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第107章 想见唐晓慕 立宣王为太子

  宁泰的死令众人心惊不已, 王御史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了无生气的年轻人,心中惊涛骇浪。

  他发白的胡子抖了抖,握拳怒问:“宁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听信谣言, 你也想死吗?”陈登恼声质问。

  王御史此生最恨别人威胁自己, 反斥陈登:“丞相大人少拿死不死的挂在嘴边, 我等不过是实事求是,问个真相。”

  宁泰的死让众人心中都有了偏颇, 只是并非人人都能像王御史这般有勇气站出来。

  王御史睨了陈登一眼,朗声向高阶上的人询问,“太子究竟有无残害手足?”

  “本宫做过如何?没做过又如何?”太子凉凉问。

  哪怕被数把利剑包围, 王御史丝毫不畏:“太子殿下若是清白的, 陛下病重, 我等自然奉太子殿下为主。可宁泰所言若属实,太子殿下觉得您堪登大位吗?”

  太子的神色冷下去。

  陈登怒斥:“不奉太子为主,你难道还想自立为王?”

  “老臣不敢!”王御史高声反驳,“臣只求一个真相!”

  “请太子殿下告知雷大人下落。”

  “宁大人罪不至死,请太子殿下将殿前行凶的陈登拿下!”

  ……

  陆续有朝臣站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今天这番话说完必死无疑, 但他们仍旧不愿看见陈登之流颠倒黑白、祸乱朝堂。

  太子静静打量着眼前这些人。

  反对的大多数是文官,武将大多留守在边疆, 留在京中的除了唐泽旭, 有两人已经站到他这里。

  其余武将都是纯臣, 不会站队, 不足为虑。

  太子对这些人的反对浑不在意:“本宫确实不知雷大人的下落。宁泰污蔑本宫, 死有余辜。诸位大人若是不认本宫,那就自便吧。”

  所谓自便,便是任由他们找死。

  今日太和门前必定要流血, 只要是反对他的人,死一个还是死一群,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

  王御史被他这态度气得不轻,抬手怒斥:“太子殿下……您这是……”他本想问太子这般是否本性暴露,但想到还在章台殿的皇帝,王御史的心底骤然涌起一个不好的猜测,“陛下究竟是突发意外,还是有人谋害?”

  “意外。”太子的声音愈发冷,语气间已经带上几分不耐烦,看了陈登一眼。

  陈登会意,抬手一指王御史。

  侍卫挥剑,就见王御史死不瞑目地倒在了白玉阶上。

  太子眼皮都没有抬,居高临下地望着阶下的众人,对唐元海说:“唐大人,本宫对你唐家可真算是仁至义尽,一会儿唐泽旭来,你可得劝住他。”

  唐元海心想还不是因为唐元明手里有兵。

  他琢磨是再跟太子周旋会儿,还是直接表态,忽然听得有人高喊“敌袭”。

  一时间周围杀声四起,遍地都是兵器交锋与活人倒地的声响。

  城墙上不断有□□手滚落,陌生的将士从四面八方杀进来,将两侧紧闭的宫门冲开,直逼太和门前。

  为首的正是季修睿与唐泽旭。

  唐元海大喜。

  太子让人盯住唐元海,陈登想去抓唐知礼。

  唐知礼原本就站得靠后,一看见唐泽旭带人冲锋闯进来,他便直接朝唐泽旭跑去,在陈登反应过来前就已经到了安全地带。

  季修睿这边的人虽然比太子手中的人少,但唐泽旭带来的三百精兵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太子根本就占不到人数上的优势,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

  眼看季修睿握刀朝自己走来,太子身旁的心腹立刻提刀抵在唐元海脖子前,冲唐泽旭怒喝:“唐泽旭!你犯上作乱,胆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叫唐元海不得好死!”

  唐泽旭杀敌的动作停也没停,好似全然没听到。

  很早的时候,唐元明就教过他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哪怕有朝一日唐元明被生擒,唐泽旭也不能受威胁,该做的应该是一箭杀了他。

  太子没想到唐泽旭的心智能坚定到这个地步,眼看季修睿解决了大半人马,带着人朝自己走来,太子厉喝:“季修睿,你带人强闯皇宫,是想逼宫吗?”

