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暴君独宠小宫女>第58章 .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回宫歇息几日, 霜落脸上的红疹子便消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一帮女官,若大婚那日皇后顶着满脸红疹子,传出去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么。

  这几日帝后大婚的消息传出, 连民间都开始庆贺。只因霜落在丰年县剿匪的事迹太过突出, 再加上富商周家,督察院长史, 以及丰年县县令的大肆宣扬, 人人都对这位皇后娘娘充满了敬佩之意。

  大婚前一日,按照仪制魏倾和霜落不得见面。但是魏倾好像不知道似的, 晚间依旧到凤仪宫一起用晚膳。明日就是大婚, 凤仪宫一帮女官俨然是待命的状态,远远瞧见魏倾自福宁殿过来皆如临大敌。

  皇上带头不守规矩, 一帮平日法令严正的女官也没了法子, 她们互相使着眼色, 最后决定劝说皇后娘娘, 由霜落出面制止魏倾的到来。

  霜落本来好好的, 但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却紧张起来。许是一帮女官日日在她跟前说教, 霜落终于体会到了新妇出嫁前一日七上八下的心情。

  她揪着一颗心,被女官说的烦了干脆命人关上凤仪宫宫门将魏倾拦在门外,然后魏倾有生头一回吃了闭门羹。

  这是何道理?

  苏茂才似乎也在劝魏倾忍一晚上, 什么礼不可废,什么皇上皇后双方带喜, 一见面互相冲了喜气不吉利……

  魏倾带着愠怒, 对着宫门缝隙冲里头道:“让朕进去, 用完晚膳就走。”

  霜落就在门后,她已经紧张到没了主意。一帮女官,就连芍药也一直给她使眼色, 霜落只得道:“别进来啦,明天见。”

  魏倾自是不在意这些礼节,他还欲说什么,门缝里头忽然伸出一根小指头,霜落小脸贴在门缝上,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去偏门,偏门。”

  魏倾立马懂了她的意思。他假装离去,很快凤仪宫门前清净下来。霜落说困了要睡觉,支开一帮嬷嬷带上芍药去了后院。

  后院偏门处没什么人,宫墙倒是挺高,琉璃瓦片上堆着厚厚一层白雪,霜落仰头张望,只见一个明黄的身影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真麻烦。”魏倾面色不豫,拍拍衣袍上的雪屑。

  霜落让芍药去外边放风,小跑过去从身后抱住魏倾:“阿吉吉,我好紧张。”

  魏倾身上还沾着凉凉的雪沫子,闻言转身捏捏她的腮帮子:“紧张什么?”

  霜落摇头:“我也不知道呀,就是紧张。”

  魏倾勾着她的下巴吻上去,闷声问:“这样还紧张吗?”

  霜落点点头,推搡他:“你别亲了,越亲我越紧张。”小丫头手里紧紧拽着手帕,愁眉苦脸的,“兴许新妇都这样吧,明天就好了。”

  魏倾忽然捧住她的脸,认真道:“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好好想想,到底做不做这个皇后。”

  霜落当真思考起来。

  魏倾手指轻轻点她的脑袋,气道:“你还真想?我就随便说说。”说罢将小姑娘抱起来坐在一架秋千上:“这皇后之位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你肚子里揣了我的崽,不当皇后还能当什么?”

  霜落答:“当太后。”

  魏倾咬牙,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下:“又不听话,仗着我现在不能收拾你是不是?”

  霜落笑嘻嘻的搂住魏倾:“等以后崽崽长大了就把国事交给他吧,我们游山玩水去好不好。去塞北看看大漠,去江南看看白房子,我还要带你去荆门尝尝大猪肘子。”

  魏倾摸她的小肚子:“这还没出生呢,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小皇子?”

  霜落撇撇嘴,确实也说不准。“如果是位小公主,那就只能我带她出去玩了,你在宫里好好呆着吧,孤家寡人。”

  魏倾怔愣了下,在她下巴上咬一口:“那还是生一位小皇子吧。”

  和魏倾说了会话,霜落的紧张感果然缓解了许多。两人告别时魏倾按着肩嘱咐她:“好好睡一觉,明早等着我来娶你。”

  “那你要准时哦,晚一刻钟说不准我就反悔不嫁了。”

  “放心,你不会有反悔的机会。”

