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满庭堆落花>第30章 第 30 章

“哈哈,是五弟来了!”有个声音欢快地叫嚷起来。

和襄的眼睛突然一涩,疾步走进门去,正好与一人迎面相对,这次果然是自己的二哥。

“二哥!”和襄激动地走上前去,不敢相信眼睛,“真的……是二哥!”

“和襄,我的襄儿!”

兄弟俩紧紧拥在一起,和襄的眼泪终于在此时倾泻而出。“二哥,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我想得你好苦。”

这时,旁边有人说话了。“好啦好啦,虽是你们兄弟俩久别重逢,不过时间紧迫,恐怕五公子不便久留――许公子,萧某做个无情之人,还请你以大局为重。”

被称为许公子的二哥说道:“正是,当着萧公子的面,是我失礼了。”

和襄也知道相聚不易,也赶紧收起伤感,也顾不得看那萧公子是何许人,急切问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之前我在万春堂见过的那个――”

“那是二哥的――替身。我听他回去说了那日你二人相见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你很机敏,出手堪比神助。想不到和襄处事竟如此有计谋,二哥感到很欣慰。”

“二哥……”和襄颤颤巍巍开口问道:“你为何不带我走?”

“二哥有事要做,不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现在也不能带你走。二哥也很对不起你,当年那样丢下你,二哥愧疚于心,你可千万别怪二哥。”

一行清泪滚落下来,和襄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许公子爱怜地抚摸着和襄的脸颊,问道:“听他们回来禀告说,你如今住在一户姓柳的乡绅的家里,是怎么回事?”

“对,是城南柳家,我在给那家少爷当授学先生,到如今已经一年有余。”

“可听说那少爷与你一般大,你怎么会给他授学?”

和襄笑道:“他太顽劣,年纪大的先生都被他气跑了。二哥放心,我镇得住他,而且我现在也已经适应柳家的生活了。”

“那就好。柳家的人他们对你好吗?吃的好吗,住的惯吗?”

“嗯嗯,一切都好。二哥不必担心我。我就是想念二哥得很。”和襄说着,又哽咽起来。

“你先忍忍,不久的来日,二哥定能接你一起走。”

“好,一言为定,二哥!”

“一言为定,襄儿!”

和襄以为该走了,紧张地抓着许公子的衣袖不愿放开。

许公子也万分难舍,忽又想起一事道:“来日你会参加科考吗?”

和襄连忙点头道:“明年我要去虞城乡试。”

许公子道:“勤读书是对的,但也不要死读。你去解阳山找一位法号心正的师傅,让他为你找师傅。”

“心正师傅?”

“你知道?”

“见过,我曾有幸得心正师傅指点。”和襄激动不已,没料到在解阳县竟有与二哥同识之人,不禁高兴起来。

“他指点你什么?”许公子看似有意却又无意地问了一句。

和襄刚想说,忽然闭了嘴,含糊应道:“有事想不通而已,不算要紧。”

“那就好。和襄,今日记着二哥的话。”

“我记住了。”

“还有,与二哥见面的事不要告诉他人,绝对不可向任何人泄露,明白吗?”

“嗯!二哥保重!”

“快回去吧。”

都没来得及坐一下,连旁边还有些什么人,和襄也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转身出来,由那位苏统领带着送出门。

卫柘果然还在原地等着,听到脚步声时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看到和襄一脸泪痕,微微蹙眉。与苏统领交换了眼神后,转身离开。

在密道里觉察身后的和襄几乎是三步一回头,卫柘突然道:“快走,回去你还要照顾隽修。”

两人快速走出密道,回到书房内。将一切恢复如初后,卫柘又道:“和襄,今日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怎么看到的都不能告诉别人,包括隽修。”

之前已有二哥叮嘱过,和襄自是应下。从书房所在院子出来,左边远远望过去是来时穿过的大花园,右边直走过去就是现在柳隽修歇着的厢房所在的院子。

两人出来时,那院门口站着一个别院的男仆,疾步走过来,禀告道:“公子,柳公子已经酒醒起身了,吩咐小的在此等和公子,说要是看到和公子就让和公子直接到大门外去,好一起回家。”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有些吃惊和不解。卫柘思忖片刻道:“我送送你们。”

柳隽修果然站在大门口,即便他站的地方有火炉柱,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和襄匆匆上前,“隽修,你醒了?”

柳隽修扭过脸来,没有表情地看着和襄。

卫柘也走上前来,调侃道:“我以为你们会留下来过夜呢。怎么,隽修这么快就酒醒了?”

柳隽修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淡淡地说:“风一吹就清醒了。”

卫柘嬉笑道:“那就不必多招待你们两个了。”

柳隽修道:“本以为还会赏诗作画,练练拳脚什么的,没想到只是一顿酒席,你这个生辰有点无趣了。”

卫柘哈哈笑起来,“这可不怨我,你说的我早有准备,只是谁让你们一看到女眷就形骸放浪的?”

柳隽修道:“时辰不早了,我带着和襄告辞。”

卫柘啧啧道:“干嘛要你带着和襄,他又不是没手没脚。”

柳隽修顿了一下,道:“告辞,卫柘!”

