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朝朝暮暮美人妆>第23章

  顾京苦恼了很久,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人了吗?为什么这次的反抗这么大?可是还没等顾京想出原因和对策,汛期便到了。

  等顾京醒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山洞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衣服,是严之初的外套。该死,严之初又使老手段,给自己下安眠散。

  顾京来不及多想,冲出山洞,朝着悬川而去。路上雨下得太大了,糊了顾京一脸,模糊着顾京的视线,水混着泥阻挡着顾京的脚步。快点,在不快点便来不及了,顾京再一次跌倒在泥地里。可恶,严之初你等着!

  顾京终于到了悬川,严之初倒是有两把刷子,取到了药,正准备上来,快到悬川顶时,却是一脚踏上青苔,滑了脚就要掉下去,所幸及时拉住一颗突出的怪石,但是也好不到哪去,怪石滑溜溜的,往里一些便是青苔。沈白泽见到严之初要掉下去的那一刻,想也不想便跳下去,想拉住严之初的手,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踏空一步,眼看着要掉下去,被卫谋安接着,卫谋安被赵梓敬和任南星拉着。流水湍急,严之初一人苦苦支撑,赵梓敬和任南星根本拉不住两人,叫着杜秋恒过来帮忙,想着先将沈白泽拉起来再说。严之初那方是彻底没有人过去救急了。

  水流冲击着严之初的身体,自己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能真的要死了吧。严之初看着那边的情况,白泽被卫谋安护的紧紧地,赵梓敬和任南星拼命拉着。就算没有自己,白泽也是有很多爱他愿意护着他的人的。他还记得白泽为自己跳下来的场景,惊恐不已,如今看着白泽被人救起,自己心里便只有放心和感动了,再也没有其他的旖旎想法,现在只希望白泽能够安全上岸。

  原来,自己早已不再对白泽抱有其他心思了,却是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脸,如果那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了,会不会伤心呢?严之初感觉自己的手愈发坚持不了了,恐怕早晚要掉下去,不能将药和自己一起掉下去了!

  严之初喊着赵梓敬的名字,将怀里装药的锦盒丢了过去,所幸赵梓敬接住了,可是自己因为刚刚的动静太大了,严之初支撑不了,手滑开石头命悬一线,严之初已经准备好了,却是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严之初抬眼一看,却是那个自己刚刚才念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严之初被眼前人的出现吓着了,“你不能在这里,快回去,危险!”心中万分惊恐。却看着顾京摇着头,那眼中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出来,一脸愤怒的模样,是在愤怒自己要他放弃自己,离开吗?

  顾京狼狈不堪地摇着头。那边沈白泽看着顾京及时拉住了严之初的手,大声地喊着顾京不要松手!杜秋恒要过去帮忙,可一松手,赵梓敬等人又向下跌了一段距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京一个人挣扎着。

  知道了,你掉下去,我都不会要他掉下去的!顾京拼命握着严之初的手,流水太猛了,不断冲击着自己的胳膊,胳膊都要断了!另一只拉着怪石固定身体的手也有些不支,顾京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从中间拉开一般。

  严之初看着顾京拉着自己的手被流水冲击得摇摇晃晃撞击着身下的峭壁,两人握着的手的虎口相接处直接被怪石划伤了手,形成了一条相接的长疤,鲜血流出又被水流冲开。虽然看不出来血液流痕,但是严之初知道顾京的手臂已经伤痕累累,而且顾京体力不支了,不行,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有危险!

  “顾京,松手!太危险了!”严之初再次朝着顾京怒吼到,这人怎么这样不听话,不怕死吗!心底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感觉!后悔没有将这人绑起来,后悔自己给他带进了险境,更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和顾京在一起的时光。顾京还是一脸坚定的摇着头。

  严之初看着上方流水冲击着,山石滚落,不行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将性命丢在这里!严之初在顾京惊恐地表情中,将顾京拉着自己的手扳开,他想着他不能让顾京死在这里,比起两人一起死,他更希望顾京能够好好活着。“好好活着!”严之初便顺着水流掉了下去。

  可是在严之初松开顾京手一刹那间,严之初也想不到,顾京自己把自己握着的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同自己一起跳了下去。严之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真是”太笨了!可是严之初心底却止不住的发着甜。

  顾京在严之初松手的一刹那间,便什么也顾不了了,跟着严之初跳了下去,耳畔传来吼叫的急水声和身后地悲鸣声。一切发生地太快,任南星只看见一个人影奔了出来将严之初拉住,还在担心着顾京的安危,想着赶紧将白泽救出,再去拉住顾京,却没想到不过转眼间,他便眼睁睁看着顾京随着严之初跳了下去。跳了下去。刹那间,他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

  “顾京!”任南星的声音淹没在了咆哮的川流中。。

  严之初一把将顾京抱住,以防顾京被乱石砸伤,自己却被接连掉下的怪石砸的吐出了一口血。怀里的人蹙着眉,胡乱地抹着自己脸上的血。不要看,他不想吓着顾京!严之初将人狠狠扣住在怀里,不顾这人的挣扎。即使身处险境,却因有这样一人愿意陪着自己,怀中满满当当地有着可以保护的人,严之初也觉得很安心,怀中很满足,心里便也是满满的!

  顾京是被川水拍晕的,等他醒来,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山洞里,严之初正在给他上药,外面是倾盆大雨。自己居然没死!

