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娃都有了,王妃还在套路>第49章 外面都是人,掉下去,新……

  大家第一猜测就是宁长乐被挟持到京城。可京城内部消息却未见到宁长乐, 甚至李器跃也没了消息。

  卫都总管派兵大肆搜查,始终没有找到宁长乐的痕迹,直到萧厉来到临安。

  大规模搜网式排查之余, 沿各大官道,重点寻找线索。终于在酒肆旁发现不对劲,找到李器跃等人的尸体。

  萧厉在打听到酒肆老板娘的住址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住处。

  见到宁长乐,连日高悬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萧厉本就高鼻深目, 瘦得太多,越发显得眉目深邃,下颌骨如刀削, 过于锋利,胡子拉碴更显邋遢。

  宁长乐嫌弃地推开萧厉的脸,胡子扎得慌。

  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就是孩子……是孩子啊。萧厉不由露出畅快的傻笑。

  “傻不愣登。”宁长乐白他一眼, 淡淡温柔的喜色。

  北疆战事平定后,安定王直接打出‘清君侧’的旗号:皇帝受佞臣蒙蔽,残害忠良, 誓死清除奸臣。

  一路过关斩将, 步步往京城靠近, 战事焦灼。

  萧厉已在临安呆了十日,需赶赴战场, 而宁长乐情况堪堪稳定,不宜多动.

  两相权宜下,青牧和久安留在镇子照顾宁长乐,派人马保护周全。

  两日后,萧厉便要启程离开。

  两人十指紧扣, 走在狭长的青石街上。暖阳的光照在河面上,形成淡淡金光,河岸上的绿树结了层薄冰,河市上船只来来往往,人声沸沸,热闹而不吵闹,让人的心不觉平静。

  萧厉满怀歉意:“长乐哥哥,我不能陪在你和宝宝身边,让你受了那么多苦,真的很对不起你。”

  宁长乐踮脚,摸摸他的头,抿唇轻笑:“你不在,我过得更安全。嗯……日子也舒心。”

  萧厉委屈极了,像被主人嫌弃的狗狗,感觉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好啦好啦。宝宝,还没有取名字。我们给他取个名吧,叫什么好呢。”

  宁长乐若有所思道,“看你委屈的,不如孩子叫‘萧很委屈’吧。”

  萧厉登时傻住,连忙摇头:“长乐哥哥,孩子要叫这个名字,才真是很委屈呢。你不要开玩笑。”

  宁长乐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宁长乐擦拭掉眼角的泪,叹气道,“起名,我不擅长。”

  萧厉柔声提议道:“萧今何。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能遇到长乐,我萧厉何其有幸。”

  宁长乐脸上飞霞,嗯嗯应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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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后,安王军一举攻破京城。

  乾详帝和太子萧昀见大势已去,从皇宫密道逃跑,刚从密道探头,发现太监于德带大批人马等候多时。

  萧昀见此情景,大骂道:“于德,你背信忘义!”

  于德掸了掸衣角的灰尘,冷漠说道:“都杀了,不留半点痕迹。”

  惨叫声响了没有一盏茶功夫,寂静得死一般。

  萧厉父子攻入皇宫,乾详帝及太子下落不明。

  按照皇位继承,安定王推举四皇子萧琼继承大统。

  萧琼以自己无才无德为由,拒而不受,提议安王萧厉继承皇位。安王自然推辞一番,大臣们纷纷上书,为了天下苍生,恳请安王即位。萧厉推辞三次,勉为其难接下重担。

  萧厉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昭告天下。

  按理来说,应当是父亲安定王即位。但是萧桢无意皇权,之所以打这一仗,说到底是为了保全儿子的性命。

  父子两人亦互相知晓各自的心思,萧厉顺理成章地成为新帝。

  天下初定,萧厉登基新皇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媳妇回宫。

  萧厉的排场摆得很足,龙撵仪仗,鼓乐奏响。小小的镇子彻底沸腾。宁长乐听到高昂的鼓乐声,无奈扶额。

  他的肚子微微显怀,行动间还是风风火火,正要猛地起身,被久安小心地摁住,非要慢慢扶他起来。

  宁长乐失踪,久安被吓得不轻。如今把他看得比眼珠子还紧张,唯恐磕到碰到。

  萧厉上次来时,婉娘已知晓宁长乐的身份,竟没料到自己当真救了位皇后殿下。

  婉娘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噗通跪地,先给宁长乐磕个响头。

  宁长乐吓了一跳:“婉娘,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想和我回京城?”

