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把黄悦溪生病的事情, 告诉了白芙。白芙在三天后立刻跑来了医院。
她来到的时候,黄悦溪正坐在病床上,跟白枳以及李轻舟说话。
白芙是跑过来的,她气喘吁吁, 然后在黄悦溪惊讶的眼神中, 奔跑过去, 一下子抱住她。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紧紧搂住黄悦溪。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事。”黄悦溪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笑了。
白枳拍了拍李轻舟的手臂, 让他起来。他们两个人站起来, 出去,把门关上,让她们好好说话。
李轻舟这几天没有睡好, 整个人有挥之不去的疲倦感。他锤了锤大腿, 然后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坐下后, 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坐这里吧。”
白枳坐下去。
李轻舟等他坐稳, 立刻将脑袋搁到他的肩膀上去, 闭上眼睛, 沉沉睡去。
白枳抱住李轻舟的肩膀,转头看他。
白芙在病房里待了一段时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在外面相亲相爱模样的两位少年。因为黄悦溪的事情, 白芙现在有点烦躁, 但是她又不能在医院里面吸烟。
“你决定了吗?”她问白枳。她没有说她句子中白枳决定的事情,但是白枳会听明白的。
白枳的手抱紧李轻舟的肩膀,“我决定了。”
白芙靠在墙壁上, “随便你。”她淡淡说道。
“妈妈怎么想?”白枳忍不住问她。
白芙无奈地笑了,“就是觉得缘分真是妙不可言。黄悦溪转院的事情我来办吧。”
“不用了,你最近也忙。”白枳已经答应李轻舟了,“我来办吧,还有护工干什么的,我已经让子勋去找了。她的病还在初期,我会联系好好的医生,让她可以尽快治愈。”
白芙点头,她熟悉自己的儿子,一般十几岁的小孩是办不定这些事情的,但是白枳可以做得很周全。
“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去法国了,在那之前处理完吧。好好处理,有办不妥的事情再找我。”
“好。”
他们在对话的时候,李轻舟就醒了。
白枳做事非常效率,他很快就处理好黄悦溪转院的手续,医院在苏南最繁华的地方,离李轻舟他们的家有一定距离。白枳还找好了护工,现阶段的黄悦溪还没有什么事,但是迟早李轻舟需要去上学,到时候就没有人照顾她了。
黄悦溪很满意,“她做饭比我家小兔崽子好吃多了。”
小兔崽子给她一拳,“爱吃不吃!”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病人!真是白生你这块叉烧!”
两人对骂起来,看起来精神十足。
看着他们两个人闹的白枳反而累下来了,他这几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白天都在医院,只能晚上回去处理事务,好几天没有睡好。
在吵吵闹闹的声音之中,白枳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声音渐渐消下去。
白枳低下头,陷入甜美的梦境中去。
李轻舟跟白枳一直陪在黄悦溪的身边,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快要开学的时间了。李轻舟要动身去城北,白枳在他出发的前一天,去到他家帮忙收拾东西。
“对了,你的生活费。”黄悦溪生病了,恐怕现在没有多少闲钱,白枳在找自己的银行卡。
“不用了。”李轻舟无奈,“你当自己是我的家长吗?”
