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江季白,你腿麻了吗?”温白关切道,微微抬了抬身子。
江季白轻轻按住他:“没有,你不要乱动,一身的针,可别出毛病了。”
“那不会。”温白调整了下姿势,舒服道:“我早就习惯了。”
“你腹部的烙印怎么回事?”江季白想起刚刚温白脱衣服时,大小不一的伤疤,不自觉地攥了攥拳头。
温白闭眼道:“哦,当年在霆灵城,他们用我威胁我哥时,就用烙铁烫我,疼死了,不过我又一想你好像也有个这样的疤痕,我就心里舒坦了不少。”
“是连谌对吧?”江季白忿忿道:“那个阉人!”
江季白打量着温白,匀称的肌肉上总有几条碍眼的伤疤,不痛快道:“都是那个阉人弄的?”
“没有吧。”温白微微抬身看了看自己,思索着道:“有些是近年的。”
江季白想要伸手去碰碰,不过温白的背上都是银针,也不方便,江季白闷闷道:“打倭寇伤的?”
“怎么会!”温白得意洋洋道:“我打倭寇从不受伤,可厉害了!沿海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哎呦!”
温白动作过大,扯动了后背,疼的龇牙咧嘴的,江季白赶忙把他重新按回腿上:“安生会儿吧你,所以说,你那些伤是怎么弄的?”
“啊,都是洛逖发作时,我受不了自己弄伤的。”温白将脸放在江季白的腿上,伸手抱住了江季白的腰。
江季白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轻轻握住了温白环在腰侧的手,江季白突然道:“对不起…”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天作之合众人誉
温白“噗嗤”笑了,继续无赖道:“可疼了呢江季白,我肚子上还有,一会儿也给你看看。”
江季白道:“我刚刚看到了。”
“不行!”温白道:“你得再看看,这样你才会更心疼,才会更怜惜我。”
江季白:“……”
温白抬头,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又灿若桃花,带了些狡黠道:“你看不出来吗?江季白,我在博取你的同情啊。”
江季白忍不住笑了:“你傻的吗?”
温白一本正经道:“这样你的心里就只有我了。”
江季白笑意不减,捋了捋温白的头发:“怎么办?那我也卖个惨,让你怜惜怜惜我?”
“你不用卖。”温白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已经都是你了。”
江季白对于温白的脸皮向来是无话可说,但心里暖烘烘的,仿佛是秋日里的初阳,温暖又明媚。
温白调戏完了江小爷,心情异常舒畅的闭上了眼睛。
半晌,头顶传来江季白清晰又舒缓的声音:“温白,我只想跟你共度余生,只有你一个。”
温白将江季白腰又搂紧了几分,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常修儒再进来时,温白已经睡熟了,江季白抱歉地笑了笑,常修儒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过来帮温白把针都拔了,然后就又出去了。
温白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江季白也不忍叫醒他,可是下午还要去军营里分发新的□□,江季白有些犹豫,恰好,温玄和江越也进来了。
江越是要叫江季白赶紧走,温玄是来看温白,但是两人走到门口时,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温白闲适地趴在江季白腿上,胳膊虚虚地环着江季白,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着,呼吸绵长。
江季白身子半倾,正伸手帮温白把白色的深衣盖到背上,动作十分轻柔,看见他们进来后,轻轻“嘘”了声,眉眼里说不尽的岁月静好。
两人这样的相处十分自然,没有像其他恋人般腻歪,却也是出奇的相配,像是溪水里的鹅卵石,安静缱绻,经历了时光的打磨,散发着天然的美好,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挑剔如温玄,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温暖与释然,两人是真的合适。
江越放轻了手脚,轻声道:“睡着了?”
江季白点点头,有些为难道:“我过会儿还要去军营。”