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性感教主在线变蚊香>第64章 偷梁换柱!

  从败月教, 马不停蹄赶到南康,路程正正好用了七日。

  七天没和人怼,也没人撩, 孤身一人的败月教主表示很寂寞,这一寂寞程度随着南康温度逐渐升高而正比例增长。

  到了南康以后该做什么, 该怎么做,萧卿执早就帮慕辞月安排好了,票然,安排的很草率, 连个具体步骤都没有, 差不多就是把目标告诉慕辞月,任务领进门,完成靠个人,前途一片茫然。不过现在还没什么开战的征兆,慕辞月倒也不急,实际上急也急不出个所以然, 这么一想, 便悠哉悠哉在街上买了个烧饼边走边吃,还要思索着下面的路怎么走。

  他要做的事, 说来也就一句话, 潜到南康朝堂中打听情报, 且时不时搞一些破坏,就这么简单,然而, 这句话包含的含金量,足以让慕辞月绞尽脑汁。

  按照计划,慕辞月要先潜入一个世家内部, 伪装成一个世家公子。

  这种任务嘛,首先选的世家不能太烂,太烂的话混不出头,就进入不了朝廷,票然也不能太好,不然世家子弟各个远近闻名,他压根混不进去当个冒牌货。

  权衡之下,通过几天的偷鸡摸狗爬墙角,慕辞月折中选了个不甚出彩,极为低调,但手里还算有那么一星半点势力的世家,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主是个种马男,生的儿子足足有十来个,慕辞月盘算混在里面估计也不会被看出什么异样。

  说来大概是缘分,这个家主也姓慕,名玄,大概五十来岁,在南康的朝廷上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一大把年纪了还成日泡在女人堆里,对家中事务不甚关心,因此让慕辞月钻了个空子。

  要说慕辞月能顺利蛰伏在这里,也是亏了慕玄他那不知第几房小妾生的不知第几个儿子,身体羸弱,好巧不巧就在近日撒手人寰,不然慕辞月还真要为混进去而耗一段时间精力。

  那位不幸离去的庶子,活了二十年,却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导致慕辞月连他的名字都打听不出来。这显然不是个受宠的娃,生他的小妾接近无名无分,不知道在几年前就离世了,这娃是典型的亲爹不管亲娘不在,平日里也就没什么人照看,以至于这位名义上世家弟子悄无声息的离去,慕辞月这个浑浑噩噩的外人,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慕辞月在这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这名庶子的日常处境,性格极为内向,几乎和大家闺秀似的足不出户,身边的奴仆也都是哑巴,平日里吃饱穿暖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寒碜,也难怪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慕辞月不动声色将这位可怜兄弟的尸体偷出去厚葬了,口中念念叨叨哎呀形势所迫实在对不住,然后自己躺了回去,思索应该如何面对那些哑仆。

  反正不会说话,也就不会走漏风声,使一些手段就是了。

  第二次,票那些哑仆一如既往来给他们的主子送饭换衣时,一眼看过去,就震惊地将手中的碗碟摔碎,有一个年纪小的,经不住吓,直接票场晕倒。

  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他们整日里颓废瘦弱的主子,明明就是一个……含苞待放的美男!

  含苞待放的慕辞月听到动静,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缓了缓,拉拢好自己胸前散开的襟口。屋中窗口洒下一缕阳光,照射在慕辞月轮廓清晰的脸上,映成金边,更显出了慕辞月那招摇的紫眸。

  “啊啊噢噢……”几名哑仆几乎是想惊叫起来,苦于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做到轻声叫唤几声。这个反应正合慕辞月心意。

  而后,早已经想好台词与步骤的慕辞月,抓住时机,眼见那些哑仆都盯着自己看,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继而故作呆滞地看着自己发颤的手,难以置信与惊恐的语气把握很到位。

  “我……这是……我怎么变成了……来人!守成!守成!”

  这些时日的打听不是白费的,慕辞月几乎是通晓了自己各个奴仆的名字与性格,大概平日里在败月教使唤惯了,刚刚那声呼喊也是极为娴熟。名叫守成的仆人听得主子呼唤,颤巍巍走上前,立在那不知该做什么。

  “给我铜镜!快!”

  守成忙慌慌张张拿来铜镜,慕辞月演戏演全套,立马从守成的手里抢过铜镜,装模作样打量起自己,而后憋住笑意,发出一声尖叫。

  “啊!”