白枳想了想,然后扔掉手上李轻舟的衣服,坐在床上,“那你帮我一个忙吧。”
“嗯?”李轻舟转头看他。
“我下周就要去法国了,之前有一个画商想要跟我买画,说是这个月来。但是我估算了一下,我那时候人已经在法国了。你帮我把画拿给他,他会开价的,你稍微提一下价格。然后卖画的钱,你就拿去当生活费吧。”
李轻舟掉转头去看他。
白枳说:“给你的跑路费,至于能有多少钱,看你自己的本事。”
李轻舟说:“我会帮忙的,但是钱还是给你留着吧。”
“没有关系。”白枳慵懒地躺在他的床上。
李轻舟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白枳的面前。他俯下身,伸出手,摸到白枳的脸,“你最近看起来似乎很累的样子。”他的眼神带着心疼的情绪。
白枳蹭了蹭他的手,“应该是因为夏天太闷热了吧。”
李轻舟找到遥控器,打开空调。
“好多了。”白枳松了一口气。
李轻舟等了一会儿,房间里的温度降上去以后,他转身跪在床上,然后扑下去,压在白枳的身上。
“怎么了?”白枳现在很累。
李轻舟抱着他,朝他的脖子亲上去。
“哈哈,痒啦。”白枳笑着躲开。
李轻舟没有笑,扳住他的脸,亲上他的嘴巴。
白枳怔住,然后抱住他的脖子。
“去到外国,不可以看到别的帅气Alpha就移情别恋。”李轻舟认真到警告他。
“少来。”白枳按住他的脸,“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他本人是个Alpha。
“那你不能见到漂亮的Omega就移情别恋。”李轻舟迅速换话术。
“我就喜欢你。”白枳现在太累,笑容虚弱,“不会看上别人。”
李轻舟亲着他,然后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摸。
“色狼,色狼。”白枳扭啊扭。
“不要动!”李轻舟不满。
“那就……”白枳紧紧抱住他的后脑勺。
……
三天后,李轻舟就提着衣服,跟余秋舫一起回学校去了。
白枳还有几天才出发,于是跑去医院跟黄悦溪聊聊天。
“阿姨你有什么事,尽管联系我吧。”白枳在给她削苹果皮。
黄悦溪看着白枳,眼神忍不住变得渐渐鄙视,“小柑橘。”
“嗯?”
“那个苹果,别再削了,只剩下一个苹果心了。”黄悦溪告诉他。
白枳皱眉,然后看向自己的手。
他不会用刀子,一个苹果没有了一半的肉。白枳有点尴尬地把苹果给她,“你先,将就着吃……”
黄悦溪笑了笑,接过苹果。
白枳在这里,偶尔跟李轻舟视频。有一次被老师抓到了,将李轻舟的手机给没收了。
两天后,白枳也坐高铁回到了城北。
白芙跟川行止提前出发了,他要赶明天晚上的飞机。
明天是周五,他希望李轻舟可以下课以后赶来送送他。但是李轻舟的手机被老师没收了,现在联系不上他。白枳想了想,拨打了余秋舫的手机号码。
“谁啊,大半夜的,不用睡觉啊!”余秋舫暴躁的声音响起。
“我是白枳。”白枳说道。
“我勒个去。”余秋舫蹦了起来,“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白枳懒得解释这件事情,他直接说,“我要坐明天的飞机离开城北,你帮我转告李轻舟,看看他晚上8点前能不能去机场送送我?”
余秋舫沉默了一会。
“信号不好吗?”白枳怀疑地看着手机。
“诶,行吧。”余秋舫说。
“谢谢。”白枳诚挚地道谢。
“我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心寒,有一种被当成道具人的感觉。”余秋舫抹泪。
白枳笑了,“谢谢你,秋舫。”
余秋舫叹气,“算了算了,好吧。”
“回来请你吃饭。”白枳答应他。
“好!”
