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合昏>第8章 捉奸

  很快,房间里的人搬了东西离开,凌施听到关门声后才从后面走出来,果然桌上只留了他选的那根玉势。

  强势地耸立在那里,似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凌施身上有些发热,闻着屋子里的熏香,头脑也不太清晰,竟透过那翠色的玉势,仿佛看到了离卢正危险地盯着自己。

  后/穴方才只是有些发痒,现在瞬间变得湿濡不堪,亵裤似乎都湿透了,凌施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那只是幻觉,并不是离卢,他移步朝桌前走去。

  只是根玉势,并不是离卢,他可以掌控自己的情/欲。

  这样暗暗告诉自己,凌施颤抖着抬起手,拿起那根玉势,手中冰凉的触感竟然带给他了一丝丝安全感。

  吸了口气,凌施走到床前,褪下衣衫上了床,解开床前的帷帘使其自然垂下,平躺着,举起那根玉势,眼睛盯着顶端看。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晚印象太过深刻,他对离卢的性/器记得很清楚,形状,沟壑,长度,粗细,此刻看来,手上的这根和离卢的,一点儿也不像。

  凌施甩甩头,试图将离卢的脸从脑子里甩出去,不再想他,不再回想起那晚的细节,他自己摸索着,将这根玉势,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推进后/穴。

  太凉了,不适感很强,虽然后/穴湿透了,但对这种东西很排斥。

  凌施迟疑了一下,狠了狠心一把推入到底,自己忍不住叫了出来,玉势冰凉,他感觉到似乎自己往后/穴塞进去的是冰块,难受极了,但好歹是被填满了。

  可做这事的是他自己,他心里清楚那只是死物,没有温度,也不会动。

  凌施自己试图用手动了动,他想起离卢碰到他体内的某一点他就浑身战栗,是哪里呢?自己为什么找不到?

  玉势在后面渐渐因为他的体温而变得温热,可凌施还是很清醒,反而戳来戳去有些索然无味,身体想要其他的东西,男人胯下的……真实的东西。

  这根假阳/物根本帮不了他。

  凌施有些绝望,将已经没那么凉的玉势抽出又插入,模仿交媾的行为,但不行,他骗不了自己的身体,后/穴甚至被塞得有些难受,之前流下的淫/水渐渐干了,玉势进入有些干涩,甚至有些疼。

  可身体却热了起来,甚至又开始有水,后面进入很容易,已经不疼了。

  凌施知道那代表体内的毒又发作了,但只是玉势插入,根本没用,他也找不到自己的敏感点,迟迟到达不了高/潮。

  在床上翻来覆去呻吟,玉势在后/穴粗暴地抽/插,完全没用,就是到不了那个点。

  像要溺死了,却没人能救他。

  无助地躺着继续着这无意义的行为,凌施竟落下泪来。

  骆孟思走在路上越想越气,几乎要气炸了,凌施不喜欢他也就罢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努努力用时间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凌施说自己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没问题,他骆孟思有的是钱,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可以花重金请大夫帮他解毒,或者他非要找那个庸医容淇也可以,天涯海角自己都陪着他去找,但是!

  他现在竟然要去逛勾栏!

  去抚摸,亲吻,甚至那什么那些青楼女子,他怎么敢?!

  他们两个从小就定了亲,婚约是他自己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吗?!

  当他骆孟思那么好打发?他又不是那种上赶着没人要的人!

  既然凌施总说小时候的事只是一场骗局,那就让他用他的一辈子来弥补自己这些年的损失好了,弥补他付出的时间和真心,还有几乎和父亲母亲决裂也要出来找到他的决心。

  凌施休想丢掉他!

  兴许是面上煞气太强,走到浮芳苑门口时,在门口揽客的云依唯恐被煞气伤到,迟迟不敢上前,但见这位公子相貌堂堂衣着华贵,必定不是等闲之辈,不想失去一个大客户,所以斟酌再三还是小心翼翼迎了上去。

  “公子里面请,想要什么样儿的姑娘?”

