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撩到如玉公子后>第68章 秘密 (七)

  在门边,还未来得及出门。

  便瞧见不远处,江蓠已经由余涵衍扶着缓缓走向院中。

  那朝他们走来的两个人,身子几乎紧贴在一起——青衣与红衣缠绕着,似乎都分不开了。沈君玉瞧着那刺眼的一幕,目光不由自主淬了冰。

  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攥紧,抿着唇看着。

  江蓠也瞧见了沈君玉,仿佛于茫茫黑夜中终于寻得一丝亮光一般,又似在绝望中终于寻得获得一丝希望一般,她推开余涵衍的手,便朝沈君玉飞奔而去。

  “沈君玉……”她低声唤着。

  一个瘦小却温暖的身子,便这样跌跌撞撞落入了他怀中。沈君玉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接住她,手臂收紧,心头方才生出的堵塞便在这时消散了许多。

  “沈君玉,我们圆房吧?”还未来得及问话,便听得怀中的人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沈君玉下意识出声。耳上瞬间发热。

  微微放开了怀中的人儿,低头瞧她,这才发现姑娘有些不对劲。

  瞧着浑身滚烫、满脸通红的人儿,他目光更寒。

  她这模样,是被人下了合/欢的药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余涵衍,那凛冽的目光似能杀人。

  “余涵衍,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君玉,我们圆房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江蓠被打断。

  余涵衍这时也道,“人我给你送来了,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到底怎么回事?”沈君玉看向余涵衍,声音阴沉得可怕,“是谁给她下的药?”

  余涵衍倒是从未见过沈君玉如此生气的模样。顿了顿,淡然道,“君玉,你别怨我……我知道江蓠对你来很重要。但我心里的那个人,也对我很重要,甚至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她要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没法儿拒绝。”

  闻言,沈君玉手上威顿,只看着向余涵衍,一时无言。

  “沈君玉,圆,圆房……”江蓠这边却更加不安分起来。她不断蹭着他胸口,满脸通红,呼吸已经不稳——这会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仰头吻他。沈君玉心下一跳。连忙将姑娘搂入怀中,用宽厚的衣袖挡住了她,暂时阻拦了胆大妄为的姑娘继续乱来。

  但要阻拦江蓠,显然是不现实的……

  他才用衣袖挡住了她的脸,便被她一把推开。她仰头,眼睛微眯,不满的看他一眼,在他怀中更加不安分起来。她的脸蹭着他的胸口,蹭着他颈脖上肌肤上,口中发出惹人遐想的哼哼声,“嗯……沈君玉,我难受……”软软糯糯的声音,惹得他浑身一颤。

  他目光落在怀中的人通红的脸上,盯了她一瞬,而后朝周围一圈人冷声吩咐,“都给我出去!”语气不容置疑。

  房里的人,很快便退出房间。

  房外的余涵衍意味深长的瞧他们一眼,而后也转身离开。

  房门眼看就要被春华在外面关上。

  也就在这时,有一小厮急急忙忙从院外跑进院中。

  “公子不好了!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楚家埋伏城外的人马,现在已经被韩家人包围住了,韩家的人来得突然,楚家军猝不及防,现下情况十分紧急!”

  仿若晴天霹雳。

  不止是沈君玉,所有的人都怔了。

  “书信没有送去韩家吗?”怔了一瞬之后的沈君玉朝门外沉声问道,目光却还落在怀中的人儿身上。

  问话的同时,怀里的人依旧不安分。她的手胡乱的在他胸口抓着,将他的衣衫抓得凌乱,也抓得他心绪紊乱。

  房门已经关了一大半,那报信的人一来便低头跪在院中,并未知道房内的情形,听见沈君玉的问话,便老老实实的答着,“是信送到了的。韩老将军看了信,也知道了公子您的意思,自然也不想同我们对着干。但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最后韩家的人马却被韩卓栋都调出了军营,等韩老将军发现时,楚家军在城外便已经遭到了楚家军袭击。”

