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我靠嘴甜宠冠后宫>第22章 

  韩清漾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

  有那么一会儿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那是什么?

  是周炎宗藏起来的匕首或是其他暗器一类的东西吗?

  他的手下意识的摸索了起来,即使隔着衣裳他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传来的热度,以及那宝物的大致轮廓和形状。

  周炎宗因为他手上的动作发出了一道闷哼声。

  韩清漾似是被火烫着了,慌乱的收回了手,他诧异的看向周炎宗,“陛下......你......”

  周炎宗因为韩清漾手的离开,心里稍稍有些失落,他抓着韩清漾的手重新按在了那处,一开口嗓音低哑的厉害。

  “孤吓着你了?”

  韩清漾想要缩回手,奈何周炎宗气力太大,一番暗中较劲之下,那隔着衣物的宝物愈发的蓬勃了起来,他的一颗心砰砰的跳着,如同擂鼓一般。

  脑海中快速的滑过了好几个念头。

  第一,谣言不可信。

  第二,既然周炎宗可以人道,是个正常的男子,为何同床那么多晚,他都没有碰他?又或者说是待他睡着了之后,周炎宗对他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韩清漾慌了神,他不知道此刻周炎宗是否知道了他的秘密?

  若是知道,为何还没发落他?

  若是不知道.......

  那就好办了。

  只要伺候好周炎宗,将秘密继续遮掩下去即可。

  周炎宗将人搂在怀里,嗅着他发上淡淡的清香味,他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项间,“难道大晋的人没教你如何取悦男人吗?”

  炙热的呼吸拂在了脖颈处,让韩清漾的全身都起了一层战栗。

  教是教过了,那些个图册书本他早已烂熟于心,倒背如流。

  可理论毕竟是理论,如今碰到了实际情况,他难免会手足无措,“陛下...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

  周炎宗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这一咬让韩清漾的全身都绷紧了,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特殊感觉,丝丝的痛楚里又带着些微的舒爽。

  “孤不回,孤就想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诱惑人心的力量。

  暗处的草丛里先前那压抑的声响转成了放纵的高呼,其中还夹杂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荤话。

  韩清漾身体僵直,全身的感官达到了极致,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周炎宗那双似乎带着魔力的手从他的腰臀间离开,转而向上游走。

  就在大掌要穿过衣裳至胸膛处的时候,韩清漾猛地按住了周炎宗的手。

  “陛下...不要......”

  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卑微的乞求。

  周炎宗垂眸望着他,月色下的美人格外的柔媚,眼睛里似是含着娇娇的水光,“可是孤难受的紧,爱妃身为孤的妃子,此时难道不该尽心服侍孤吗?”

  韩清漾脑子里一片混沌,忽的灵光一闪。

  他抓着周炎宗的手,急切的说道:“先前臣妾被喂了毒药,若是此时与陛下同房,恐会伤了陛下龙体,还请陛下三思。”

  周炎宗眸色沉沉,唇角勾起。

  他覆在他的耳旁轻声道:“孤何时说要在这席天慕地里的旷野里与你同房了?若真有那一日,孤希望与爱妃在孤的龙榻上,而非这里。”

  韩清漾狐疑的看着他。

  “那陛下的意思是?”

  四目相对,韩清漾看到了男人眼底那跳跃的火光。

  周炎宗再次握住了韩清漾的手,春日里的衣裳单薄,韩清漾的手触碰到了周炎宗结实的腹肌,跟着就.......

  方才隔着衣物感觉不真切。

  可眼下宝物在手,他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爱妃的手柔软灵巧,孤......”