白枳回过神,往四周围一望。
他的家又空了,东西打包好,早就运去法国了。
白枳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一晃神,星期五到了。
手机的闹钟响了。白枳看着提醒自己去登记的闹钟,站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有人准备好,他只需要拿着机票、身份证、护照、手机这些东西就可以出发了。
“对,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白枳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柜子,将一个盒子拿出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紧张地看着躺在手心中的小盒子。
就在白枳蹲在地板上,在纠结跟紧张的时候,有电话打过来了。是李子勋,他催白枳早点出发,晚一点从他家通往飞机场的路上会塞车。
白枳将盒子放在外套的口袋里面,然后跑下去。
李子勋是专业人士,不会让白枳迟到的。
白枳到了飞机场,发现还有一段时间,飞机才会起飞。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排排椅子上玩手机,偶尔有人路过,会故意看他,大胆的还会拿出手机,想要拍下他的脸。白枳皱眉,然后将放在大腿上的渔夫帽带上,结结实实地挡住自己的脸。
他很希望李轻舟可以赶上,在飞机起飞前见他一面。
不然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李子勋去买了一瓶水过来,递给白枳,“老板,差不多到时间了。”
白枳闷闷不乐。
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多,于是有变化的时候,都特别明显。
“老板。”李子勋跟他相处多年,于是有话直说,“你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前面那么多天,你可以直接去找他的。李轻舟下午下课时间在五点多,再加上城北高中到飞机场这边的路特别塞,能来到这里简直就是未知数。你……为什么要挑这么冒险的方式。”
白枳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因为我是个胆小鬼。他承认了,“有些东西当着本人的面,有被拒绝的风险,如果这之后很难见面了,他就是想要拒绝我,也没有什么机会。”
李子勋诚实地摇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枳落寞地低下头,“因为话不是想要对你讲的。“
李子勋闭嘴,对不起,是他多事了。
“嗯。“白枳思考,然后抬起头看李子勋。
李子勋好像看明白他的眼神了,“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转交给李轻舟吗?“
白枳还在思考。
李子勋看了一眼手表,着急了,“别想了,快点去检票吧。再不出发的话,就要迟到了。”
白枳已经准备往检票口走了。
“在那里!”不远处,传来了少年特有的声音。
白枳认出那是余秋舫的声音,立刻回头。
余秋舫跟李轻舟通过门口的安检,跑了进来。李轻舟的脸上还戴着眼镜,显然是下课以后就跑了。他非常着急,连眼镜都忘记摘下。
白枳摘下帽子。
李轻舟的脚步动了起来,他快步越过余秋舫,朝白枳跑过去。
白枳的手里拿着机票,然后他想了想,将机票什么的,放进外套的口袋里面去。
他想要显得比较郑重的样子。
“呼。”李轻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停在白枳的面前,双手撑着膝盖,想要说话,但是需要一点时间恢复过来。
“我以为你赶不上了。”白枳笑道。
李轻舟笑了一声,然后踉跄着站起来,“总是要来送送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现在要去登机口了。”白枳告诉他实情。
李轻舟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他当然想要有一点时间,跟白枳同处完最后的一段时间,说些让他一个人在那边要好好生活,准时去看医生之类的废话。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他只好朝他摆手,“那你快去吧,有空我会手机联系你的。”
白枳的手伸进口袋,拿出一个方形盒子,“这个是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提前给你。”白枳嘴巴这么说着,但是手的动作却很犹豫。他一下子朝他递过去,一下子又收回手,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想不想把礼物给李轻舟。
李轻舟懒得跟他扯皮,他伸出手,粗鲁地夺过盒子,“快去吧。”他还在喘气。
白枳低下眼睑,盯着李轻舟,“你要吗?”
“你都送给我了,我当然就要了。”李轻舟没有好气,“又是很贵的东西吗?”
白枳承认,“这一次的礼物是有点贵。”
“我先收着。”李轻舟看着像根金刚杵一样钉在原地的白枳,实在不明白这个人的时间观念,“如果真的不合适,我再还给你。”
“不可以!”白枳紧张地上前一步,“如果你收下了,就不可以还给我了!”他的瞳孔震荡了一瞬间,然后用前所未有的认真且执拗的眼神看着李轻舟。
李轻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他的动作随便地拿着盒子,“好吧,我收下了,非常感谢,你快走吧。”李轻舟看到李子勋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差点就要动手拉白枳了。
白枳抿嘴。
“快去,有空记得回来。”李轻舟拍了拍他的手臂。
白枳伸出手,突然抓住李轻舟的衣领。
李轻舟被吓了一跳。
白枳用力拽住他,然后狠狠亲上他的嘴唇。
“啊!”李轻舟感觉到白枳咬了他的嘴唇。
“略略略!”白枳朝李轻舟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
李轻舟捂住嘴巴,脸红了。
城北的飞机场人流量很大,早就有人在注意他们了。在白枳亲上李轻舟的时候,周围有不少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李子勋不需要跟着白枳去法国,他发现白枳离开以后,人群的注意力转移到李轻舟身上后,立刻发挥自己的职业技能,护送着李轻舟跟余秋舫,换了一个地方。“晚点我送你们回学校。”他说。
“说起来。”余秋舫好奇了,“白枳究竟给了你什么?”
