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我靠嘴甜宠冠后宫>第63章 

  韩清漾多数时间都歇在养心殿,韩清琅一来自然是把毓秀宫拨给他住,宴席散后,韩清琅告别了两位哥哥,同睿亲王一道出了养心殿。

  睿亲王已有了几分醉意,夜里寒风一吹,倒是让他清醒了些。

  欺负人,简直太欺负人了。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不就欺负他尚未成亲,孤身一人吗?方才席间韩清漾就一个劲的劝酒,可他怀有身孕周炎宗偏又一点酒都不让他沾,尽数都给揽下了,弄到最后只他跟皇兄两人拼酒。

  论酒量他哪里是周炎宗的对手啊。

  待走到宫门口要分开的时候,韩清琅叫住了他,“王爷,你说炎宗哥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月色清冷,迷迷蒙蒙。

  睿亲王瞧着立在月下的清瘦身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兄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别多想。况还有一个词叫做爱屋及乌,皇兄既然这么疼爱你哥,岂有会讨厌你的道理?”

  韩清琅素性胆小,最爱多思。

  席间周炎宗只顾着帮韩清漾夹菜,跟睿亲王喝酒,几乎连正眼都未瞧他一眼,由不得他不多想。

  “可是......”

  睿亲王聪颖,两人一路从大晋到大周好几个月,对韩清琅也算有几分了解,只双手拢在袖口里,低声劝道:“我的话难道你也不信了吗?等回头得了空,我便带你去外头逛逛,咱们大周可比你们大晋繁华多了。宫里要是有奴才们不听话了,你只管告诉你哥或者跟我说......”

  韩清琅略微放松了些,对着睿亲王道了谢。

  睿亲王哼着小曲出了宫。

  他一走,身后就传来了抱怨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惯会惺惺作态的,难不成这些人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再一个大冷天的在这风口里说话,是想冻死我吗?”

  话音刚落,胳膊上就传来了一阵拧痛。

  韩清琅疼的眉头揪起,可也不敢言语,随着引路太监径直去了毓秀宫。

  毓秀宫是韩清漾一来大周就住下的宫殿,现在更是被打理的分外奢华好看,饶是过惯了富贵生活的薛玲珑见了都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她扮做侍女随着韩清琅来了大周,一路甭提多憋屈了,有好几次都想临阵脱逃回大晋了,可这一切的委屈在见到繁华的大周都城,巍峨的大周皇宫,以及模样冷峻刚毅的周王后都烟消云散了。

  她偷偷打量周炎宗时,脸红心跳的厉害,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在屋内转了一圈,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

  “韩清琅啊,韩清琅,你说你们好歹也是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双生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你看看韩清漾那个妖孽将那周王哄的团团转,再看看你......啧啧......”

  她讥笑了一声,自顾的倒了杯茶水喝下。

  “我要是你啊,羞也得羞死了,哪里还好意思在这碍人家的眼啊。”

  韩清琅垂首立在原地,藏于袖间的双手死死的攥成了拳,他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薛玲珑最瞧不惯他拱肩缩背的奴才样,不耐烦的摆手道:“你是不是正憋着坏,等明儿去跟你哥哥告状啊?”

  韩清琅摇了摇头。

  薛玲珑冷哼一声。

  “就你这窝囊样,就算借你十万个胆子,谅你也不敢。”

  韩清琅没有说话,跟木桩子似的戳在那儿,薛玲珑嫌他碍眼,“滚到里面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待到韩清琅走后,她眼珠子一转,对着外头吩咐道。

  “来人,准备一碗醒酒汤来。”

  ......

  养心殿。

  周炎宗坐在小杌子上给韩清漾洗脚,黄澄澄的铜盆里盛着一双雪白的玉足,待韩清漾洗好之后,他又抓着他的脚腕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头,用巾帕擦干。

  韩清漾怕痒,周炎宗的手指一刮到脚心,他便笑着要往回缩。

  奈何周炎宗手如铁钳一般,瓷白如玉的脚落在他的掌心里,他轻轻的摩挲了两下,才在韩清漾的嗔视下依依不舍的松开了。

  天一冷,殿中便烧了地龙。

  韩清漾只着中衣坐在床上,他看了看自己的脚,末了又抱怨似的伸至周炎宗跟前。

  “你看为了给你生孩子,我的脚都快肿成馒头了。”

  周炎宗再次将他的脚握进了掌心里,低头在脚背上亲了一下。

  “辛苦清漾了。”

  韩清漾作势揉了揉后腰,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周炎宗自是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挨着他躺下,将人圈进了怀里。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每次都能管用。况今儿可是你自己个说的要好好谢我的,可不能抵赖......”

  韩清漾咯咯的笑着,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

  他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上,软声道:“周炎宗,我腰酸的厉害,你替我揉揉,好不好?”

  周炎宗垂眸看了看他,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只叹息了一声,坐起来身子,认命似的替韩清漾揉着后腰。

  “今儿那侍女是何人?”

  韩清漾睨了他一眼,“怎么着?陛下瞧上那丫头了?”

  周炎宗俯身在他红艳艳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有你就够了,才不稀罕什么黄毛丫头,只我瞧着那人似乎很不安分,你回头跟你弟弟说一声,让他稍稍防着些。”

  韩清漾撇嘴一笑。

  “我那个妹妹自小骄纵惯了的,岂是旁人想防就能防得住的。”

  妹妹?