  他又沉沉的哼了一声,掌心里的柔软和冰凉让周炎宗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

  他长在边地的军营里,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军营里常年不见女人,有样貌清俊身材消瘦者,经常会被要求做这种事情,更有甚者,也会拿男人来泻火的。

  韩清漾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终于明白过来周炎宗的意图。

  松了口气之余,慢慢的找回了主场。

  于自渎这件事上,他还是很有几分见地的,他手上动了起来,抬头亲了亲周炎宗的下巴。

  “臣妾定竭尽所能,让陛下通体舒坦的。”

  只要能守住秘密,别说是用手,就是用口,他也是愿意的。

  况且如今宝物在手,已是骑虎难下,与其扭扭捏捏的,倒不如敞开心胸,若是能因此得了周炎宗的欢心,将来秘密暴露,周炎宗兴许会看在他这一手绝活上,饶他一条性命也未可知呢。

  周炎宗以往都是自己动手,如今被柔软的小手所包裹,体验自是非比寻常。

  况且不远处传来的响动,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韩清漾的手的确巧,因为早年间跟按摩师傅学过,再加上丰富的理论知识,以至于直接跳过了青涩期,以娴熟的按摩手法彻底将周炎宗给征服了。

  随着那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之后。

  韩清漾一个不察,弄的满身都是,周炎宗愣了片刻,看着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美人,身体重又燥热了起来,眼底才将压下去的火光再次燃起。

  “爱妃的手真是天下间最美好的宝物,孤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爱妃其他的地方是否也如你的手这般,可以让孤如此愉悦。”

  韩清漾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羞的满脸通红。

  “陛下喜欢就好,臣妾......”

  话还未说完,草丛里便传出了异动。

  周炎宗一手揽着韩清漾的腰,脚尖点地,直接飞身上了身旁的那颗大槐树上,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周炎宗甚至可以清楚的闻到自己方才散布在韩清漾身上的味道。

  他的心头一阵火热,低头吻住了韩清漾的唇。

  树下两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和尚,疾步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韩清漾心中大惊。

  方才那些叫声,他还以为是一男一女趁着夜色在此野合,不想却是两个男人。

  “陛下,这......”

  周炎宗欣赏着韩清漾那微微红肿的唇。

  “爱妃之前从未见过男人与男人之间做这种事?”

  韩清漾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生怕他龙兴再起,让他再伺候一回,那他的胳膊是要还是不要了。

  “陛下,臣妾有些累了,想要早些回去歇息。”

  周炎宗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好,夜里寒凉,咱们早些回去,等明儿孤再带你来赏花。”

  咱们?

  韩清漾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回去的路上,周炎宗一直牵着韩清漾的手。

  “方才为何不躲?”

  韩清漾悻悻的。

  呵。

  说来就来他又不会瞬移,哪里能说躲就躲过去的?

  “陛下龙精虎猛,臣妾哪里躲得了,况且陛下之物落在这衣裳上,那也是这件衣裳的福气了。”

  周炎宗勾了勾唇角。

  “爱妃的嘴真甜,孤很喜欢。”

  嘴巴是甜的,说的话也叫人舒心。

  待回到厢房后,韩清漾又让人送了热水过来,好好的洗了洗,直到身上没有了那些气息之后,才穿着亵衣走了出来。

  周炎宗望着宽大亵衣下勾勒出的纤细身影,喉头一阵发干。

  “你放心,等明儿敬完香,咱们就立刻回京,无论他们喂你吃的是何毒药,孤一定会为你讨回解药的,孤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曲起手指轻轻的划过了韩清漾的脸颊,肌肤滑腻柔嫩。

  韩清漾心头一酸,靠在了周炎宗的肩头,手臂勾住了他的劲腰。

  “陛下为何待臣妾这般好?”

  周炎宗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你是孤的人,孤自然要护着你。”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韩清漾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腰腹间。他的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陛下护着臣妾,臣妾也会一心一意护着陛下的。”

  周炎宗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爱妃若是想护着孤,不如......”

  韩清漾在心中叹了口气。

  好在他有两只手。

  这一回比之在外头持久了许多,最后韩清漾实在没了力气,只得软声求饶,周炎宗这才放过了他。

  结束之后,周炎宗将眼圈通红的韩清漾搂在怀里。

  “委屈爱妃了。”

  韩清漾累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

  “臣妾不委屈,只是护国寺乃是佛门重地,臣妾与陛下这般,会不会惹的佛祖不高兴啊......”