  那位公子竟然真的跟她往里走了几步,虽然脸色很难看,甚至还捂着鼻子。

  云依低头瞅瞅自己,今儿这是怎么了?来了两位客都气度非凡,可好像都很嫌弃她。

  她笑嘻嘻继续问道:“公子是头一回来?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我帮公子举荐。”

  骆孟思瞪他一眼:“我不找姑娘,我找……”

  “公子找小倌儿啊,我们这儿也有,不过数不多,可都是好货色……”

  “闭嘴!”骆孟思气急了,完全丢掉了从小习得的诗书礼仪,对面前这女子凶神恶煞:“我找人,客人,来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客人。”

  云依在他吼她的那一刻就被吓到了,果真闭口不言,等到听他说完,才明白过来,最好看的客人……可不就是不久前进去的那一位么。

  小厮下来还跟他说呢,那位公子在那么多玉势中选了个最长最可怖的,倒是个妙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骆孟思看她陷入沉思,冷哼一声,“看来是记得,我找他,他在哪个房间?找的哪位姑娘?”

  云依低眉顺眼的:“那位公子没有找姑娘,那位公子……”

  “没找姑娘?”骆孟思沉思片刻,又联想之前这女子说的话,勃然大怒:“他来这儿找了个小倌儿?!”

  云依还没开口辩解,骆孟思便跟疯了似的推开她往里走,里面很大,骆孟思有些无处下手,便回头问道:“哪个房间?说!不说我今天就把你们这儿买下来拆了!”

  云依没反应过来,骆孟思干脆没头苍蝇一般乱闯,云依连忙跟上去,“公子别急,容我去问问,客人的行迹我们不能透露的!这是规矩。”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小两口吵架了,这位想必是那位公子的相好,闹了矛盾,才跑来寻人的。

  骆孟思才不管她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往楼上闯,气得浑身发热,“不告诉我?好,我一间一间自己找!”

  说完就一脚踹开了离他最近的房间门,里面两个人正在翻云覆雨,意乱情迷,被这动静一吓,男的瞬间萎了,“怎……怎么回事?!”

  云依忙跟里面的人道歉,帮人把门关上了。

  骆孟思大步走着就准备如法炮制踹第二个门,被云依及时拦下:“哎哟,祖宗哟,我告诉您,我告诉您还不行吗?”骆孟思喘着气皱着眉瞪大眼睛看着他。

  云依纤纤玉指一抬,指了个方向:“那边儿,最后一间雅间。”

  骆孟思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推开她,朝着那最后一间房走去。

  越往后走越安静,骆孟思没有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生气,凌施带小倌儿做这事儿,还挺挑房间。

  他气急了,一脚使劲儿踹开了门,也不管屋里的人在做什么,门被踹开后,他却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息声。

  愣了片刻,就抬脚往进走,后跟上来的云依连忙帮他们把门关上,唯恐这房间里一会儿的动静太大吵了别的客人。

  “沂儿?”

  骆孟思进去云依将门关上后,身后的一切喧嚣就都被阻隔在门外,他却突然怂了起来,叫了两声凌施,他的呼吸才逐渐恢复平稳,正是因为这样,才听到了弥漫在屋内细碎的呻吟。

  他脑袋懵了一下,又升起怒火,握紧了拳头,凌施竟然真的和别人……和别人在做那档子事!

  外面没人,那就是在里面了,骆孟思大步走向床前,却见床帘闭着,他抬起颤抖的手,深呼吸了一下,一点点地,将床帘拉开,却看到了香艳的,却从未预想过的一幕。

  哪里有小倌儿?只见凌施一个人扭动着赤裸的身体,面色潮红,用一根玉势在自己身后……的后/穴里一下一下抽/插着,好像很痛苦,眼角还有泪,嘴里嘟囔着什么。

  骆孟思看着他柔软的腰肢喉结动了动,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爬上床一下子抱住了凌施。

  “沂儿,你怎么了?”他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可能性,“是不是他们给你下了药?是不是?”

  凌施这会子才察觉到身边有人,还是个男人,他丢开手里的玉势,凭直觉向身边的男人索取着什么,对他动手动脚,嘴里依旧是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李……李什么?李陆?

  骆孟思还来不及想太多,凌施的手就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他又惊又喜,但转瞬间又觉得羞愧,想推开凌施,可又舍不得。

  “不……不可。”骆孟思再次出声就更不得了,凌施睁着迷茫的眼扫视着他,找到他的唇,将他的脑袋一下拉近,干干脆脆地堵上了他的嘴。

  骆孟思嗯嗯呜呜的,欲拒还迎,心里想着要推开,手上却将凌施抱紧了,他身上都是汗,背上很滑很细,手感很好,正胡思乱想着,就感觉到凌施的手开始脱他的衣服,一层层剥光,直到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凌施紧紧地抱着他,松开了他的唇,将脸颊贴在他胸口,长长喟叹了一声,像是走在沙漠中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