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会了奉承……

  那会让我少吃点苦头……

  我也……学会了伺候男人……

  父亲说,那样对哥哥有好处……

  所以我,必须学!

  两年!

  宫里选秀……其实这与我们家族无关,然而自幼定亲的姐姐却以死相挟,退婚……进宫!

  父亲看上去很高兴……尽管主母气得要死!

  而我,只有不明白!

  看见我这个样子,姐姐怎么敢来?

  放着好好的,当家主母的日子不过为什么一定要跳进这个泥坑?

  这个将人性,人心,人伦全部腐蚀成泥的肮脏地方?

  难道,真的象她说的,她要的是母仪天下的尊荣?是万人之上的富贵?

  两年,我回来很少,多数时候都在宫里,想回来也回不来,只是每次回来,她是唯一关心我,痛不痛,伤没伤的人。

  我劝她,不要去,那是个死了都没办法洗干净自己的地方,是个死了连骨头都带不回坟地的地方……

  她笑着,柔柔的眼睛看着我,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无语,父亲的要求,我知,她模糊之间,也知吧。

  我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不可,不行,不能,不要……

  她笑着,柔柔的声音却坚定异常,晏儿能,我就能!

  她终于如了愿,进宫的前一天,她将我叫我回家。齐珩倒是很大方,折腾了一顿然后将站不起来半死不活的我着人送回了府。

  那一晚,上了药,她让我,睡在她的闺房,整夜为我打扇!

  清晨上妆,姐姐拿出两件一模一样的嫁衣,分给我一件,我不明所以,她说,进宫了,女人那么多,弟弟要帮我争宠哦。

  那声音,柔似水!

  我的心,寒如冰!

  喜娘给我们化了同样的妆,梳了同样的头,戴上同样的钗……最后,上了同样的轿……

  那一夜的疯狂,到最后,已经成了一场分辨不出是幻是真的虚无,皮鞭,匕首,玉势,捆绑……纷沓而至的屈辱和放弃廉耻的自暴自弃,到最后,只留下姐姐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后的那个背影……

  冰肌——玉骨——

  争狩劫 那些背后的心事——俗称番外 谁,命如此?4

  有姐姐的分担,那些变着法折腾人的花样能落到我身上的机会少了很多,但那不是齐珩的仁慈……

  我终于明白,那个本可以光明锦绣过人生的女人为什么选择这样的火坑……

  这一份情……我一生一世也难还……

  十五岁,即使齐珩再怎么花样繁多的玩,我还是开始少年人的发育,身体在短短一年抽长,再没有十二岁时候的圆润,四肢愈见修长,肩膀也愈见宽阔……每见我变一分样子,姐姐就高兴一分,而我,却茫然一分。

  三年的日子,在我身上留下一生一世也抹不去的重重伤痕,那些当初由一指粗细的鞭子留下的累累檩痕,如今随着抽条的身体同样长大,愈见狰狞,这是一身……见不得人的疤痕……

  越来越不象个娈童了……齐珩会怎么处置我呢?遵循前例?我的家世好歹是个齐姓王,但我,不敢想得那么好,因为“义父”,随时可以丢了我这个“卒子”,保他心目中的“王”。

  姐姐怀孕了,龙心大悦的齐珩在把我折腾去大半条命以后,准了姐姐的请,送去我边境,入军营,我幸运的成为第一个活着离开的王宫,离开齐珩的“男宠”。多么荒谬,我没法想象,姐姐答应了那个禽兽什么样的条件……

  姐姐说,去吧,来日方长。

  边关很苦,与皁芸的对恃积年累月。然而这样的苦,却是我欣喜的,风双日晒,让我更加结实,体格与肌肉的强壮,尤为明显,我终于,不用再担心会随时再被齐珩召回江易,召回那张御床,现在的我,已经强壮的不适合由一个男人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