  “沈君玉,我……”房里的情况也变得有些紧急起来,“我好难受,你抱着,我又有些舒服……”不安分的人又用力蹭他。她的手也不安分,抚着他胸口还不够,竟还要伸入他的衣衫里。

  他身子染了她的燥热,也变得燥热起来,口中也变得有些干渴起来。

  不,不止是一些……

  “你这个小麻烦……”他喉结微滚,下意识吞了口水,看向怀里的人眼神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公子,现下该怎么办?”门外又传来了焦急的声音。是高昊和风等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圆房,我要圆、圆房……”房内的人也不放过他。

  他的小麻烦已经环上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了他脖颈里,柔软的唇在他脖颈里游走……

  要命!

  “好舒服……”她一路细吻着,很快来到了他唇边,口中芳香散了他一脸。他的心,跟着那缭绕的香味儿轻轻的颤了颤。身子也早就起了羞人的变化。

  “蓠儿……”他眼睛下意识的一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而她柔软的唇,已经覆上了他的唇。

  “唔……”他轻轻叹息一声——是满足的声音。他闭了眼,无力抵抗,彻底陷入了她温柔的陷阱里。

  任由她温热唇瓣攀援、行走。他只抱着她,无意之中,鼓励着她继续下去……

  努力保持着寻常的语气,趁她换气的空隙,朝门外冷声道,“暂且安兵不动,楚青还能撑得住!”

  房门在这时也被春华缓缓关上了。 。。。。。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沈君玉暗暗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怀中的小麻烦又在咬啃他的唇了。

  他是无法拒绝,也没想过要拒绝。

  他回应着,比她还要投入。

  他心之所向,许久了……没有人知道,从两人被赐婚的那一天开始,他夜里就做了许多不可描述的梦,那些梦都是关于她的——都是关于江蓠的。

  她是独一无二的江蓠,她是胆大妄为的江蓠,她向来肆无忌惮惯了,而他对这样的她,丝毫没有办法。即便她现下没有中药,即便她现下是清醒的,她一定要在此种危急的情形之下与他圆房,他也没有办法拒绝。

  她的诱惑,他早就不想拒绝了……

  “好热……”干柴烈火似的,本就燥热难耐的两具身子变得更加燥热起来,姑娘剥了他的衣服还不够,还要动手剥她自己的。

  “这种事情,便由夫君来做就好了。”他眼神危险,勾唇,握了她的手拦她,哄着,“夫君带你去床上……好不好?”声音喑哑,那样勾人,又那样危险。

  某姑娘却丝毫没有察觉。

  “好。”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傻傻的答着,看着意识已经十分不清醒,“快一些罢……我好热。”她说着又朝他的身子贴过来。

  沈君玉眸光微暗。

  到底是什么药这般厉害,竟让她这般急不可耐?

  思及此,又想到她方才靠在余涵衍怀中的一幕,心头微微不舒服。

  余涵衍是不是也见过她这个样子?

  两人又是一同坐马车回来的……

  心里忽然有些堵。

  她真的知道他是谁吗?

  还是药物使然,随便是一个男人都可以?

  明知道她是中了药,意识很是薄弱,他阻拦她不安分的唇,还是问道,“江蓠,我是谁?”微微推开她,盯着她迷离的双眼,十分认真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姑娘不满他打断她,她又凑上前,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后才道,“沈君玉啊,你是沈君玉啊,我只要和沈君玉圆房,不和别人圆房……”

  中了药的她,与她醉酒的模样十分相似——都那样胆大妄为,却又惹人怜爱。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在说话的同时,又吻上了他、那灵巧的舌已经钻入他口中攻城略地……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不占上风。

  从遇见她的第一天便是如此。

  此刻她也那样热情主动。

  他其实是喜欢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蓠儿……”他轻叹口气。抱住她,起了身,朝里间走去。

  “你的腿?”忽然被抱起了的人似乎清醒了一分,迷/离的眼中闪过疑惑。

  他轻笑,低头,学她也将唇印在人的脖颈上,“夫人要圆房,夫君当然不能瘸腿了。”含糊不清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

  其实他的腿也没有伤得那么重,养了这些时日也早就好了。继续装瘸,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将计就计。

  她还看着他,眼中还闪着疑惑,疑惑里似乎多了一丝遗憾。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在上面了?”

