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随手捡只摄政王>第19章 真相(捉虫)

  许是齐伯奉沉默的态度让李家的人有些不安,徐氏见他半天不说话,心中有些着急起来。

  她这个姐夫的人品徐氏是清楚地,为人过于刚正,想了想便谄笑着开口。

  “哎哟姐,这当然是该报官报官,该赔银子赔银子啊,姐夫肯定是不会包庇这小子的,卓远啊,快去给你姑父瞧瞧你身上的伤,可怜的孩子,肋骨都差点断了。”

  李卓远原本蜷缩在后面不敢吱声,听见母亲喊自己,还是先朝着齐泽看了看,怯懦的不敢过去。

  “怕什么?”徐氏看出儿子眼中的恐惧,瞥了一眼齐泽:“有你姑父在,他还能当堂打人不成?是不是姐夫!”

  可齐伯奉压根没有理会徐氏的意思。

  李家过来告状时,齐伯奉其实是心存疑虑的,方才又见他坦然认下来,心底另一个秘密再次被他想起。

  当年他与几位朝中大臣私下秘密将假死的晋王送出宫,彼时晋王还年幼他并未真正见过,但也知道晋王从小幽居深宫,简太傅还曾派顶尖的高手去教晋王练武。

  再加上算起来齐泽年纪与晋王相仿,还有前几日那别具一格的字体……

  几桩线索联系在一起,齐伯奉的手心竟是出了汗。

  可一旁李卓远的父母仍旧不依不饶的要说法,他总不能现在把人拉出去单独问话。

  罢了,即便真是晋王,打人也是要负责的,他如今也没有暴露身份,自己权当不知道就是。

  齐伯奉定下心来,冷哼了一声:“既然齐泽已经认下,便没什么好问的了,我齐府容不下……”

  “爹爹等一等。”

  念瑶父亲的脸色逐渐沉下来,而齐泽还是没有半分想要解释的意思忍不住开了口。

  而后有些焦急的看向齐泽,“你怎么不解释?”

  几日未见的人此刻终于不再刻意回避自己,齐泽心里骤然松快。

  他淡然的回道:“那种事,我怕你不愿意说。”

  念瑶微微怔住,齐泽这是在为自己着想?再想想方才过来时,齐泽眼中的关切,念瑶更是不好意思起来。

  那日分明是李卓远意图不轨,齐泽是在帮她,虽说打重了差点出人命,可后来就连墨玉都对自己说,齐泽下手再狠也是李卓远活该。

  念瑶这辈子连打架都没见过,这种差点出人命的场面后来回想起来还是心惊胆战,她当时只想着自己害怕,觉得齐泽很是危险,却忽略了齐泽是在为她出气。

  “那也不能让你进衙门。”

  念瑶走上前质问李卓远:“当着长辈们的面,你再说一次,是齐泽动的手吗?”

  李卓远脸色苍白,慌乱的看了一眼李氏,其实正如念瑶所说,他并不想此事昭之于众,可偏偏他提前跟李氏说了齐泽会功夫,而后才被套话的。

  毕竟当日是他一时糊涂,要是念瑶说出来,往后燕京中他的名声便真的臭了,别说考取功名了,便是娶妻都难有好人家来说亲。

  “不是!”

  李卓远猛然起身,眼神慌乱异常,“爹娘,真的不是齐泽,这真的只是姑妈猜测,儿子,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齐泽自己承认他没做过的事儿。”

  他才说完,李氏脸色便黑了下来,徐氏更是亲自过去将李卓远按到椅子上,“这孩子就是心善,这时候还想着替那歹人说话。你别管,有娘为你做主呢。”

  “哟~念瑶这是什么意思?”随后徐氏阴阳怪气的看着念瑶。

  “打从刚才便瞧着瑶儿跟那歹人甚是相熟,可别仗着大小姐身份威胁我们卓远,他是个本分老实的书生,跟那来路不明的野人不一样!你们之间互相勾结什么我们是不知道的,如今他自己亲口承认,难不成还有假?”

