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被迫成婚>第22章

  萧然继续驶着马车,林翕也把头伸了回来。

  一伸回来,就听见颜柒的话。

  “嫂嫂,你这样不怕主上知道?”

  “我哪样?不愧是他带大的人,这都一个脾性。”林翕知她何意。

  这两人怎么都这样嘛?!

  “你还是别和他有太多交际,我总感觉他怪怪的。”

  “啊?”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嗯。”

  不行,她还是不放心,她得去查查这人到底是谁。

  谢云岑看着他们的马车驶远后,才转回字画摊,他拿起一幅画:“查得怎么样?”

  他的声音压的极其低,只能让摊主听到。

  那摊主听他这么一问,指着字画,装出在向客人介绍的样,不过压低了声音:“查出来了。”

  谢云岑点了点头,然后笑着道:“老板,就这幅画了,谢谢。”

  他给了摊主钱,然后刚转身,就看见一人朝他跑过来:“你怎么在这儿,老爷在府里等着你,快点跟我回去。”

  这人的语气完全不像下人该有的,这倒像是在命令一般。

  一旁的摊主,死死地瞪着那人,谢云岑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才继续叫卖,然后眼眸带笑地冲那人道:“我这就回去,劳烦您带路,我有些迷路了。”

  “麻烦!”那人有些不耐烦,但是碍于自己老爷的吩咐,也只好耐着性子。

  谢云岑跟在他身后,刚准备走,摊主叫住了他们。

  “哎,那个公子,您还有一幅画没拿,还有找您的钱。”

  两人转过身来,那人看了一眼谢云岑,抢在他之前接过了摊主手里的钱,让谢云岑自己拿画,然后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谢云岑接过画:“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您放心,只是给他点小教训,不会要了他的命。”

  听了这话,谢云岑才拿着画,快步跟上那人。

  丞相府

  严项之坐在主位,他的旁边还一个长得还算好看,比严项之小好几岁的女人王氏,他们面前放在一个跪垫,谢云岑一进来,严项之就让他跪下。

  谢云岑抱着画,看着他:“云岑不知犯了何事,您让我跪,若是有错,还请您告知,不然云岑不服。”

  这话,彻底把严项之给惹怒了,他看向谢云岑身后那人:“朱坚。”

  朱坚会意,按住谢云岑的肩膀,朝他小腿一踢,强行让他跪下,不过没跪在跪垫上,而是地上,谢云岑手里的画落地,他试图挣扎着起来,但是朱坚完全不给他机会,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

  他瞪着严项之。

  严项之一怒之下,站在他的面前,一巴掌打在云岑的脸上:“逆子!你就是以这种态度对待你爹!”

  在旁坐着的王氏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严项之的手:“老爷您手没事儿吧?”

  她看着谢云岑,满是讽刺:“您就别和一个乡下长大,不知礼数,没娘教的毛孩儿一般见识。”

  无论这人怎么说他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是他母亲,谢云岑抬眸:“你一个爬床的妾,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

  “你!”王氏气得不知该怎么说他,立马装得委屈转向严项之,用帕巾假意擦泪,“老爷,你看他,我不过是站在长辈的角度说道他几句,他就这般侮辱我。”

  说话间,还不忘往严项之怀里蹭。

  谢云岑看着这一幕,只一个想法:恶心!

  “好了好了,没事儿,我替你教训他便是。”严项之看着怀里的人儿,满是心疼,拍拍她的手,随后看向谢云岑,“好歹她也算你母亲,你怎可这般说她!”

  “我母亲死了!”

  只这一句,他没再多说什么。

  在严项之怀里的王氏,见他这般嚣张,不服管教,更加来气,捏着手帕的手,握成拳轻敲在严项之的胸口:“老爷,他就没打算认我这个母亲,我心里难受啊。”

  老白莲作妖,更加让人作呕。

  云岑抢在严项之之前开口。

  “我母亲,她死了!是你和她一起害死的!是你们把我们赶出去,害得我母亲病死在城郊,一个害死我生母的人,我凭什么叫她母亲!而你,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不惜休弃自己的结发妻,还将病重的她赶出府,我又凭什么要叫你父亲!”

  他在说这些话时,几乎是忍着泪,咬着牙的,他五岁那年的种种,就如果昨日发生的一般,清晰的在他脑中浮现出来。

  这些事,他记得很清楚,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严项之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只是一丝,一瞬:“朱坚,你来用家法,我累了,之后把他关进柴房三日,只送水。”

  这就让朱坚高兴了,他早就看不惯云岑了,这次终于能让他光明正大的教训他了。

  他把谢云岑一把拉起,云岑没有反抗,还不是时候。

  柴房门口

  为了省时间,朱坚直接在柴房门口用家法。

  他让谢云岑跪在地上,从旁的桌上拿了一条约一米长的细鞭,在水里浸了会儿,在一鞭一鞭地抽在谢云岑的背上。

  他倒是抽得高兴,但云岑的背在他的几鞭下,已经抽破了衣,然后抽在了后背的肉上,已经见血。

  谢云岑紧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柴房的大门,他的手放在大腿上,紧抓着衣服。

  朱坚见抽出了血,便停下,弯腰去查看谢云岑的背,确实见血肉了,他叹气摇摇头,以为他要停了,但是并没有,这才只是开始,三十鞭,前十鞭他是按着家法来,但是后二十鞭,全是他的私心。

