一起站起来，“我……我也急，一起去吧！”
李轻舟觉得如果这里只留下他一个人，他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于是他也跟上去，“我也去。”
“一起上厕所，也太小孩子气了吧。”白枳明知道他们是怎么一回事，还故意装模作样，且向三位少女争取认同感，“是吧？”
大家笑起来。
在厕所里的三个人笑不起来。
沈林只是普通地想要上一个厕所，结果两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围在他的两边，焦虑地叽叽喳喳。
“谁叫你发朋友圈！”李轻舟率先发难，发朋友圈就算了，为什么要拍照？拍照也算了，为什么要配那么奇怪的文字。这一切都算了，你为什么要带上定位？
余秋舫很冤枉，“谁知道他今天就坐飞机回来，你才有问题吧，你男朋友回国，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怎么办？”李轻舟说，“我会死的，我没有开玩笑。”
余秋舫表示，“我也会死的，比你还惨。”
沈林上完厕所，去洗手。
那两个人依旧贴着他说话。
沈林冷漠地推了推眼镜，“我要回家了。”他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可以！”两人将他按下。
沈林：“……”
三人召开紧急会议，但是沉默了一段时间，依旧没有什么应对方式。
沈林提醒他们，“再不回去的话，会被怀疑在开大。”还是便秘。
余秋舫跟李轻舟互相对视一眼，最后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沈林站在一旁看他们，觉得他们浪费时间，并且说了半天只说了个寂寞。
“你们为什么要那么怕白枳？”沈林有疑问，希望他们解答。
“真是一个好问题，第三名同学。”余秋舫叹息，“因为白枳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物，你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没有出手。”
李轻舟面无表情，虽然对象是自己的老公，他也承认余秋舫的说法。
三人一起回去，当他们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发现对面的位置换了。白枳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撑着脑袋看外面。他看起来有点无聊，不不过白枳大部分时间都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
李轻舟按照离开时的位置，坐回去。现在，白枳就在他的对面。
他跟白枳有三年没有见面，说白枳没有变化是不可能的，但是李轻舟看着他，又觉得白枳就是白枳，丝毫没有变过。跟那个坐在轮椅上哭泣的小孩一样，跟那个青涩的少年一样，跟那个漫步在异国他乡的爱人没有区别。
因而他在这瞬间才惊讶发现，他们认识的岁月是那么长。
白枳后知后觉，他这才发现李轻舟他们回来了。他转过头，微微一笑。
窗外华灯初上，他的笑容是最明亮的那一盏灯光。
“我刚刚听说了，李轻舟你被男朋友甩了吗？”他调侃道。
“这种事情不要那么大声说出来啦。”女孩子担心李轻舟伤心。
李轻舟勾唇一笑，渐渐找回自己的主场，“我怎么会被我的男朋友甩呢？他十分喜欢我，虽然不在我的身边，但是经常跟我打电话，给我寄礼物。”
白枳谈笑自若，“有男朋友还来联谊，真是坏男人。”
“我的男朋友喜欢坏男人。”李轻舟跟他一来一去，丝毫不让分毫。
白枳抿嘴。
众人渐渐发现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对了。
白枳还好，但是如今的境遇，实在是李轻舟的问题，他在故意调戏白枳。
“李轻舟是怎么跟男朋友认识的？”白枳感兴趣地问道。
“我们是青梅竹马。”李轻舟回道。
“交往多久了。”
“五年了。”
“差不多到七年之痒了。”
“说不定是呢。”
白枳嘟嘴。
李轻舟笑着看他，“趁他还没有回来，今天要不要带一个人回宿舍？”
“你的宿舍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对吧？”沈林想起这件事情，因为明天是周末，李轻舟宿舍里的人多是本地人，都跑回家了。
李轻舟点头。
沈林让对面的女孩子躁动起来，“李轻舟说今天想要带一个人回宿舍哦。”
有两个人感兴趣地看向李轻舟。
白枳烦躁地撇过头。
讨厌死了。
余秋舫谢谢沈林集火，他觉得有沈林分担火力，他应该可以活下来了。