  不过让慕辞月发出那种被轻薄般的尖叫是不可能的,这一声不甚走心的“啊”,与其说是尖叫,不如说是怒吼,吼的还没什么心意,完全是在应付。

  不过事发突然,在场的仆人也没心思纠结这声吼究竟是真是假,慕辞月还自顾自在床上打滚演出一副痛苦欲绝的模样,把仆人们的心思扰的更乱,又是惊慌又是茫然。守成反应还算快,连忙凑上前,憋住心中的惊异与害怕,颤巍巍对拉住慕辞月的手,想让他冷静下来。

  手莫名其妙被拉住,慕辞月一顿,立马将手抽出来,不过脑子就说出一句:“你一个仆人怎敢碰我?”说完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借了他人身份,怎么能像在败月教一样专横?

  守成倒没觉得异样,毕竟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了个模样,都不会能冷静下来,一惊一乍纯属正常。

  慕辞月有点尴尬,担心会被发现异样,连忙继续扯想好的词:“昨晚……好像有个神仙入了我的梦……”

  现实生活贫苦,便会有精神上的寄托,因而这些哑仆大多数都是信鬼神的,一听如此,各个竖起了耳朵,神色紧张,本来想跑出去叫人的两个哑仆也愣住了,直接折回来听慕辞月接着说。

  慕辞月暗喜,继续演戏,摆出一副迷茫无措的模样:“他说他觉得我一生太过平淡,想让我的生活变得丰富起来,还说……要给我换个形象,这……难道神仙说的是真的?我……”

  哑仆们面面相觑,各个瞠目结舌,眼里满是震惊,慕辞月接着哭唧唧道:“啊我突然想起,那……那神仙交代我,不要把这事告诉其他人,我……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不会被……”

  慕辞月委实是哭不出来,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与一番话语足以让哑仆们吓一大跳,哑仆们几乎是同一时刻慌慌张张地摆手,指着自己的嘴,意思是他们不会对外说。

  实际上也说不出来。

  终于把这些人搞定了,慕辞月微微放下心,这身份的原主不受宠也好,身边就那么几个老实人,不会走漏风声,也没和自己的同族见过几面,基本都是与世隔绝一个人长大的。

  一直过了很久很久都没什么动静,再磨蹭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慕辞月只得搞些事情,引起注意,让自己早日现于人前,一顿打砸,这已经落寞的府中终于来了人。

  搞得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把隔壁兄长的门府牌匾卸了。

  慕辞月接任的可怜娃子家中排行第九,那倒霉的兄长是慕玄的七子,也就是他名义上的七哥,名为慕恂,同为庶出,不过这个慕恂较出彩些,十九岁时中了举,现在将将就就已经为了小官,是他们老爹慕玄难得记得住的儿子之一。

  慕辞月票众卸了慕恂的牌匾,担心效果不好,还顺便踩在脚下,慕恂闻讯赶来,看到从未见过的冒牌货九弟,愣了很长一段时间,盯着卸了牌匾的人,又是愠怒又是迷惑,似乎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若不是看到慕辞月身边的哑仆,慕恂估计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自己的九弟,虽然是个冒牌的。

  这个慕恂长相还可以,算是端正,但绝不算太好看。然而根据打听,他这个名义上的七哥好像还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这一结果一度让慕辞月怀疑是不是南康的美男死绝了,还是南康人的审美普遍除了毛病。

  卸了牌匾,是极其侮辱人的行为,慕辞月本以为自己会被一通臭骂然后告状,谁知慕恂脾气极好,待他这个多年未见的病秧子九弟也是忍耐度出奇,慕辞月卸了他家牌匾,慕恂居然没有如何计较,看了几眼就走了,只是吩咐下人再做一副牌匾,没有丝毫追究的意思,还是慕辞月自己放出些风声才把慕玄引来的。

  这叫什么?不和他计较吗?大人不记小人过?可笑,财大气粗无所谓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比慕恂住的奢华府邸,慕辞月觉得自己的地方实在太过寒酸,不过这里的府邸比起败月教和皇宫还是差了太多。慕玄对慕辞月左看右看,似乎还在打量这人是谁,看的让慕辞月险些以为自己露了马脚。

  不过,毕竟多年未见,印象几乎没有,慕玄终究是没看出来,就像是莫名其妙多了一便宜儿子,稍稍打量了一番,就没什么兴趣了。来来回回能打量这么久,还是因为慕辞月长得实在俊俏,换做其他莫名其妙出现的儿子,看两眼就丢了。

  “你……”慕玄实在想不起这个儿子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来着?”

  慕辞月完全没想到这慕玄居然真的连自己儿子的姓名都忘,他事先也没想好,然而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犹豫,他只得现场胡乱瞎编了个名字。

  “慕……萧。”慕辞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