  “咳咳咳。”

  李氏看着齐伯奉明显阴沉下的脸色,清了清喉咙提醒徐氏不要说得太过分,“又不是瑶儿打的,弟媳说话还是注意点。”

  接着话锋一转,不咸不淡道着开口:“此事与瑶儿无关,你且先回去就是。”

  念瑶冷冷从李卓远脸上扫过,而后在齐伯奉前面盈盈一拜,“我本顾念着与卓远表兄从小长大的关系,不愿将此事说明,想来卓远表兄也是不愿意的,可惜几位长辈好像并不打算就此了结。”

  二人虽是名义上的表兄妹,可念瑶从未这样称呼过他。此刻李卓远听在耳中,却无比希望念瑶能不要继续说下去。

  随后,念瑶便将那日李卓远在长廊上意图不轨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过程中,李卓远已面色惨白,羞愧的不敢抬头。

  ‘啪’的一声,齐伯奉竟是将手中的茶杯摔到了李卓远的脚下,“亏我好心留你在府中读书多年,没想到竟教了个畜生出来!”

  李卓远惊得浑身一哆嗦,接着扑通跪到地上,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大声哭嚎着是他错了。

  他错在不该对念瑶动心,错在不该听李氏的话,错在一时糊涂竟然想行苟且之事。

  他更恨自己懦弱,要是他能在李氏说让自己来齐府对峙时,大胆将自己的事儿说明白,至少还能保住体面。

  可现在,现在一切都晚了。

  整个京城人都会知道他意图做过什么,他费尽心力结交的权贵子弟只会更加看不起他,出门也会被戳着脊梁骨辱骂。

  他即便能考上功名,考察品行的考官也会将他剔出名单。

  这十几年寒窗苦读,全白费了,全白费了……

  李卓远的父母从一开始还不敢置信,可见李卓远这般模样,心中已冰凉一片,可到底是亲儿子,李元峰愣了愣挡在了李卓远身前。

  “亏你们还有脸来齐府哭诉!”齐伯奉站起来指着李元峰,他一想到当时瑶儿定然被吓得不轻,后来又连请了几日假,火气便更大了。

  李元峰陪着笑将那破碎的茶盏捡起来,小心翼翼道:“姐夫,姐夫你别生气,我们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啊。”

  “哼,不知道?那现在知道了,你们想闹那就如你们所愿,明日我便叫人想此事在城里传一传,叫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李家养出来的好儿子!”

  徐氏愣了好一会儿,闻言当即哭了出来,“不能说!!不能传出去,您,您侄儿往后还怎么做人啊,姐,姐您说句话啊。”

  李元峰也急了,顾不上旁的便着急忙慌开口:“我方才听念瑶说了,到底也没有怎么样不是?我们卓远前几日肋骨都差点断了,他也知道错了,姐夫您消消气。再说,这,这是我姐执意要我们过来的,我们卓远病那几日,可什么也没说。”

  李氏此刻见他们把所有罪责都推给自己,顾不得骂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先跪了下去,“老爷,妾身也是一片好心……”

  齐伯奉雷霆之怒下,顾不得亲戚体面,看也不看李氏一眼,指着李元峰便骂道:“混账话!你,你们给我立刻滚出去,往后都不许再踏入我齐府一步!”

  李氏嫁过来十几年了也从没见齐伯奉这样发过火,她连忙示意让李元峰一家先走,而后颤抖着身子不住地掉眼泪。

  等人走后,李氏才哭着开口:“伯奉,我也不知道卓远竟是这样的人,活该被打死!可是此事我也是好心,他一身伤的从齐府出去,我做姑姑的总该去问个清楚,况且谁知道齐泽这孩子武功这样了得,也不知从前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她的话有意无意的在将问题引到齐泽身上,念瑶越听越着急。

  之所以替李卓远瞒着就是怕别人怀疑齐泽的身份,如今一切说明白了,齐泽怎么办?

  念瑶回头去瞧齐泽,却见他仍旧丝毫不在意,眸中幽邃淡然,好像李氏说的话与他无关。

  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念瑶咬咬牙便要开口替齐泽解释,齐伯奉却先行打断了李氏。

  “糊涂的东西!我叫你好生照顾念瑶,你如今就是让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日日去骚扰孩子,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

  李氏从来没听过这样重的话,尤其还是当着满屋的下人,李氏更觉得自己没脸,手中的帕子被攥成一团,脸色涨红,不敢再开口。

  虽然齐伯奉没有再顺着李氏的话追究齐泽,可念瑶仍是不放心。

  齐伯奉缓了一会儿,脸色仍旧不太好,“委屈瑶儿了,这几日你先休息着,先生那里我替你请假。”

  念瑶轻轻点头,齐伯奉叹了一口,走到了齐泽身边,眼神中带着探究。

  “齐泽跟我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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