  周炎宗讥笑一声。

  “方才在后院的果林里,那两人都干出了那等事佛祖都不怪罪,岂会因为爱妃用手替孤纾解,便怪罪的道理。”

  韩清漾累极,钻回了自己的被窝里,便沉沉睡去。

  周炎宗倒是精神爽利,心情愉悦,直接钻进了韩清漾的被窝里,将人搂在了怀里。

  左右晚上韩清漾自己也会跑到他的被窝里,还不如两人现在就睡在一起呢,拥着怀里的柔软,周炎宗的心里忽然就觉得无比的满足和充实。

  他低头亲了亲韩清漾的发顶。

  “孤很喜欢爱妃,爱妃便一直留在孤的身边,可好?”

  ......

  翌日。

  韩清漾醒来的时候,周炎宗照例已经早起了,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好半晌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他羞的捂住了脸,发出了一道细细的呼声。

  太尴尬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唯一庆幸的是他暂时哄住了周炎宗,可他心底却又没了底,毕竟两人同床共枕,每每他睡在周炎宗身边时又睡的格外的沉,其间难保周炎宗不会发现什么。

  就在他焦灼不安的时候,多子和多福进来了。

  多子一进来见韩清漾白皙的脖颈上多了好几处红印,惊呼了一声,“哎呀,这还没到夏日呢,主子的脖子上怎么被蚊虫咬了这么些包呢,不行我得赶紧去拿些膏药来,免得回头留下疤痕了。”

  他素来做事风风火火,话音一落人就跑了出去。

  多福将衣裳拿了过来,伺候他穿衣,嘴角一直挂着笑,目光里多了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主子,陛下待你可好?”

  谁知刚一抬起手臂,就酸的他直倒牙,他吸了口凉气,艰难的将手穿进了衣袖里。

  “好好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陛下他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多福叹了口气,鼻子一酸。

  “那就好,主子在大晋受了那么些苦,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韩清漾愣了起来。

  眼下他算是见到月明了吗?也未见得吧。

  只是他素来性情乐观豁达,事情便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都要像在大晋那样事事都要思虑再三,岂不是太过辛苦了。

  “要是等安定下来,可以把清琅接过来,那我就真的可以安心了。”

  多福伺候着他梳妆,待梳洗完了之后,又替他捏着手臂,捶着肩。

  “主子昨儿夜里是去弯弓射箭去了吗?怎么好端端的手会酸疼的起不来了呢?”

  韩清漾的脸红的跟天边的云霞似的。

  这种事情他哪里好意思开口明说,只打着哈哈道:“昨儿夜里替陛下按摩来着,稍稍使了些力,所以胳膊才会这么酸胀的。”

  多福倒也没起疑,继续给他揉着。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周炎宗便进来了。

  他似乎刚练完拳,满脸都是汗。

  有了昨晚的亲密接触,韩清漾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见了他起先有些害羞,后又觉得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若是他日日都要害羞,那还活不活了,索性大方的打了招呼。

  “陛下回来了。”

  周炎宗自顾的喝了茶,瞥见多福给他捶肩,眉眼不觉就柔和了几分。

  他走了过来,覆在韩清漾的耳旁轻声道:“昨夜爱妃着实是辛苦了。”说完又笑了两声。

  韩清漾嗔了他一眼。

  “陛下愈发没个正经了。”

  周炎宗勾了勾唇。

  “一会儿用完早膳,你陪着孤去上香。”

  韩清漾“啊”了一声,正欲发问,谁知周炎宗已经走了。

  按照大周的习俗,能陪着陛下一起进大雄宝殿上香的唯有皇后,他如今不过是个妃子,如何能站在他的身侧陪他上香,若是被外头那些大臣们知道了,定会参他一本说他狐媚惑主的。

  多福见他眉间有愁色,便宽慰道。

  “主子,您也别担心,左右在大周是陛下护着咱们,咱们只听他一人的就是。”

  韩清漾觉得这话也对,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多福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前几日主子不还思量着要看看陛下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这些日子主子跟陛下同居同住,可有发现了?”