  她语出惊人。尽管仍迷迷糊糊的,却问得那样认真……

  沈君玉足足愣住了好一会儿。

  脑海里忽然想起她压在嫁妆箱底的那些话本子。嗯,是该收起来了!

  总是这样下去,他,他作为男人威严何在?

  这样想着,脸上却红透了。

  “嗯,就不劳烦夫人了!”他咬牙,抱着可恶的人朝床边走去。

  将人放在了床上。她也变得异样乖巧起来,躺在那里,脸红得如刚刚出锅的蟹儿,睁着一双迷离的眼静静的瞧着他。她这样瞧着,他忽然感到有些紧张起来。

  他是紧张的。在这事儿上,他没有任何经验。

  他微微走神,便被发现了。

  “还是我来吧。”安静乖巧的人忽然说着,双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脖子……凑近,香唇便吻上了他,顺势将他推倒在床。

  沈君玉,“……”

  等绵长的一吻作罢,她已骑在了他身上,眼中含着狡黠的笑。她高兴极了。

  他却不高兴,瞧着她,喑哑着出声抗议,“江蓠,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嗯……”她笑得更欢,得了“解药”的姑娘,似乎清醒了一些,“你是挺纵容我的,你自己愿意的吧?我又没有强迫你。”

  沈君玉是极其聪明的人,江蓠一直知道这一点。他能有都城的第一君子的名号,自然不只是凭那过人的容貌,更多凭他的才华和谋略。

  小小年纪,做着不怎么起眼的礼部侍郎,却几乎掌握着所有朝臣的命脉。他是逸王暗中一把锋利的刀,曾多次将海荣击败得无还手之力,在逸王杳无音讯后,仍有许多人追随他,唯他号令是从……

  沈君玉,从来就不是如他表面那样温润纯良,他处事有干脆利落的果断,遇事有宠辱不惊的淡然,在恩和怨上,他也分得很清……他从来不是什么好欺负和好欺骗的人。

  偏她拙劣的浮夸的演技和笨拙的追求,却没有受到他任何报复和计较。

  十里香的当众剥衣与调戏、沈府那燃了一夜的烟火、碧波湖上的戏弄与落水、认亲宴上的无理取闹、大婚之夜的夜不归宿……

  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

  她自认为,她虽有分寸,但仍是过分的。

  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尊贵的世家公子,她多次冒犯他,大可不必饶恕她。他大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她问罪,或找人将她打一顿,或直接将她杀了,也都说得过去。

  可他都没有那样做。

  她于是得寸进尺。

  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到了这一刻,终于明白。

  她胆大妄为至此,都是他纵容所至。

  他若不纵容。

  她怎会一次次得逞?

  “是,我愿意。心甘情愿。”他笑了,认命一般,任由她吻、任由她索取……

  他性子随他母亲,向来是冷静的,但在江蓠面前却永远例外,有关江蓠的事,他都能顺着她、都能纵容着她。

  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了呢?他也说不上来。

  只知,他就愿意纵容她。这一次也想纵容她。

  不止这一次,还有下一次。

  还有一辈子……

  他的心跳得那样快。他听见她的心也跳得那样快。他闭了眼,任由她施为,或吻或舔,或揉或捏……感受着她的笨拙,享受着她给的欢愉与幸福。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起来。

  她口中轻喘着气,伸手解了他的腰带,伸手入他的衣衫里,将他的将落未落的衣衫彻底剥落。

  而后倾身而下……

  “公子,宫里提前动手了!”

  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

  催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