李轻舟的手里紧紧按住那个盒子,“我不知道。”他没有看,也猜不出来。
“咳咳。”李子勋有所猜想,他故意怂恿李轻舟,“打开看看吧。”
“去年是送你耳钉吧。”余秋舫天真地猜测,“今年估计是脐环。”
李轻舟拎着盒子,随意摇了摇,“好像真的是。”
“打开吧。”李子勋想要笑。
李轻舟将盒子打开。
里面还是盒子。
“哈哈,白枳还挺幽默。”余秋舫乐得笑了出来,“估计里面还是盒子。”
李轻舟又打开里面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出现在三个人的面前。
余秋舫本来在笑着的,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李轻舟瞠目结舌,李子勋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笑容。
盒子里面放着的一枚价值不菲的……钻石戒指,分量十足,奢华时尚。
李轻舟的手抖了。
李子勋安慰李轻舟,“订婚戒指是比较夸张,结婚戒指会简单很多的,你不用担心。”
“不是这个问题吧。”余秋舫无语了,“他刚才随手递过来的,特么是钻石戒指?李轻舟!你刚刚是不是差点没有拿住,要摔出去?那么重要的东西,这么随便就给了吗?”
李轻舟无法思考。
余秋舫咳嗽一声,十分八卦地看着他,“试试。”
“试什么?”李轻舟还在愣神,
“看看戒指合适不合适。”余秋舫没有想到,一个高中生就能收到那么夸张的戒指。
“不。”李轻舟下意识地拒绝。
李子勋不愧是照顾了白枳多年的人,他一下子就能知道自己老板的意图,他伸出手,把戒指拿下来,然后简单粗暴地套进李轻舟的无名指中去,“刚刚好。老板不会做那种买错戒指的事情的,想也是适合。”
闪闪发亮的钻戒在李轻舟的手上。
李轻舟怎么觉得手有点重。
“他什么时候帮你量的尺寸?”余秋舫接住李轻舟的手,好奇这件事情。
李轻舟眯起眼睛,细想,“他没有量过我的手。”
“应该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量的。”余秋舫露出羡慕的眼神,“看不出来,老板也太浪漫了。”
李轻舟的手指戴着戒指,突然觉得自己尚未开启的后半生,就这样被拴在了那一个远离了城北的人身上。
他很想要联系上白枳,就是现在。
李子勋送他们回学校,抱歉地告诉他,“你如果想要联系老板,起码要一周后。老板每次坐飞机,下地以后都会躺一周。”
“哦。”李轻舟到现在都不知道该要怎么样面对这件事情。
李子勋建议他,“你把戒指带去学校,可能会有点危险,平常不戴的时候,可以放在老板的家。就是学校对面的公寓,你应该知道密码。”前面是红灯,李子勋刹车,然后拿出一枚钥匙给李轻舟,“老板家里的东西搬了很多去法国,但是公寓里面的东西没有动,你可以去那里住,东西也可以放进去。”
李轻舟接下钥匙。
这一周,还有一件事情。
白枳之前拜托李轻舟去卖画,李子勋早就收到了白枳的吩咐,将要卖的画带去公寓,交给李轻舟。他去到的时候,余秋舫也正好在跟李轻舟在一起。
“我刚好那天也要去那边,我跟你一起去见画商好了。”余秋舫有点担心李轻舟被坑。
李轻舟无所谓地答应了。
两位少年的态度特别随便。
李子勋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在桌上,他看着画,再看着在整理学习资料的两位少年,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打算委婉地提示,“这一幅画,千万千万要小心送过去。”
“白枳画的画啊。”余秋舫好奇地跑过去看,“还挺好看的,能卖个几万元吗?”余秋舫听说了,白枳让李轻舟把卖画的钱拿去当生活费。
李轻舟转身,他看到了李子勋送来的那幅画。
是他当年带白枳去苏南取景的那一幅,应该是白枳在小学的时候完成的。
李子勋哭笑不得地看着余秋舫,然后,他转身,继续念叨,“一定一定要小心!”