  婉娘摇摇头,感叹道:“只是觉得像一场梦,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不要怕,跟我走。”宁长乐向她伸出手。他不再是儿时的自己,有能力带给身边的人幸福。

  “好的,公子。”婉娘握住宁长乐的手,被他拽起身子。

  萧厉一脸黑地看着颇为温馨浪漫的一幕。

  他媳妇真帅,就是太勾人了,整个人都在发光呢,有谁不爱上宁长乐呢。

  外面齐刷刷跪了一排排人,声音震耳欲聋:“恭迎皇后殿下。”

  宁长乐望过来,眉眼弯弯,眼神清澈透亮:“你来了?”

  “夫人,我来了。”萧厉笑着回应。

  他三步并两步,揽过宁长乐的腰肢,轻轻抚摸,小声问道:“孩子有没有闹你?”

  “很乖。”宁长乐回道。

  过了孕吐期,宁长乐吃嘛嘛香,不觉得有什么不同,腰偶尔有些酸,身子比较容易乏。

  萧今何是个乖乖宝宝。

  “你能不能也对我说一句?”萧厉咬着耳朵说道。

  宁长乐疑惑:“什么?”

  “跟我走。”萧厉满面春风,“你能不能对我说‘夫君,跟我走’?”

  宁长乐嘴角勾了勾,缓缓道:“给我滚。”

  皇帝仪仗经过县城,婉娘时不时掀起车帘,望向车外。

  这就是她的夫婿宁愿抛弃自己,另娶她人,也要为能在此生活的地方。

  她只来过几次,以前无比羡慕,如今不过尔尔。

  久安正生闷气呢。王爷,不是现在应称为皇上,皇上和主子两人坐在御辇,没让她随时侍奉。

  久安很怀疑,皇上有没有定力,会不会欺负主子。主子现在身子沉,可受不得折腾。

  她见婉娘掀帘,木脸说道:“想你的前夫?”

  “想他现在知晓,会是什么反应。”婉娘感概万千地说道。

  两人共同生活两个多月,彼此熟悉各自的脾性,还挺投缘。

  久安冷冷说道:“这还不简单。等会儿,我们在城内稍作休整。差府衙把奸夫淫.妇提到你面前,让他们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实在不出气,我一刀结果了奸夫,替你出气。”

  婉娘轻笑地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那人过得如何,已于她无甚关系。她以后的人生,绝不会和那人有任何的牵扯。

  婉娘缓缓把车帘放下之时,她的前夫挤在路边人群,瞻仰天威看,正巧瞧见婉娘的脸。

  万分惊讶、不可置信、悔不当初,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被绣金线的车帘隔绝,从此两人再没有相见过。

  婉娘自知性子不适合入宫,随花仙儿学做生意,后来另嫁良人,子孙满堂,一生富足无忧。

  御辇内,萧厉正在为宁长乐揉腿肚子。

  宁长乐腿抽筋,一抽一抽地疼,之前不见萧厉,腿抽筋不觉得什么。现在看到萧厉,忍不住鼻头泛酸,心里委屈。何苦受这个罪,都怪萧厉,一脚差点把人踹出御撵。

  萧厉摸摸胸膛,好险差点掉下去。外面都是人,掉下去,新皇的威严就彻底扫地了。

  “夫人,你轻点!”萧厉道。

  宁长乐似笑非笑:“我可不会因为你身份的变化而对你有什么改变,记得你之前的誓言,三宫六院想都别想!”

