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合昏>第24章 舒服

  夜里,凌施没有任何抗拒先躺在床的里侧,容澶还坐在桌前点着油灯弄他那些草药,似乎没有入睡的意思。

  凌施等了一小会儿,渐渐放了心,真的有了困意。

  然而半梦半醒间,感觉脖子上有类似小动物舔舐的感觉,软糯黏腻,他随意动手一挥,就触碰到了顺滑冰凉的长发,凌施心下疑惑,睁开迷蒙的眼,看到了正趴在自己胸前的容澶。

  吓了一大跳。

  “容大夫!”凌施身体向上缩,想挣脱容澶的桎梏,“你做什么?”

  他皱着眉,还伴有没有睡醒的起床气,又羞又恼,像个被歹徒非礼的小娘子。

  可容澶一脸无辜,“我想做了。”

  凌施听完愣了一下,随即浑身发抖,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气到浑身发抖,其实是事后才想明白的,他认为容澶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一个……可以随时使用的抚慰品。

  当下他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把容澶推远了些,“你并没有毒发。”他语气不好。

  “是。”容澶也不隐瞒,事实上他不觉得自己需要隐瞒,但他似乎不太理解凌施此刻的反抗是什么意思,“所以呢?”

  凌施心中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和容澶说话:“我们不是爱人的关系,更不是夫妻,甚至我们都没有相爱,肌肤之亲是错的,之前都是逼不得已,可今日,不能再这样了。”

  容澶眯着眼看他:“可你也和其他男人做了,为何不能和我做?”

  凌施紧紧攥着被角,“你终究好奇那件事,好,我告诉你,那是离卢,我身上的合昏是他下的,我打不过他,也杀不了他,只能任由他随意摆布,你问我是不是被迫的,之前我可以斩钉截铁说是,可如今,我的身体仿佛不由自己控制,它对男人的抚摸亲吻都会起反应,离卢那天说,我浪荡的性子或许根本不是因为合昏,而因为我的本性,我越想反驳他这句话,就越是怀疑起自己来。”

  他眼中竟噙了泪,“容大夫,你说,我是不是被迫的?我又是否是天生性淫呢?”

  容澶面上神色已经温和了许多,轻轻握住了凌施攥紧被角的手。

  “你不是。”容澶轻声说道:“交媾之事本是顺应双方之意,和我们饿了会想吃饭,渴了会想喝水一个道理,你被人逗弄会有反应说明你的身体敏感,并不能说你的本性放/荡。”

  他轻轻肯定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凌施闭了闭眼睛,“我如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

  “我并没有轻慢你的意思,我只是,很喜欢与你亲近。”

  凌施整个人愣愣的,“为什么?”

  “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和你交媾也很舒服,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吵闹,聒噪,总是让我疲惫,你很安静。”

  “……”

  容澶喜欢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不爱说话?

  那也是因为容澶本身太难琢磨,他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不过凌施听他说完这些话,心情舒畅多了。

  容澶见他情绪稍有好转,又凑上来,凌施还是往后躲:“容大夫……”

  不过容澶没有继续安抚他情绪的意思,这次没有停下来。

  “我不喜欢你拒绝我。”

  容澶坚定地扯下凌施肩头的衣服,看着自己留下的伤痕,怔了片刻,迎上去吻了一下,凌施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还疼吗?”

  凌施咬唇摇了摇头,“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这点儿伤算得了什么。”

  容澶笑了笑,又看向那个已经飞速愈合的伤痕,“若是能留下永久的痕迹就好了。”

  凌施偏头想自己看看,却看不真切,“虽说男人身上留下伤口也没什么,但……这一看就是被咬的,应该不会留疤吧?”

  语气中倒是有些介意的意思。

  容澶的舌尖从他的伤痕处舔向耳后,凌施喉结一动,险些把持不住想要拥住容澶,“容大夫……”

  “其实是可以留疤的,你抹的那种药……”

  “不会吧?”