  闻言,周炎宗便想通了。

  “她就是真正的玲珑公主?”说完又泛起了疑惑,“只是她不好好在大晋做她的公主,千里迢迢跑到大周来做什么?”

  韩清漾伸手轻轻抚过周炎宗的脸。

  “谁让我的夫君长了一张招人喜欢的脸呢?”

  两人正说着话,汪寿在帘外道:“启禀皇上,毓秀宫派人送了碗醒酒汤......”

  周炎宗不耐烦的喝道:“让她滚!”

  说完又嘀咕了两句,“孤的酒量离醉还远着呢,哪里需要醒酒,况这是在孤的宫里,需要她多管闲事?”

  韩清漾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个呆子......”

  他若是不信他,岂会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孩子。

  周炎宗趁势将人拥进怀里。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吃醋?”

  韩清漾心里笃定,自然是不吃醋的,只笑着道:“我又不像某人,跟个千年醋罐子似的......”

  周炎宗知道说不过他,手上动作不停,直接挠向了他的腰间。

  最终还是韩清漾笑着求饶。

  “好哥哥,便饶了我这一回吧,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周炎宗停了手,瞧着身侧之人微微喘息的模样,浑身一阵燥热,他翻身就要下床,眼下韩清漾月份已足,生产在即,他不想累着他。

  谁知刚起身,衣袖就被牵住了。

  韩清漾的眼眸似是一汪清泉,带着满满的柔情,他羞的满脸通红,低声道:“人无信不立,我既然答应你了.....”

  话还未说完,周炎宗又跳上了床。

  “周炎宗,咱们可说好了,可千万不能累着我了......”

  “周炎宗......”

  “哥哥......”

  ......

  薛玲珑在殿外等了片刻,汪寿出来后对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可她却不甘心,伸着脖子朝里头望了望。

  汪寿一甩拂尘,直直的抽了过去。

  她一个不察挨了一记,只疼的叫骂了起来。

  “你个不长眼睛的阉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居然敢打我?”

  汪寿掀了掀眼皮,对着一旁的侍卫打了个眼色。

  “我管你是谁,到了我大周就得守我大周的规矩,要不是看在你是凤后弟弟带过来的,早拖出去打死了。”

  薛玲珑还欲撒野,却被侍卫给扔了出去。

  汪寿立在廊下,半边的身子隐在阴影里,表情阴测测的。

  “我劝你莫要再在这里撒泼,凤后如今临盆在即,你若是扰着他休息,陛下动了怒,仔细你这细腔子上的那颗脑袋。”

  薛玲珑极其狼狈的出了养心殿,寒风卷着殿中传出来的笑闹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她盛怒而归,正愁没地方撒火,见韩清琅已经睡下,也不管宫人们的劝阻,硬是将人给从床上拖扯了下来,生生闹了半夜。

  ......

  翌日。

  周炎宗一早便去上朝了,韩清琅陪着韩清漾用早膳。

  韩清漾见他眼下乌青,便道:“我听说她昨晚自养心殿回去后闹了一夜。”

  韩清琅低着头。

  “哥,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

  韩清漾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子,更清楚薛玲珑的跋扈。

  “没事。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

  只是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小被宠爱着长大,人难免张扬了些,这些原不过是小事,他也没心思去为难她。

  “人蠢些笨些都不是问题,要是又蠢又坏,那就无药可救了。”

  韩清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哥,你打算怎么做?”

  韩清漾喝了一小口粥,这粥是周炎宗特意吩咐御膳房为他熬的,临上朝前还特意嘱咐了多福务必要盯着他吃完,他乖乖的将粥吃完,优雅的漱口,擦嘴。

  “她若是知道轻重,念着这点子血缘情分,我会着人护送她回去。若是她不识好歹,再逞公主的威风,错了主意......”

  韩清琅于这些事情上从不上心,反正现在他又跟哥哥在一起了,只要能在韩清漾的身边,他就觉得安心。他的胃口不错,吃的不少。

  “等侄儿出生后,我帮着你一起带。”

  ......

  薛玲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才发现韩清琅去了养心殿,却没有带着她,害的她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她匆忙的洗漱后,朝着屋外跑去。

  谁知刚出了门就被人给拦住了,多子睨了她一眼。

  “我家主子说了,大周不比大晋,出了事可没人能保得住公主你的性命,所以奴才还是劝公主您消停些吧,若是再敢胡闹,就别怪我家主子不念旧情了。”

  薛玲珑听了这话,登时就跟炸了毛的鸡似的,上窜下跳了起来。

  “韩清漾他算个什么东西,当时在宫里的时候,为了口吃的,不还跟在本公主的屁股后面跟条哈巴狗似的,现而今得了势,就这般目中无人,我呸......”

  “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狐媚着勾引陛下罢了,说好听点是个男妃,说不好听那跟外头勾栏瓦舍里的那些货色有何区别,少在这里给本公主摆主子的款,本公主不吃这一套......”

  ......

  周炎宗才将下了朝,就急匆匆的往回赶,想要检查韩清漾有没有好好吃饭,谁知路过毓秀宫的时候就听到了里头传出来的污言秽语。

  他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