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怀瑜便觉得很是气绝,他告诉自己不能发货,须得维持仪态,因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很是耐心的问道
“你知道圣上怎么了吗?”
守卫:?
守卫继续毫无感情的说
“这不是吾等需要知道的事情,不过今日必然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所以君后,请回吧。”
怀瑜:!
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君后了?随便一个侍卫都能阻拦自己的脚步,这也太没有权威了,怀瑜觉得果然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话都是说出来骗人的,他想要做什么,总是有重重的阻隔。
但是他又不愿就此罢休,便站在院门之外,继续的说道
“圣上是有说,不让我进去么?”
侍卫重复:
“所有人都不能得到允许。”
怀瑜挑了挑眉毛,看着他说道
“那么,是有提我的名字说决不允许君后进去吗?”
侍卫楞了一下……确实没有说,但是,君后也是包括在所有人中间的吧。
怀瑜哦了一声,也面无表情的说
“吾与圣上自小在一起长大,从来感情深厚,你应当听说过——那么,我想要进去寻找圣上,自然随时可以去找,这是圣上特许的恩典,怎么,你仍然要阻拦吗?”
噫……这样的话说出来,怀瑜总觉得很是心虚,怕是要遭雷劈。
那守卫便不说话,虽然也略略的产生了怀疑——实在是因为君后说话的样子很是真诚,不像是在骗人。
但是却仍是在心中衡量要不要放人进去。
怀瑜终于不耐烦了,他鼻息之间已经全被那霜气包围,已经到了不能够忍受的地步。
但是他却又只能够暂且等待,等侍卫开口说
“还请君后稍等,属下前去禀告圣上。”
说完就要转身往院子里去。
“他不会见你的。”
怀瑜冷冷的说。
侍卫不解的看着他,怀瑜又接着说道
“惊蛰期的天坤,你是要进去做什么,为圣上排除此刻的困境吗?”
这样的话说的实在是足够的委婉了。
那侍卫愣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怀瑜的意思是什么,瞬间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站在那里,好像有手足无措了。
惊蛰期么——这样一个对于地坤更加重要的时期,叫人往往忘记天乾也有这样不能自主的时候,但是对于中人来说,都是没有办法察觉的事情,虽然通过言行举止或许也能判断出来,但是圣上吩咐命令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
怀瑜看着他迟疑不定的,便立刻很是严肃的说
“还不开门!要等圣上出了什么问题再去追悔吗?!”
那侍卫吓了一跳,刹那之间想到君后也不是什么需要防备的人,而自己如果再阻挡下去怕是君后要勃然大怒,因只好手足无措的开门。
怀瑜进去之后,还没有走几步,便感受到一阵的凉意,却没有很寒冷,总和着夏日的余热,只让人觉得分外的凉爽,又感到沉醉,想要永远呆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怀瑜看着这光秃秃的院子,不知道赵稷还有这样的癖好。
他在院子里找不到人,便推门进去那房间里,一排的房子全都被打通,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在尽头处有一个空洞。
怀瑜走到那地方,低头看去是一个石梯子,怀瑜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步一步的的往下走去,到了底部,便看到一片雾气缭绕的,里面盘膝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不是赵稷,又是谁呢?
赵稷听到背后的脚步,他已然明了是谁到来,他声音已然变得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