  不知不觉便到了腊月十八,阴沉多日的雪天终于放晴,天空蔚蓝阳光热烈,一大早喜鹊叽叽喳喳在枝头叫唤。

  霜落于卯时被叫醒梳妆,她揉着眼睛沐浴完在铜镜前坐好。出嫁的九龙四凤冠,翟衣,玉带都是早早依霜落身量尺寸备下的。

  她从浴池出来已经换好赤红色缘边的中单,青丝如墨泼下,衬的一张脸小巧白皙,如出水芙蓉般清凌凌的。

  大婚当日每一个流程的时间都掐的死死的,容不得半点拖延。霜落一坐下立马有人来帮她上妆梳发,她坐的无聊,便伸手将凤冠拿在手里玩。

  凤冠尤其沉重,霜落头一回戴的时候差点以为脖颈要断了,练习了几日才堪堪撑住。这顶凤冠以竹丝为冠胎,上头冒以翡翠和宝石,霜落数了数,宝石竟整整有一百三十六颗,这还只是冠身上的。

  她摸着凤冠发呆,等了一会才听上妆的女官道:“好了。”

  霜落抬眼,立马被铜镜中的人吓了一跳。镜中的人脂粉厚重根本没有平日好看,霜落心态霎时有点崩……这也太丑了。

  芍药劝她:“娘娘,受封谒庙的妆容都这样。”

  霜落讪笑两声:“行吧,到时别把阿吉吉吓跑了就行。”

  吉时已到,霜落换上深青色翟衣,蔽膝等衣物,一帮女官又在她身上折腾着挂上玉佩和大小绶,做完这一切凤仪宫外已经由远及近响起了礼乐声。霜落手中被塞了一柄玉垚,挺直脊背规规矩矩地坐在喜床上候着。

  直至听见外面的拜谒声以及魏倾气势十足的一声“起”,霜落才晃过神来。册封的礼节练习了上百遍她有信心不会出错,但心跳的频率却在这时到达了巅峰。

  她真的要嫁人了。

  嫁给阿吉吉,魏倾,当今的皇上。

  霜落脑子蒙蒙的,明明昨晚两人才偷偷见过,一时间她竟有些想不起魏倾的脸。她努力回忆,唯独忆起那日初春杏花纷纷扬扬,她在颐倦斋受罚,抬眸间惊鸿一瞥望见魏倾,霎时只觉得天地间都失了颜色。

  从那时起,两条不同的命运轨迹有了交点,直至渐渐重合。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魏倾已经由礼官引着进院了,霜落一眼遍瞧见了他。他还是如初见那样,身量颀长面目英气,眉梢眼角带着微微的笑意,霜落忽然觉得眼睛有点发烫。

  女官已经在催促了,容不得她半点时间耽搁,一帮侍女替她整理好层层叠叠繁复的翟衣,霜落在一众女官、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走了出去。

  外头太阳大,天气却极寒。待霜落走出去,魏倾远远地瞧她一眼,不禁有些生气。他早知宫中受封女子的妆容向来夸张,往日只是听说头一回见才知此言不虚。

  霜落本就生的貌美,五官小巧玲珑称得上精致。平日不施粉黛也唇如丹蔻,天生娇美无双。只是今日那莹白如玉的小脸上,被人涂抹的五颜六色好像要登台唱戏。

  魏倾有些无奈。他在福宁殿并不比霜落轻松,一大早沐浴焚香换上沉重的冕服,进行繁琐的仪式和百官朝拜。好在仪式已经进行了快一半,两人出门各自乘坐金辂车去承天门。

  一路上,霜落手里握着玉垚只觉得侧脸在接受魏倾的审视。她脸颊发烫,想起自己今日乱七八糟的妆容不禁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小丫头天真,以为自己被打扮的这般丑陋魏倾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她出了屋才见魏倾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魏倾身着赤红冕服装,头戴金冠,一张俊脸谁看了都得说一声貌若谪仙。

  霜落霎时心里不平衡,丑的人竟然只有她自己……

  眼下两人的金辂车并排而行,霜落愈发想躲了。魏倾倒是打扮的像样,她却丑死了。偏偏那人还一直偏头望她,霜落不禁想:阿吉吉不是在笑话我吧?

  说罢她也悄悄转过头去,正对上魏倾的眼神。四目相对仅是一瞬,霜落朝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又迅速转头端端正正坐好。

  她心里美滋滋的,反正都嫁了,丑又怎么样,阿吉吉还能反悔不成?

  他肯定没有那个胆子。

  魏倾确实没有那个胆子,他费心费力才娶来的皇后,哪能因为丑了一日就不要。他嘴角翘了翘很快压下,转眼的功夫又是生杀予夺的无情帝王。

  仪式进行了两日,翌日傍晚筵席百官前,魏倾才得空回福宁殿。大婚将二人都折腾的够呛,昨夜霜落睡的跟小猪崽一样,今儿一早叫都叫不醒。

  霜落在福宁殿等他喝合卺酒,魏倾依旧穿着那身赤红的冕服,走路时衣摆间的祥云龙纹跟着跳跃,生动地似乎要活过来了。

  苏茂才等人跟在他的身后,步履不停地往福宁殿赶。魏倾步子迈的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苏茂才等人连走带跑才能勉强跟上。

