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孑孑也许是因为见到了年少时候的男神, 童年的梦让人热血沸腾,于是他对白枳显得尤其积极。
一大早,白枳穿着睡衣,打开大门。他准备去取外卖, 走出去, 他看到了陶孑孑跟送外卖的小哥站在一起。
白枳目不斜视, 走向小哥。
“尾号9900的客户吗?”小哥笑得阳光灿烂。
白枳点头,然后垂着眼皮, 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从小哥那里接过外卖,“谢谢。”
送外卖的小哥完成一单生意,立刻转身离开, 毫无留念。
陶孑孑捧着一大束鲜花, 站在一边笑得见牙不见眼。
白枳无视了他, 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陶孑孑急忙跑过去, 拦在白枳的面前, “我是来给你送花的!”
白枳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 “我还叫了鲜花吗?”
“不是你买的, 是我要来送你的。”
白枳面无表情地看着陶孑孑, “我不要。”他果断地拒绝了。
陶孑孑不分由说,将花硬是塞到白枳的怀里, 然后转身就往外面跑。
一般的人收到了漂亮的花,就算送花的人不喜欢, 也会考虑留下。白枳铁石心肠, 慢慢走到路上。
一对老夫妻手挽手,刚好散步到这条道上。
白枳走过去。
一位美少年捧着鲜花走过来,画面还挺不错的。
白枳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把花放到老太太的怀里,“祝你们幸福。”说完,他留下一脸愕然的老夫妻,回家去了。
“哎呀,真是漂亮的小男生,给我送花呢。”老太太高兴地笑个不停。
“哼。”老爷子一把年纪,还是会吃醋。
白枳尚且没有睡醒,他垂着眼皮,在客厅开空调,然后打开电视,开始吃早餐。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有人敲他家的门。
白枳打了一个哈欠,拖拉着步子去开门。
门外是李轻舟,“我妈做了一些桂花糕,让我拿给你。”
“谢了。”白枳微微一笑。
李轻舟皱眉,“你看起来好像不太精神。”
“有点热。”白枳靠在门框上,身体往下滑。
李轻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看你不是中暑,就是……”
“嗯?”
“易感期。”李轻舟判断。
白枳一下子扑向李轻舟。
李轻舟抱着他,然后将他拖进屋子里,再顺手关上门。
白枳一下子就将他扑倒在沙发上。
在李轻舟哄下白枳吃药之前,他脖子周围一大片肌肤都遭殃了,活像被扔进狼群里,被动物叼着扔来扔去,玩了一番一样。
白枳稍微冷静下来了,但是人飞扑上去,从李轻舟的背后抱住他,“让我临时标记你吧。”他恳求道,“反正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白枳的脸在他的后颈上狂蹭。
李轻舟甩不掉这一个牛皮膏药,他知道Alpha在易感期会黏人,但是白枳这种程度,已经是黏人得无法无天了。
“给你咬了,你只会得寸进尺。”李轻舟心里有数。
白枳摇头,“我保证。”
李轻舟看他说得如此果断,犹豫了。
“而且你的发情期也快到了,如果我临时标记你了,你也会很方便啊!”白枳觉得他这种行为分明是一举两得,自己爽了,李轻舟也安全了。
李轻舟想要先把人揪下来再说。
白枳十分明了一种叫做奖励机制的关系,他的嘴巴贴在李轻舟的耳朵边,静静呼吸,热气使人颤抖。“请帮帮我吧,作为回报,把我家的钥匙给你好吗?”
李轻舟一愣。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白枳的脚勾了一下李轻舟的脚踝。李轻舟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摔向沙发。
“妈的!”李轻舟被他阴了。
“拜托你稍微乖乖的。”白枳坐在他的腰上,伸出手,用力按着他的后脑勺。
“嗯!”李轻舟挣扎着回头,一脸凶狠。
这个人为什么有时候那么粗鲁!
白枳看他望过来,一只手撩起自己的刘海,微抬起下巴,骄傲又肆意地露出笑容,“看什么看,没有看过帅哥吗?”他问。
李轻舟小鹿乱撞。
白枳微张开嘴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李轻舟脸红着转过头,将脸埋在沙发里面,“轻点。”
白枳现在心情很好。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不会温柔,毕竟温柔是哄骗李轻舟的方式。现在不用哄着他,白枳的动作异常粗暴。
李轻舟妥协以后,完全没有想过反抗。白枳察觉到这件事情以后,先是奖励性地,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像是在抚摸小狗小猫一样。李轻舟在他的手下,发出舒服的声音。就在李轻舟放松警惕的一瞬间,白枳突然用力,揪住他的头发,逼他仰起头。
“你是不是变态,啊……”最后的尾音变了音调。
因为白枳趁他仰起脖子的瞬间,俯下身子,凶狠地咬住他的后颈。
“呼……呼呼……”李轻舟要呼吸不过来了。
在后颈处咬了一口,白枳立刻松开手。
李轻舟气喘吁吁地倒下去。
“真美味,多谢款待。”白枳从他的身上站起来。
李轻舟像被蹂/躏过一样,倒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白枳从桌面上拿了钥匙,放进李轻舟的手里,“有空来找我。”说完,他低下头,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李轻舟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再踏进这个家门了。
白枳蹲在他的面前,问他,“交往中的人都喜欢花吗?”
