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一乐,朝魏思宁道:“看见没,都让你给惯的。”
魏思宁:???
“主子……”
“哎行了,你自己哄吧。”陆昭摆了摆手:“哄好了明天带上人就出发,我得去找连煜呢。”
魏思宁轻声道:“是。”
待陆昭走了以后,疏林还赖在魏思宁怀里不肯出来。
魏思宁拍了拍他的背:“还不抬头?”
疏林哼哼唧唧的又在他胸膛上拱了拱。
魏思宁没了脾气,忽然轻笑出声:“你是属狗的吗?”
“才不是!”疏林忽然抬起头来看向魏思宁反驳道。
他脸上还挂着泪,魏思宁抬手给他抹了下去。
“听见世子刚才说什么没?”
疏林一楞,摇了摇头:“说什么?”
魏思宁睨了他一眼,好脾气的说道:“世子说把人哄好明天带上人就出发。”
疏林激灵,立马喜笑颜开:“真的啊魏大哥!”
魏思宁轻哼一声:“若是不让你去,你是不是就得把国公府的房给拆了?”
疏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有……再说了我哪儿敢啊。”
魏思宁在他头上乱揉了一把:“去收拾吧,别误了事儿。”
疏林爽快的应下,立马转头撒丫子钻进了自己屋里。
……
一行人没走官道而是抄了近路,不过几日的时间便到了南启地界儿。
南启的热中带着一股潮气,不似京都那么干。
马车上镇着冰,倒也舒适的很。
陆昭窝在连煜怀里正睡的舒服,忽然侧腰处被人给戳了戳。
他轻哼了一声把烦人的手给扒拉了下去,下一秒那只手又不死心的覆了上来。
陆昭眼睛也不睁的喊道:“连煜!”
随即耳畔便传来一声轻笑,听的他脖子发痒。
“醒醒吧,快到了何孟春家了。”
陆昭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眸子里头还蒙着层水雾。
他坐起来掀开帘子朝外头看去:“还挺热闹。”
连煜把帘子拉了下来:“刚醒别让风吹着,夏天里也不行。”
陆昭一笑:“我是有多娇气啊连将军?虽说我比不上你行军打仗的,但我好歹也是我爷爷练出来的啊。”
连煜不管他那个,斩钉截铁:“不行就是不行。”
陆昭轻声“啧”了一声,妥协的点了点头:“都听将军的。”
连煜拽了拽他的衣裳道:“过来。”
“什么?”他闻言虽疑惑,却也凑了过去。
下一秒连煜便亲了上来,一吻作罢,他还意犹未尽的在陆昭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陆清和,我见你就想亲怎么办?”
陆昭眼里含着笑看他:“是清和让将军憋太久了吗?”
这一句话不知道哪里说错了,竟把连煜给撩拨的红了耳根。
陆昭凑在他耳畔处轻轻说了句什么,连煜的脑子忽的一片空白。
他看向陆昭的眼神都变了,恨不得当场就把他给拆吃入腹。
“这可是你说的。”
陆昭在他胸口处坏心眼儿的戳了戳:“清和从不骗人。”
……
两人在车上打情骂俏,下了车便又都人模人样起来。
何孟春知道他们二人前来,早已经收拾好了卧房等着人到。
何府:
何孟春中年便妻儿纷纷逝世,他悲痛难耐却也一个人挺了过来,如今年近五十依旧没有续弦的打算。
何孟春见着两人便要行礼,陆昭把人给拦下缓声道:“何大人不必多礼。”
陆昭和连煜两人都坚持着不让行礼,谈吐之间又谦逊有礼,比之前来过的京官儿不知好了多少倍。
何孟春对两人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欢喜。
连煜心里头惦记着那眼温泉,却又不能直言他们是为此而来。
他只得开门见山的说道:“何大人可知南启地界儿有没有什么私自贩盐或者贩铁的人家或铺子作坊?”
何孟春利落的点头:“有,不仅有,还不少。”
他说着叹了口气:“我上任不过一年,在我没上任之前这股势力还不足为惧,或许管管可以掐灭。但苏进全那时候不仅不管,只要他们给钱还会纵容他们。如今我上任以后,再管也是有心无力了。”
说起苏进全陆昭就膈应的慌,他立马安慰道:“那苏进全才不是个东西,好在已经斩首问罪了。”
何孟春忘了说正事儿,朝两人拱手行了一礼。
陆昭一怔,忙拦住道:“何大人这是作甚?”
何孟春几乎是哽咽了一下:“将军和世子给在下解了心头之恨!在下当初听见苏进全伏法的消息,去寺庙里头给二位求了福念了经!”
陆昭扶着何孟春坐回了位子:“大人此话怎讲?”
何孟春气愤道:“苏进全他!他杀我妻!斩我儿!我与他不共戴天!”
陆昭和连煜同时一惊,快速的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