  他重新将鞭子在水里打湿,然后从旁一个碗里,取了点盐撒在上面,他撒得很仔细,每一寸地方他都不打算放过。

  在他撒盐的时候,谢云岑才有一点缓和,结果突然一鞭下来,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而几鞭下来,他的额上满是汗珠。

  见他还没反应,朱坚直接十几遍连着下去,还剩几鞭的时候,朱坚停了,他仍不服软。

  朱坚直接将鞭子丢在旁边,端起剩下的小半碗盐,一点点撒在云岑满是鞭伤的背上。

  “性子倒是倔啊。”他也懒得一点点撒了,直接将剩下的盐,全撒谢云岑背上,“这是你对夫人不敬的后果!活该!”

  然后将碗交给旁的下人,吩咐他们把他架到柴房里,然后就离开了。

  下人们看着倒在地上的谢云岑,背上满是鞭伤,那伤口处还有被血色浸好的盐粒,摇摇头。

  “服个软也就不必受这般罪,可怜。”

  那两名下人也算得上好,他们背着朱坚,悄悄地去打了盆水,简单地替谢云岑擦去背上的盐,让他能减少点痛苦,然后才把他架进柴房。

  ——

  入夜,宁王府内

  楚煜此刻正在静心院处理公务,而林翕坐在软榻那,趴在桌上看着他。

  颜柒冲进来了。

  “主上,谢谢你!”

  这一来就谢他,怎么回事?

  “谢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折子。

  “今日嫂嫂带我去了,他同我说那酒楼是你送我的及笄礼的礼物,所以谢谢你。”

  林翕在那坐着,还没意识过来,怎么把他给出卖了,楚煜没打算告诉她的,自己就给说了,阿柒啊!你怎么就给说了呢!

  “喜欢就好。”他看向林翕,话却是对颜柒说的,“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颜柒点头,冲他们再见后,就蹦跶着离开了。

  她走后,楚煜便站起身,朝林翕走来,林翕觉着不妙,连忙坐直身子,准备跑,结果耐不住人楚煜腿长,快速就到了他面前。

  他两手撑在林翕的两侧,身体不断往下压,靠近林翕,林翕自然也往后倒,往后倒的时候,他的衣服,因为要休息了,所以就穿了一件单薄的,他这一动,自然衣服也划了下来,他的肩露在外面。

  “你倒是藏不住秘密。”楚煜捏起他的下巴,“王妃这是找勾引本王?”

  “我……”林翕还打算解释的,但是刚一开口,就被某人给堵上了。

  这一夜林翕想通一件事,他后悔了!

  他就不该招惹这祖宗的!

  他就不该让这个男人开荤,简直就跟一头饿狼一般!

  他在现在浑身都疼,而那人!精神好得很,高高兴兴的上朝去了。

  ——

  丞相府

  等谢云岑醒来已经第二日了,他是被朱坚踹醒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

  谢云岑听他这话,因为现在有点晕,所以还没明白过来,等看到他的手才想起昨日之事。

  朱坚抓着满是疮疤,奇痒难赖的左手,一直在挠。

  谢云岑艰难地坐起身,他小心地将背靠在墙上,看着他的手,笑了笑:“你要是再抓,只会更痒,严重了丧命都有可能。”

  “果然是你!”他一脚踢在谢云岑的腹部。

  谢云岑吃痛,缩着身子,捂住腹部。

  “快点给我解药!”

  他也本无心伤他,也懒得跟他耗:“两日后自然会好。”

  朱坚不信他的话,死死瞪了他一眼后,急忙跑出去在大夫看看。

  好在他看的几家大夫都是这样说的,不然谢云岑又该受罚了。

  *

  入夜

  柴房里,谢云岑已经一日未进食,水也不喝。

  突然门口的锁被人打开了,来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带着面巾,他看见憔悴的谢云岑便连忙上前,摘掉面巾,是那个摊主。

  “您怎么会成这副模样?”

  谢云岑微微睁眼,听到来人说的话,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儿。”

  “属下就该直接杀了他的!”

  那人看着自己主子身上的伤,后悔得很。

  他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和一个瓷瓶:“这是吃的,您先将就吃点,还有这个金疮药。”

  谢云岑缓慢地将手伸了过去。

  那人看着他这般,真的心疼,主子何时受过这般罪,一回到这儿,就变成这般,若不是主子留着严家有用,他在就屠了这儿了。

  “算了,还是属下替您上药吧。”他把那包东西打开,是吃的,他放在谢云岑的手里,然后打开瓷瓶,小心地让谢云岑微微转了身子,他起身走到云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