“什么意思?”李轻舟抬起脸。
“我是在想,是不是要送你一束花?”白枳在思考。
李轻舟笑着看他,“不需要啦。”
白枳的手扒在沙发上,看着李轻舟。
李轻舟将脸重新落到沙发上去,“我没有什么想要从你哪里得到的。”
白枳表情复杂地看着李轻舟。
李轻舟摸了一下后颈,疼痛未消,“只要现在给我一杯水就好。”
白枳站起来,去给他拿水。“我倒是希望你想要从我这里拿走点什么。”白枳小声道。
李轻舟惊讶地看着白枳的背影。
“没有什么。”白枳回头笑了一笑。
如果你有更多的想要从我身上取得的东西,什么都行,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好,鲜花、食物、亲吻、抚摸、金钱、安稳,你想要的越多,就越无法从我的身旁抽离。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要,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就什么都拿不出来挽回你。
白枳拿起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拿到李轻舟的旁边。
李轻舟坐起来。
白枳眯起眼睛,“我喂你喝吧。”
“多余。”李轻舟吐槽一声,然后朝他伸出手,“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
白枳笑着把水给他,“希望你七老八十的时候,我可以照顾你。”
李轻舟觉得自己最近面对他都很害羞,“我也会照顾你的。”
白枳朝他挪了一下屁股,贴着他坐,“我觉得你会把我照顾得很好的。”
李轻舟别扭地看着他,“我今早看到陶孑孑走过。”
“呵。”白枳觉得好笑,“原来不是来给我送东西的,是来查房的。”
“不是!”李轻舟否认。
“你我都知道是不是。”白枳摇了摇手指,跟他玩心思,你还太嫩了。
李轻舟摸脖子,“我顶着你的牙印,要怎么出去?”
“就这样出去。”因为不是自己的事情,白枳一点都不烦恼,“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白枳咬的。”
李轻舟瞄了白枳一眼。
“你想说什么就说呗。”白枳嘲笑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李轻舟大着胆子说,“也让我在你的身上留下记号吧。”
白枳想过很多他会说的话,偏偏没有想到李轻舟会说这样的话。他波澜不惊,看上去十分老道,实际上在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好啊,你想要在哪里留下记号?”
李轻舟看上去有点茫然。
白枳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笑着凑上去,“随你喜欢。”
李轻舟看向他。
白枳的笑得眼弯弯,琥珀色的瞳仁像是天上的骄阳。
窗外的蝉叽叽喳喳。
陶孑孑从小到大还没有追过人,于是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关键时刻,他联系上有交过女朋友的小弟。
小弟是标准的卑微追求者派,提出的建议非常乏味,不外乎就是送花送吃的,嘘寒问暖,眉头准时发送信息。
陶孑孑觉得有点为难,因为他没有白枳的联系方式,白枳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给他的样子。送东西的难度比要联系方式的难度只大不小。白枳经常待在别墅里面,陶孑孑曾经守在外面一天,都没有看到白枳出来。他没有蹲到白枳,倒是蹲到了李轻舟。他来到白枳的门口,掏出一把钥匙,然后开门进去。
陶孑孑脸上的表情很惊悚。
更可怕的是,入夜了以后,李轻舟也没有出来。
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陶孑孑被打击得太重,回到家以后还保持着石化的状态。
说实话,他很嫉妒。一想象李轻舟将那个白枳推倒,他多嫉妒就化为实体多火,烧着了自己。
“哎呀你这孩子。”陶孑孑的妈妈惊讶,“裤子着火了!”
刚刚,陶孑孑的弟弟在他的旁边玩火机,烧着了陶孑孑的裤子,但是因为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陶孑孑惊慌失措,赶紧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妈妈生气了,“寐昧!不可以玩火!”
他们家两个男孩,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妹妹。
陶孑孑小时候问他的妈妈,为什么给他们要取那么容易被人取笑的名字。
妈妈理直气壮地告诉他,算命的人说这样的名字好。
陶孑孑泪往肚子流。
过往不再追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白枳。
他到底要怎么获得他的芳心?