  韩清漾愣了一下。

  何止有发现,而且是大有发现呢。

  周炎宗不止可以人道,而且似乎还很厉害的样子,昨儿夜里他一手竟也握不住那宝物,且连着两次,差点他的两条胳膊就废了。

  他垂着眸子,淡淡的来了句。

  “谣言不可尽信。”

  多福撑大了眼睛,还欲再问,这个时候多子又取了药膏回来了。

  匆匆用完早膳之后,韩清漾便随着周炎宗去往前头的大雄宝殿上香祈福,祈祷国运昌隆,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汪寿眼见着即将要到了,又硬着头皮规劝道:“陛下如今还未立后,带柔妃娘娘一起进殿上香着实是不合规矩,只怕回头大臣们......”

  周炎宗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汪寿,孤觉得你的差事当的是愈发的好了,竟然敢管起孤来了。孤告诉你,在大周孤就是规矩,孤就是体统。孤想带谁上香就带谁上香,孤倒要看看,谁敢置喙。”

  这还是韩清漾头一次见到周炎宗动怒,他面色阴沉,气势如刀,就连站在身边的他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愈发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务必要哄好周炎宗这位暴君。

  印光大师原本也想劝上一劝的,可见周炎宗动了怒,只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跟着便如常的引着二人进了殿中。

  殿中装饰的极为华贵,当中一尊镀金的佛像宝相庄严,很是雄伟。

  周炎宗取了三根香点燃,递给了韩清漾,自己则重新取了三根。

  韩清漾举着香,恭敬的跪了下去。

  谁知一偏头却发现周炎宗还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愈发显得高大壮硕。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陛下?”

  周炎宗睁开了眼睛。

  “孤从不跪神佛。”

  韩清漾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是臣妾想要听听陛下许的什么愿望?可陛下站着臣妾便听不到了。”

  周炎宗薄唇紧抿。

  韩清漾又道:“那陛下想听臣妾许了什么心愿吗?”

  周炎宗沉声道。

  “等晚上上了床,孤自会有办法让爱妃开口的。”

  韩清漾大窘。

  当着神佛的面竟然敢说这种话。

  “他日若是陛下娶了心爱之人为皇后,要行跪拜大礼的时候,陛下也不跪吗?”

  周炎宗默了默。

  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韩清漾对着他撒娇。

  “不如今儿臣妾就陪陛下演练演练,等他日陛下娶了皇后也就可以习惯了?”

  他怯怯的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了周炎宗的大掌里。

  周炎宗将他的手攥紧在掌心里,一撩衣袍便跪了下去。

  两人并排跪着,倒是真有几分像是在拜天地。

  韩清漾吸了吸鼻子,心里莫名酸酸的。

  “陛下将来若是娶了皇后,会不会就忘了臣妾了?”

  周炎宗瞧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头一软。

  “不会。”

  韩清漾露了笑脸。

  两人上完香之后,又去了后山的果林赏花。

  与之昨夜的景色比起来,白日里更具风味,远远瞧过去就一大片的花海,粉的,白的,红的,一阵风吹过,似是下了花雨一般。

  极目远眺,远处山峦起伏,极为壮阔。

  周炎宗走到昨晚两人站过的地方,地上还残留着脚印的痕迹。

  “爱妃......”

  他话还没说完,韩清漾就急忙打断,“陛下,现在是白天。”

  周炎宗斜睨了他一眼。

  “孤要说的不是这个,不过爱妃既然想,孤也不是不可以......”

  韩清漾的脸登时就跟火烧了似的,他摇了摇头。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好奇陛下想说的是什么?”

  周炎宗双手负在身后,他站在一处巨石上,望着远处的叠嶂的山峦。

  “孤会记得这里的。”

  韩清漾立在他的身侧,轻声道:“臣妾也会记得的,记一辈子,生生世世都记得......”毕竟这里可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手献出去的地方。

  “唔唔......”