余秋舫给他保证,“我们一定会很小心的。”
周末,李轻舟跟余秋舫搬着画,来到了约定的咖啡店。
那里早就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他看到有人搬画进来,连忙招手,“请问是白先生那边的人吗?”
“他称呼白枳为白先生。”余秋舫笑了。
李轻舟搬着画过去。
他的动作多多少少有点粗鲁,中年男人担惊受怕,“慢点慢点。”
“好。”李轻舟把画放在桌面上。
在他把画拿过来的时候,男人迅速把所有的水都撤走了,还扑上了一层透明塑料,请李轻舟小心放下。
两位少年在他的对面坐下。
“你们要喝什么,轻点吧。”他拿出一副放大镜,以及一支带光的细小电筒。“但是水请放在隔壁的桌子。”他怕弄脏画。
两人点头了。
说完,那人就不说话了,他细细检查画,看了许久。
他的模样过于认真,余秋舫跟李轻舟不敢说话,捧着咖啡,坐到隔壁桌子上去了。
“跟白先生邮件上说得一致。”他满意地收起工具,“我们这边已经有价格了,可以让我先公示一下吗?”他有礼貌地问道。
余秋舫推李轻舟上去。
李轻舟想起白枳说过的话,他说要适当提价哦。“你先告诉我,你的出价吧。”他冷静应对。
男人拿出计算机,按了一个数,然后递给李轻舟看。
李轻舟看了一眼,傻眼了。
余秋舫在旁边数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他的声音忍不住提高。
男人以为他们不满意,“我能理解白先生这几年确实是风头最盛的新生代画家,但是在他的前面,还有许多得过更加奖项的画师,他们的价格也……行吧,我可以加价。”他妥协了。
“你说的白先生,是我知道的白先生吗?”余秋舫的瞳孔在震。
“白先生就是白先生。”男人推了一下眼镜,“他很神秘,从未公开过自己的信息。但是他之前已经用邮件跟我交流过了,我觉得这一次的交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怀疑地看了面前的两位少年一眼,他们看起来对白先生一无所知,“白先生说他出国了,于是找人来跟我交易。请问,你们是他的什么人?莫非,是儿子或者是侄子之类的吗?”邮件里的白先生说话很老道,他觉得他应该有一定的年纪。
李轻舟没有说话,既然白枳不愿意提,他不会多说。
余秋舫嘴快,“我们是他的同学。”
男人:“……”
李轻舟:“……”
男人说:“果然英雄出少年,行吧,我再加价。”
最后,李轻舟拿到了一张有七位数的支票。
男人满意地带着画走了,留下冷静不下来的李轻舟跟余秋舫。
“兄弟。”余秋舫说,“你到底钓到了什么男人?”
李轻舟眯起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你说,这是不是什么恶作剧啊?”
余秋舫摇头,盯着他手里的支票,“真可怕。”
一周的时间到,李轻舟可以联系白枳,问清楚这件事情了。
但其实他并不在意那幅画的价值,他更想要知道的是,关于那枚戒指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