和襄没听出柳隽修话里的意味,匆匆向卫柘致了意,就跟在柳隽修后面走了。

却不知二人转身的那一瞬,卫柘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变冷,且眉间有隐隐担忧。

 

马车已经停在台阶下。和襄没看到来时带的两个小厮,见牵马的也不是柳家的车夫,便奇怪的问:“咱们带过来的人呢?”

柳隽修从牵马人的手里接过缰绳,答道:“我打发他们先回去了。”不等和襄再问,又接着说:“我赶车,带着你慢慢走一走。”

和襄没做声。

柳隽修没听过回音,淡淡问:“你害怕了?”

和襄闷闷道:“你……你别胡来就行。”

一句话把柳隽修逗得开怀大笑。走到和襄身边,掐着他的腰往上一提就放到车板上了,然后走到另一边也跳上车板,驾的一声马车缓缓向前走去。

晚风习习,从柳隽修那边飘过来似有若无的酒香。和襄扭头去看,只见他长发随风清扬,微微夜色中侧脸轮廓线显得柔和,完全不像白日那么深刻。

“看我做什么?”问话时,柳隽修分明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和襄轻轻笑道:“明明见你睡倒了的,可现在看起来很清醒嘛。”

“你是不是做了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怕被我知晓才故意这么说我?”

和襄噗嗤一笑道:“卫公子是跟你熟还是跟我熟啊,在他的别院里我自然是规矩些。再说了,我能做什么事怕被你知晓的。”

柳隽修扭过脸来,仔细看着和襄的脸。突然凑过去,嘴唇贴在他脸上,呢喃似的说:“和襄,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和襄怕痒痒,又顾忌在外面会被过路人看到两人的亲昵之举,一边拿手推开他一边说:“好,我陪你说说话。”

柳隽修停下车,揽住和襄的腰就往车里带,“跟我进去。”

“你做什么,我们这是在外面。”和襄想掰开环在腰际的手臂,可哪是柳隽修的对手,话没说完已经被按到车里的竹垫上。

“别担心,和襄,这儿少有人来往。再说都这会了。”

柳隽修的嘴巴在和襄颈间闻着嗅着轻咬着,和襄咬牙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的一颗心都安在你身上,你若存了心思对我不好,我自然就没有好心。”

“你这是哪里来的诡辩之辞,你好不好怎么倒成了我的缘故?”

“你不信?好和襄,别乱动,让我好好亲亲你。”柳隽修用手捏住和襄乱转扭动的脸,吻住他的嘴,撬开牙关进去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强势掠夺。

和襄被迫承受,感觉到柳隽修动作又凶又狠,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戾气,根本不容他有丝毫挣动和闪避。

不知是暑气重还是太紧张,很快两人就浑身发热,有些汗涔涔的粘腻感。

柳隽修摸到和襄腰间,一层层扯开所有带子。

“不行,不能脱……”和襄抓着柳隽修的手,不让他动。

柳隽修低头又吻,等和襄意识又乱了,就一把扯去他下身的遮蔽物。眼见和襄又被吻的喘不过气,他便怜爱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就向下移去。

和襄虽不是初尝□□,之前也被柳隽修弄过两次,却不像现在这般让人生死不能,很快就被逼得啜泣起来。那处刺激一阵强似一阵,仿佛要飘飘欲仙,又仿佛要跌落无尽黑暗不得翻身,激得他连魂魄也收不住。

寂静的夜里,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行人,隐约听到呜呜咽咽的怪声,都不以为意地自顾离去。

被柳隽修用一个手段又弄了五六次,到了后来和襄和襄又哭又求的,直到声音都没力气了终才罢手。和襄软的动弹不得,任由这可恶的人在身上四处作怪占了不少好处去,方才躺在车里晃晃悠悠回家去。

回到柳家时,直接被马车拉到马厩里人才从车里下来。和襄仍旧有些晕晕乎乎的,尤其是两腿虚浮得厉害,仿佛今日去卫家别院醉酒的不是柳隽修而是他。

怕被下人发觉异常,和襄狠狠地拒绝柳隽修的跟随,强撑着独自回到西院。

晚饭早已过了。丫鬟们在廊沿下,有的磕瓜子,有的缝衣裳。柳源儿坐在书房里,用和襄用了半边的废纸练字。见主子回来了,都站起来忙活,伺候和襄洗漱、睡觉。

春云发觉和襄不对劲,趁着丫鬟都出去了,就凑到床前悄悄问:“少爷这是怎么了?我闻着你身上并没有酒气,为何看起来疲累得很?”

和襄摇摇头道:“兴许是暑气重,在卫公子那里玩的又实在高兴。你别担心,我就是累得很,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春云打量着和襄鬓角有汗湿的痕迹,又问:“不洗洗吗?我叫他们弄热水进来。”

和襄懒洋洋的,有些不耐烦地说:“不必了,明早再洗吧。”

“你既不舒服,怎么修少爷没送你过来,难不成他也累得连你都顾不得了?”

和襄实在没有力气和心思再理她,躺下吩咐道:“把烛火灭了吧。”

春云从里间出来,见秋芫和茜儿好奇张望,便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出去说话。

站到院子里,茜儿快嘴道:“平日修少爷对襄少爷追得紧,怎么今日竟不管不顾,让襄少爷自个儿回来了?”

秋芫道:“可能是都累了吧,两人在一块,咱们也伺候不过来。”

春云道:“你们回南院去伺候修少爷吧,这有我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