陶孑孑的努力,李轻舟都看在眼里。越看下去,他都有点心疼陶孑孑了。原因无他,白枳实在是过于软硬不吃。现在想想,之前在城北高中追求他的人也很好,甚至许多非富即贵,追求他的方式多种多样,但是白枳好像没有一个套路吃的。
今天,李轻舟也是看到陶孑孑铩羽而归。
李轻舟爬上白枳家的围墙,观战。等陶孑孑走后,他啧啧称奇。
“干嘛?”白枳抬头看他。
李轻舟抛了一下手中的苹果,然后递到嘴旁,大口咬下,“你知道追求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白枳笑着侧头,“你说说。”
“好像在攀越高山,首先是喜马拉雅山,爬不爬得上去另说,上去以后,发现云雾的背后还有另一座高山。那座山比喜马拉雅山还要可怕,见不到顶。”聪明的人立即收手,准备回家,说不定还会有不错的下场。继续熬下去的人,千辛万苦攀登到另一座高山,人到中央,既见不到尽头,又无法果断放弃。
白枳微微一笑,“哼。”
“我有说错吗?”李轻舟又咬下一口苹果,红的苹果,饱满的汁液,通过口舌,品尝到他的味道。
白枳叹气,“奈何,轻舟已过万重山。”
李轻舟差点从墙头栽下去。
白枳无聊地摆了摆手,“没有多大意思,明天我出趟门,避开他好了。”
“你要去哪?”刚被钦点过了万重山的幸运儿着急地问道。
“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写生。”白枳决定好了。
李轻舟舔了一下嘴角,他其实给白枳准备了一个惊喜,这几天,他一直想着要什么给他看看。“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明天我带你去吧。”
白枳害羞地看着他,“是约会吗?”
李轻舟开心地抬起头,望着碧蓝天空,三秒钟的时间,他思考出答案,“是约会!”
“那穿帅一点,明天早一点过来接我吧。”白枳莞尔一笑。
李轻舟再一次咬下苹果。
第二天,李轻舟一大早就起床,来到了白枳的家。
叫人早点过来的人,还在睡觉。
李轻舟扶住他的后背,将他揽起来,“起床,快点的。”
“现在还太早了。”白枳挣扎。
“再晚点,陶孑孑就要来了。”李轻舟吓他。
白枳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他看到面前的李轻舟,眼前一亮。李轻舟就跟他吩咐的一样,穿得非常时尚过来,三个耳洞都戴上了他送的耳钉,打理好的头发还有造型。
白枳好奇地伸出手,将他的衣摆掀开。
“做什么?”李轻舟不解地看他。
“脐环换了一个。”他摸了一下。
“这是搭配……喂!”
白枳将他扑倒,“你来得实在是太早了。”他抱怨。
李轻舟才不理会他的撒娇,因为明明就是这个人喊他早点过来的。李轻舟将白枳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双手抓住白枳的手臂,将他当成犯人一样脱去了洗漱室,“快一点!”
“那你先帮我找衣服,做早餐吧。”
“你想的美!”
白枳被拖进去,他刷牙洗脸完毕,对着镜子将翘起来的短发压下去,可惜以失败告终。他顶着一撮弹起来的头发,走到外面去。李轻舟口头上说着不要,但还是帮他挑好了衣服,放在床上,“快换上。”
“早餐呢?”白枳走过去,一下子脱掉睡衣。
李轻舟的眼神下意识落在他的身体上。
白枳的身材还挺匀称。
白枳穿上李轻舟给自己挑的衣服,才发现李轻舟给他拿的衣服,跟他的衣服是同样色系的。即使风格南辕北辙,但是勉勉强强可以说是情侣装。
“我也没有吃,我们出去找一家早餐店吧。”李轻舟提议。
白枳点头,然后赶到他的身旁,“我可以了,出发吧。”
两人走出去。
“要去哪?坐公交吗?”白枳现在才想起,自己居然没有问过李轻舟任何关于这一次行程的问题。
李轻舟早就把车开过来了,“上车。”他跨上黄女士的电瓶车,然后拍了拍后座。
“真的太土了。”白枳一边嫌弃,一边上车,“你穿得那么炫酷,起码要开重型机车来接我。”
“我家没有,我不会开。”李轻舟很朴素。
白枳露出了鄙视的神情。
李轻舟插入钥匙,“甚至电瓶车,我也好久没有开了。”
白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轻舟开着踉踉跄跄的电瓶车,跑到了院子的外面。随后他冲着笔直的大道,一下子加速,电瓶车飞了出去。
白枳带着头盔,瑟瑟发抖。细想,他紧紧抱住了李轻舟的腰。如果要出意外,他也要拉着这个人一起死。
李轻舟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危险,这个人的本质是追风少年,“哈哈,这个车还挺好开的。”他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天呀。
白枳在想。
他大概也是有点病才会想要跟这样的人好。
李轻舟载着白枳,在一家普通的早餐店停下来,“在这里吃早餐吧。”