  季修睿脚步不停,凌厉的凤眼冷冷看着他:“本王清君侧。”

  “父皇病重,本就该由本宫监国,有你什么事?你现在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本宫还能考虑赦免你与唐泽旭。”太子心生不安。

  他料想过唐泽旭的三百人会帮季修睿,但他的线报一直都说这三百人驻扎在城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集结入宫。

  而且,这三百人的战力远超他想象。

  可如今他已退无可退,望着步步紧逼的季修睿,太子厉声质问:“季修睿,你就不为太后与唐元海考虑么?你的王妃与太后亲如母女,她若知道太后因你而死,唐家还会与你一条心吗?还有唐元海,他……”

  “臣不畏死!”唐元海蓦然道。

  太子一惊。

  唐元海高喊出声:“陛下已立宣王为新太子!”说完,不等太子反驳,唐元海竟然从袖中袖中抽出一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

  顿时他的小腹血流如涌,身后擒住他的人也被他这一举动惊到,下意识松开唐元海。

  唐元海摔倒在,合上了眼,一动不动。

  不远处的唐知礼看到这一幕,眼皮猛跳,愣了下才喊起来:“爹——”

  还在杀敌的唐泽旭咬牙红了眼眶,砍飞眼前一人,手上动作却仍旧没停。

  他见过太多死亡,亲人离去纵然悲伤,却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他若此刻停手,那他们才是真的完了。

  “杀!”季修睿挥刀上前,刚刚片刻的喘息让他体内晦涩的内力稍有好转,今夜必须活捉太子。

  太子没想到唐元海竟然藏着杀招,顾不上他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看自己的人不是季修睿的对手,当机立断:“撤!”

  一大群人护送着太子朝章台殿的方向而去。

  陈登也想跑,但他的侍卫被唐泽旭杀了后,陈登一介文官,很快就被其余大人制服在地。

  而这时,倒在地上的唐元海却坐了起来。

  正要追人的唐泽旭一惊:“伯父?!”

  唐元海冲他笑笑,摇了摇手上沾血的匕首。

  这是一把伸缩匕首,未开封的刀刃碰到阻力便会退回刀柄之中,同时压碎内侧血囊,造成流血假象。

  今日上元节夜市繁华,唐元海路过时看见有小贩在卖,觉得有趣便买了一把,想回家去逗孙子,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帮到了自己。

  “一点小玩意儿,不用在意。去做你的事。太后在章台殿,务必救她。”唐元海示意唐泽旭不必在意。

  “好!”唐泽旭大声应下,立马带人去追太子。

  唐知礼扶着唐元海起身。

  唐元海高声对众人说:“先前我随太子去章台殿,在陛下的暗示下取得一份尚未颁布的诏书,诏书上已钦定宣王殿下为太子!”

  同去的乔太傅立刻问:“你是说被太子烧掉的那一份吗?”

  “正是。”唐元海看向因为毒-发而不得不暂且停在原地调息的季修睿,率先跪下,“臣唐元海,见过太子殿下!”

  季修睿微微诧异。

  朝中原本就倾向季修睿的人大喜,纷纷跟随:“臣拜见太子殿下!”

  乔太傅等人虽然不知道那封诏书上到底写了什么,但看太子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是对他极为不利的内容,否则他也不会着急烧掉。

  太子当着众人的面都这般狠辣,确实不是明君。

  乔太傅跟着跪了下去:“见过太子殿下!”

  魏王懵懵地站在原地,早就在太子杀人的时候,他就傻了。

  他从未见过那么可怕的五哥。

  直到允王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魏王才回神,着急地问:“那父皇到底是自己病下的,还是太子……我是说五哥……”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等太医看过之后再说吧。”季修睿扫了眼其余还有些没认他为太子的人,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此间事宜由唐大人负责,其余人随我去捉拿逆贼。”

  季修睿留下了一队侍卫给唐元海,自己则带着其余人飞速追向太子离开的方向。

  允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感到纳闷:七弟这身体到底好没好?

  ……

  章台殿内,太后听着外面想起喊杀声,微微一笑。

  按照唐泽旭的性子,肯定会跟着一起来看皇帝的情况。他当时没来,太后便猜到这孩子机警,可能已经逃出皇宫,定能想办法来救她。

  如今一听外面的动静,太后便知救兵来了。

  殿中除了不能动的皇帝与不敢动的石忠,其余都是皇后的人。若是外面的救兵冲进来,皇后能在被擒之前先杀他们灭口。

  太后可没兴趣给皇帝陪葬。

  她从玫瑰椅上站起身。

  自打外面乱起来,皇后的神经就一直高度紧绷。一看太后有所动作,她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更衣。”太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嫌恶地往净室走去。

  净室有且只有一个出口,里面只有两扇狭窄的高窗,只能供猫咪通过。

  皇后纳闷太后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出恭,但如今她更担心外面的局势,没心思去多想。

  她让人盯着净室门口,以免太后不小心溜了,便没再把太后的这一举动放在心上。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太后都没有出来。

  皇后身边的兰琪感到不对劲,进去瞧了瞧,净室里竟然没有太后的身影,反倒是两扇狭小的高窗开了一扇,窗户下还放着一张小杌子。

  皇后震惊:“她能从那么狭窄的窗里面爬出去吗?”