  等到了福宁殿外头,魏倾特意整理了一番衣袖才推门进屋。

  屋内到处张灯结彩,灯火煌煌。几个女官站在桌旁已经等候多时了,魏倾掀开她的红盖头,二人目光相视,竟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很快女官递上酒杯,二人接过共饮。霜落在孕期不能饮酒,因此她那杯被换成了水,魏倾那杯却是实实在在的酒。

  辛辣液体入喉刺激得他有点头昏,许是屋内灯火太亮,又或是不胜酒力魏倾竟觉得有些醉了。他眼神迷离地望着霜落,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顺便舔掉霜落唇边的水渍。

  众目睽睽下霜落闹了个脸红,再厚的胭脂水粉都盖不住臊红的面颊。她纤白的小手自袖子底下抽出来,在魏倾腿上不着痕迹地掐了一把。

  魏倾忽然凑近贴着她的耳朵道:“衣服厚重掐不痛,晚上脱了你再上手。”

  这人的脸皮只怕比她脸上的脂粉还要厚几分,霜落忍住瞪他的冲动放下酒杯端端正正坐好,跟没事人一样。

  魏倾瞧着她耳廓染上绯色,嘴角的笑意又荡开几分。

  一帮女官和侍女装眼瞎看不见,好在饮完合卺酒就算礼成了,福宁殿内外跪倒一片,皆齐声高喊:“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魏倾袖子一挥,说:“赏——”

  今日大婚,奴才们的赏钱都比平日要丰厚好几倍。众人又道了几句贺喜的话,捏着赏钱从福宁殿出来各个喜笑颜开。

  “陛下和小娘娘的感情是真的好呢,你看陛下那猴急的样。”

  “什么小娘娘,现在该叫皇后娘娘。”

  “今日的赏钱陛下一份,皇后娘娘一份,宫里多少年都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

  ……

  外头的声音渐行渐远,苏茂才仍旧站在福宁殿前不肯走。其实仪式还没完,皇上喝完合卺酒就要到承乾殿筵席百官。但是苏茂才观察皇上的表现,似乎是不想走了。

  这让苏茂才很为难,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到时百官抓着敬酒怎么办,抓着他问皇上在哪怎么说?难不成实话实说等不及在已经在洞房了吗?

  苏茂才愁死了他在福宁殿前走来走去,几次想敲门请魏倾出来都忍住了。

  屋内,魏倾确实不想走了。他喝了酒,酒劲正上头。魏倾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地后悔,就不该早早让霜落怀上孩子。谁家洞房花烛夜跟他似的,看得到吃不到,简直是折磨人。

  霜落卸了脸上厚重的脂粉,这几天她太累打算上床歇息。她出来见魏倾没走,懒洋洋赖在床榻上,拍拍床垫子朝她笑的不怀好意:“过来,我疼疼你。”

  霜落走过去魏倾便抱住了她,俯首在她胸前喘着气。霜落又累又困,只想快点把人赶走睡个好觉。

  她扭着身子灵活地从魏倾身下爬出来,躲到床尾裹紧小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说:“你先去筵席宾客,我等你回来。”

  魏倾哪里肯,他就想先快活了再说。更何况筵席宾客前百官还有许多虚礼,等他们寒暄完自己再出现也不迟。

  “你过来。”魏倾说着自己逼近,将人堵在床尾的角落又俯身亲上去。

  他从背后抱着她,拉过她的手放在某处,说:“来得及,你争口气。”

  外头夜色沉沉,天已经黑了。霜落缩手不依,魏倾却握住她的手不放,牙齿咬着霜落的耳朵:“怎么回事,不是教过你么?小蠢蛋忘记了?”

  魏倾的气息让霜落浑身发颤。她又想起来那一夜,自己的手被他按着快废了魏倾也不放过她,第二日霜落吃饭手抖得筷子都拿不稳,还是魏倾一口一口喂进嘴里的。

  霜落要哭了,一方面是急,一方面是羞。她愤愤道:“你又不是没手,干嘛非用我的?我瞧着你熟练的很,自己上啊。”

  魏倾恨铁不成钢地在她小屁股上拍一下,这丫头怎么那么蠢。还是他两做的次数太少了,次数寥寥无几这丫头怎么能开窍,不过他等得及,以后慢慢教便是。

  霜落不明所以。她不明白上回为什么自己上手魏倾能激动成那样,莫非是她天赋异禀有神功?她伸开五指望望自己的手,有点嫌弃道:“我的手不好看,你看指腹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茧。”

  因为常年干活的缘故,小丫头的手不似娇生惯养的姑娘们那般嫩,即便后来不洗衣不干活了手上的茧也褪不下去。

  魏倾又黏上来缠着她:“蠢蛋,就是你这样的手才好呢。”