白枳看着简陋的店口,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找了位置。坐下之前,他抽出放在桌面上的纸巾,反复擦了凳子跟桌子。
“你要吃什么?”李轻舟问他。
“菜单。”大少爷理所应当地说道。
李轻舟鄙视他,“这里没有菜单,有的东西都写在墙上,自己看,自己点。”他有时候,一点都不惯着白枳。
白枳转头,然后斟酌,“汤粉吧。”
李轻舟问:“你确定。”
“我确定。”没有比这个选项更加安全的了。
汤粉是很不错的选择,起码怎么样都不会太难吃。但是白枳是猫舌,就是吃东西特别怕烫的人。他一开始吃有热汤的时候,就能磨蹭半天。
吃完自己粉的汤粉的李轻舟,无聊地等着他。
用餐完毕,两个人继续赶路。
乡村的小路,曲折蜿蜒。
白枳因为石头,好几次撞到李轻舟的后背。到后面,他自暴自弃地靠在李轻舟的后背上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怎么那么远?
“是公交车到不了的地方。”李轻舟兴奋地告诉他,“我在发现那个地方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带你过去。”
白枳漠然,他不觉得这里会有让他兴奋的地方。
李轻舟也不说其他,只是沿着路继续前进。
白枳好心提醒他,“你充的电够吗?”他说的是电瓶车。
李轻舟让他放心,“我带了充电宝。”
行吧,李轻舟还是比较靠谱的。
白枳放弃了思考,决定全心全意相信李轻舟。
他们来到了一个无人的郊外。
李轻舟开着电瓶车,放在一扇铁门旁边,然后用锁头将电瓶车与铁门连起来。
他们7点多出发,现在九点多了。
李轻舟拉着白枳,跑了起来,“写生簿带上了吗?”
白枳点头,“拿上了。”
李轻舟拉着他,快速往前跑。他们来到了一片长满了姹紫嫣红小花的草地,这里是被荒废了的地方。花朵野蛮生长,迎风招摇。清晨的阳光透落,光彩动人。
白枳略微满意,“这个地方还不错。”
“不是这里!”李轻舟还在拉着他跑。
两人的脚步踩在泥土地上,留下一连串脚印。
“那么,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他们两个人,奔跑在田野,不顾一切向前。
白枳觉得,多多少少有点古时候人私奔的感觉。
向前跑,不知前方是什么,但是只要你在,就足够了。
两人跑到了一片湖水旁,阳光把这一池的水照得通亮,好像有无数的珠宝沉底一样。
白枳渐渐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
李轻舟带着他,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
“到了。”李轻舟停下脚步。
白枳看到了李轻舟想要让他看到的景色,他先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他不敢置信,最后惊喜地看着李轻舟。
“你还记得你以前给我看的那幅画,那个很像苏南某个地方的那幅画吗?”李轻舟笑着告诉他,“我找到了!”
他们的脚下是白色的、粉色的、红色的小花,一旁的池水映照着太阳发光,四周围的树上是垂下来的一串紫色的不明花朵。
风一吹,花瓣落下,被风卷席着冲向天空。
白枳看起来非常高兴。
李轻舟抿嘴,然后故意问白枳,“请问,白同学,我的这一番心意,可以打几分呢?”
“呵呵。”白枳发出了傻瓜一样的笑声。
李轻舟自信满满。
“满分100,给你95吧。”白枳戳破他的自信。
李轻舟摆出不敢相信的嘴脸,“不是吧,这样都不能满分,你真是太麻烦了。”
白枳一手拿着写生簿,一手勾住李轻舟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要永远给你的恋人留下进步的空间,这里,他才会一直努力,追逐着你的背影。”他的眼睫毛一翘,在紫色的花束包围下,像是画中人一样。“给你95分,是想要跟你一辈子玩这样的游戏。”
李轻舟听懂了,但还是要嘲笑他,“分明就是因为你是麻烦鬼。”
白枳侧过头,亲上他的唇瓣,“正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轻舟:追求你,像是攀登高山。
白枳:轻舟已过万重山。
李轻舟:你为什么那么会说话?
白枳:大概是因为智商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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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看看错字,现在睡了(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