  兰琪思索着说:“奴婢听闻有些人从小练缩骨功,一个成年人能缩进一个小酒坛之中,会不会太后也练过?”

  “她是唐国公府的嫡女,不是街边卖艺的混混,怎么会这种三教九流的功夫!”皇后怒斥,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给本宫找!她肯定还在这里!”

  宫人应声,四下寻找。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娘娘,锦衣卫来了!咱们的人要顶不住了!”

  皇后这下顾不上再找太后,连忙跑出去问:“太子呢?”

  “太子殿下与大人们还在太和门前。”侍卫不清楚那里的情况,着急道,“娘娘,咱们先走吧!”

  皇后瞥了眼在床上露出笑意的皇帝,咬牙道:“把他带上!”

  侍卫立刻背起皇帝,一群人护着皇后离开章台殿。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宗含冲了进去。

  他派人去通知季修睿,同时自己追上去。

  太子考虑过失败的情况,提前规划过逃跑路线。皇后与他在路上汇合,彼此脸色都很难看。

  “云初,怎么会失败了?”皇后不可置信地问。

  “季修睿与唐泽旭带兵来了,我们先走。”太子看了眼被侍卫背在身上的皇帝,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他带上。

  他们选的撤退路线是走荒芜的冷宫,却还是被唐泽旭追上了。

  而且,他甚至绕路去了他们前面,挡住了他们出宫的道路。

  “殿下与娘娘去哪儿呀?”唐泽旭握着刀问。

  他浑身染血,像是刚从浴血的地狱中爬出。

  皇后不敢相信这与之前那个素净的少年是同一人。

  她听着唐泽旭森然的话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不怕他,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到我们前面去?”

  唐泽旭咧嘴一笑,被血染红的面容之下,一口白牙格外显眼:“我进宫的路上,回想了一下小时候在太后那儿见过的宫廷舆图。思来想去,这条路撤退最方便,就爬墙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被我赌对了。”

  太子觉得不可思议:“只是看了眼舆图?”

  唐泽旭身旁的年轻小将也同样浑身是血,笑着冲太子答话:“太子殿下不必惊慌,我们小将军在大漠里迷路七天七夜还能找到敌军主力,追踪您不在话下。”

  这事太子当然记得,唐泽旭也正是因此而一战成名。

  当时太子怀疑这可能是唐元明为儿子铺路而编造的功绩,如今见识到唐泽旭非凡的军事能力,即使双方身份敌对,太子也不得不对他感到敬佩。

  “您还是束手就擒吧,大家都是大周子民,我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唐泽旭迈步上前。

  太子冷笑:“那你为何不束手就擒?我难道就想自相残杀了吗?”

  “你今日若不发动宫变,哪会有如今的局面?”唐泽旭反问。

  太子不想跟他纠结这一些,直奔重点:“说到底你不就是想保季修睿吗?季修睿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

  “他当初能拼死陪我妹妹去漠北,你呢?”唐泽旭反问。

  太子语塞片刻,指着身后的皇帝说:“当初是他对你们父子见死不救,这笔账你跟我算没用。”

  “我也没打算算这笔账。”唐泽旭身旁跑来一人与他耳语几句,唐泽旭皱起眉头,“太后呢?”

  皇后生怕他把这笔账算不在自己头上,立刻喊:“我们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太后说要更衣,但去了净室人就不见了。”

  太后一向是有主意的人,如今这般对峙,他们显然留着太后的性命更有用。

  唐泽旭推断皇后,低声吩咐身旁的人:“你让伯父去章台殿的净室找找。”

  手下应声离去。

  太子见他铁了心要跟季修睿坐一条船,咬牙道:“唐泽旭,本宫才是皇室正统,是陛下亲封的太子。你唐家满门忠烈,你确定要保季修睿一个乱臣贼子?”

  “我乱臣贼子?”季修睿嗤笑的声音从太子身后传来,他单手持刀,缓缓朝太子走来。

  寂静的宫道中只剩下他沉稳的脚步声。

  太子被前后包围,心神微颤。

  可他很快就稳住心绪,厉声道:“你若不是乱臣贼子,怎会带兵杀入皇宫?别忘了,父皇没废太子,我便还是储君!”