  两人在床上纠缠了一会便满头大汗,霜落誓死不从委屈巴巴道:“我明日一早想堆雪人,入冬后便一直想堆。”

  “明早我帮你堆。”

  霜落才不肯,“我要自己堆。”她脑子机灵想出一个缓兵之计,道:“你先去承乾殿,晚上你回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好不好?弄一晚上也没关系。”

  而这时殿外苏茂才也颤巍巍道:“陛下——承乾殿派人来催了。”

  魏倾头一回痛恨皇宫的繁文缛节。没有办法了,他在霜落额头上亲一亲,笑说:“你自己说的,晚上回来随我怎么弄,到时候别指望哭哭啼啼两声我就会放过你。”

  霜落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你随意,我就算求饶也别放过我。”

  魏倾咬着牙走了,待福宁殿殿门一关,霜落立马唤来芍药。她饿了一天肚子空空的,吃进去糕点和小食便自己铺好床被,灵活地钻进被窝盖好被子,眼睛闭上舒服地喟叹一声,就打算睡了。

  她才不会真的等魏倾。开玩笑,上回她手酸疼了两日,这回看魏倾兴致那么高,若依他只怕手真的要废了。

  她要睡觉,等魏倾回来时就拿她没办法了,霜落美滋滋地想。

  芍药收拾了碗筷,看霜落躺下了便劝说:“娘娘,今儿是大婚,您应该等等皇上再睡。”

  霜落将锦被盖过头顶,声音闷闷的:“睡了睡了,你也早点睡。”

  魏倾在承乾殿被灌了不少酒。今日帝后大婚百官高兴,一高兴胆子就大了,敬酒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魏倾酒量再好也撑不住。

  他记着霜落还在等他,后面就推辞不再喝了。酒过三巡魏倾要走,忽然瞧见桌案上摆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魏倾奇怪,问苏茂才:“这东西谁的?”

  苏茂才滴酒不沾清醒的很,回答说:“陛下,这是督察院长史大人留下的,说是富商周家特意托他送进宫的贺礼。”

  周家是大魏有名的富商,家中什么生意都做。魏倾好奇,打开盒子只见里头躺着一堆薄薄的布料和小玩意。他食指挑起一件,自己辨认了会,被苏茂才一把按着他的手放回盒子里。

  苏茂才老脸通红:“陛下,此处人多眼杂岂可公开展示闺房情趣。”

  魏倾有点醉,脑子不大清醒。若平时他早就认出那些是什么东西了,可惜美酒误事,他愣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呵,周家的生意门路果然很广阔。

  好在百官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大多醉醺醺倒在桌案上,没倒下的也快倒下了。魏倾吩咐御林军将百官分别送回家中,又到别处沐浴完换好一身衣物才去福宁殿。

  霜落肯定等急了。他边走边想,手里抱着那只盒子,想着到底何时用才好?他体谅小姑娘这几日累着了,今晚也不想太过,还是只能再等等。

  月色如银,帝后大婚皇宫中到处是明晃晃的宫灯。魏倾一路疾行回到福宁殿,对苏茂才道:“你回去歇着吧。”

  说罢推门进屋,绕过鸳鸯戏水的屏风,又拨开轻盈的帷幔,只见床上被子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个人藏在里面。

  魏倾笑,这丫头憋在被子里也不怕憋坏了。他脑补出一堆不正经的东西,那丫头不会已经脱的光光,就等自己掀开被子了吧?

  那……真是惊喜。

  他走过去掀开被子,但料想中的惊喜没出现,却露出霜落恬静的睡颜。小姑娘已经睡熟了,粉白的小脸压出红印子,呼吸一上一下非常规律,连带着胸前也跟着起伏。

  她骗他。

  小骗子!

  魏倾怒气横生,伸手在霜落脸上拧了下。说好的等他回来呢,说好的随便他怎么弄呢?魏倾才明白过来那兴许是缓兵之计。

  他气不过,又在霜落脸上拧了一把,新婚之夜抛下夫君睡大觉算怎么回事。

  霜落吃痛,梦里呓语几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声音糯糯的:“干嘛?我要睡觉。”

  “你说干嘛?”魏倾见人醒了声音软下来,“不是说好的等我吗?”

  霜落嘤咛一声背过身子:“早告诉过你了,床上说的话作不得数。”

  魏倾将她翻个面,哄说:“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这么睡了合适吗?你欠我的还没还呢。”

  有什么不合适的。霜落被吵的不耐烦,拉过被子盖上。她脑子不大清楚,一听自己欠人东西还以为是欠钱了,便财大气粗道:“欠多少我改日还你便是了,本金加利息一块算,小娘娘我有的是钱。”

  魏倾气笑了,忽然凑在她耳旁道:“我这里可是高利贷,真要欠着?”

  霜落已经快睡着了,断断续续道:“高利贷就高利贷,还得起。”

  呵,口气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