  “你醒了”严之初拿着刚刚冒雨出去采的草药给顾京敷上,看着顾京敷药的时候疼的直皱脸的傻呆呆的表情,心里不知道心疼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这人这么怕疼的一个人,还愿意跟着自己下来,看来自己是永远摆脱不了顾京了,这样也好,永远不要摆脱顾京!原来当初心底的触动早已开了花。“醒来就别乱动,好好上药,手的伤成什么样子了!”

  顾京皱着眉头,眼神不住地往严之初身上飘,打量着严之初。

  “别看了,我没事。我们掉下来的时候,被悬川冲进了这片低谷里。虽然受了伤,但是所幸没有伤到筋骨,无性命大碍。但是你旧伤未愈合,又添新伤,如果继续拉着我是不是这条胳膊都不想要了?”当时抱着昏迷的顾京到了山洞的时候,拉开衣服便看见顾京的整条胳膊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磕伤和划伤,顾京的整条胳膊冲着血,看上去好不吓人。那种心疼愧疚感铺天盖地袭来,严之初想也没想便冒雨出去采药了。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这人不先顾着自己的胳膊,倒是先关心自己身上的伤口,真是个傻子!不听话又喜欢自作主张的傻子!

  “你忍着点”,严之初敷药的手劲更轻了,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物品一般,“等雨小了一些,我便带你上去,现在我们先止住伤口。”

  顾京的脸上无意识地漏出了微笑的表情。严之初看着顾京笑着,“你现在倒是笑得出来。手不疼了?”

  严之初看着顾京乖巧地点头,笑地更加肆意。美人的眼波流转,弯弯眉眼勾着人,那笑容惑人的很,仿佛发着光,晃花了他的眼,挑动着他的心,心仿佛被灌了一盒蜜糖一般,甜腻又黏人,拉扯不开只能沉溺其中,被这无法控制的情绪包裹淹没。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那股甜腻的味道,像份甜糕,可是这人却像是不自知一般。。。

  该死,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下意识躲避,严之初将手松开顾京的手臂,挡住顾京的眼,将头扭开不愿意再看,希望这样可以平复心情,将脑海里吓人的想法抛开。却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一温热的东西舔了一下,严之初猛的回头,就看见顾京冲着自己笑着,这一下直接将严之初好比容易攒起来的冷静再一次冲溃了,血液沸腾,身体的本能先行一步,理智溃不成军。

  严之初一下子将顾京压在身下,冲着自己思慕已久的唇赴了上去,撬开贝齿,缠着舌头,一路攻城略地,高歌猛进。两人交换着唾液,那药汁的苦涩感在两人的口中化开。感受到身下人由一开始的呆愣变成了后面的挣扎,可是严之初根本不想放开顾京,他将一只手扣住顾京的后脑,一只手拦着顾京的腰,强迫这人靠近不能离开,既然你先挑起的,便别想逃离!

  严之初掠夺着怀中人口中的一切,第一次得偿所愿,这人的唇的确是如同自己曾经幻想地那般柔软甜人。。。

  顾京舔了一口严之初的手,真苦,还没有将口中的药汁突出,就被严之初压着亲。待反应过来,想挣脱反被亲地更厉害了,严之初这是发什么疯!可是自己的胳膊根本使不上劲,顾京感觉自己变成了严之初口里的肉,仍其啃食。。。

  等到严之初松开顾京的时候,便看见怀里人呆愣的表情,像是被惊到了一般,好不可爱!严之初看着顾京被吻的红肿的唇,忍不住想要再次吻上去,有了第一次的滋味便再也抵抗不了第二次的诱惑。可是顾京像是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赶紧将手捂着他的唇,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那双眼里满满当当的只有自己一人,看得严之初心里也是满满的,真好看!严之初低头,在顾京的眼上落下一唇。

  顾京想将人推开,没完没了了是吧!可是却看见严之初湿漉漉的衣服下面沁出的血液,便要将严之初的衣服扒开。严之初低头当然也看出来了,得,伤口裂开了。。。

  、第 17 章

  严之初好不好撩拨,顾京不知道,但是严之初却觉得顾京对自己便是致命毒药,看着顾京低着眉为自己上药,轻柔可爱的模样,这人每一处都像是踏在了他的心里眼里。

  顾京还没有放下手里的药,便被严之初揽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

  顾京有点不适应挨得如此近,想挣脱离开,可却被严之初拷的紧紧的。严之初在两人相贴近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早就想如此了,这种贴近满足感是以往隔着布料接触所比不了的。严之初的手扣在了顾京的腰上,确实腰身纤细,从上次花灯会他便发现了顾京的腰有些过分纤细了,但是很好抱。身下人皮肤细腻,令严之初的手不由磨蹭起来,感受到顾京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不由有些好笑,这人像个兔子一般,受了惊就僵直身体。感受着两人肌肤处热度的传递,严之初感觉自己的血液也被这热度蒸腾起来了。怀里人身体里蒸腾出甜腻的香气,萦绕在严之初的鼻翼间,只要自己一低头,便可以咬上这颗甜人的果实!

  严之初也这样做了,他咬上了顾京的肩膀,轻轻柔柔地舔咬着,果然很甜!顾京在严之初咬上的一瞬间就呆了,再也顾不得其他,拼命挣扎!

  严之初被顾京的挣扎打断了动作,“好了,我不碰你了可以吧。安静点,我们就这样休息,这样也可以暖和些。”自己不再有动作,果然顾京的动静安静了下来。两人相互抱着,温暖着严之初的胸膛。这人明明喜欢撩拨自己的紧,却不喜欢自己撩拨他,倒是霸道。严之初笑着蹭了蹭顾京的头发。也对,是自己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