  “你挟持陛下,我进宫勤王。”季修睿冷冷道,脚步不停,正一步步朝他们走去。

  皇后心底害怕,可她知道没有退路,慌忙之下拔下头上金簪,将锋利的一端对向皇帝咽喉,冲季修睿怒斥:“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杀了他,你们还有活路吗?”季修睿问。

  皇后动作一僵。

  一路厮杀,跟随太子退到这里的人不多了。而季修睿那边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今日他们恐怕插翅难飞。

  太子心底忽地生出一股无力感。

  没想到他机关算尽,最后却还是低估了季修睿的能力。

  望着此刻面色苍白却能握刀杀敌的季修睿,太子感到疑惑:“你到底有没有中毒?”

  “中了。”季修睿说。

  “那现在毒解了?”太子狐疑地问。

  “没有。”

  皇帝眼中才亮起的光芒一下子暗淡。

  太子想不明白:“太医都说你活不过一个月,为何你现在还能提刀?”

  “再不提刀,我就要死了。”季修睿说话间已经走到距离太子一丈开外的距离。

  太子讨厌这样的压迫感:“所以你病得其实根本就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严重?你扮猪吃老虎?”

  “不,我病得一直都很重,只是否极泰来,近日才好些。”季修睿实话实说。

  太子知自己今日得死在这里,认命地闭上眼。睁开眼时,他已经做好决定:“都说兄弟几个里你武功最高,我一直都想领教一下。今日不如就来比一场?谁输,谁死。”

  “好。”季修睿应下。

  皇后担忧:“云初……”

  太子歉疚地看了她一眼,哑声道:“母后,看来只能到这里了。”

  皇后留下惊恐的眼泪。

  太子看向季修睿:“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瞒的,四哥推算得不错,当年埋伏你的人的确是我,毒-药的来源确实是翡翠,可翡翠却是从你母妃那里拿到的毒-药。”

  季修睿神色不变:“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今日我死在你刀下无话可说,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做的,与我母后无关,能不能放过她?”季云初问。

  季修睿没兴趣为难妇孺,抬刀指向太子:“握剑。”

  太子拔剑,直奔季修睿而去。

  两人过了数十招,季修睿一刀割断太子咽喉。

  太子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云初——”皇后惊呼着扑上去,抱住太子的尸体,嚎啕大哭,“云初你醒醒!你醒醒!母后在这里……”

  季修睿没空去看她,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唐泽旭急忙走过去:“我就说你少动手,让我来。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跟慕慕交代?”

  “无妨。”季修睿擦掉嘴角血迹,从随身携带的小药瓶中取出一枚药丸服下。他看了眼茫然停在原地的太子余党,淡淡道,“剩下你处理。”

  唐泽旭应声,握刀站在最前端,问出开战前一贯的话语:“降,还是死?”

  “云初别怕……母后来陪你……”皇后流泪满面,憎恶而厌恨地瞪了眼季修睿,握紧手中金簪,刺入自己的咽喉。

  侍卫们见状,毫不犹豫地提剑自杀。

  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在自己面前消失,唐泽旭叹了口气,吩咐人上前去把倒在地上的皇帝扶起。

  季修睿面色难看地倚在宫墙边,歇息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往回走。

  接下来便是善后。

  皇后出逃时虽然没有带上石忠,但也没有杀他,石忠留了条性命,直到唐元海带人回来找太后。

  章台殿的净室中有一个可供一人躲藏的暗门,这是先帝在世时告诉太后的。太后当时怕皇后与自己同归于尽,就借着更衣的借口躲了进去。

  锦衣卫前来找人时,太后不知对方立场如何,不敢轻易出来。一直到听见唐元海的声音,太后才放心,施施然走出暗门。

  陈登等为虎作伥之人早就被拿下,宁泰虽然中了一剑,但没伤到要害,抢救及时保住了一条小命。

  王御史年事已高,没挺住,当场就死了。

  宗含派人将送去京郊的雷书航请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太子残害手足的证据。而且因为宗含反应足够快,躲起来之时顺便带上了四皇子,总算让他沉冤得雪。

  皇帝那封立季修睿为太子的诏书是季修睿中毒前写的,事后季修睿中毒,皇帝无法再将他立为太子,也不舍得毁掉这封诏书,便封存了起来。

  石忠对此知情,但避重就轻,对所有人说:“唐大人所言句句属实,陛下的确已立宣王殿下为新的太子。”

  太子已死,他的党羽也没了指望,即使当时没有被抓,如今也不敢再兴风作浪,只得认下这一结果。

  唐元海与太后以雷霆手段稳住了宫中局势,而季修睿在修整过后,立刻去追唐晓慕。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想要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