“沈林呢？”白枳突然转过头，“等会也回宿舍吗？”
沈林看了一下手机，“吃完饭以后，我想要去买点东西。我们宿舍有门禁，我打算在酒店睡一晚。”
白枳叹气，“我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要不要我跟你去拼床？”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服务员来了，“红茶。”她带来了白枳要的东西。
李轻舟笑着将红茶接下，然后放在白枳的面前，“喝吧。”
白枳冷哼。
“点菜吧。”余秋舫说，“既然要在这里吃晚餐的话，就早点点菜。”然后吃完，早点回去。
“是呢。”白枳说，“早点回家，不然男朋友会担心你的。”
“没有关系。”李轻舟施施然，“我不会告诉男朋友的。”
真是坏男人啊。
本来对李轻舟有兴趣的两个人，眼中的热情似火。
白枳的手指在抠杯子。
李轻舟笑了。
笑屁。
余秋舫快要受不了了，这两个人谈恋爱也太烦了，神啊，快点把他们给收拾了吧，不要再为祸他们这一群错入的人了。
七个人开始吃饭，吃饭时的气氛倒是不错，其乐融融。
白枳修长的腿在桌子下不安分地抖动，然后在某一个瞬间，踩上李轻舟的脚。
李轻舟的动作僵住了。
白枳的脚一开始是踩在他的脚背上，他原本以为白枳是在闹脾气，就没有多加理会。反正他也没有用力，踩就踩吧。因为李轻舟的默许，渐渐的，白枳的动作就开始大胆起来了。他用小腿蹭李轻舟的小腿，蹭得李轻舟心猿意马，沙发都快要坐不下去了。
始作俑者跟女孩子们打情骂俏，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而李轻舟知道，自己一开始没有拒绝他，之后白枳就算再过分，他也不能挣扎。
白枳蹭着他的小腿，然后脚往上。
脚尖甚至要到李轻舟的眼前了，因为他的脚踩到了……非常过分的地方。
李轻舟的腰要软了。
“呼。”他忍不住发出声音。
“怎么了？”
李轻舟已经分不清楚是谁在问他这句话。
有人在跟他说话，但是白枳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不小心吃太大口了。”李轻舟慌乱地解释，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相信那么的借口。吃太大口了，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慢慢吃啊。”那人很关心他。
李轻舟幸亏现在是冬天，衣服长且厚，可以挡住自己身体的变化。否则的话，他现在就要被当作一个变态了。
一顿饭，除了李轻舟在煎熬，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饭后，大家准备解散。
两个女孩期待地看着李轻舟，“你不是说今天想要带一个人回宿舍吗？”她们希望被选上。
白枳刚好穿上外套，戴好手套。他准备围围巾，但是戴上手套以后，动作特别僵硬。李轻舟见状，伸出手帮忙，将围巾紧紧裹住白枳。围巾很大，裹上去以后，白枳的脸都要被埋进去了。
“哈哈。”李轻舟将围巾往下按，露出白枳的脸。
他们之间的氛围有多亲密，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李轻舟说：“我已经决定好要带谁回宿舍了。”
白枳一句话都不说，将脸埋进围巾里面去，尽管他刚刚才被人拯救出来。他伸出手指不能分开的手套，别扭地正了正围巾。
“好了，解散吧。”余秋舫笑得很开心。
李轻舟率先拉着白枳的手离开，“拜拜。”他走到门边的时候，朝众人挥手，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可以融化外面的白雪。
等他们两个人都走开以后，三位女生相互对视，然后露出了果不其然又遗憾的脸庞。“李轻舟说的男朋友就是白枳吧。”
“是啊。”余秋舫果断地告诉他们答案。
“很明显的。”
“白枳就是去大学找李轻舟。”
“他们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
余秋舫一手插裤袋，耍帅地看着他们，“我今晚很有空，有谁想要跟我去约会吗？”
她们三个人，一个瞄准了白枳，两个对李轻舟有兴趣。现在知道了那两个人是一堆，心碎地离开，走之前，都给余秋舫发了好人卡。“谢谢你叫我们出来玩。”
余秋舫心酸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不用谢。”
沈林也要走了，“我要去商场那边，再见。”
余秋舫一把抱住沈林。
“干什么？”沈林皱眉，想要甩开他。