  话还没说完,唇便被霸道的堵上了。

  春风徐徐,花香阵阵。

  ......

  永寿宫。

  太后的手里捻着佛珠,帘子掀开的刹那,有一道光斜斜的照了进来,打在了佛龛上那尊白玉观音上,照的观音像眉眼愈发的悲天悯人。

  “可是老四那边有消息了?”

  素练福了福身。

  “陛下一行在半道停了下来,扎营歇息了一夜,据说当晚就遭到了行刺,好在陛下人无事。那些刺客的尸体现在就悬挂着各处城门外呢。”

  太后连眼睛都未睁开,沉沉的“嗯”了一声。

  素练又有些为难的道:“陛下去护国寺上香祈福的时候,带着柔妃一道进了大雄宝殿。奴婢觉得这不合规矩,太后要不要?”

  太后的唇嗫嚅着,念着佛经。

  半晌才道:“随他去吧。”

  其实她倒是挺欣赏周炎宗桀骜不驯的性子,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当皇帝的,就算现在的他当了皇帝,可也不会长久。

  况且这样不合规矩的事,即使她不提,外头那些文臣御史皆都会提的。

  她淡淡的道:“消息可都散出去了?”

  素练点头。

  “这种事哪里用得着咱们去散播,眼下只怕整个京城人都知道了呢。”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奴婢觉着那柔妃娘娘倒是有几分本事,咱们这些年往陛下身边送了不少人,不乏才貌双全之辈,可陛下愣是看都没看一眼,眼下却对这位柔妃娘娘宠爱备至,依着奴婢看,要不......”

  太后睁开了眼睛。

  “待他们回来之后,你找个机会请她来哀家宫里坐坐吧。”

  这头周炎宗刚回宫连养心殿都没回,直接奔慈宁宫来了。

  他不待通传,大步的走进了殿中。

  此时太后正在喝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苦药味,周炎宗拧着眉头,“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退下,殿中只余下他和太后两人。

  既无旁人在,周炎宗也懒得去装什么母慈子孝,他几步走到太后的跟前,弯腰盯着她看,“解药拿来,太后往后的日子兴许还能过的舒坦些。要是不然......”

  太后的后背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脸上却保持着镇定。周炎宗的目光如狼似虎,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她撕碎了一般。

  她垂着眸子,看着手上护甲泛着的冰冷华丽的冷光。

  “否则如何?陛下难道还要弑母?”

  周炎宗冷笑一声,“你以为孤不敢?孤已经杀了自己的兄弟,背上了这个恶名,你以为孤还在乎多杀一个你吗?”

  太后的身体打着冷颤。

  她知道周炎宗说的出做的到。

  “哀家这些日子安心在永寿宫养病,实在听不懂皇帝所说的话。”

  周炎宗怒极反笑。

  “太后耳清目明,手眼通天,难道不知道孤去护国寺上香的时候遇袭了?”

  太后垂着眸子。

  “可这跟解药有何关系?难不成皇帝中毒了?”

  周炎宗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伸手掐住了太后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

  “孤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们给孤的柔妃下的到底是何毒?解药又在哪里?”

  太后养尊处优多年,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她清楚的看到了周炎宗眼里的杀意,也是第一次感觉离死亡如此的近。她挣扎着,抓着周炎宗的手,可奈何男人的手如同铁臂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周炎宗将她扔在了地上。

  太后趴在冰冷的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嗓子眼里有着阵阵的火辣辣的刺痛。

  周炎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别挑战孤的耐心。孤知道你在期望什么?孤当年杀回京城的时候虽然诛杀了老三和老十,可养在你膝下的老四却逃走了,你这两年的那些小动作孤看在眼里,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孤自信就凭你们还打不倒孤。可如今.......”

  他抬脚狠狠的碾在了太后的手背上。

  太后疼的叫唤了起来,外头的素练急的想要往里冲,“太后,太后您怎么了啊?”