  “夫人放心。”萧厉的父母一生钟情彼此,他受父母的熏陶,做不得左拥右抱的龌龊事。再者,萧厉自认眼界极高,除了宁长乐,别人入不了他的眼。

  萧厉不想,群臣们可满心期待。返回皇宫不过半月,奏请萧厉充盈后宫的折子犹如飞雪一般,递个不停。

  宁长乐没有被正式的加封后位,朝臣们打起算盘。

  宁长乐是双儿,即便长相俊美,也没有女子那般娇嫩柔软,又是罪臣之子,无权无势,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当不起皇后。要不是如今怀有身孕,恐怕都难以入后宫。

  新皇才立,正需充盈后宫,是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萧厉把折子摔在地上,气得不轻。他这段日子殚精竭力,连陪媳妇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想得皆是如何轻傜薄赋,减轻百姓负担的国策。这群臣子倒好,不替分担也就罢了,还惦记起他的后宫。

  “于德,礼部员外郎、吏部考公司侍郎,还有这、这……拉到殿外打三十个板子。”

  殿前打板子,对于百官来说,可是极丢人的事。皇上明显是杀鸡儆猴呢。

  于德收起地上的奏折,问道:“皇上既然心系皇后,何不尽快行加封之礼,昭告天下呢?”

  萧厉顿了顿,道:“督促礼部尽快把相应礼制器具赶制好。”

  于德暗暗心惊,皇上绝对是爱惨了皇后。自个新位登基时匆忙,没有多少考究,册立宁长乐为皇后,确要做到盛大。

  这些个没眼力劲的臣子,活该被打。萧厉可不比先皇,手腕狠厉毒辣,非他们能左右得了。

  御勤殿是皇上的寝殿。宁长乐自回宫,就与萧厉同住。

  青牧晋升为禁军将军,负责皇宫的守卫。他得到臣子挨打的消息,特意禀报给宁长乐。

  “皇上对殿下情比金坚,岂容他们离间挑衅?圣上打得好。”青牧愤愤不平。

  说罢,青牧偷偷看了眼久安。

  皇宫不比王府,想要见久安的机会少了许多。青牧抓心挠肝地难受,终于想到好办法:向久安表白心意,娶久安为妻。

  宁长乐不怎么生气,一眼看出青牧醉翁之意不在酒,似有话找久安说。

  “久安,我身子乏。西域进贡的蜜瓜,你同青牧去御膳房取几个,分给他。”

  “谢谢殿下。”青牧喜不自胜,摸了摸袖中的红宝石玉簪,花了他半年俸禄。

  久安‘哦’一声,带青牧出去。

  萧厉进来时,见宁长乐踮着脚够书柜顶的书,吓得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人横腰抱起,轻放到床上。

  惊魂未定道:“长乐哥哥,刚才太危险了。久安人呢?”

  “青牧有话要和久安说,我就让他们出去聊了。”

  宁长乐耸耸肩,“你也太大惊小怪。太医都说我没什么大碍。”

  太医是说没什么大碍,但宁长乐底子弱,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偏偏宁长乐认为自己是男子,不似女子娇弱,丝毫没把太医的话放在心上。久安又是个木丫头,没怀过孩子,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萧厉暗忖,需要找个有经验、值得信赖的人看顾。

  “发什么呆呢?”宁长乐伸手拍拍萧厉的脸颊。这家伙,脸上的肉还没长回来,瘦瘦的,拍起来触感很不咋地。

  宁长乐都不愿再扇萧厉巴掌,咯得手疼。

  萧厉握住宁长乐的手,放在嘴边轻啄。

  宁长乐嫌弃地抽手:“萧厉,你真的有毛病啊,怎么那么喜欢咬我的手?属狗的嘛。”

  萧厉红了耳尖,轻声解释道:“我小时被房子掩埋,差点丢了性命,你还以此嘲笑过我呢。”

  “确有此事。与手何干?”宁长乐疑惑道。

  萧厉:“我当时害怕极了,只记得有双温柔的手替我擦拭眼泪。从此之后……”

  “对一双美手情有独钟,你就是个变态。”宁长乐揶揄道。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