  凌施立刻联想到容澶从不用到正道上的医术造诣,清醒了一些。

  容澶凑得很近,喝醉了似的对他笑笑:“吓唬你的,有我在,不会留疤。”

  凌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容澶常常给他一种深不可测捉摸不透的印象,但两人单独相处的这段日子,也偶尔会有这样的对话,让他察觉到容澶的可爱之处。

  他只是性格奇怪了些,总归还是个普通人。

  有普通人的想法,有普通人的情绪,会生气,会愤怒,会不开心,但他好像做什么都是坦坦荡荡的,不加遮掩。

  凌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容澶的脸看了很久了,对方也静静地看着他,周身围绕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容澶下/身顶了顶凌施,凌施身体被这滚烫畏缩了一下。

  “做不做?”容澶的呼吸近在咫尺,凌施有些恍惚,想不起来自己和容澶认识多久了。

  “做。”他说。

  容澶床上的技巧少得可怜,明明凌施也没有多少值得学习的经验,但正经说起来他确实是比较有经验的那一个,却在容澶身下常常失去理智深陷情/欲无法自拔。

  凌施感觉到容澶的头发搭在他胸前,有些凉,感觉到容澶趴下/身子含住了他胸前一点轻轻吸/吮,手却滑向他身下后方,刚刚插进去一指凌施就呜咽了一声,他有些羞耻,又想起容澶说的话。

  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不必羞耻,顺应身体本意,这是正常的。

  凌施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上方的床顶,和轻微晃动的床帷,他细微地体会身体每一刻的变化,温度渐升,在此刻还没有完全陷入情事之中的时候,如果仔细听可以听得到容澶同样猛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他的思绪突然不合时宜地飘到很远的地方,忍不住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应该去哪里,师门肯定不能回去,去找骆孟思想都别想,还有最大的麻烦,离卢,如果离卢再来找他怎么办?

  不过离卢好像有些避讳容澶,暂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如果容澶真有能降住离卢的办法,自己留在容澶身边是否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容澶愿意收留他多久。

  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凌施跑远了的思绪又跑了回来,“怎么了?”

  容澶侧躺在他身边,同样看着床顶,有些颓然,凌施紧张起来,趴在容澶身上观察他的表情:“怎么了?”

  “你总是很容易在这个时候走神。”

  凌施不知怎么的笑出声来,容澶的表情难以言喻。

  “抱歉。”凌施亲吻他的下巴:“不是你的原因,我……我只是在想解毒之后要去哪里。”

  容澶垂下眼睛看着凌施光洁的额头,“你哪里都不必去。”

  凌施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的手往下,握住容澶早以昂扬的坚/挺,被掌控者倒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死死盯着凌施。

  凌施的手熟练地上下滑动,感觉到肉/棒又大了一些,他不动,就看着容澶从淡漠疏离到难以自抑的表情变化,他已经几乎可以掌控什么时候应该动什么地方,例如他看到容澶微微皱眉,拇指稍微使劲儿划过顶端下方的沟状,容澶的呻吟终于溢出嘴角,凌施得了个满手滚烫。

  他起身,随意拿起放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液体没了,气味却好像怎么都擦不掉。

  突然被身后的人抱了个满怀,凌施又变成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

  “不是已经……”

  “你不希望我肏你?”

  凌施看着容澶的表情,想看出些蛛丝马迹,想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生气,好像没有,但又不确定。

  他轻轻摇了摇头。

  容澶在他后/穴轻轻戳了两下,拿出来给他看,“明明你都湿透了。”

  声音喑哑,带着若有似无的魅惑,凌施的腰软了软,半晌没有说话,容澶也不再理会他的情绪,用自己的性/器在凌施双腿间抽动。

  凌施这会儿才发现他竟然又硬了,怎么会?

  “你怎么会……”

  容澶牵起嘴角,“我是大夫。”

  凌施想不通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也不必想清楚,容澶直接就着后/穴溢出的淫液狠狠插了进去。

  “唔……”

  还是很爽,是一种看着别人射,自己抚慰前面都得不到的感觉。

  后/穴被滚烫的肉/棒填满,身体被狠狠贯穿,一次次抽/插,身后人在耳边的呼吸,还有后/穴不由自主的绞紧,那些仿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淫液。

  凌施原本死死闭着嘴,此刻才终于出了声,娇媚婉转的呻吟在屋内回荡。

  他得承认,实际上从上次去勾栏之后就应该承认,这个身体喜欢被男人驾驭,只凭借前面,或许他再也不会觉得满足。

  容澶帮他打水清理了身体,端着水出去,凌施趴在床上盯着床角看,有一个小飞虫在角落飞来飞去,一直撞墙,他觉得有些像自己的处境。

  如果以后一直跟着容澶呢?

  或许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最起码若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容澶应该会看在他们相性相合的份儿上救他一命,想到此处,凌施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