“我太伤心了，我陪你一起去吧，跟我说说话，不然我要难受死了。”余秋舫撒娇。
“我不要！”沈林拒绝。
余秋舫看他不答应就不放手，沈林走的时候，后面一直拖着一个人形挂件。
“很烦！”沈林骂他。
古板的书呆子就算想要骂人，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余秋舫才不害怕。
“晚点我去酒店陪你睡觉吧。”余秋舫继续建议。
沈林快要崩溃了。
天空的雪飘落，落到恋人的头发上，将恋人的头发都染白。
李轻舟抓住白枳的手，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不是说趁男朋友不在，要带别的人回宿舍吗？”白枳不快。
“哎呀。”李轻舟也很无奈，“我住的是男生宿舍，只能带男孩子回去，女孩子是进不来的。所以，选来选去，就只有你了。”
白枳抿嘴。
李轻舟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一下子揽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趁我的男朋友不在，跟我偷情好吗？”
白枳摸鼻子，“如果被男朋友抓到了，我会被打的。”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那行吧。”
你情我愿了，两人迅速赶向宿舍。
宿舍里面空无一人，进到里面以后，白枳着急地脱李轻舟的衣服。但是因为他忘记了拆手套，于是抓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脱下李轻舟的衣服。
李轻舟真是想要嘲笑他，又害怕被攻击，于是只能先把他的手套拿下。
白枳立刻去脱他的衣服。
“瞒着我去联谊，现在我要教训你。”白枳将他推在桌子边。
李轻舟笑了，“你要怎么教训我 ？”
白枳哼哼，“你会知道的。”
“我好害怕啊。”
两人相拥着抱在一起。
白枳将李轻舟抱上桌子，让他坐在上面，然后一下子扒掉他的裤子。
李轻舟喘息，声音有点娇气。
“李轻舟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女孩子们要是听到了，一定会幻灭的。”
“草。”李轻舟鄙视他，“要是别人知道，你在餐厅里面对我耍流氓，幻灭的人才会更多好吗？”
白枳笑嘻嘻，亲上他的嘴唇。
“你这次回来，会待多久？”李轻舟很冷静，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白枳抱住他的腰，身体卡进他的双腿之间。他抬头看李轻舟，双眼闪闪发亮，“不走了。”
“嗯？”
他这一片树叶，从世界飘了一圈，终于回到故土。
“我是说，我毕业了，可以回来这里了。”白枳笑着说，“不会再离开了。”
李轻舟抿嘴。
白枳看到他的表情，立刻变得不悦，本来要伸进衣服里面的手也顿住了，“你不开心吗？”
李轻舟拉下他的手。
白枳愣住。
李轻舟这是在干什么。
“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平安夜了。”李轻舟说。
“哦，生日快乐。”白枳说。
李轻舟从桌子上跳下去，“我想起我有给你准备礼物。”
“我不收圣诞礼物。”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是白枳就是讨厌圣诞礼物。
李轻舟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煤球形状的东西。
白枳一看，委屈得快要想哭。
他跟李轻舟说过那个故事，圣诞老人会把煤球送给坏小孩。
“这是我跟老师去学术发布会的时候，在当地买到的东西，是一个煤球。”李轻舟说。
白枳觉得只穿着一件衬衫，没有穿裤子的李轻舟变得一点都不美味。
李轻舟看到他的表情，立刻就笑了，“要不要出去烧掉？”
白枳转过头，“不要，我要回家了。”
“来嘛，来嘛。”李轻舟很热情。
白枳冷哼，“如果你让我摸你的乳/头，我就去。”
“好。”李轻舟捧腹大笑。
李轻舟在阳台找了一个铁盆，然后跟白枳一起将煤球放进去，接着，他们点起火，看着煤球烧起来。
白枳在蹲在阳台上的时候，就将手伸进李轻舟的衣服里面。“嗯？”
李轻舟的脸红了。
“你还真的……打了乳/环？”白枳恶劣地扯了扯。
李轻舟没有理他，继续烧着煤球。
煤球烧过半了，李轻舟拿起钳子，将煤球打破。
“这就是圣诞老人想要送给小柑橘的礼物。”虽然今天还是平安夜。
白枳的眼睛望过去。
哇。
煤球里面，有一颗宝石。
作者有话要说： 法语百度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