  周炎宗厉声道:“你要是不肯如实招来,孤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宫中时日长久,你就等着慢慢在孤的手里熬吧。”

  太后吓的浑身冒着冷汗,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他是疯子,周炎宗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哀家真的不知道你说是什么?”

  周炎宗皱起了眉头,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太后说的话不像是假的,他又解释了起来,“那些人假装行刺,目的却是喂孤的柔妃吃下一颗毒药,孤连夜派人翻查了所有医书,皆未找到答案,所以才来麻烦太后您的。”

  太后想了想,说出了个名字。

  “寄生,寄生,此毒名唤寄生。乃是西北那边传来的秘药,此毒对女子无害,但是若男子与女子交合,每交合一次,男子的身体便会虚一些,随着交和的次数越多,男子最终会精|尽而亡。”

  周炎宗抬起了脚。

  “你们真是好算计啊,知道孤喜欢柔妃,便给他下了这样的毒。孤问你,解药在哪里?”

  太后摇头。

  “此毒无解。”

  周炎宗俯下身子,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太后最好说的是真话,若是他日孤找到了解药,太后可就别怪孤不念旧情了。”

  说完就狠狠的甩开了手。

  男人的力道很大,太后只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她趴在地上,看着白底黑面的鞋子以及明黄的袍角消失之后,才松了口气软软的趴在了地上。

  素练冲了进来,扑倒在她跟前,哭着道:“太后,太后......”

  太后定了定神,眼里有了怨毒的光。

  ......

  毓秀宫。

  韩清漾一回了宫里,便要了热水沐浴,洗洗一路的风尘和疲累,其实做马车倒是不累,累的是他的两只胳膊,回来的路上,周炎宗非得要跟他坐马车,其间又缠着他帮他纾解了两回。

  原本就酸疼的手臂,更是雪上加霜。

  韩清漾举起自己的手臂瞧了瞧,总感觉手臂比之往常是粗了些,兴许过上个一年半载他手臂上也能如同周炎宗那样有着隆起的肌肉线条呢,毕竟这样的强度着实是挺锻炼人的。

  温热的水最是能解乏。

  韩清漾难得心情大好,一边洗澡一边哼着家乡的小调,丝毫没察觉到帘外站了人。

  周炎宗沉着脸,周身泛着生人勿进的寒气而来。

  多子和多福也想上前阻拦的,可被周炎宗一个眼神又给吓了回去。

  多福咽了口吐沫,小声道:“启禀陛下,我家主子正在洗澡。”

  周炎宗刚走进去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声,还有悦耳的歌声。

  他立在帘后,看着韩清漾一会儿扬起的手臂,一会儿提起的腿,如凝脂般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滚着颗颗的水珠,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咽了下口水。

  “咕咚。”

  韩清漾把身子往水里一沉,警惕的喝道:“谁?”

  周炎宗自帘后走了出来。

  “除了孤,还能有谁?”

  韩清漾刚松了口气,可见到周炎宗那火热的眼神,神经又紧绷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重点部位。

  “陛下,臣妾在沐浴呢,您怎么就闯进来了?”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紧紧的贴在身上,有一缕长发贴着脖子,一直延伸至水下,弯曲的弧度甚是勾人。

  周炎宗扯了扯嘴角。

  “孤刚从永寿宫回来,还未沐浴,不如就与爱妃一同洗了吧。”他一边朝着里头走来,一边开始脱衣裳。

  春日里的衣裳本就单薄,等他走到浴桶跟前的时候,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亵裤了。

  韩清漾缩在浴桶的一角,望着男人那健硕的身体,咽了下口水。

  “这水臣妾已经用过了,陛下若是想洗,臣妾让他们重新换下吧。”

  周炎宗的眼睛里有着灼热的光。

  “孤与爱妃亲嘴时可是连爱妃的口水津|液都尝过了,岂会在乎爱妃用过的洗澡水。”他迈着长腿就要进浴桶里。

  韩清漾吓的尖叫了一声。

  “陛下,若是想与臣妾共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答应臣妾一个条件。”

  周炎宗来了兴趣,“爱妃且说。”

  韩清漾大着胆子道:“陛下必须背对着臣妾,并且发誓不能偷看,更不能对着臣妾动手动脚。陛下若是应了,臣妾便放您进来。”

  周炎宗高兴的应下了,钻进了浴桶里。

  浴桶原本就宽敞,即使挤了一个人,也不嫌拥挤。

  韩清漾将自己缩在角落里,脑海中迅速的想着逃脱的办法。

  周炎宗背对他坐着。

  “爱妃方才说不许孤动手动脚,可孤却不介意你对孤动手脚。”

  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韩清漾暗骂了一句。

  主动贴了过去,双手搭在了周炎宗的肩上。

  “陛下,臣妾在床上等你便是。”

  韩清漾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从浴桶里跳了出来,绕到了屏风后,这才扯过亵衣亵裤穿了起来。

  周炎宗望着屏风上印出来的窈窕身影,体内的血液奔腾而起,最终汇聚于小腹之下。

  他洗好出来之后,发现韩清漾已经躺在了床上,将被褥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小半颗脑袋来。

  “爱妃便如此迫不及待?”

  话里夹杂着戏谑的笑意。

  韩清漾悻悻的,与其等着周炎宗缠上来,倒不如他主动些,先前在宫外他不好发挥,如今回了宫里,那些他从大晋带过来的药油倒是派上了用场。

  他半撑着身子,“陛下难道不喜欢臣妾伺候吗?”

  周炎宗哑然。

  他喜欢,喜欢到几乎要上瘾了。

  只可惜如今碍着那寄生的毒,否则他恨不得今夜便将眼前之人给办了。

  周炎宗刚躺下,韩清漾就贴了过来。

  “陛下,今儿咱们来点新鲜的?”

  周炎宗不明所以,只见韩清漾从枕下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条。

  周炎宗唇角扬起。

  “爱妃这是早有准备!”

  韩清漾红着脸道:“臣妾就问陛下愿意不愿意?”

  周炎宗自是愿意的。

  眼睛被蒙上之后,身体的感官就格外的敏锐了起来。

  韩清漾取了药油抹在掌心,又均匀的抹开。

  这一夜,周炎宗体会到了别样的快乐,在浪潮即将卷至最高处的时候,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了韩清漾的手腕,从喉间溢出了一句话。

  “爱妃......”

  韩清漾专心在干活,只想快点结束,哪里顾得了其他的,可在周炎宗的蛊惑下,便覆在他的耳畔轻轻的唤了一声。

  “夫君。”

  夜色沉沉。

  韩清漾窝在周炎宗的臂弯里,小声的嘟囔着,“臣妾虽是陛下的妃子,可在臣妾心里陛下却是臣妾唯一的夫君。”

  周炎宗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爱妃别怕,孤一定会为你寻来解药。”

  韩清漾倒也不在乎,反正这毒对他没影响,要是这解药一日拿不到,他身份的秘密就能多保留一日。

  “臣妾不着急。”

  这种事情谁急谁知道。

  周炎宗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爱妃难道就不想跟孤再亲密些吗?”

  韩清漾忙扯过被子,蒙着脑袋。

  “臣妾累了,想要睡觉了。”

  周炎宗拢了拢被角,声音都柔和几分。

  “睡吧。”

  .......

  “主子?主子?”

  韩清漾睡的正香,多子的喊声让他格外的烦躁,他囫囵的翻了个身,“别吵,我要睡觉。”

  多子伸手推了推他。

  “主子,你醒醒,永寿宫的素练姑姑来了,说是太后有请。”

  韩清漾猛地坐了起来。

  昨儿夜里周炎宗从永寿宫回来的时候,那神情都能吃人似的,今儿一大早太后就来找他了。

  他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快伺候我梳洗穿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理论家.韩清漾:请叫我撩人小能手。(傲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